這個威脅是對他而言吧?
是不是萱兒以前知道了一些他的秘密,所有他才讓自己殺掉萱兒。
當初萱兒嫁到赤炎受了這麼多的苦,就是這個炎夜清和皇后的搗的鬼,他現在來信竟然讓自己殺了最愛的女人,他真是瘋子!
淥王一邊冷笑一邊扯着手裡的東西,炎夜清啊,你別以爲我同你合作就代表要聽你的所有話,我不是你的兵器,你拿自己當劍使,不過是相互利用的關係罷了。
當初同意同你合作不過是爲萱兒報仇,現在你卻讓自己殺了萱兒,淥王想象不出這個炎夜清到底是聰明還是蠢笨。
他怎麼想的,會發出這樣一封密函來,簡直讓他哭笑不得。
淥王想到最後自己笑了出來,爲發現炎夜清的蠢,當初他利用自己,給自己送來密信說萱兒被炎夜陵害死,自己纔出兵的,現在想起來,萱兒是被人追殺,這兇手是誰他開始不確定了。
真的是炎夜陵嗎?他倒是有什麼理由害自己有身孕的妻子?
越想淥王越覺得炎夜清可疑,不管怎麼說,造成萱兒承受這不幸的一切始作俑者可是炎夜清和他的孃親。
而他竟然說讓自己快快解決掉楚狸,以免夜長夢多,還說楚狸很危險。
她危不危險自己不知道嗎?還勞他千里萬里的送信來關心?
她現在什麼都不記得了,連自己都不記得了,
算來算去,自己怎麼沒算明白呢。
淥王冷冷地嘲笑自己。
自己真是糊塗了。
豈能相信這小人之言。
還與他合作。
不過,同他合作自己並不損失,倒是他們赤炎的軍士如果知道被自己未來的國君給出賣了,不知會做何感想。
陣亡的士兵怕是隻能到陰間喊冤了。
自己這次出兵倒是收穫頗豐,找到了萱兒,那自己還有什麼理由再同他合作呢?更別說他還讓自己殺掉萱兒。
他在做夢吧。
等有機會見到他,自己這筆糊塗帳可是要好好清算一下,到時候,看看那個炎夜清是什麼樣的嘴臉。
“來人。”淥王想到這裡喊來密衛,然後低聲在他耳邊交待了幾句。
那密衛領令後便走了。
走過了幾個大營後扯出來一個人,一劍結果了性命,然後按照淥王的吩咐將人頭割下,裝進了一個匣子,送出了大營。
那個人是炎夜清駐在這裡的使者,他把這裡發生的一切都報告回了炎夜清,所以炎夜清纔要淥王殺掉楚狸的吧。
他以爲誰都可以象他那樣,殺掉自己的女人連眼都不用眨?
淥王臉上帶着陰狠,他在想象炎夜清收到自己這份大禮時會是什麼表情。
想到這裡,他笑了,相比於炎夜陵,他現在覺得炎夜清非常噁心。
這樣噁心之人將來是赤炎的皇上,看來北冥離強大之日不遠了。
淥王做完這一切的時候,心情非常好。
淥王出去後
,楚狸在牀上哪裡還躺得下。
她坐了起來。
她現在很想炎夜陵,她不知道他現在心裡有多焦急,便她能想象得出來,若是換過來,是炎夜陵被捉,她肯定一分鐘也呆不下,早衝出去救他了。
她這麼想沒有責怪炎夜陵沒來救她之意,因爲她知道炎夜陵比自己聰明,比自己冷靜,不用做那種無用功。
楚狸現在絲毫不懷疑炎夜陵會放棄自己,她相信他的每一句話,越是這樣冷靜的人,平時多語的人,她知道,越是愛得深沉。
她爲自己能遇到這樣的男人而開心。
雖然他們之間也不是沒有阻礙。
他家裡還有一個女人呢。
但是楚狸現在不想去想那個斐凝香。
她一旦愛上了,變得非常勇敢,在她眼裡,那一切的事情都不算事情了。
如果他當真給自己委屈受,她不可能現這裡的女人一樣忍着,大不了她抱着孩子離家出走,做個單親媽媽,她不相信自己養不活孩子。
她有一身的本領。
楚狸一點也沒有覺得自己自信過了頭。
他一定在想什麼萬全之策呢。
只是他現在知不知道自己還活着?
那會兒來偷襲的人應該不是炎夜陵,若是,那個精神分裂的淥王怕是進屋就會說的,她只知道他在想辦法。
想到這裡,她心裡涌上了點甜蜜。心裡也鎮定不少。
在敵營中的她很堅強,爲了自己也爲了孩子,只有想到炎夜陵的時候,她纔有一點點軟弱,現在她特別想窩在他的懷裡,安靜地,什麼也不做,他們兩個人太缺少戀愛的時間了,他們之間的親密也只一次而已,還是在她迷糊的狀態下進行的。
想到這點楚狸臉紅了,說到底,自己雖然要做媽媽了,但某些方面真的還單純如姑娘呢。
上次他們本來可以親密一次,但炎夜陵關鍵時刻止了,這點讓她敬佩感動了一陣子呢。
但很快又想到了李筱陽,她那會兒同自己一起採藥,那些人怎麼對待她的,是不是也被捉了來?還是被害了?
楚狸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她坐立不安,剛纔只是擔心自己和孩子的安全,現在想起李筱陽,心裡更添了負擔。
那個小丫頭命苦着呢,從小便起了孤兒,是自己勸她來邊疆的,別再因此送了命,那自己這一世也不好過了。
現在楚狸一時間不擔心自己,開始擔心起別人來了。
這時候進來一個小丫環,開始打掃地上的碎片,楚狸頭一次看到她,那個小丫環好像對楚狸關不陌生,她做事的時候很安靜。
楚狸看着她,突然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小丫環嚇了一跳,看着楚狸猶豫了一下道:“奴婢清兒。”
“清兒你長得真好看。”楚狸睜着眼睛說瞎話,那個清兒頂多算得上不醜。
小丫環一笑,臉上帶着點羞怯。搖了搖頭,笑着看她:“主子您可是有什麼吩咐?”
楚狸見她回答了自己,還叫自己主子,知道這一定是淥王吩咐來服侍的丫環。
便往前湊了湊:“我沒什麼吩咐,只是在大帳裡悶得慌,也不知道做什麼好,不如你陪我玩會兒?”
清兒嚇了一跳:“主子,玩什麼呀?奴婢不敢。”
“沒事的,你們王爺聽我的,他又不會怪你,來,坐這。”楚狸就有這本事,很快能和陌生人拉進關係,只要她想。
清兒猶豫了一下,知道楚狸不能得罪,便看着她。
楚狸說:“我們玩石頭剪刀布,然後輸的那個有問必答好不好?”
清兒搖了搖頭,在地上瞅了兩眼,她根本不明白什麼是石頭,剪刀。
楚狸就將規則簡單地說了一遍。
清兒還是不懂。
楚狸嘆了口氣,便一笑道:“好吧,清兒,我也不難爲你,你是北冥人嗎?”
清兒點了點頭。
“大軍出征,你怎麼跟來了,多辛苦呀?”楚狸不理解,爲什麼北冥大營到處都是女人,而赤炎營中只有自己和李筱陽。
看來是軍法不同吧。
“奴婢是王爺府內的丫環,王爺和王妃前來邊關,奴婢便隨行來服侍。”清兒老實地答道。
“那你有工錢嗎?”楚狸八婆地問。
清兒撲哧笑了,搖了搖頭。
“啊?白做工呀?”楚狸在身上摸了摸,平時她也不帶首飾,但是竟然讓她摸出了一點碎銀子,她強塞到清兒手裡,“給,給自己買點好吃的,補補,瞧你多瘦呀。”
“奴婢謝謝主子。”清兒一笑接了。
楚狸狀似無意地道:“哎,你平時都做什麼呀?怎麼前兩天沒看到你呀?”
清兒一笑:“平時奴婢也是照顧淥王起居,前兩天主子在睡覺的時候,奴婢來打掃過,主子沒印象也是正常的。”
“哦,那你就沒別的工作,比如說,同我一起捉來的那個姑娘,你不負責嗎?”楚狸終於問到了重點。
清兒愣愣地看着她:“主子,哪有什麼別的姑娘,那天,只捉……嗯,只有您一個。”
“不可能啊,我們在一起的,遇到你們王爺派的人的時候,她也在旁邊呢。”楚狸故意大聲道。
“真的只有您一個呀。”清兒一臉的無辜。
楚狸鬆了口氣:“那沒事,那就可惜了,本來想去找她聊會天呢,她人可有趣了。”
清兒好像知道自己說得太多,忙起身開始打掃,楚狸也不難爲她,只是問她道:“你們的王妃叫什麼名字?剛纔你說她也跟來了,她住在哪裡呀?”
“王妃的名諱奴婢不敢說,只是王妃就住在那邊。”清兒隨手一指,楚狸也不太在意,本來她就是在搭訕,得知李筱陽沒有被捉,她已經很高興了。
她沒被捉就好。
但是突然間又沉悶下來,她受沒受傷呀,她的傷重不重呀?
她纔不會想她活沒活的事情,她盡往好處想,想着想着,心情就好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