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驕陽高懸於空,絲絲縷縷的金光,仿若盪漾在四周,繞着髮絲而動。
在韓府中,寒羽從自己的庭院,一直奔着東邊慢慢悠悠的走着,將近一個時辰的時間。
此時正站在一片的白石雕刻花鳥圍牆當中,百思不得其解,想不明白這裡究竟是哪。
“真是奇怪啊,這裡還沒有下人,問路也問不到,鬱悶!”寒羽轉過頭看着身旁荷塘中央有個涼亭,倒也是不錯,能夠歇歇腳了。
心中想着,縱身而起,腳步連踏之際,呼嘯間便飛至涼亭處。
亭子不大,也就有着幾步範圍。寒羽坐在了石凳上,翻手間取出了許久前買的一壺酒,放在桌面上,輕笑着搖頭自語道:“許久沒有喝過了,今日獨酌!”
伸手取出杯盞放置石桌上,嗅着周身縈繞着的荷香,寒羽嘴角上揚輕笑着,右手一抖,袖子層層自疊一起,露出了雪白潔淨的胳膊。
彈指,便見酒壺上的木塞飛了好遠出去。
‘咕咚!’
漣漪水花四濺開,一羣嬉戲的魚兒嚇的慌不擇路。
“呵呵,倒也有趣~!”
寒羽悠然自得的捏着酒壺,慢慢悠悠的將酒壺裡的美酒倒在了白瓷淨色寸許口徑的酒杯當中,看着清澈的酒水緩緩落下,空氣之中開始瀰漫着一種醉人的清香。
合着四周的荷香,貌似有着一種不一樣的體驗。
享受的閉上了眼睛,感受着這種讓人流連往返的快意,不自覺的伸手放下酒壺捏着酒杯放到嘴邊,深深嗅着軟軟的糯香,睜開了深邃的眼睛,仰面望着涼亭一道道紋路鉤織而成的棚頂。
杯中酒,緩入喉。舒適迷人的香氣彷彿開始在腦海中盤旋,深深吸着氣,感受身邊縈繞着的荷香,更是讓人心儀不已。
正在寒羽沉醉當中之際,遠處岸邊,一穿着粗布衣衫的一頭青黑髮的少年,笑着吆喝道:“哇,好雅興啊!介不介意帶我一個昂?”
“呵呵,那就來吧!”寒羽看向岸邊,那少年,無非不過也就十七八歲,比自己也是大不少,笑着搖了搖頭,擺手示意。
岸邊少年見此,笑着點了點頭,緊忙跨步,沿着小橋奔着寒羽跑了來。
寒羽看人已經跑到了亭內,輕笑着又取出了個杯子放在了桌上,看向那人,輕笑道:“敢問,閣下如何稱呼啊?”
韓雲大大咧咧的坐在了石凳子上,看着身邊相貌俊逸的寒羽,笑着點了點頭道:“啊,哈哈,叫我韓雲就行了,那你叫啥?”
“寒羽!”
Wшw⊙Tтka n⊙c ○
嘴角上揚輕笑着,伸手拿着酒壺,自顧自的把酒杯倒滿,緩緩的遞了過去,拿起自己才用的杯子,也倒上了酒。
伸手接過了酒杯,仰面喝下,韓雲笑着點了點頭,癡笑道:“嘿嘿,不錯不錯,這酒挺好的。”
“我這禁足之地,還第一次有人進來,話說,你是幹什麼的呀?怎麼被放進來的?”
韓雲笑着說的這話,自顧自的拿起酒壺,又倒上了一杯酒,握在手中,神情好奇的看着寒羽。
“呵呵,我說我走迷路了你信麼?”寒羽笑着搖了搖頭,輕嘆看着韓雲,“爲何被禁足?”
“嘿,可能吧!”
聳了聳肩,不在意的笑了笑,韓雲目光悠悠的看向了亭外的那片生機盎然的綠荷葉,“禁足,因爲闖了禍唄,沒辦法,只能待在這了。”
“什麼禍呢?”寒羽放下了手中酒杯,有些好奇的打量着韓雲。
“因爲,挺長時間以前。跟我二叔,出去進山打獵的時候。”
韓雲目光些許迷離的看着遠處的荷葉,嘲笑着自顧自的繼續說道:“遇到個獵物,被我們打死了。結果,臨城趙家,要給搶走!我氣不過,就跟他們理論來着。”
“然後呢?”
寒羽饒有興致的看着他,捏了捏放在面前的酒杯。
“家裡跟着去的兩個隨從被人給打死了,後來回家,就被禁足了。”
韓雲憤憤不平的仰頭喝了一大口酒,咬着牙說道:“要不是我們家打不過,這口氣怎麼能咽?”
“哈哈哈,你家人做得對啊。”
在韓雲眼中,不明所以的寒羽仰面笑着,繼續說道:“不過,等以後,有機會,我會跟韓英說的,要是有機會,儘量幫你。”
“真的麼?”韓雲滿眼都是不可思議的眼神看着寒羽。
正待此時。
“哈哈哈,其實,寒賢弟,要是想幫我這侄兒,倒也是有個辦法!”
隨着話語落下,遠處岸邊,韓英笑着走了出來。
“不知什麼辦法?”寒羽頗有興致的放下酒杯,嘴角上揚輕笑着。
“寒賢弟實力高超,不如,收我這侄兒做徒弟如何?若是可以,在下就沒有道理繼續留他了。”
穿着一身紫色長袍的韓英咧嘴笑着,擡手抱拳,邁步便朝着涼亭走了過來。
寒羽苦澀笑着搖頭道:“收他爲徒,也不是不可以,但要看他願不願意啊!”
‘咕咚!’
見着韓雲雙膝跪在地上,手中捧着斟滿酒水的酒杯,高聲道:“徒兒韓雲,見過師傅!”
寒羽無奈的搖了搖頭,笑着接過酒杯仰面喝了酒,“好吧,既然如此,那便收你爲徒了!”
“多謝師父!”
“起來吧!”
聽着吩咐,韓雲站了起來,目光灼灼的看着寒羽,一時間看的寒羽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但是知道禮節的寒羽,笑着從自己儲物戒指當中拿出來了一沓的功法書籍,與武技書籍,道:“你自己各選一個吧,都是上等好東西!”
韓雲伸手接過了這些東西,開始一本本的挑了起來。寒羽和韓英倒也是沒有多說,靜靜坐在涼亭內開始安安靜靜的飲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