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喲喲!~”
鳥雀兒在耳邊叫喚着。
譁…
清風吹過側臉。寒羽愣在原地,不敢置信的張了張嘴。
“唉~”
寒羽輕嘆了聲轉身邁步踏着山間小路,緩緩離去。
站在營寨門口的老者,看了看寒羽的背影,心中感觸頗多。
雖然知道寒羽此人身手不凡,但,爲了自己的族人,老者是不會挽留寒羽的,因爲那樣會給自己帶來一些不便。
下山的路上,寒羽看着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官道,步伐有些遲疑。
當走到山腳下,站在官道上的時候,寒羽輕笑搖頭說道:“算了,還是去看看再說吧,如果,他被斬了,就把他埋了吧,畢竟當初答應的,只是盡力幫他,又不是說是答應成他的手下。”
轟隆隆……
正當寒羽一邊朝大梁城的方向走着一邊嘟囔着,突然,西邊官道盡頭處煙塵四起,大地震顫!由遠及近,無數的山間的鳥獸驚走。
遲疑之間,寒羽回過頭,望向了聲勢浩大的源頭方向,見着漫無邊際的黑甲鐵騎,如山洪般洶涌澎湃呼嘯而來。
爲首一人,穿着黑鐵戰甲,手持黑鐵長矛。
一點寒光自長矛尖銳之上緩緩閃過。
寒羽眯了眯眼,便見到了這人身後跟着的幾個人,其中,方菲便在之間,亦是騎着之前的那匹駿馬,手持點鋼槍,奔騰而來。
“呔!我大齊鐵騎途經此地,前方之人讓路!否則,死傷自己負責!”
聽那囂張的話,寒羽眯了眯眼,心中暗道:“真是不知死活,本來心情就不是太好,竟然,還來找我的麻煩。”
暗暗想着,手中不知何時浮現了一把鐵劍。
轉過身,遙遙望着領頭的那人,呼嘯間朝着自己衝來。
正當相遇剎那,寒羽翻身而起,手中劍盤了個圈,從爲首小將脖頸環繞而過。
“噗嗤~”
剎那頭顱翻飛落下,猩紅的血灑落四周。
“撲啦啦!、”
奔行間的黑甲軍馬未覺如何,便將身上拖着的那具屍身摔落到了地上。
隨着後面鐵騎大軍的踐踏化作了一灘血泥。
而寒羽身形未停,手中劍動若穿花般的絢麗,無情的收割這一顆又一顆的頭顱。
此時芳菲與身邊幾員大將,皆是因爲慣性的原因沒有及時停下,於是越奔越遠。
感受着身後的動靜,芳菲回頭,滿眼之中盡是不敢置信之色,口中輕喝,“是他!”
“那個就是你說的一個人把你好幾萬人打倒的人?”
芳菲身側一名小將目光中,盡是震撼之色的望着那在二十萬鐵騎大軍中廝殺如若閒庭散步般輕鬆的白衣少年。
面色越來越凝重的芳菲重重的點了點頭說道,“沒錯,就是此人!”
隨着時間的推移,軍陣已經完全的亂了,山林間,四處奔逃的軍馬將整個陣仗都打亂了。
在山坡上坐在馬背上的芳菲,看着那在大軍中的男子,悍勇的模樣一時間讓她這個身經百戰之輩都心生畏懼。
“怎麼辦?現在已經打起來了, 傷亡這麼大了,撤也沒法撤,主將也死了!”
在芳菲身邊的一名小將顫顫巍巍的說道。
聽聞此言,芳菲心中的血性燃起,持槍遙指萬軍叢中的白衣背影,喝道:“休得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何人敢上前殺得此人?”
“我來!”
聞聲,芳菲側目看去,搭話之人竟是剛纔那個說話都發抖的小將。
還未等再說,那小將拍馬持槍朝着軍陣間的寒羽殺了過去。
在萬軍叢中如若切瓜砍菜般隨意的寒羽,聽到遠處的動靜,不由得停下了手中動作擡頭看去。
只見一員穿着白色布甲的小將,持槍遙遙殺來。
途經之地,左右士兵無不避讓。
呼啦啦!~
當長槍穿過寒羽身側,帶着呼嘯勁風而過,寒羽翻手就是一劍掃了上去。
“撲哧!”
巨大的慣性之下,瞬間連人帶馬被一劍攔腰斬斷。
“噗啦啦……”
血肉腸子直接摔得滿地都是,惡臭的味道也是瀰漫在了戰場上。
寒羽潔白的長袍,此時也被噴濺上了不少的血。
“嘶,這味道太刺鼻了。”
寒羽皺了皺眉,內視己身,感受自己體內元氣此時也所剩無幾,擡頭抱拳,看向芳菲的所在,淡笑着說道:“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改日再會,哈哈哈!”
聽着囂張的笑聲,芳菲纔要拍馬上前,便見着那在萬軍叢中之人,緩緩消散了身影。
“人呢?”芳菲不敢置信的吼了一聲。
遠在山林間,一道滿身是血的男子,正不要命的跑着。
“呼,呼呼……”
風聲掠過耳畔,寒羽咧嘴笑了下,感覺跑的夠遠了,這才慢慢停下了腳步。
“哈哈哈,真特麼刺激。”說着話,從儲物戒指裡取出了一壺就,搖頭晃腦的喝了口。
看着四周的繁茂的樹林,寒羽輕笑了下,翻手取了顆百日靈丹,想也沒想就直接將其扔到了嘴裡。
丹藥入口即化成了充沛的靈氣開始緩緩的沿着經脈運轉,不一會兒的時間,便被功法煉化成瓊海元氣吸收到了丹田之中儲納起來。
當感覺到體內瓊海元氣稍微恢復了些,寒羽滿意的點了點頭,稍微辨認了一下方向,便颯然踏步從山林中,朝着大梁城的方向走去。
而此時,芳菲等人,已經快要炸了鍋了,畢竟讓人在眼皮底下殺了兩萬來人,結果連人家跑哪裡去了都不知道。這可謂不單單是對他們的侮辱,更是對齊國的侮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