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行運對司馬鈺的這種想法雖然看大不慣,但又不好當面斥罵他,在言語上表達也不能太生硬,畢竟現在還遠沒有到翻臉的時候。因而,便不卑不亢地說道:“我大華國一貫遵循的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訓條,如果在行進當中,有哪個不長眼的幫會前來挑釁,那就絕不會對其手軟的,保證會堅決予以除之。而對於那些識時務的,則會以朋友來對待他們的。至於打與不打,那就要看這些幫會有沒有眼力勁兒了。”
司馬鈺似乎還帶了一些討好的意味兒說道:“特使說的沒有錯,是朕說話不太着調,還請特使莫要見怪啊!”
鄒行運雖然臉上不動聲色,心中早就是樂開了花。心中不禁暗忖:“看到這個以前不可一世的司馬鈺,現在到了自己面前說話也得小心翼翼,真是令人覺得爽快無比。這應該是夠本了,那麼還是見好就收吧!”於是,平靜且沉穩地說道:“武宗陛下,我已將大華國羅總統的意思帶到,而且也得到了武宗陛下的確切迴應,也算是不辱使命了。既然完成了使命,就無須再耽擱下去了,我們現在就向武宗陛下告辭。”之前稱武宗皇帝,現在改稱爲武宗陛下,也算是給司馬鈺不小的面子了。
就這樣,鄒行運在楊大成尚書的引領下,與花千變等人離開了皇宮,準備到城外和那裡的人馬聚集一處,再去與羅雲霄,司馬無爲的大軍會合。
可是他們剛到達城門處,竟然被守城的兵士給攔了下來。既然有人攔截,那就配合他們一下,或許司馬鈺還有什麼事情忘了交代,派人攔住他們,再來傳達他的意思。
可誰曾料到,那個爲首的中郎將竟然大聲喝道:“來人啊!將這些盜馬賊全都捆綁起來,都送入天城大牢之中,快啊!”
四周一下子就出現了上百名的兵士朝鄒行運他們圍了過來,有幾個動作快的已經直接動上手了。大華國這些人裡有7個是至尊以上的實力;哪怕是鄒行運本人也服過了一些妖獸內丹,此時已經有着超強7星的層次了。
這百十個兵士最強的也就是那20來個禁衛軍,剩餘的就是州兵和府兵了,總體戰力加在一起也不會超過2千點,僅憑藉着鄒行運1個人,也能輕鬆的將他們剿殺在瞬息之間;更何況這裡也無須他來動手,只由那第6戰區副護衛長張翔即便是站着不動,也可將這些兵士全部打趴在地了。
當然,現實比想象的要慘烈一些,雖然沒有看到血花四濺,但少不了折胳膊斷腿的景象。其中至少有3分之1的人估計下半輩子是要靠着柱柺杖去謀生了。
那個中郎將看到這一場景,都驚呆了。沒想到,對方竟然還有這等的狠角色,怎麼也沒聽那黃公子說起過,這可該如何是好啊?雖然心中也慌亂的緊,但他還是要顯出自己相當鎮定的樣子,並且提高音量來表明自己並不懼對方:“你們,你們好大的膽子,連京師的守軍也敢加害,你們是不想活了嗎?”
鄒行運冷冷一笑道:“這位將軍好大的官威啊!也不知道是誰的膽子太大了,居然敢來捉拿大華國的特使,是誰給你的這份權力啊?”
中郎將顯然是有些慌張,但是嘴巴還是很硬的:“哪裡來的特使?明明就是偷馬的賊人。偷了黃公子的蒙古大馬,還敢在城門這裡大搖大擺地走動,膽子還真夠大的。”
從這個中郎將的言行之間就可以斷定,這件事情就是那個姓黃的小子所爲。他看來是不死心,對自己這裡的幾十匹蒙古大馬情有獨鍾啊!想盡辦法也要得到手,這小子真的是有種不到黃河心不死的勁頭兒。
不過對付這種人只有一個法子,那就是以強橫的實力給予他有力的一擊,當他知道在這個世界不是他父親主宰的,他們家也不過是蒼穹之中的一顆微不足道的塵埃而已,到那個時候或許就會老實了。
想到這裡,鄒行運一副很淡然的表情說道:“好吧!你說我們偷了那黃公子家的馬,可是空口無憑,你不妨去把他叫過來當場對質。常言道,理不辨不明。只有雙方當場對證,才能辯明誰是誰非,對不對啊!你趕快去把他叫來,否則我就到何車騎那裡告你一個誣陷罪,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那中郎將自然知道何車騎是誰,整個東晉國也就3個車騎將軍。一個姓穆,一個姓辛,還有一個就是何士陸,也就是那人口中的何車騎了。可這個人到底是誰啊?怎麼連何車騎也認識,看來自己這一回恐怕要凶多吉少了。
中郎將這回嘴到是變軟了:“衆位爺兒們,是那黃公子硬要我這麼做的,這決不是小將的本意啊!你們就別和小將我斤斤計較了,成不成啊?”
鄒行運威嚴般神情說道:“那你告訴我,黃公子現在在何處?我定要尋到他,將此事弄個一清二楚,水落石出。你若現在還打算替他隱瞞着,那我們只有去何車騎,讓他來評評理了。”
中郎將到這個時候徹底的慌了,連忙討饒道:“這位大爺,千萬別啊!那黃公子此刻正在鴻運樓和呂兵部家的三公子喝花酒哩!”
等到那中郎將的話音剛一落下,鄒行運對花千變說道:“花老,看來我們還得去一趟鴻運樓,會會那個黃公子了。”
花千變灑然一笑道:“反正我們已經完成了這次的使命了,因而也不急在這一時,去尋那小兔崽子的晦氣也算是一種樂趣吧!老夫近來也是覺得閒的慌,就隨鄒部長走一遭便是了。”
緊接着,一衆人便立刻調轉了馬頭,朝着城東處的鴻運樓飛馳而去了。大約行進了2刻時辰的光景,終於來到了那家鴻運樓的門面。但見眼前的這橦鴻運樓,整個樓面有3層之高,看上去相當的有氣勢。放在這個時代,也已算得上是當時的宏偉建築了。
鄒行運在來之前早就打聽清楚了,黃公子和那個呂三公子就在鴻運樓的三樓上,正興高采烈的由着7,8個貌美如花的美少女相陪着,相互地灌着對方的酒,這時估計已經喝的有點飄起來。
就在他倆喝得醉眼迷離,興致高昂的時候,包廂的門被別人一腳給踹開來了,緊接着衝進來了6個人。黃滿金擡起頭,用一雙醉眼打量了一下,馬上就認出了對方。這6個人正是幾天前與自己在城門處起衝突的那夥人。
黃滿金尚還未開口說話,那位呂三公子到先喝罵起來了:“你們是哪裡來的宵小之輩啊?趕快都滾出去,不然就讓你們走不出這大梁城。”
鄒行運冷冷地哼了一聲:“哼哼!真不愧是兵部尚書的兒子,說話的口氣確實是有魄力。可是,你有沒有問過你的老爹呂中舟了嗎?看他是否有你這份魄力,敢不敢說出同樣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