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何堪

情何堪

連着幾日躺在牀上,吃飯喝藥都得靠衍兒替我喂服。醉月宮裡的宮女侍衛終是沒被我連累,加上我不算受罰的處罰,這一次的事情就這樣不了了之。老皇后又派人送來一大堆珍貴藥材,其中還包括這一次天青使臣獻上的天山紫雪蓮,我這半路冒出來的公主,如此得寵,怕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說起天山紫雪蓮,心裡又是一陣澀疼,直到現在才明白,上次被我說成極像大白菜的天山紫雪蓮竟是如此珍稀,百年才綻放一次,長於終年冰雪不化的天山之巔,不僅稀少,而且難尋,更難採摘。我上回因爲心裡失望,更因心中有事,回到芷蘭宮之後,竟隨手扔至一邊,再沒理過。此刻知道紫雪蓮只長於萬丈冰崖之上,採摘的人哪怕是絕頂高手,也隨時有可能一不留神失足墜下冰崖。我欠曦嵐的,其實遠比我想象中的要多得多。曦嵐說要我用下半生來還,只怕即使如此,我亦是還不清。

關於醉月宮外發生的事,皆由王安告訴我。聽說葉蒼使臣今日已經動身回國,和親的事,葉蒼本來選定的是我,也不知老老頭怎麼談成功的,最後和親的對象改成了太子伯伯的大女兒,比我小一歲的修若瑤。晚飯的時候聽說曦嵐明天也要回去了,和親的事卻未明。而且聽王安說,老老頭與曦嵐實在投緣,今天葉蒼使臣走後,兩人竟在修明殿下了一個下午的棋,晚飯都是命人送進去享用的。

我心裡暫時鬆了口氣,或許剛拒絕了葉蒼使臣,老老頭不會將我立刻嫁出去,不然的話,葉蒼肯定不樂意。

是夜依舊早睡,雖然經過幾天時間,疼痛減緩很多,但這一次摔得委實嚴重,還是不能自如的下牀走路。再則心裡鬱結,又被禁足,更是沒了下牀的念想。

迷迷糊糊中感覺有人看着我,這種感覺很強烈,而且有越來越強烈的趨勢。我雖行動不便,但房裡依舊只留了夭夭,衍兒候在外間,只要我叫一聲,她便會進來侍候。會是誰在捍我?夭夭在,只要有陌生氣息靠近,它必定會一聲怒吼,撲向來人。

費力睜眼,藉着外間宮燈投射進來的微光,我赫然看到站在牀前的那個白色身影。第一印象不是恐懼,只一眼便知是曦嵐!我不說話,扭過頭找夭夭的身影。我知道曦嵐武功高強,他明天迴天青,趁夜來找我,只要他不想被人發現,那麼神不知鬼不覺的也不是難事,而且他做事向來就不喜歡按規矩來,這樣子潛入我房裡,這點性子倒沒變。

眼睛適應黑暗之後,我看到夭夭蹲坐在牀前不遠處,金色的眸子卻正對着曦嵐方向。曦嵐進來,夭夭明明看到他,卻沒出聲!我本以爲曦嵐或許是點了夭夭的穴,或者打暈了夭夭,沒想到竟會是這種狀況。夭夭他不是一旦有陌生人靠近便會怒吼反撲的麼,它應該第一次看到曦嵐,爲何此刻的它會如此安靜?

我的左手不由放在胸前,隔着衣服輕觸衣服下的小鎖鏈墜,小白送我的小金鎖,讓夭夭對我另眼相待,那麼曦嵐呢?夭夭這異常的反應,難道是因爲曦嵐身上也有類似的物什?

“不覺得奇怪麼?”他顯然看到我已醒來,聲音雖輕,但在靜夜裡依舊清晰,我有些心驚地望向屋外,他卻不在意地笑道,“放心,門外的人睡得很香,不會聽到。”

我依舊不說話,不知道曦嵐趁夜以這種方式到訪,所爲何事。

“那天明明有很多話想說的樣子,怎麼現在可以說的時候卻沒了聲音?”他彎身坐到我牀沿,伸手,便撫上了我臉。

我不自覺地轉過臉,他的手卻順勢,流連在我的耳畔。

“曦嵐,不要這樣,事情也不是你聽到的那樣。”我伸出左手,緊緊抓住他的右手,不讓它繼續在我耳後遊走。我抓得很用力,手心恰好貼上他右手背上的那道疤。以往那溫暖而乾淨細滑的觸感,如今有道硬疤梗在其中。

“那你倒是說說,事情該是怎樣的?”他反手握住我的手,問得漫不經心。

我該怎麼說,說我認識他完全是個巧合?說我不是有心接近他,說我利用他但並不想傷害他?還是說我直到從天青回來都不知道自己原也是修若皇族中人,說我不能回報他的感情不是因爲他是王爺,而是心中已經有了人?

“曦嵐……”開口,卻是無語。

“怎麼不說話,怎麼不辯解?”他突然將我受傷的左手高高舉過頭頂,我疼得抽氣□□,他卻身子一低,俯身便壓在我身上,聲音冰冷就好象帶着天山的冰雪氣息道,“疼麼?其實這點疼真的不算什麼?雲月,汐月公主,醉月公主,那日你說你是微眠,這又是怎麼回事?”

我不說話,只用另一手費力去推他。他卻突然鬆了我左手,右手探手入懷,將一樣東西遞到我眼前,我睜大眼細看,竟是鳳蘭玉佩。我慌的一陣摸索,鳳蘭玉佩什麼時候掉了?難道是那日從樹上摔下來的時候麼?我竟一直沒發覺!

“還給我。”我心裡一急,伸手便欲去取,他右手一晃,將玉佩放回懷裡,又迅速將我的左手按壓在頭頂上方,我拼命掙扎,他的身子略一施力,我便動彈不得。不該是這樣,不該是這樣的,這塊玉佩對狐狸有多重要,就算我最後再也不能回到龍曜國,再也見不到狐狸,但這個鳳蘭玉佩是一定要還給他的,我哭求道,“曦嵐,求你將玉佩還給我,求你。”

他似乎一怔,眼裡閃過一絲痛意與不忍,手一鬆,瞬間又緊握住,神情竟是困惑與狼狽,眼裡卻閃着憤怒的火花:“你這眼淚是爲誰而流?你都不好奇我爲何而來麼?”

“曦嵐,求你。”想起最後一次見狐狸,他那已然清瘦的臉頰浮現在眼前,狐狸,狐狸,你到底爲何遲遲沒有音信,難道你竟對我不管不顧了麼?

“好,你先問我爲何而來。”他的神情似有一絲鬆動,卻也只是一剎那的事。

“曦嵐這麼晚來是爲了什麼,是因爲明天就要回國了麼?”眼淚依舊止不住,想起狐狸,心裡更是淒涼萬分。但我依舊順着他意問道,只要能拿回玉佩,什麼都好。

他突然鬆手,將我的右手放回身側,又是一陣抽痛,我卻恍若未覺。他的手轉而穿過我背,緊緊抱着我,另一手輕輕替我拭去眼淚,聲音突然恢復以往溫潤道:“我想念那晚上的吻,我發現我雖然忘了你,雖然知道自己應該恨你,卻還是喜歡吻你的感覺。”

我瞪大雙眼,一時驚呆,他卻低頭,深深吻住我的脣。容不得我一絲一毫的反抗,他一手牢牢摟着我肩,另一手穿過我的頭髮固定在我腦後,不讓我閃避。

不要,我在心裡大喊,他卻趁機探舌入內,與我的舌糾纏。呼吸被淹滅,直到胸腔內似乎再沒有空氣,直到我以爲自己會在下一秒窒息,他才戀戀不捨地鬆開我,脣舌依舊在我脣畔流連,低低嘆道:“只要我們完婚,你真正成了我的王妃,我便將這玉佩還給你。”

我不由閉了眼,只覺耳旁嗡嗡作響,他的聲音卻又輕輕傳來:“修若王已答應我們的婚事,明日便會修書下旨,你就等着我回國覆命後親來迎娶你吧。”

他的身子牢牢壓着我,我掙扎卻無濟於事,我拼命搖頭,一聲一聲重複:“不要,不要……”

“不要?”他輕笑,一手捏住我下巴,不讓我再搖頭,聲音溫和,卻透着恨意與憤怒地說道,“現在才後悔已經來不及了。那樣欺騙與利用我的人,我又怎麼捨得輕易放開?”

說完,俯下臉,再一次封住了我的嘴。

絕望與羞愧,掙脫不得,我只得張嘴,卻不敢太用力的咬下。呼吸恢復自如,想哭卻突然沒了眼淚。我與曦嵐,不該是這樣的啊!無數次想過我與曦嵐以後會如何,依然是朋友,或者從此陌路人?卻從沒想過,有一天,我與他會是現在這種境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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