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離戰場三

遠離戰場(三)

我怒,那小破孩果然很不厚道啊。我拼命去推狐狸的身子,心裡是拔涼拔涼的,這人也不說點好聽的,也從不會安慰人,貌似從開始到現在都沒說過甜言蜜語呢,一點也不浪漫啊。

“雖說醜是醜了點,”狐狸閒閒的聲音又傳了過來,我拿眼瞪他,他卻不理,一手穿過我身下撫上我背,另一手卻托住我的後腦勺,眼裡盛滿柔情,聲音魅惑道,“可是誰讓我喜歡呢。”

最後一個話音消失在我脣畔,我被吻得暈頭轉向,心裡卻想大笑,哈哈,狐狸終於說出“喜歡”這種字眼了,再努力努力,一定要讓這自戀的傢伙主動跟偶表個白示個愛啥的,嘿嘿。

“如果有一天我真的變得很老很醜了,大哥會不會變心啊?”我今天表現神勇,居然在被狐狸迷暈之前還殘留一絲理智,問出這種狗血的問題。

“淺淺會麼?”他依舊在我脣邊留連,聲音聽起來有些低沉不清。

我三兩下推開狐狸的頭,開始認真的想這個問題,想象狐狸這張國色天香的臉佈滿了皺紋,哇,好可怕啊,那就不是妖孽,成妖怪了嘛。

“淺淺。”狐狸捧住我不斷搖晃的頭,無奈的嘆了口氣。

“幹嘛?”我有些奇怪的問道,依舊沉浸在狐狸變成又老又醜的妖怪的震驚與不敢置信中。

“睡吧,明天我們便回國。”他側躺到我身邊,將我的身子扳向他,然後又將我擁入懷裡,在我頭頂上方輕道。

回國?明天?

“那望州那邊怎麼辦?之前這麼容易的一路破城,望月宗寧好象留了一手……”

我念唸叨叨的還未講完,狐狸卻湊下臉在我嘴脣上輕點了一下,我用手按住自己的嘴巴,衝着狐狸眨巴了幾下眼睛。

“望州的事不用淺淺擔心,我們先回家,等着清林的好消息便是。”

我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狐疑的看了狐狸一眼,這妖孽居然還逗留在望月國,莫非是在暗中安排什麼東東?看來我可能真的白操心了。可是這樣回國,曦嵐怎麼辦?他好象還受傷着,我總不能一聲不吭的走人吧?

“可是曦嵐……”我頗有些小心翼翼的說道,果然,纔講到曦嵐兩個字,狐狸的桃花眼便有些變了色。我立馬住了口,糟了糟了,看這情形,狐狸是不可能會同意我回去與曦嵐道個別聊個天啥的了,怎麼辦?要麼先跟着狐狸離開這是非之地,然後跟曦嵐書信保持聯絡?

狐狸很坦然的拉着我手走出房門,夜風倒像是一早便候在門外,見我和狐狸出來,連絲詫異的神色都沒有,只萬分恭敬的對着我們行禮,而屁顛兒屁顛兒跑過來的若塵便顯得有些興奮過頭了。他已經完全忽略了我無視了我,兩隻眼睛緊緊盯着狐狸,散發着異常熱切興奮的神采,一邊嘴裡嚷嚷着“恩公”,一邊便欲過來握狐狸的手,卻被狐狸不露痕跡的避開。

夜風一把拉住若塵,阻止了小破孩不死心欲再次與狐狸親密接觸的念頭,輕聲卻分外嚴厲的斥道:“不得放肆!”

狐狸臉上從開始到現在都是那懶洋洋的笑容,對於若塵想拉他手雖選擇了閃身避開,但臉上的笑容卻只深不淺。

“恩公,早餐已經備妥,請隨若塵來。”小破孩立馬乖乖的對狐狸說道,說完轉身便在前引路,從始至終連看也沒看我一眼。

恩公?多麼令人絕望的稱呼啊,而且稱呼的對象居然是狐狸,小破孩會不會搞錯啦?怎麼看狐狸都不像是個純良純良施恩的人呢。

小破孩是不是神醫我不知道,但他起碼是半個神廚,這荒山野嶺的,居然備了滿豐富的一桌早餐。我與狐狸漱了漱口,便不客氣的坐下,若塵一招呼,也風一般的坐下了,倒是夜風,瞪了他好幾眼,他才終於坐下,馬上又起身,將這一頓早餐吃得飛一般的迅速。

四人下山,我與狐狸坐馬車,小破孩終於跟着夜風跑前頭去了,雖然他之前有說過不會替我駕馬車之類的話,但如今他已經完全忽略了我,而且有他恩公在,這馬車估計想駕得不歡也難啊。

我瞅着對面那張國色天香的臉,心理分外不平衡:憑啥是我與夜風易容,狐狸長得這麼招蜂惹蝶的,他幹嘛不易容?我摸着下巴想了想,哎,狐狸這種驕傲的人,估計打死也不會同意別人在他臉上塗塗抹抹的,昨晚上俺在他臉上揉麪粉的舉動,估計已經是千年不遇的奇蹟了。

馬車一路前進,挑的都是偏僻的路徑,既然狐狸也在,我自是不用擔心安全問題了。我雖然還想不通之前馬車是如何出的望州城,問夜風和若塵的時候一個悶聲不響一個一臉趾高氣揚,但既然望州都這樣出來了,我想回龍曜國應該不在話下。

我如今唯一需要思考的是怎麼給曦嵐捎個信回個話,順便再問候一下他的身體,請他有空來龍曜國喝喝茶什麼的。我瞅了瞅坐在對面的狐狸,哎,你說要是讓狐狸的小黑鴿替我送信,那小黑鴿能順利送到麼?最主要的是狐狸他會同意麼?可是不求狐狸我一時半會兒身邊怎麼就沒人可用呢?

“大哥,我想給曦嵐寫封信。”我考慮了良久,深吸一口氣,終於將心中的想法如實表達。這是最起碼也是最應該的禮貌,不能因爲狐狸的小心眼就這麼放棄了。

狐狸之前悶聲不響,只是略有些好笑的看着我在一邊庸人自擾苦思冥想,聽了我的話,那雙本盛滿笑意的桃花眼危險的半眯了一下,又驀的伸長手,在馬車狹小的空間裡,硬是將我從對面拉到了他懷裡,引得馬車一個大顛簸。我的心有些虛虛的狂跳了幾下,偷偷瞄了瞄狐狸那張高深莫測的臉,獻媚的討好的衝着他傻笑了一下,正待拍些馬屁說幾句好聽的話,突然之間又自己想通了,坐直身子擡起頭,覺得自己萬分的理直氣壯。真是的,我的這個小要求是如此的合理如此的正當,我幹嘛要心虛,幹嘛要拍臭狐狸馬屁啊?

“告個別也好。”狐狸懶懶的說道,說完居然對着我笑了起來,還彷彿笑得很開心似的。

我本來以爲狐狸沒這麼容易答應,剛纔想好的一堆理由與藉口這下子都要爛死在肚子裡了,不過爛死就爛死吧,重要的是狐狸同學竟然同意了耶,呵呵,我眼泛心心的看着眼前笑得無比風騷的人兒,不自覺的也咧嘴問道:“真的可以麼?”

“當然了。”他緊緊的擁着我,將頭磕在我的肩窩,輕道,“寫完大哥給你看看,萬一有錯別字,可就丟了我龍曜國的臉了。”

我差點氣背了過去,我就說狐狸怎麼這麼容易就答應了,原來留了一腿呢,居然想侵犯個人隱私?偶從小學畢業之後開始寫信,與男同學女同學信來信往,在嚴防早戀的年代,俺老爸老媽都從沒查過我信的說,如今怎麼能讓你這隻壞狐狸破這個例立這個規矩?

“好啊。”我半轉過身對着狐狸笑得沒心又沒肺,開心的說道,“只要曦嵐能收到信,先讓大哥看看也是應該的。不過大哥看信之前,可要做好心理準備哦,三人分享的東西總得比兩人分享多添些內容吧,這樣才更精彩呢。”

“淺淺想添什麼?”狐狸的手突然在腰際收緊,湊近我耳根子輕道,惹得我一陣發癢。

我無視他聲音裡的警告意味,擡着頭,狀似矛盾的說道:“是啊,添點什麼好呢?爲了不丟我龍曜國的臉,顯示我龍曜國人的才華是多麼的出衆,不如添些詩詞吧?”

“淺淺。”狐狸已經開始咬我耳朵了,一邊咬一邊無比溫柔的叫了我一聲。

我很沒用的抖了一抖,然後握緊拳頭給自己鼓勁,咬咬牙轉過身粉無辜的眨巴了幾下眼睛問道:“大哥反正要幫我改信的,不如現在就給個意見,寫信來來回回的要好幾天,我與曦嵐這一別也不知何時才能再見,這第一封信就給他添上一句‘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吧?呀,如果一句不夠,可以寫上一整首的。”

狐狸的臉終於忍不住的小抽了幾下,挑着眉用他那雙桃花眼滿帶威脅的看着我的眼睛,我正待再不怕死的挑撥幾句,未出口的話卻被狐狸的嘴堵了回去。

哎,雖然犧牲了點色相,但最後的結果還是令人滿意的。我終於給曦嵐寫了封信,狐狸硬是忍住沒有偷看啥的,悶悶的喚了個人去辦這差。我也懶得理他,掐着手指頭算日子,以我們現在與望州的距離,我想一天之後曦嵐便能收到信了。

馬車復又一路向前進,也不知誰找到的路,明明人煙稀少人跡罕見,到了吃飯睡覺的時候又恰好有小房子供食宿。好象與世隔絕一般,呆在馬車裡見不到外人,下了馬車也是一個陌生人也沒瞅見,更不知道望州那邊怎麼樣了。是夜,狐狸在我房裡賴着不走,我心裡略一權衡,反正現在趕走了呆會兒估計也會摸黑進來,再說天冷,有個美男暖暖牀也不錯,人家還是皇帝呢,擱現代,那隻能做夢了,嘿嘿。

門外有敲門聲輕響了兩下,狐狸起身開門,我側着頭伸長脖子,這纔看到敲門的人是夜風,他將一封書信遞給狐狸,狐狸接過,關了門回身便走回我跟前,坐在牀沿將信展開。我忙好奇的探頭望去,狐狸倒也沒避諱我,任由我將來信的內容看得清清楚楚:

“初戰告捷。”

偶家清林哥哥的字跡偶認識,因爲以前看過他寫的奏摺,可是這回二林子同學也太精簡了吧,居然只寫了四個字,連標點符號也是俺加上去的,一點戰爭的□□消息也沒透露。不過這四個字真是好消息呢,不管狐狸和二林子謀算了什麼,現在看來總是對我們有利的,呵呵。

“大哥,這是昨天的戰報吧?”我扯着狐狸的胳膊喜孜孜的問道。其實不問我也已經知道這已經是昨天的消息了,畢竟我們現在已經出了漣州,信息會有時間差。

狐狸將信紙交到我手裡,笑着點了點頭,起身將我塞回被窩裡,然後自己也躺了進來。

“二哥打仗厲害麼?”我將信紙仔仔細細的疊了起來,然後塞到枕頭下,提醒自己明天起牀的時候小心收起來。

“你不是與清林一道上過戰場麼?”狐狸好笑的看着我小心翼翼的舉動,桃花眼裡滿是寵溺,伸手摸着我的頭髮,懶懶的問道。

我皺眉想了一會兒,是啊,雖說與二林子一起上過戰場,而且時間也不算短,可是除了在汜州那次他射箭的帥帥模樣讓我有些目瞪口呆之外,後來那些個城池,可是沒有表現機會的說。

“之前都沒他啥事,現在纔是考驗他能力的時候呢,可惜我看不到他運籌帷幄雄姿英發的樣子了。”轉念一想又不對,忙補充道,“不對不對,看到了纔可惜呢,太平歲月比什麼都強,靜世安好纔是真的好。”

狐狸看着我,眼眸驀的變得深邃,最後卻化爲一聲輕嘆,將我擁在懷裡,讓我的頭輕靠在他胸口,輕聲道:“睡吧。”

翌日又是如此,一徑的往偏僻小道走,可雖說是小道,馬車通過卻沒問題,食與宿也依舊有安排,晚上依舊收到二林子的書信,寥寥數字,向狐狸彙報戰況,皆是喜訊,看來要知其中詳情,需待他凱旋歸來聽他細講了。

如此這般,又過了三天,狐狸便告訴我,很快我們就要回到龍曜國了。

昨晚上二林子的來信略有些沉重,貌似望州城的抵抗還是很頑強的,而且我問了狐狸之後終於明白,之前我的擔心是正確的,望月宗寧真的背水一戰,除守城的十萬精兵之外,各地兵力聚集在一起,從後方反包圍了三軍,不過幸好狐狸和清林一早料到有異,所以作了充足的準備。望月宗寧在被逼無奈的情況下將望州作餌,想來一招“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殊不知黃雀身後,還有老鷹呢。既然如此,那望州的戰事應該沒什麼好擔心了。

而且據暗使們蒐集來的消息顯示,由於望月宗寧最初的不抵抗政策,其實對望月國的百姓來說,三軍的入侵併沒讓他們的生活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我之前也說過,這個時空的小老百姓的思想覺悟並沒那麼高,愛國情懷也不強烈,他們只關心柴米油鹽的日常生活,倒對誰是統治者這種大事沒有切身之感。我之前建議狐狸進行的輿論造勢效果不錯,雖沒能讓百姓主動造反,推翻望月皇族的統治,但至少也沒成爲三軍進攻的絆腳石,而且三國聯合高調聲明的安民政策、惠民政策倒引來不小一部分人的支持。

對了,話說這其中那肥王是大功臣呢,因爲他真如我所見那般,腦滿腸肥,荒淫無度,昏庸無能,又狂妄自大,倒有些可惜瞭望月宗寧。

按理我寫給曦嵐的信他應該已經收到,可是並無回信。我剛開始倒有些擔心曦嵐的傷勢,不過想想前方也沒傳來啥噩耗,再則曦嵐的武功這麼好,他又是一早便防備軍中有隱患,再加上我突然離奇被劫,我想他那天雖然受傷,但應該不至於太嚴重吧。

“出了望月,我便不用再頂着這張臉了吧?”我一手指着自己的臉,一臉期盼的問狐狸。

“這問題淺淺應該去問若塵。”狐狸雙手環胸坐靠在馬車上,兩隻腳卻越界到了我這半邊,臉上泛着欠扁的笑容,閒閒的說道。說完那桃花眼還往我臉上瞅了好一會兒,然後輕搖了搖頭。

我一個怒火攻心伸腳便朝狐狸踹去,卻被他隨隨便便的躲開了。我縮回腳,瞪了狐狸幾眼,突然想到了什麼,又巴巴的問道:“大哥,到了龍曜國,我們便不用走這偏僻小徑了吧,大哥順便看看自己的國土,看看自已治理的國家,看看大夥兒的生活水平,權當微服私訪,耽擱不了幾天的。”

“微服私訪?”他半眯着桃花眼重複了一句,一臉的若有所思。

我搖了搖頭,感嘆了一下狐狸的智商與見識,然後特嚴肅特認真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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