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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府衙門中。
“駙馬他們人呢?”
寧安和安波爾沁等人從廂房之中走出來之後,在花園中遇到了馮保,於是寧安便直言問道。
表面上,寧安確實還在生正堯的氣,但是說到底,寧安是始終都不可能放下正堯的,所以,即便他私下與安波爾沁已經結成了夫妻,她最終還是默許了,不然也不會與安波爾沁成了金蘭姐妹。
所以,當寧安走出房門第一個想到的,還是正堯。
“回公主,奴才不知!不過聽褚大人說,好像是出去了。”
馮保老實回答道。
“出去?什麼時候的事?和誰一起?去哪裡了?” . .
“好像是半個時辰之前吧,與駙馬一起的有張大人,袁大人以及樑統領,公主放心吧,有樑統領再,駙馬是不會有危險的。更何況,駙馬自身的武功也很高強,相信在廣州城裡面,沒人能夠傷的了他的。”
馮保似乎看穿了寧安的心思一樣,說着還不忘寬慰一下寧安。
卻見寧安並不領情的道:“誰跟你說本公主是在擔心了?要本公主擔心那個沒良心的,門兒都沒有!小曦,爾沁妹妹,我們走!才懶得管他要做什麼呢!”
說着,寧安左手拉着安波爾沁,右手拽起小曦,嘟着嘴,便往知府衙門外走去。
留下馮保在原地不由地一聲嘆息:“這個公主也真是的,明明是關心,還不承認,真搞不懂,這男女之間的情愛有那麼複雜嗎?哎,看來還是咱家好啊……”
望着寧安三人離去的背影。馮保搖頭之後便轉身往屋裡走了去。他似乎並不想去參合那些男女情愛之事。
聽雨小榭這邊正堯等人已經在“水雲間”裡面坐了下來。而芷菱也換了一身裝束,白sè柔紗長裙,穿在身上,更顯其突兀身軀。在原本擁有的純情之上,又增加了幾分神韻。
當然,芷菱並沒有多做考慮,直接便緊挨着正堯坐了下來。至於張誠、袁海雲以及樑玉身邊,也都有芷潯、芷晴、芷妍相陪,一時之間,整個水雲間可謂是滿園芬芳,盎然着一股chūn意。
芷潯是四人裡面最小的一個,粉白的娃娃臉上寫滿了稚氣之意,坐在袁海雲的身邊,與袁海雲的那份稚嫩與無厘頭連在一起,簡直堪稱絕配。
芷晴是四人裡面最寡言少語的,不過聽說她會一點功夫。曾經還在戲班表演過,這似乎正合樑玉之意。也算勉強補償了先前樑玉的失落。
至於芷妍,她是四人裡面詩才最爲了得的一個,曾經有多少文人墨客與之對詩最後敗下陣來可謂堪稱一時佳話。而這也正好與張誠很搭調,自然而然,二人便坐在了一起。
一時之間,屋子裡八個人,四對人,一張桌子,滿桌的酒菜,充滿了奢華氣息,確實能夠讓人樂而忘返。
“慢着慢着,四位公子還沒有自我介紹就要喝酒,這可不大合理哦!”
芷潯一把將袁海雲手中的酒杯給擋住,然後一副調皮的口吻說道。
確實,和芷菱說了這麼多這麼久,正堯都沒有進行自我介紹,現在想起來也的確有點唐突了佳人。
於是正堯不禁尷尬一笑道:“是是,這點事我們唐突了,那我自罰三杯吧!”
“不行!不可以就這麼騙酒喝!要喝酒,也要先說出自己的姓名。”
芷潯一點不肯退讓,執意要正堯自我介紹,倒是倔強的很有個xìng。
正堯苦笑道:“呵呵,好了好了!在下認輸了!在下姓李,你們叫我李公子就行了!”
“我姓袁,是個大夫,你們可以叫我袁大夫,也可以叫我袁公子,實在不行,袁大哥也可以,無所謂。”
袁海雲也同樣很有xìng格,而且還堂而皇之的想要別人稱他大哥。
“在下姓張,大家就叫我張公子吧!”
張誠也學着正堯的介紹方式,將自己介紹了出來。
“在下姓樑,還請諸位姑娘多多指教!”
樑玉也是讓人一陣好笑,竟然拿出了江湖人的口吻,多多指教都說了出來。
當然,這裡畢竟是煙花之地,正堯等人的身份也很特殊,所以並沒有把全名說出來,否則的話,傳到朝廷中,輕則革職查辦,重則,恐怕貶爲庶民,甚至直接砍頭。
畢竟公務員在光天化rì之下做一些不道德的行徑是絕對有辱國體的,如果要是傳到鄰國的耳中,指不定會將大明笑話的一文不值。
所以,爲了保險起見,還是隻說一個姓而已。全國上下姓李姓張的那麼多,真的有人告密說正堯等人行爲不檢,流連煙花之地,那沒有出現過這個名字,查起來也是如無頭蒼蠅,沒有方向。
更何況,正堯此次來此,並非只是爲了消遣,因而就更加要保密。
“好了,其實公子無需如此的!能來我們這裡的人,大多數都不願以真姓名示人,所以就算公子不說自己的身份,我們也不會強問的。”
芷菱一臉認真的對着正堯說道,顯得十分的懇切。
用通俗一點的話來講,青樓女子其實就好比旅遊勝地,piáo客就相當於遊客,她們不會管你遊客是從哪裡來的,叫什麼名字,有什麼背景,到底會在這裡停留多久,因爲遊客與她們終究只是擦肩而過的過客,打一槍,換一炮,明天又有新人要來,根本就沒有必要記住你叫什麼名字,你是從何而來。
因爲,在她們的眼裡,錢財纔是唯一,其他都是浮雲。
而芷菱的這句話也是說出了萬千青樓女子的心扉:不管打哪裡來,要到哪裡去,最終留下來的還是錢。
“說的也是,畢竟很多人都是逢場作戲罷了,沒有必要太認真。”
正堯表示理解的說道,不知爲何,在這一刻,他也有些同情起那些青樓女子起來,說話的時候,語氣也突然變得低沉了許多。
正堯話剛說完,本準備垂下頭之際,芷菱連忙追問道:“那李公子是不是逢場作戲呢?”
兩顆眼珠眨也不眨的看着正堯,那好奇的目光之中,無盡的釋放出讓正堯無法推脫的意念。
“額……”被她這麼一問,正堯還真的有些被問住了,似乎對於這個答案,他根本沒有絲毫的準備一樣。好在正堯反應也夠快,片刻踟躕之後,立即笑道:“人生如戲,戲如人生,真真假假,其實何必計較太多呢?只要問心無愧,那就行了。”
或許也是正堯的一時感悟,其實到現在,正堯一直都沒有想清楚,自己的人生算什麼。
是夢一場嗎?但是一切的一切,自己所經歷的一切都是那樣的真實,那樣的貼切;如果是真的存在,但是總覺得自己所發生,所經歷的又似乎太過離奇,有太多的巧合和難以解釋的因素,這讓他到現在也迷茫不已。
有的時候,正堯還會做夢,夢見自己是睡了一覺,當自己睜開眼睛的時候,一切是那樣的熟悉親切,乾淨的臥房,熟悉的筆記本電腦,那臺貼了保護膜的液晶電視,大但是又沒有裝多少衣服的衣櫃,大理石地板,陽臺對面是一灣清河,河對面還有一處正在開發中的“銀河花園”……
但是,往往這個時候,突然的一個寒戰,突然的一個激靈,正堯不由地從睡夢中的睡夢中醒來,使勁的掐自己一番後,發現原來自己不過是做了一個夢中夢,眼前一切還是那樣的古sè古香,自己的頭髮依舊那樣長,自己的身體和靈魂依舊還在大明王朝……
“呵!李公子的話好深奧,芷菱不太明白。”
“李公子看來也是xìng情中人嘛!確實如此,人生如戲,每個人都是在出演屬於自己的戲,而在戲裡面,自己是主角,其他人都成了配角。當然,相應的,自己在別人的戲裡面,也同樣只是配角。”
芷妍果然不愧是讀書最多,詩才最爲了得的人,看事情也看的如此通透,連正堯也不禁對她讚歎了一番。
“好!芷妍姑娘言簡意賅,可是道出了人生的道理,李某在此敬芷妍姑娘一杯!”
如果不是確定對方是這裡頭牌花魁的這個身份的話,正堯甚至懷疑這個芷妍根本就是和自己一樣是穿越過來的,要知道,能夠領悟出這麼直白的人生哲理,不是現代人那是什麼人?
當然,可以從另外一個方面來看,這個芷妍其實可以說成是比較前衛,思想比較開闊的熱門。
“妙哉妙哉!芷妍姑娘博聞強識,張某也深感佩服!能夠將人生道理說的如此之讓人易懂,確實非凡!嗯,張某也敬你一杯!”
張誠其實很難得纔有如此主動的時刻,不得不說,這芷妍姑娘還確實有讓他佩服的地方。
“喝!”
“喝!”
“不醉不歸!不醉不歸!”
……
芷妍的這一番人生道理似乎將所有人的激情都給點燃了一樣,包括樑玉,也開始豪邁的喝起酒來,一點沒有先前那般扭捏之貌。
正堯也如同遇到知己一般,越喝越起勁,與芷菱一起,又說又笑,時不時的將頭挨在一起,那親暱的場景,讓人很難相信沒有發生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