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死流氓,臭流氓,快鬆手,快鬆手,否則本小姐對你不客氣!”藍月心怎麼也沒有想到,正堯竟然會這樣對自己,在大叫的同時,心中卻產生了從未有過的恐懼之意。
爲何?
以她這種刁蠻小姐,哪裡遇到過別人如此的調戲輕薄,然而正堯那輕佻的動作和那在耳邊讓她感到酥酥麻麻的話,不禁令她感到一陣莫名的恐懼之意。
這個男子想要做什麼?該不會……
未經人事的少女始終會胡思亂想,即便她是有錢人家的小姐,也依然不例外。
“你叫吧,叫吧,叫破喉嚨也不管用。反正我這個鄉巴佬就是爛命一條,今天就把你給辦了,死了也值了!”說着,正堯不禁又把嘴湊到藍月心那紅脣小口上,再有一釐米,就能夠觸碰到。
正堯那玩世不恭的作風再次出現,非常時期,非常手段。對付這種女人,你千萬不要跟她來軟的,那根本就起不了作用。相反,這種女人都有強勢的一面,征服yù望也特別的強,唯有比她更強勢,比她更霸道,這樣纔會起到最佳的效果。
果然就在正堯一吻下去之時,那藍月心再沒有任何掙扎反抗之意,反而是閉上了眼睛,一副來吧的樣子。
藍月心此舉不由地令正堯一陣好笑,終究那一口沒有親吻下去,漸漸地把頭擡了起來。
一旁圍觀的也好。擔心害怕的也好。都對這一幕感到萬分的驚訝,原來,一向不可一世兇惡的如同一頭母老虎的藍家大小姐竟然也會露出如此溫順的一面,實在令人大跌眼鏡。
而袁海雲則是搖頭一笑:這個正堯,總是這樣對女孩子,要是那個同樣霸道的公主知道後,正堯估計就悲劇了。
正堯抿嘴一笑,然後一抹藍月心的鼻尖道:“你想得美,本公子親了你豈不是要本公子負責?還是算了吧。”
說完,正堯立即將藍月心給扶起來。然後鬆開那一隻環抱在藍月心細腰處的左手。
“你……”藍月心滿臉通紅的指着正堯說道。
這一刻,藍月心終於明白了何謂尷尬,何謂丟臉。自己從小到大就沒有受過這樣的屈辱,方纔也是自己太不爭氣。竟然連反抗都忘了,現在反而被人嘲笑,這……
見藍月心有了動怒之意,正堯立即笑道:“藍大小姐且不要動氣,你的身上確實很香,若是有空,咱們今天晚上再見如何?”
而正堯這麼一說,倒是覺得藍月心有點意猶未盡的意思,瞬間就把藍月心的本意給歪曲了,只見藍月心此刻的臉sè已經黑作一團。
“哼!你這個流氓。今rì本小姐不將你抽筋剝皮,我就不姓藍!給我上!”藍月心徹底怒了,大喝一聲之後,隨即一甩皮鞭,身後的幾名打手一樣的壯漢立即衝上前來,三兩下功夫就將正堯與袁海雲二人給圍住了。
“藍大小姐,這……”魯掌櫃這下可更加爲難了,這要是打下去,自己的客棧還開個毛啊!
一旦發生打鬥,且不說其他吃飯住宿的人會離開。就連現場的桌椅板凳,甚至是櫃檯上的酒水之類的東西都會受到波及,屆時所受到損失,那是無可估量的!
只見藍月心冷撇了魯掌櫃一眼,然後立即給一旁的青衣丫鬟使了一個眼sè。隨即那丫鬟立即從錢袋中拿出一錠金子。足足有十兩,衝着那魯掌櫃道:“這錠金子拿着。一會兒打爛損壞的東西都會照價賠償,全部從裡面扣除,多了不用找,少了再補!”
那丫鬟說的倒是挺爽快的,看來這有錢人就是不一樣,連丫鬟說話都如此大的口氣。
“是是是!”魯掌櫃連連點頭道。
對於他這家客棧,一個月能夠賺多少錢?所有的開銷、花費以及稅收除下了,也就二三百兩差不多了,而藍大小姐一出手就是十兩金子,要知道,這金子和銀子的兌換在當時可是有1:15的比例,換而言之,那就是一百五十兩銀子,這就相當於半個月的總收入了!!!
有如此收入,那還管你什麼,打就打唄,索xìng魯掌櫃也不管了,直接閃到一邊,不聞不問。
“還愣着做什麼,動手啊,給我狠狠的打!”見七名壯漢將正堯袁海雲二人給圍起來之後竟然不動手,藍月心頓時暴喝道,現在已經將正堯恨到了骨子裡,非將他打殘廢不可。
說完,又是一鏟手中那條皮鞭,只見七名壯漢立即虎撲上前,或是拳頭,或是腳踢,直朝正堯與袁海雲二人攻來。
正堯和袁海雲可是見過大場面的嗯,要知道,當時在何記海味鋪的時候,就與周冰一幫幫會人員打了一場,以二敵十卻毫髮無損。而現在正堯的武功較之當時已經有質的飛躍,袁海雲也逐漸成熟,所以即便眼前七名壯漢會一點武功,仗着人多勢衆,但是未必就能夠嚇住正堯二人。
眼見有四名壯漢往正堯攻來,正堯想也不想,一個拔地而起,橫腿一甩,“砰砰砰砰”,一連四聲,四名壯漢直接被秒殺式的給踢飛,甚至連正堯的衣服都沒有摸着。當四名壯漢墜落於地的時候,幾個人統一的落在了空地上,客棧裡面的東西一樣也沒有損壞。
而袁海雲最擅長的就是施針點血,靠着他那矯健的步伐,左右搖晃,一上一下閃躲,未被那三名壯漢給打中一分一毫,反而用他靈巧的施針手法,三下五除二的時間便將三人給治服,只見三人或是前傾,或是後仰,或是張牙舞爪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全數被袁海雲點中了穴道。
本以爲要鬧得沸沸揚揚的打鬥不想還沒有過癮,瞬間便熄滅了,原本壯實的七名大漢多牛逼的,結果一炷香的時間都沒有到就被人給拿下,正堯與袁海雲二人的本事瞬間便讓一旁衆人刮目相看。
唯有客棧的掌櫃一臉的苦sè,原本以爲可以藉着打壞幾樣物件這樣就可以得到那一錠十兩的黃金,然而現在卻一樣東西都沒有損壞,那這錠金子豈不是要原數奉還了?
想着想着,魯掌櫃便嘟嚕着嘴,彷彿受到什麼委屈一樣。
正堯自然將一切看在眼裡,不禁笑了笑,一抹鼻尖,然後拿起桌上的一個空碗,然後對着藍月心道:“這打鬥打得太沒有水準,連東西都沒有打爛,你那十兩金子豈不是要節省了?不好不好……”
“啪——”
正堯剛剛把話說到一半,只見他那拿起空碗的右手突然鬆了開來,隨即就聽見一聲脆響,空碗落地,瞬間碎成幾塊。
“好了,這樣,那十兩金子就歸你了不是?一個碗十兩金子,這個划算啊!”正堯饒有興趣的說道,令藍月心無緣無故損失了十兩金子,不禁讓正堯覺得心情甚爲舒暢。
當然,正堯也明白,別說十兩金子,就是一千兩金子,或許對於藍月心來說都不是什麼事,但是隻要是能夠讓對方吃癟,那就是好事,就值得高興。
看見正堯此舉,那藍月心頓時一陣怒火涌上心頭,錢都是小事,而是這一舉措又讓自己失了面子,今天算是遇到黴星了。
不過藍月心還是很識趣的努力的平復自己的心情,然後故作淡定的道:“不就是十兩金子嗎,本小姐有的是!”
正堯搖搖頭,道:“知道你藍家有錢,不過要是你自己能夠憑着自己的能力去賺取這十兩金子的話,那我就真的服了你了。但是你沒有這個能力,不,或許你有這個資本,除非……”
“啪!”
“去死吧,流氓!”
正堯的話還沒有說完,藍月心頓時一個皮鞭便甩過來,只見正堯撇頭一看,自己與袁海雲吃飯的那一張桌子直接被鏟成了兩半,還好正堯躲閃及時,否則被鏟成兩半的就不是桌子,而是自己。
對於正堯方纔的話,不難理解,藍月心那樣的大家小姐,要她出去賺錢,那肯定是不現實的。不過以她的姿sè,去青樓jì院當一個花魁那還是綽綽有餘的,而這也是爲什麼藍月心說也不說一聲便一鞭揮來的原因。
這也只能說,正堯實在太邪惡了……
“小姐,我看我們……”一旁的青衣丫鬟似乎意識到了正堯與袁海雲的厲害,自己根本不可能真的教訓正堯二人,於是立即提醒着說道。
也對,連七個壯漢都打不過,自己這個丫鬟更加不敵了。雖說藍月心從小也習武,但是一對一估計還有機會,但是對方現在兩個人,要藍月心去以一敵二,只能是自取其辱。
藍月心冷眼一瞟青衣丫鬟道:“哼!本小姐今天不好好教訓這個敗類本小姐誓不罷休,你且閃開!”
說完,藍月心一把將青衣丫鬟給推開,同時捉着手中皮鞭,直往正堯衝來。
對於藍月心,正堯還真的沒有把握,要知道,方纔不過是自己的出其不意,導致藍月心沒有做絲毫準備,腳下一個失去重心才得以倒在自己的懷中任由自己凌辱,當真打起來,那可不是鬧着玩的。
所以,見藍月心衝過來,正堯也立即提高了jǐng惕,雙拳緊握,隨時準備出擊。
而就在正堯醞釀了很久,藍月心就要衝過來一鞭打來之時,突然卻見客棧門口走來一羣人,同時還有一聲厲喝: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