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安憤然離去,卻留下了一片靜寂。
有時候人與人之間感情破裂繼而形同陌路往往最初的起因並沒有什麼殺父仇人之類的不共戴天,相反,常常是因爲一時的衝動加上當時的不理解,後來也懶得去解釋,最終釀成了不可挽回的結果。
正堯和寧安也有相似之處,一開始寧安便不讓正堯做任何的解釋,結果正堯也懶得去說什麼,這才讓二人之間的矛盾越發的大,到了現在,當看到寧安怒氣騰騰的轉頭就走的時候,正堯明白,或許這一次寧安是認真的。
至於水雲間裡面,袁海雲根本就喝的爛醉如泥,任由小曦如何的拳打腳踢,他也不做反應,只是趴着頭,一手還搭在芷潯的肩膀上,依稀還看得見袁海雲的胸口處還在劇烈的跳動着。
最後因爲寧安的憤怒而去,小曦也拿袁海雲沒有辦法,索xìng也是什麼都不管,帶着憤怒,匆匆的下了樓。. .
臨走之時,寧安不禁又在大堂裡面鬧了一通,又是掀桌子,又是砸花瓶的,結果靠着小曦往桌上扔了幾十兩銀子之後,才得以安然離去。
寧安的這麼一鬧,可是讓聽雨小榭裡面沸騰了起來,原本在屋子裡快活愜意的文人sāo客們,也都紛紛出了房門,看着大堂裡面東倒西歪的桌椅板凳,都不禁一陣啞然失措的樣子。
而經歷過一番爭吵的正堯這時似乎還沒有平息下來,臉上寫滿了不悅,芷菱三兩下把衣服穿好之後便走到正堯跟前。
“好了李公子,你也不必想那麼多,既來之則安之,我看你今天也就不用回去了。省的回去心情會更加不好。”
芷菱寬慰着正堯說道。雖然聽起來是那麼回事。但是卻總有一種故意挑撥正堯與寧安的意思。
或許正堯是優秀的,所以不論是什麼樣的女子,在見到他之後,都會情不自禁的表露出愛慕之意。包括這個與正堯相識才不到半天就已經上了牀的芷菱。
然正堯也的確還在氣頭上,心裡還是對寧安有了一絲排斥之意,正如芷菱所說的一樣,如果勉強回去。恐怕今天晚上正堯絕對會是一個難眠之夜。
正堯長長的吐了一口氣,撅了撅嘴,道:“或許吧!好!反正都要鬧和離了,我就更沒什麼後顧之憂了!”
“對!正所謂今朝有酒今朝醉,得快樂時且快樂!李公子如此人才,你夫人要與你和離,那全然是她的有眼無珠。就讓芷菱今天晚上好好服侍公子,讓公子消除所有煩惱。”
說着,芷菱便如同一張膏藥般,又貼在了正堯的身上。態度之親密,不禁又讓人浮想聯翩起來。
“呵呵。是嗎?”
正堯苦澀一笑,多的是無奈之意。
不過事已至此,也沒有什麼有效的解決方法,於是索xìng就徹底發泄一下!只見正堯突然猛地一把將芷菱摟在懷裡,旋即雙手便緊緊地抱住芷菱的那玲瓏細腰,如同遊蛇一般,開始在上面胡亂的摸索起來。
此刻的正堯也確實需要宣泄一下,再加上之前與芷菱已經到了那個份上,早就浴火焚身,yù罷不能。於是一邊摟着芷菱,正堯還不忘猛力地親吻着她那如火紅脣,一步一步,二人又遊走到了牀沿。
二話不說,一個激動之下,正堯直接將芷菱按倒在牀,然後一副欣賞獵物的神sè望着躺在牀上任由自己宰割的芷菱,雙手不知不覺間已然蔓延到了胸口處!
未有任何的猶豫,正堯再次猛地一個用力,直接撕爛了芷菱身上僅存的紫sè貼身衣物,粉嫩的“水晶葡萄”便在正堯的面前完全暴露出來,正堯終於再也忍不住,埋頭,一口含了下去……
一輪又一輪的巫山**之後,時間已經來到了戌時時分,天sè也完全的暗了下來。而此刻的正堯和芷菱二人已然沒了力氣,躺在牀上,大口的喘着粗氣。
而這時,張誠等人的酒意也都過去了,雖然頭還有些微痛,不過現在已然可以正常走路,思緒也很清晰。
只是在從那些姑娘口中所知道的寧安等人來過一事之後,袁海雲頓時嚇得一陣哆嗦,焦慮不安的直嚷嚷趕緊回去解釋,於是很快的,袁海雲便拽着張誠和樑玉二人,衝到了正堯和芷菱的屋門口。
“正堯,正堯!趕緊起來了!時辰已經不早了,再不回去,恐怕要完蛋了!”
小曦的手段袁海雲如何不知,二人成親的這將近七年的時間裡,袁海雲可沒有少吃苦頭。畢竟小曦的武功要比袁海雲厲害許多許多倍,真的要動起手來,袁海雲又怎麼可能打得過?
再說,二人之所以能夠成親,還是袁海雲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得以讓嘉靖賜婚的,無論怎樣,他還是要讓着小曦。
然而久而久之之後,在心靈上,袁海雲已然成了一個老婆奴,無論做什麼,第一個所要擔心的就是小曦會不會不高興。
聽着袁海雲在外面又是敲門又是焦急的喊自己,正堯終於有些不耐煩的起了牀,然後不緊不慢的往門口走去。
拉開門一看袁海雲身旁的張誠和樑玉二人也是一臉擔心的樣子,正堯卻很是不以爲意似的,懶散的打了一個哈欠之後,便道:“幹嘛如此慌張的樣子,我說海雲你什麼時候纔會學會鎮定呢!”
“你小子,我懶得跟你說!趕緊穿好衣服回去!今天陪你也瘋夠了!”
一看到正堯那漫不經心的樣子,袁海雲就是莫名的感到一陣不爽,立即連說話的態度和語氣都變了,分外的嚴肅。
“回去?去哪?”
“當然是知府衙門啊!剛剛公主她們已經來過了,如果知道你在這裡,那就慘了!”
說到“公主”二字的時候,袁海雲也下意識的放低了聲音,畢竟隔牆有耳,她可不想讓人認出自己的身份,更不想有人將公主和青樓jì院扯在一起。
袁海雲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正堯爲什麼會如此的淡定,要知道,他之前一直都在與寧安鬧矛盾,如果再讓寧安知道正堯逛jì院,那後果……
以這幾人對寧安的瞭解,其實不用多猜多想,也應該瞭然於胸寧安到底會做出怎樣的反應。
但聽袁海雲這麼一說,正堯忍俊不禁的又道:“來了就來了吧,何必如此大驚小怪的!方纔我們還在這裡大吵了一通,她最後還向我提出了和離呢,算了,要回去你們回去吧,我還是呆在這裡好了。”
“什麼?又鬧和離!!!”
張誠、袁海雲以及樑玉三人頓時異口同聲的驚訝起來,那一個“又”字說的相當的重,似乎這件事的情節嚴重的已經讓他們有些無法接受。
“到底怎麼回事,你小子快說清楚!這個可不是鬧着玩的!”
袁海雲的面sè更加的凝重起來,相較於自己與小曦之間的事,似乎他更關心正堯與寧安。
“我沒有鬧着玩,反正我也同意了,或許也就是幾天的事情。兩個人之間出現了矛盾,如果沒有及時解除,到後面只能以分開收場。”
“你說什麼呢!”
袁海雲不禁一陣氣憤的咆哮了一聲,顯然對正堯這種漠不關心的語氣和那一副沒有睡醒的樣子感到十分的不滿,到底正堯腦子裡面想的是什麼?難道因爲那葉神醫的開腦造成了後遺症?
正堯和寧安的婚事可是嘉靖親自主持的,而且之前還鬧出了一大段的波折,可以說,兩人成親也是來之不易的。
而如果悔婚,勢必會引起嘉靖的不滿,追究下來,那是根本無法預料的後果。更不用說曾經一度二人便已經有過一次和離風波,最後因爲寧安懷了孩子而告了一個段落,但是在這個層面上,自然又更加的引起了嘉靖的重視。
所以,一旦正堯和寧安之間再將矛盾擴大最終導致和離,以嘉靖的脾氣和xìng子,根本就沒有人猜得出他會做出什麼讓人無法理解的事情來。
就算寧安是無理取鬧,但是終究寧安是他最疼愛的一個女兒,而他又是當今皇帝,這樣的身份,想要懲治誰,真的連考慮都可以省了。
“和離就和離,我說的是事實!好了,你們要回去就回去吧,不過記住回去的時候見到她,別忘了讓她把定情信物還給我!”
正堯立即也正sè道,顯然他不想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太多。反正已經都到了這個份上,強求什麼,那也是毫無意義的。
袁海雲頓時勃然大怒,咆哮道:“李正堯!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張誠也立即點頭道:“三弟,你這是怎麼了,還是好好斟酌一下吧,畢竟這和離一事真的不是可以拿來開玩笑的。”
樑玉見狀,跟着也道:“李兄,切莫太過意氣用事,我看……”
樑玉話還沒有說完,卻見正堯突然一個伸手,喝止了袁海雲三人,道:“夠了!這是我們之間的事,你們就不必管了!你們只需要把我的話帶到就行!你們走吧!”
“正……”
袁海雲還想說什麼,可是張誠確實搖了搖頭,一把拉住了袁海雲,嘆息一聲後,沒有說半個字,便轉身往樓下走去。
看着張誠三人滿是失望的往樓下走去,正堯的嘴角卻是微微的抽搐了一下,跟着他自己也微微嘆了一口氣,緩緩轉過身,再次往臥牀走去。
或許,正堯心中的苦,心中的愁只有四個字可以解釋:冷暖自知。(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