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她的話引起陸母極大的興趣。
“阿姨,是這樣的,剛開始,我真的以爲我懷孕了,而且,我專門做了檢查,醫生說是。”江宛如低着頭垂淚解釋。
“我當時高興壞了,可是,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後來再去檢查的時候,醫生表示誤診了,我根本沒有懷孕。”
江宛如的話解釋了當初爲什麼她能夠拿出來懷孕的憑證。
陸母半信半疑,思索了一會。
“我不管你說的是真是假,這件事情,到此爲止。”
“是,我會主動和慎言解釋清楚的。”江宛如低着頭表示。
陸母連忙否定,“不,我的意思是。”
就在她即將說出口的瞬間,病房門被砰的一聲打開,陸慎言站在門口,渾身冒着寒氣。
他早就站在這裡聽着了,並且,能夠猜到陸母下一句話將要說什麼。
無非就是,不能說實話,要欺騙自己之類的。
“慎言?”
“兒子?”
病房中的兩人同時喊出,眼中帶着驚慌。
江宛如立刻從地上站起來,慌亂的擦乾淨自己的眼淚,掩飾的笑了笑。
陸母連忙伸手扶着江宛如,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哎呀,你這孩子,爲什麼不小心點呢。”
隨後尷尬的表示,“慎言,你看看宛如,走路都不知道小心點,現在可不比以前了,這可是兩個人,怎麼能這麼隨便。”
江宛如低着頭,不敢解釋。
陸慎言盯着她們蒼白的表演,開口問,“確定是兩個人嗎?”
“是,是啊,怎麼了?”
陸母不確定剛纔的話是否被聽到,心裡帶着忐忑。
江宛如偷偷看了陸慎言一眼,他眼中的冰冷並不是假的,立刻明白,所有的事情都被拆穿了。
她低下頭,眼睛中帶着怨恨,都怪陸母,如果不是她的話,怎麼可能被發現。
隨後,連忙道歉,“對不起,慎言,我不是故意要欺騙你的,可是,我不敢,我不知道怎麼說你才能相信我。”
陸母第一時間反應過來,面帶悲傷的點頭,“是啊,慎言,我也是剛剛知道,這件事情,確實是不怪宛如。”
“不,阿姨,都怪我,是我身體不好,沒辦法懷孕。”
江宛如自責的說。
陸母裝作體諒的拍拍她的手,“你這孩子,怎麼就這麼單純呢?這不怪你,如果不是安月,你又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夠了。”
猛然聽到安月的名字,陸慎言的表情更加陰冷。
“不,不怪安總,都是我自己的錯。”江宛如察覺到陸慎言的情緒,連忙解釋。
陸母恨鐵不成鋼的盯着江宛如,心裡對她越發的不滿。
“是嗎?”陸慎言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並不急着說話。
在他凌厲的眼神下,江宛如根本不敢擡頭,生怕自己忍不住露出心虛的表情。
陸母自認爲自己也是被欺騙的,趾高氣昂的表示,“兒子,這件事情既然已經弄清楚,那就算了,反正也沒受傷害不是?”
陸慎言問,“您上網了嗎?上面的各種消息您看見了嗎?”
網上怎麼評價陸慎言的,對陸氏集團的影響是什麼樣的?
這些都不是一句,事情搞清楚了就算了就可以解決的。
陸母忐忑的問,“那你想怎麼辦?”
陸慎言冷冷的盯着他們,直把人看的心虛,才轉身離開。
江宛如一直等着陸慎言對自己的處罰,可他愣是什麼反應都沒有,讓人着急。
“江宛如,沒想到你比我想象中的心機深沉,怎麼?你認爲把我推出去就能夠讓慎言原諒你對他的欺騙了?”陸母轉身盯着江宛如,憤怒的問。
江宛如可憐的搖頭,“阿姨,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
“沒有?那你剛纔的話是什麼意思?”
“我只是想解釋清楚。”
陸母根本不吃她這一套,轉身離開。
江宛如慌了,陸慎言離開之前的眼神讓她惶恐,萬一,陸慎言不原諒她怎麼辦?
想到這裡,江宛如根本在醫院呆不下去,去辦了出院,回了家。
晚上,陸慎言接到將宛如電話的時候,還沒有從公司出來。
聽着電話那頭醉意濃厚的聲音,陸慎言最終還是讓司機去接了她。
半個小時之後,江宛如如願見到了陸慎言。
“慎言,我錯了,我知道了錯了,你千萬不要趕我走。”
一見到他,江宛如就撲上去,滿臉淚痕。
陸慎言往旁邊躲了躲,任由她摔倒在地上。
江宛如毫不介意的趴在地上,伸出手抓着陸慎言的褲腳,卑微的祈求道:“對不起,慎言,我知道錯了,我不應該欺騙你,可我真的不敢說出來。”
“我害怕我將真相說出來之後就被你拋棄,我害怕你重新回到安月身邊,我害怕沒了你之後孤身一人。”
陸慎言低頭看着江宛如,沉默着。
“慎言,你不會拋棄我的對不起?我救了你,你怎麼忍心拋棄我呢?”
她可憐巴巴的問道,整個人都帶着瘋狂的意思。
相比較之下,陸慎言完全沒有反應。
這天晚上,江宛如哭的眼睛紅腫,嗓子嘶啞。
她還是達到了目的,陸慎言依舊回到她這裡住。
第二天,她將自己收拾好,在安月上班的路上攔住她。
安月看清楚江宛如的眼睛,突然笑了,“怎麼樣?事情敗露的感覺是不是很爽?”
江宛如怨恨的盯着她,“是你?”
“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
安月笑着搖頭,自己昨天聽到陸母和陸慎言解釋才知道,原來江宛如竟然蠢得暴露了。
“哼,安月,讓你失望了,慎言身邊的人還是我。”
江宛如驕傲的擡頭宣告。
“是嗎?恭喜你,保住你小三的身份了。”安月並不認爲這有什麼值得驕傲的。
“安月,你嫉妒嗎?”
“嫉妒?你在開玩笑嗎?”安月盯着她,深深的感覺這人的腦子有毛病。
“我爲什麼要嫉妒你?你有我美嗎?有我有錢嗎?有我家世好嗎?”
任何一個腦子沒毛病的人都會清楚,到底誰纔是優秀的那個。
“可是,慎言心裡的那個人是我。”江宛如得意洋洋的表示。
她從來不在乎這些,只要陸慎言身邊的人最終是自己就足夠了。
安月諷刺的說:“是嗎?”
接着,給她留下一個不屑的微笑,開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