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可能性最大的就是那個我完全不知道深淺的崔判了,看黑白無常對他的態度來看,他應該有跟天聖一戰的實力。
當然,這只是猜測。
再看那邊,接連兩次失手,讓天聖不得不慎重起來,因爲他心裡知道自己的處境。
來人跟自己修爲差不多,就算自己能勝,也是慘勝!
到時候,黑白無常假如出手,自己毫無倖免的可能。就算黑白無常不出手,憑藉雪域現在的力量,也有很大機會把自己留下。
所以他只能放棄。
他冷冷的盯着黑氣,沉聲說道:不管你是誰,我們終究會有直面的那一天!希望你不要後悔!
說完之後,金身法相突然破碎,天聖化作一道黑影,徹底消失在虛空之中!
等了片刻之後,還在虛空之中的黑氣突然忽明忽暗起來,我還沒反應過來,那黑氣竟然直接跌落底面。
我趕緊衝過去,只見一道黑影單膝跪地,鮮血順着他的嘴角滴滴答答的滴落在地。
“是你!?”
當我看清他的面目,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呵呵,我說過,除了我,誰都不能殺你!”夜梟千川輕笑着說道,然後狠狠的吐了一口鮮血:呸,他孃的,沒想到天聖的修爲漲的這麼快,幸好我是不死之身,要不然今天真栽他手上了。
“夜梟千川,我又欠你一次!”
我很真誠的說道,這一次人情,欠的實在是有點大了,不僅僅是我,還有鳶九,以及整個雪域。
夜梟似笑非笑的盯着我,無所謂的說道:行,你記着就行,趕緊恢復巔峰實力纔是最重要的,到時候我要堂堂正正的殺你一次。不過你現在變這樣,感覺真特孃的有點奇怪。
說完之後,他站了起來,擦乾嘴角的血跡自言自語的說道:希望天聖那傢伙沒有發現是我,要不然這一千多年在他那兒蹭吃蹭喝蹭住,還真是有點不好意思。
“行了,天聖肯定懷疑我了,他回去鐵定第一時間找我來證實他的判斷。走了。”
夜梟千川說完,也沒等我吭聲,徑直撕裂空間,轉眼消失在雪域之中。
最大的威脅消除了,我這纔有精力來觀察一下現場的局面。
第一眼就看到蛟龍王的遺骸已經消失不見了,不用想,始作俑者肯定是吃貨和混沌!
這讓我有些頭疼,畢竟蛟龍王可是雪域的創立者!又是麒麟的師傅,遺骸被吃了,因爲這事兒麒麟就算是把吃貨和混沌殺了都一點兒不過分。
想到麒麟,我這才朝着麒麟和鶴千山交戰的地方看去,那一塊兒幾乎被他們倆給禍害的變成山地了,這會兒麒麟恢復了人形,渾身是血。
而鶴千山逃了!
在天聖離開的同時,他就逃走了,這讓我不由得感到遺憾!
一個聖尊巔峰的強者,任誰都不能小覷,他逃了,就代表給天聖增加了一大助力!
除了他之外,鶴族和那些依附鶴族的家族幾乎被屠戮一空,就剩下幾個首領級別的,比如鶴翔,還有幾個族長,雖然沒死,但是都被失去了反抗能力。
我這一方和雪域一方也是傷亡慘重,我和鳶九受傷就不說了。
雪域最頂尖的那一百多人,除了天聖操控的,又戰死了十幾個,一共死了五六十。
這等於說,雪域頂尖戰力,這一下就少了超過三分之一,這對於雪域來說,簡直就是傷筋動骨。
而我的三千道兵損失了近一千,白起也身負重傷。
只有吃貨和混沌,不僅沒有受傷,還吃了個痛快。
這一戰,實在是慘勝!
不過還算幸運,若不是夜梟千川,無論是我還是雪域,都難逃一劫!
不過經此劫難,雪域倒是出奇的團結起來,所有人心裡都清楚了一件事,那就是雪域不團結,就會發生今天這樣的事情。
這樣的事情再發生一次,那麼雪域可能真就萬劫不復了!
在鳶九的指揮下,清理戰場,救助傷員,審訊俘虜,一切工作都有條不紊的進行起來。
三日之後,雖然雪域之中遭遇大劫,那種悲涼的氣氛還久久不能消散,但是雪域總體上再次迴歸平靜。
在第一時間,雪域萬族召開會議,重新確定了鳶九雪域之主的地位,並且選舉了八大內門長老,和三十六大外門長老。
經此一戰,讓雪域中人感覺到缺乏安全感,鳶九也趁此機會,組建了雪域的軍事力量,雪域護衛軍。
成員從各族挑選中堅力量,他們優先使用雪域之中最好的資源,統一調度,從而讓雪域多了一道安全屏障。
雪域護衛軍最初挑選了六千人,由鳶九親自指揮,麒麟爲元帥。
讓雪域中人最爲意外的是,熊家老族長熊開山,被任命爲內門三長老,熊泰,被任命爲雪域護法長老兼任王宮衛隊指揮使。
一直不顯山不露水的鼠族,族長鼠山被任命爲內門二長老,其餘幾個長老,都從雪域最大的幾個家族之中誕生,不分毛蟲飛羽。
這種做法讓飛羽一族感激涕零,特別是熊開山,竟然當衆跪倒在鳶九面前,以示臣服之意。
不知是出於什麼目的,鳶九居然宣佈,青丘一脈與雪域永世都是同屬一脈,並且宣佈青丘的狐帝位雪域內門四長老,世代傳承!
讓我意外的是,混沌和吃貨居然雙雙突破了,混沌的身體再次長大三分,身上還多了幾條紋路,特別是它額頭的地方,居然生出一個圓形的紋路,我甚至懷疑他額頭上會不會長個角出來。
吃貨的氣息更加內斂,而且他的身體結實了幾分,一身爆炸性的肌肉讓人望而生畏。
而他的眼神,更多了幾分人性化,言語之中不再木訥,說話也能夠順順利利的說出整句來,這讓我吃驚的同時,又擔心他還有多久會恢復全部記憶。
完整體的旱魃,實力有多恐怖我雖然沒有見識過,但是從先人的隻言片語中能夠感受的到。
吃貨若是成化身旱魃,他還繼續跟在我身邊的可能性不大,它若是造孽起來,能不能降服他另說,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我很難對他下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