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強忍着心中的無奈,拽着小蘿莉的胳膊就把她直接拽到了門外,然後返身回到院子,關上院門!
“陳宣大壞蛋,你這是幹嘛?你就這樣對待女孩子的嘛?”
我裝作聽不見,返身回到屋子裡,關上門,感覺整個世界都清淨了!
等了片刻,外面的聲音漸漸的消失了,我這才感覺心裡一陣輕鬆,來到桌子面前坐下,一杯茶水下肚,這會兒才能感受到我還活着。
躺到牀上,腦海裡浮現一副又一副的畫面,白芷的,鳶九的,說起來真的跟做夢一樣,我明天居然要成親。
雖說按照世俗來說,沒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沒有一紙婚書,更沒有親人的祝福!
但是在內江湖來說,只要拜了天地,就算是合法夫妻。
我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鳶九,雖說她曾經說過同意白芷這個姐妹,但是這件事情畢竟是倉惶決定,事先沒有跟她透露一點兒消息。
再說了,以前的話我連真假都沒有分清,萬一她說的是氣話那也說不準,想到這些我就有些頭疼,但是這都是我欠白芷的,欠整個青丘的,無論如何,這份情,我得還上!
這並不是說我跟白芷拜堂成親純屬是心懷歉意或者是贖罪,說心裡話,我喜歡白芷,一直以來我一直拒絕她,我只是不想跟她糾纏太深,因爲畢竟我骨子裡還是一個傳統的人。
我先認識鳶九,再加上我和鳶九是前世註定的緣分,所以我本能的會想要一心一意的跟鳶九走下去。
特別是如今一夫一妻觀念深入人心,喜歡上別人,會讓我有一種罪惡感,說不清到底是個什麼感覺,直到白芷離去,我感覺自己的心像是被挖空了一半!
成親這事兒,是給她一個交代,同時也給自己一個交代,至於鳶九那裡,從青丘回去,我會第一時間告訴她,人就是這樣,雖說陷入兩難的境地,但是你不得不去做一個選擇。
這一天實在是太過疲憊,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漆黑的天花板,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分不清夢還是現實,我跌入一個深不見底的血海之中,入眼之處一片猩紅,透過朦朧的亮光,我能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站在血海的邊緣,就那樣淡淡的看着我!
我拼命的掙扎,心裡濃濃的不甘,但是身體還是不由自主的沉淪,沉淪!
就在我絕望的時候,一條雪白的尾巴捲住了我的脖子,我就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將它握的緊緊的!
那條雪白的尾巴一使勁兒,我的身體就快速的浮出了水面!
我拼命的喘息着,擡頭看了一眼站在血海旁邊的人,居然是鳶九,她就像是一個陌生人,面目表情的看着我,那種透徹心扉的冷漠,讓我忍不住渾身一個激靈!
在驚恐中正在眼睛,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氣,我實在是想不到怎麼會做這種沒頭沒腦的夢。
鳶九怎麼可能對我見死不救,我忍不住苦笑一聲。
但是很快我就發現了不對勁,因爲我的脖子上真真實實的感受到一陣溫軟而又毛茸茸的感覺。
我下意識的一把摸了過去,這才坐實了我的感覺,慌亂的朝着旁邊看去,透過朦朧的月光,我看到一道白色的身影,靜靜的躺在我的牀頭,我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她均勻的呼吸。
小白狐?
怎麼會是她?
她不是應該在王宮之中麼?怎麼會突然出現這裡?
我的動靜好像是打擾了她的睡眠,她有些不耐煩的伸出小爪子在虛空中胡亂的抓了幾下,然後繼續沉沉的睡去。
這個動作讓我感覺心中流過一陣暖意,白芷一向倔犟,好強,她的一生,貌似都是在強勢中度過,我隔層,見過她這麼可愛,無憂無慮的一面。
忍不住輕輕的捏了捏她的小爪子,這下可是把她惹毛了,張嘴就一口咬在了我的手上。
不知道有心還是無意,她下口並不是很重,剛剛咬在我的手上就沒了力氣,仔細的觀察我才發現一件哭笑不得的事情,原來她又睡着了。
輕手輕腳的把她纏繞在我脖子上的尾巴取了下去,但是剛剛躺下,她的尾巴就又纏了傷口,這讓我忍不住一陣苦笑,索性不去管她,就這樣睡吧。
一大早,我就被一陣輕盈的腳步聲吵醒,打開門,居然是白汐,今日不同以往,她居然破天荒的穿着一套大紅色的鳳冠霞帔。
她看到我的時候,臉色一下子變得通紅,我這才反應過來,今天要跟白芷成親,只不過她這一大早怎麼跑來了?古代結果,最忌諱在拜堂之前新人見面,難不成這青丘的規矩不一樣?
我還在納悶兒訥,就聽到白汐聲音有些急切的說道:白芷是不是在你這裡?
我攜帶想起來,白芷的肉身可不是在我這兒,雖說只是一隻普通的小狐狸,但那終究是白芷的肉身,這讓我一時之間有些面紅耳赤,不知道該怎麼說?
“快把她給我,一會兒你換了衣服,直接去苦情樹那裡,還有啊,身上一定不要帶金屬的東西。從這兒到苦情樹,一定要一步一步的有趣,路上你會遇到很多狐族的女孩兒,不管她們說什麼,做什麼,你都片刻不能耽擱,你可千萬要記住啊!”
我幾乎是迷迷糊糊的把小白狐抱了出來,等到白汐消失在我的視線之中,我還是在迷糊之中。
等到一個狐族少女送來了一套黑紅相間的唐裝禮服。
我換好衣服之後,等了良久,卻沒有發現一道人影,這時候我纔想起白汐的話,步行朝着苦情樹的方向走去。
快到苦情樹的地方,我終於明白了白汐所說的意思,青丘年輕未嫁的女孩兒幾乎全軍出動,把通往苦情樹的道路堵的水泄不通。
我終於感受到了什麼叫最難消受美人恩,這些姑娘簡直是瘋了,一路上使盡渾身解數的勾引我,甚至於一對姐妹花直接拽着我就往旁邊的樹林子裡面拉!
好不容易從女人堆裡爬出來,只見小七和小蘿莉這兩個要命的傢伙就站在樹林的入口處,一個個面色不善的盯着我,小蘿莉居然趾高氣昂的盯着我,然後看了小七一眼,兇巴巴的問道:小七,直接搶了麼?
我頓時感覺腦門兒上出現一道黑線,這到底是個什麼風俗?還能搶親的?
這青丘一族成個親可真是不容易!
就在我的一顆心提到嗓子眼的時候,小七的臉上居然閃過一抹俏紅,然後有些底氣不足的說道:算了,我還小,先讓白芷姑姑調教調教,等我長大了再搶不遲。
不僅僅是我,剛剛還趾高氣昂的小蘿莉臉色也一下子垮了下來,她一臉驚訝摸了摸小七的額頭,難以置信的說道:你沒病吧?搶親的機會可是隻有這一次好嗎?等他們埋了苦情花,你再搶,白芷姑姑不打你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