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星物語4
我再次醒過來時,躺在了醫院裡冰冷而雪白的病牀上。小姨靠在牀邊睡着了,一切,有種熟悉的違和的味道。
我有些失神了的看着她,然後像是什麼的小姨突然醒了過來,也看着我,她的眼圈有點紅。我們對視了三秒鐘,小姨“噗”一聲笑了出來,敲了敲我的頭說:“真不禮貌啊你!”
“我是傷者,你應該對我溫柔點。”
小姨叉着腰說:“虧你還知道自己是傷者,昨晚到底去了哪裡?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
我啞然地低下了頭,小姨嘆氣說:“老是這樣要我操心,我年紀都這麼大了,別老讓我擔驚受怕的。”
我笑着說:“哪裡,小姨你還年輕得很。”
小姨也笑了起來,“虛僞!”
“誰說的,我這個人沒什麼優點,就是誠實。”我說完後,安南推開門走了進來,還有宋雨澤。
小姨看了一眼他們,又看着我說:“我先走了。學校那邊我已經幫你請好假了,你爸爸和我姐我也替你隱瞞了,好好休息吧。”然後似笑非笑地離開了。
安南走到牀邊,笑着說:“看來你還沒有死。”
“你就這麼希望我死嗎?”
“你死了的話世界上的少女就多了一份安全。”
這些話聽着就讓人火大!我可是正直得很,見到我的人都是這麼說的,內心正直!雖然他們還說了我的舉止言談很渣,哈哈,但只要內心正直就好了。
宋雨澤猶豫了下,也走過來低頭說:“那個……前天晚上,雖然很不想說,可還是多謝你了……”
什麼呀,他是日本人嗎?還有,我睡了一天一夜?
他苦笑着說:“最不想被你這種人救了。”
“我可沒有救你。”幾乎是下意識的做出了反擊一樣的話,誰要救他?鬼才會救他!
注意到我的表情,宋雨澤咬了咬嘴脣,似乎想說什麼,但安南已經拉了拉他說:“小澤,少說一句吧,雖然他這個人確實很渣,但畢竟是傷者,給他一點安靜的空間吧。”
宋雨澤奇怪地看了我一眼後走了出去。
直到很久以後,我都讀不懂當時他的那個奇怪的目光是什麼意思,但那種目光我隱隱地感覺到,是一種敵視的,卻又充滿真摯,彷彿四年前的那個時候,真實的宋雨澤。
安南說:“在你的手機上只查到你小姨的手機,所以只能叫她過來了。話說回來了,爲什麼你的通訊錄上只有你小姨的號碼?”她嘻嘻笑了下,“你是姨控嗎?”
我沒有回答,因爲我不能將我手機上只有小姨的號碼是因爲能夠在我每次惹出事情後讓小姨過來替我處理,如果那樣說的話就顯得我太人渣了。
安南坐在牀邊,饒有興趣地看着我,就像是看着珍稀動物一樣。她說:“那天晚上你爲什麼要毫不猶豫出來替我擋那一刀呢?”
我可沒有毫不猶豫,當時我只是不知道爲什麼下意識地就出去了而已,就像是很早以前表姐說培養的技能一樣。因爲,我也不知道。
安南將臉逼近了我,她的瞳孔在我眼裡無限地放大,我只能仰頭後退着。然後,她帶着一絲不可捉摸的語氣說:“還是說……是因爲,你喜歡我嗎?”
說完後她忽然退回了身體,笑了起來說:“不過那是不可能的,你還是趁早放棄吧,我可不是那種姐弟戀的類型。”
又被莫名其妙地甩了,不過,我爲什麼要說“又”呢?
她又說:“我跟你之間可是差了5歲哦!”
“別誤會了,我,只是不想受宋雨澤恩惠而已。這樣的話,我跟他之間應該算是兩清了吧。”
“是嗎?”安南笑了笑,又摸了摸我的頭說,“這樣的話就好了,畢竟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宋子幕嗎?差點忘記了,那天早上她就是因爲宋子幕才跳江的。不過,按照情形來講,她絕對是被甩了什麼的。
“那個,你不是已經被甩了嗎?”我試探着問。
安南眼裡的目光黯淡下來,“這種明知故問的話就不要說出來了,不過……”她笑了起來,“我可不是那種輕而易舉就放棄了的人,我一定會將他從那個女人手裡奪回來的!”
“那你爲什麼要跳江?”
安南臉紅了下,低頭囁嚅着:“我……我只是,想去游泳而已……”
虧她居然能想出這種理由,西江又臭又髒,傻子纔會想去游泳。
似乎看出了我心裡想的,安南有些惱怒地說:“之前你不是也這樣說嗎?而且你根本不會游泳!”
我說過這些話嗎?我什麼時候說過了?
安南嘆了口氣說:“算了,懶得跟你爭辯了。不過你小姨說已經幫你請好一個月的假了,好好休息吧。”
真不愧是我小姨呀!還真瞭解我。
安南拿起一個蘋果,用水果刀慢慢削着皮說:“不過這樣真的沒關係嗎?”
“什麼沒關係?”
“你不是已經高三了嗎,還有兩個月就要高考了,不復習怎麼行呀!”
“我都沒有擔心你擔心什麼,真是皇上不急太監急。”
安南停下刀子,看着我說:“話說你真的是那種想法嗎?無所事事,遊手好閒,自甘墮落,你將來要怎麼辦?”
“什麼叫自甘墮落啊,我想的可是比你們要長遠多了!難道你一百年後還可以活在這世界上嗎?你想做千年老妖啊。”
“你還真是渣啊!”她鄙視地看着我。
“囉嗦,要你管。”
安南不再說話,很快地就削好了蘋果,送到我的嘴邊。真是令人意外的溫柔啊,我剛張開嘴咬過去她卻又忽然笑了笑將蘋果收回來,自己吃了起來。
對不起,我剛纔只是不小心閃着舌頭了。
她安南笑着說:“那你將來準備要靠乞討爲生嗎?”
“當然不是了。”
“什麼?”
我咳了下嗓子,“因爲這次的事件是主要原因你太過於任性了,所以將來你要好好地擔負起養我的責任。”
“你去死吧。”
“我說的可是有根有據,如果不是因爲遇到你去跳江然後去救你,後來也不會認識你,也不會遇到小偷了,更不會因爲你的任性而替你擋了一刀,再者之後呢?我也不會因爲那一刀而去住院一個月耽誤了學習,然後高考失利,考不上名牌大學,終生碌碌無爲。所以說,這一切的事情的原因就是你,你要承擔起責任來。”
安南咬了一口蘋果說:“確實有點道理。”
“那你準備養我了嗎?”
“想得倒美!雖然我也有一點責任,所以,我決定了,以後的一個月裡我就替你好好地複習,衝刺高考!”
“喂喂,不是在開玩笑的吧。”
安南搖了搖手指說:“當然不是了,我在怎麼說也已經是大學畢業了,高中的那點知識還不是易如反掌。”
不好,再這樣發展下去的話我的一個月假期就要泡湯了,絕不能讓這女人待在這裡!
我說:“你不用工作嗎?都已經大學畢業一年多了。”
安南厭煩地說:“上班工作什麼的太無聊了,每天都要做着同一些事情,無聊死了。”
“你的性格也比我好不了多少,那你又準備怎麼辦?你可不能跟我一樣自甘墮落碌碌無爲!難道你想做乞丐,或者說,是人類最原始的職業……”
“什麼是人類最原始的職業?”安南好奇地湊過來問。
“人類最原始的職業,按照古龍的話來說,就是不需要付出本錢的。比如,偷,搶,綁架,還有,就是專門爲你們女人而設立的一種職業……”
安南皺起眉頭,然後似乎想到了什麼似的,臉上一紅,狠狠地怒視了我一眼,晃起了手裡的水果刀,淡淡說:“其實你忘記說了一樣,殺手這是那幾種最原始的職業之一……”
我心頭一寒,連忙贊同地點了點頭。
安南放下了水果刀說:“其實也不是我不想工作,而是我爸根本不讓我工作,他賺的錢都已經夠我花幾輩子了!”
不愧是大小姐呀!不過想到那天晚上在酒吧裡突然出現的那些男人,她爸也還真是超級女兒控了!看來我的姐控等級比他要低一級了。
正當我這樣想着的時候,門突然被輕輕地推開了,韓雨萱意外地走了進來。
她看了我一眼,又看向安南說:“安南姐,叔叔找你很久了,你這這麼久沒回去了,還是想回去一趟吧。”
安南想了想說:“那我先走了,好好休息吧。”她說的時候又湊近了我的耳邊輕聲說,“好好努力。”
這女人,簡直是個惡魔。
韓雨萱站在門口,猶豫了一會兒,走了過來,淡淡地說:“你真是走運啊,居然沒有被捅死。”
“你這樣算是安慰人嗎?”
她戲謔地笑了下,“沒想到你不僅虐心,還虐起自己的身體來了,被捅的感覺這麼樣呢?自……虐……狂……”
“要你管!”
她沒有再說話,冷冷地看着我,那冰冷的目光,像一把利刃一樣直刺進我的心裡,彷彿要將我給解剖了一樣。
不知爲何,我不敢直視她的眼睛,只能移開視線。
過了一會兒,她也移開了目光,轉身離開。在門口時又停住了,用手握住門柄。我看不見她的表情,但她的語氣似乎融化了些,“還記得你的話吧。”她淡淡的說,停頓了下,“你簡直是笨蛋。”說完後她就將門給合上了。
雪白的病房裡剎那間沉寂了下來,恍若隔世般的寂靜。
然後,徐官釗突然出現了,奇怪地笑着看着我。
“你怎麼又出來了。”我不滿地說。
徐官釗淡淡說:“我就是你,是你出現的一個幻覺,你內心裡的真實的想法,是你讓我出來的。”
“你來幹什麼?”
徐官釗說:“我就是你,是你讓我出來的,這話得問你自己。”
“是我嗎,我爲什麼要讓你出來?”
他說:“這得問你自己。”
“放屁,你不就是我嗎?”
他怔了下,“是啊。”
“我讓你出來幹什麼?”
他想了很久,那是一個漫長的過程,連我也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我只是一直在等着他的答案,我心裡真實的想法。
一直過了許久,他纔想到什麼似的說:“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就回去!”然後我就醒了,事實上是安南把我敲醒的。
我茫然地看着她,她奇怪地問:“你做噩夢了?”
“沒有。”我搖了搖頭。
“那你一直在說着什麼幹什麼,我,你之類什麼的夢話,是什麼?”
“夢話?我睡着了嗎?”
她驚奇地看着我,“難道你不知道自己已經睡了一天了嗎?”
我低下頭沒有說話,想起夢中的那個徐官釗,我們之間僅僅做了幾個回話而已時間就過去了這麼久。所以說睡覺的時間果然過得很快!看來我也有必要要考慮一下要不要睡個大覺,然後一覺就過了一百年,這樣的話就不用等這麼久了。
“好了,別想這麼多了!複習吧。”安南的話將我拉回了現實,她拿出了幾本資料,什麼《高考通關》,《名牌大學》之類的,一看我就頭疼起來。真不明白中國人爲什麼要設置這麼多考試來爲難自己,真希望我可以回到特殊時期時期!話說我家可是世代貧農,這樣的話我就可以每天不用複習,只要喊一聲“毛主席萬歲!”就可以吃了睡睡了吃了,而且還可以拿一本《毛主席語錄》給那些老師,叫他們抄個幾百遍什麼的。讓他們掃廁所,每天佈置幾百道題目給他們做……哈哈,想想心情都有些激動。
還有宋子幕和宋雨澤韓雨萱這些人,資本家!地主子女!長的越帥越有錢成績越好我就越批死他們!
“你又在胡思亂想什麼?”安南看着我說。
“沒,我什麼都沒有想!你想知道的我什麼都有想過,既沒有想批死你們也沒有想要叫老師抄作業,所以我真的什麼都沒有想!”
安南嘆息說:“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好了,話別說這麼多了,開始複習吧。”說着她攤開了手中的資料。
“等等!”
“什麼?”
“那個……”我撓了撓頭,“你看我傷勢都還沒有好,就這樣努力對身體也不太好吧!這個,複習的事情等過幾天再說吧……”
“別想逃避!”
“不是啊,你想,我現在肯定是沒有心思去學習,就算你硬要講給我聽我也聽不下去的。”
安南想了下說:“有點道理,現在幫你複習也等於是浪費時間,那好吧。”她合上了資料,“那就等過幾天再說吧。”
我鬆了口氣,學習之類什麼的,真的是一點都不適合我,實在太恐怖了,比女人還要可怕!
安南說:“那現在做什麼?我來這裡本來是想幫你複習的。”
“其實我不介意你陪我睡覺的。”
“你活的不耐煩了嗎?安南冷冷說着,拿起了一把水果刀。”
我閉上了嘴,果然還是女人比較可怕。
過了一會兒,安南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說:“對了,你在這裡住院這麼久你爸媽還沒有知道,他們難道不擔心嗎?”
我淡淡地說:“放心吧,只要小姨跟他們去說一聲我去旅遊了或者住校了,再不然就是住在小姨家裡他們就不會起疑心了,而且這樣的情況也不是沒有過。”
“都快要高考了,你爸他……還真是和你一樣,渣啊……”
“真不想被你說。”因爲老新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我從來都不會叫他爸的,我叫他老新。
我們家族裡的名字都是一排排起的,一代人就用一個字作爲他們名字裡的其中一個字。比如老新他們那一帶,就用了一個“新”字,我五叔叫“富新”。因爲他們的名字都有相同一個字所以太難記了,我只知道老新叫友新,我五叔叫富新,其他人我一個都沒有記得。
至於我們這一代就輪到了“林”字,我上小學時曾用名“榮林”,小金叫“金林”,啊D叫宇林,我哥叫穎林。
我們古帶村是一個大村,地方在鎮隆鎮排第二,全是姓徐的,所以我覺得直接叫“徐家村”可能更好一點。
話說我爲什麼回是這種人呢?我覺得有一半是老新遺傳下來的,還有一半是我哥後天給我的。
那麼老新又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這要追溯到我很小的時候。
有一次哥騎着一輛自行車在一個很高的坡上準備搭着我衝下去。他一臉英雄氣概地問我:“怕不怕?”
我說:“不怕,怕就是狗.娘.養的!”
然後我們就衝了下去,那輛自行車破的跟破爛一樣,後車輪不停地“啪啦”作響,車身搖擺不定,想要飛了出去一樣。
哥問我:“怕不怕?”
“不怕!”
然後車子就飛了起來,我看見自己真的飛了起來,慌忙地抱住他的腰,鼻涕都流了出來地大喊起來:“媽呀,娘呀!三叔公二表姨啊!要死了,爹呀,娘啊!陳世美啊,快來救我,西門慶潘金蓮再世啊,包公快點來救我啊!”
哥扶不住車頭,忙說:“你別抱我呀!我控制不住車子了,快點放開我!”
“媽呀,我死也不放!狗.娘.養的,誰放了誰就是狗.娘.養的!”
“快點放開!”
“不放!”
然後哥就像重心不穩一樣控制不住車頭,情急之下,他慌忙地猛的剎住車子。我就被從後面拋了出去,在空中做了360度後空翻加側身旋轉,再在空中留下了一道優美的弧線,最後落到了一塊岩石上。在我的手碰到地面的瞬間,手臂像甘蔗一樣“咔嚓”一聲折了。
奇怪的是,那時我並沒有感覺到有任何的疼痛,只是覺得那隻手已經不是我的了,茫茫然地站着。
哥也怔住了,發愣地看着我。過了一會兒,他才反應過來,指着我的手說:“痛不痛?”
我低頭看了看我的手,見它已經腫了起來,心裡一慌,又喊了起來,“媽呀,娘啊!三叔公二表姨七姑八嬸,孫猴子大顯神威,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玉皇大帝你們快點來救救我!”
哥也慌亂起來,但他一慌就變得手足無措,更加發愣着。
過了幾分鐘,鄰家的大姐姐相親失敗後回家看見我,立即驚呼一聲,“哇!豬蹄嗎?”然後她就把我揹回了家。
回到家,我的三叔公二表姨七姑八嬸他們一看見我的手也慌亂起來,但畢竟是大人,沒有亂成一鍋粥。很快的我爺爺就出來,他眉頭一皺,拿出了一瓶正骨水替我擦了幾下。但剛一碰到我的手我就疼的胡蹦亂跳掙扎着。
衆人連忙把我給按住了,那時我感覺他們每個人都像是要把我當豬一樣宰了,所以才拼命地掙扎。
我有這個想法是因爲我三叔嘖嘖地看了我的手一眼說:“真是一條好蹄子啊!”
我三叔真是個好可愛的粗人啊!連我都有點喜歡上他了,到那時是我的手,不是豬蹄。不過讓產生要被當豬一樣宰了的想法是因爲老新看了我一眼後,冷不防地冒出了一句,“這要是豬那該多好呀!”
後來我被送到了醫院裡,那條豬蹄經過兩個月的治療,終於迴歸本色。老新的人渣性格,也就是在那個時候傳開了。
我真佩服他啊!把自己的兒子說成是豬,雖然他這麼說了,我可是一點也沒有恨他哦!我對那個混蛋一點恨都沒有!
——
時光回到20011年我住院的時候,我住在了醫院裡,距離高考只有兩個多月了,但是我卻一點也不着急。我既相信命運,又不相信宿命,總之我就是一個很矛盾的人。
在我住院的時候,小姨每天都來看我。那時候她早就已經和那個男人離婚了,真是令人振奮的消息啊!但如果是我,肯定會殺了他,至少也要把他給閹了!動用滿清十大酷刑,**抽筋凌遲處死!這種男人什麼的最討厭了。
話說小姨還真是愛我呀,我住院了一個多星期李小容和老新都還沒有知道,還以爲我正在BJ旅遊或者很用功地讀書。看來小姨騙人的技術還真不賴,下次我得跟她學習學習了。
安南是一個很不錯的人,可是,我從來都沒有了解過她,她也從來沒有了解過我。
時光停留在我住院後的一週,安南有一次看着我,一直看了很久。她說,她想不通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不過,她真的很感興趣。
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我自己也不太清楚。有人打了個例子,他說,如果我和小金,啊D同時遇上一個劫匪。小金的話,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抄起一根棍子衝上去將那個劫匪暴揍一頓,因爲他是戰神,戰神是不懼怕任何東西的。
啊D則會乖乖地將自己身上的錢交出來,他們傢什麼都沒有,窮的只剩下錢了。
徐官釗會把自己裝成一個弱智,對劫匪說自己身上沒有帶錢,不過家裡還有爸爸藏的一萬元現金。然後把劫匪帶到一條死衚衕裡面,叫上幾個兄弟把他揍一頓搶光他身上的錢,再把他送到派出所裡去,對警察說:“報告警察叔叔,這個男的是劫匪,他剛剛搶了我身上的錢。”最後再向法院上訴,要求他賠償精神損失費五千元。徐官釗會這樣做因爲他不是誰,他就是徐官釗,這個理由就已經足夠了。
有人說我虛僞,愛打小報告,心胸狹窄城府極深。我怎麼可能是那種人啊!我會在班上向這些同學感謝,雖然他們說的一點都不真實,但也是一番好意指出我缺點,感謝他們能夠時刻提醒我,是諍友。
這時老師就會表揚我說我心胸開闊,然後第二天我就會說我請了??同學去吃飯,爲了感激他能夠直言不諱地善意指出我的不足,送給了他一套精美的禮物。
過了幾天後,那羣說我虛僞的人就會忍不住浮出水面。我當然不會恩將仇報的,爲了表示我的感激之情,我會告訴他們許多關於老班的不可告人的秘密。
到時候他們一定會忍不住四處傳播的,班上就會謠言四起,老班也會聽到這些話,然後勃然大怒,質問我是不是將他的秘密說了出來。
這時我將面臨在“義”和“恩”上的艱難選擇,老班是我的恩師,可我又不能背棄義氣。但俗話說一日爲師,終身爲父,我只能割義還恩了。
老班知道那幾個人的名字後,後果是什麼樣的我不知道,但由於老班看我如此痛改心扉,而且我還掌握有他的其他秘密不會對我做什麼的,至於我那你個諍友,我只能含淚地說一聲抱歉了。
我虛僞嗎?城府深嗎?一點也不!連我小姨都說我單純善良可愛了。從這些事情上可以看出來我是一個多麼尊敬老師,愛護朋友,虛心接受他人意見的人,所以說說我城府極深,虛僞卑鄙無恥的人肯定是個造謠!我怎麼可能是那種人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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