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李梓傲正受父母之命,陪同關穎大小姐到商場購物。
今天是年初四,關大小姐一家三口是早早的就過來他們家拜年,這回拎來的東西還真是不少,兩家人的關係也好多年了,他爸他媽自然得熱情接待。
關穎坐着無趣,說着說着便向他們哭訴說,李梓傲總是不陪她。
李父李母便找了個機會,將他們從家裡給趕了出來,讓他們約會去。
李梓傲正好在家裡呆得無聊,要他應付關家父母,他還不如出來轉轉,再把這個讓人厭煩的女人給打發了,自己玩兒去。
在關穎進去試衣服的時候,他的電話正好響起。
低頭一看,正是慕容承卿打來的,李梓傲的脣角勾起了一抹淺淺的笑意,這電話來得正好,一接通,便聽到慕容承卿那熟悉的聲音,“梓傲,是我!新年好啊!”
“新年好!你這小子在哪快活呢?咋不把爺也叫上?”
“這不正要約你嗎?”
慕容承卿笑了笑,隨即又說,“晴晴來京城了,我們想約你和焓宇出來聚聚,下午有空嗎?”
“晴晴來京城了?那我怎麼着也得抽空去見見她啊!她還好吧?”李梓傲想起那個讓他心房跳動的女人,眸底不自覺地顯現出一片溫柔。
慕容承卿能感覺得到李梓傲的好心情,也笑道,“那我們下午二點在長安會所見怎麼樣?”
李梓傲馬上應了,“行!就這麼定了。”
“那就這樣,晚點見!拜拜!”
“拜拜!”
李梓傲掛了電話,那脣角的溼潤笑容仍在,懶洋洋地收好電話,猛一擡眸,卻發現關穎正站在試衣室門口,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他那脣角的笑容瞬間收了回去,眨眼間就已經恢復了那種冷漠疏離的模樣,讓關穎心裡恨得咬牙。
但她畢竟是政治家教出來的女兒,在很多時候,她分得清場合,做事也不會衝動,通常喜歡玩的手段也是陰着來,或者秋後算帳。
所以,李梓傲和慕容承卿這些內裡清楚她的人,都知道這個女人的手段狠辣,但她有心計,她不會讓自己出事,進而連累到父母。
關穎愛極了李梓傲,不管是他的家世,還是外表,還是他本身的智商和修爲,這個男人在這個圈內裡都是一等一的優貨,無愧他政界第一公子的名聲,在她眼裡更是無人能比。
她能得到他們家的青睞,除了她本人的樣貌出衆外,當然和她的家世分不開。
她一直使盡心計地討好着李家父母,在他們的面前儘量展現出自己賢惠持家、卻又能獨當一面的新女性的風貌。
李家父母不管內裡是怎麼想的,但表面上,卻一直表示對她和李梓傲的事樂見其成。
只是,讓關穎不甘心的是,都這麼多年了,李梓傲對她的態度卻從來沒有變過,一直都是這麼冷漠,對她好像是可有可無,他該怎麼玩,還是怎麼玩。
像剛纔那樣溫潤的笑容,他就從來沒有給過她。
他們倆的婚事,她以及她的父母都已經提了不少次了,李梓傲卻從來有諸多借口,反正就是不結婚。
有時候想起來,關穎也覺得自己挺失敗的。
就算把他身邊的女怪獸都打跑了又怎麼樣?她這個女奧特曼還是沒有機會在他的心裡占上一個位置,一個她一直渴望着的位置——李家少奶奶。
心裡明明苦澀,關穎那張漂亮的臉上,卻依然揚起一抹笑,狀似不經意地問,“誰打來的電話?”
“承卿!”李梓傲淡淡地回了她一句,又問,“挑好了嗎?挑好了就回去吧!吃完午飯,我還有事要出去。”
“剛纔是承卿約你?”關穎試探着問。
李梓傲卻擰緊了眉不答,他實在不喜歡這個女人的追根問底,你若是告訴了她,下一刻,她就會想方設法的找足了理由出現在你的面前。
偏偏這個女人對這種你追我趕的遊戲還樂此不疲,她的這一點,尤其讓他厭惡。
以前,李梓傲對她的這種行爲也算是半縱半容,就像是看小丑玩遊戲逗着他樂一般,反正都是不在乎的女人,他也懶得去管她。
可是,一想到她的行爲,想到她見到美絕人寰的紀惜晴時,有可能會做出什麼瘋狂事來,他的心裡就生出一種害怕和不安來。
他第一次對一個女人起了在乎之心,擔心着她會被人欺負,害怕着她會受了委屈。
李梓傲微微蹙眉,想起紀惜晴,又再想起了那個顧鎮北,心裡又不爽極了。
原本對紀惜晴的那點傾慕和憐惜,又被這種不爽和不甘心給壓了下去,之前那種想要讓關穎出來攪局的念頭,此時又瘋狂地冒了出來。
他想着,他只是想讓她攪一攪局,讓顧鎮北沒那麼好過,但他不會讓關穎真的對紀惜晴動手的。
可他卻沒有想到,有些事情,事情是不由他控制了。
當他對關穎說出了“長安會所”這個地點的時候,這場對紀惜晴來說,是很殘酷的遊戲便開始了!
另一頭的慕容承卿在打完了李梓傲的電話之後,又打電話給了周焓宇。
周焓宇在聽到說紀惜晴來了京城之時,他當然也推卻了所有事務,欣然應允。
他的目的要比李梓傲單純得多,純粹就是想跟紀惜晴這個看得順眼的女人交個朋友,特別是,她的後面那個在軍界新生代中數一數二的顧鎮北。
這多少人渴望着的機會,如今都送到他面前來了,若他還不懂好好跟他們結交,那豈不是笨蛋。
商界,從來都是依賴着軍政界而存活和壯大的。
你想在四九城裡站穩腳跟,你的事業想在四九城裡壯大,你就必須穩固你的盟友隊伍,你的盟友隊伍越是牛x,那你的發展前景便越是美好,財源更是滾滾而來。
得到了李梓傲和周焓宇的肯定答覆,慕容承卿便準備領着紀惜晴回家。
對於慕容家,紀惜晴是完全不瞭解。
但從慕容承卿之前的講述來看,她的外公和外婆對她應該還算是疼惜的,舅舅的態度是不清楚,而唯一有問題的,恐怕就是慕容承卿的母親,她的那個舅母了。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對現在的紀惜晴來說,是完全不知道。
但若真像慕容承卿所說的那樣,她的舅母只是想拆散他們倆,那現在她要跟顧鎮北結婚,不正如了那舅母所願嗎?應該不會再給她使臉色了吧?
京都這貴地,不但是官多得嚇死人,就連有錢的富豪也數不勝數,據不完全統計,富豪榜上過半的富豪,大都是住在京都的。
這裡有最濃郁的政治氣氛,所有國策都在這裡定製,而依存於大環境之下的商界,自然得把握好這個投資方向,否則,極有可能一朝失敗,便連根拔起,多少豪門就是這樣慘烈的倒在這國家的投資風向之下。
而慕容家,在京都,也算是一個老牌家族。
慕容家在京盤崌近百年,各方關係良好,盤根錯節,因而在商界的地位也極爲穩固。
慕容集團如今的掌權主,依然是年近古稀的慕容世恆。
慕容世恆的名下育有兩子一女,長子慕容秉儒從商,次子慕容秉謙從政,現爲京都某部委廳級幹部,唯一讓慕容家主傷心的是三女兒慕容冰,早早撒手人寰,讓人痛心。
長子慕容秉承現爲慕容集團的總裁,長孫慕容承卿,則掌控着慕容集團的投資發展部。
慕容家,就在王府井南長安街的一座老四合院。
紀惜晴大概地看了一下,這院門朝東,看這圈起來的範圍,少說也有一二千平方米吧,是一個四進院。
在2013年的時候,這樣的地段,這樣的老院子,售價可是幾個億,如果她有錢,買下幾座用來投資倒真是不錯,先出租上十年八年,再轉手賣就能賺上好幾個億了。
看着這一條條財源滾滾的商機,紀惜晴現在就有一種“錢到用時方恨少”的感覺,真是多少錢都不夠她投資的!
慕容家的大門還是保持着原來的風貌,硃紅色,銅釘,銅把手,看起來非常的厚重,京味兒十足。
慕容承卿將車停在那院門口,便領着紀惜晴往門口走,還未走到門邊,那大門已經打了開來。
一位看似六十歲左右的老頭兒笑容可掬地喊着,“少爺,您回來了!”
再看到紀惜晴的時候,他的老眼竟然涌出了淚花來,顫着聲音問候着,“這可是我們的三小姐回來了?”
慕容承卿拍了拍這老頭兒的肩,笑着說,“安伯,這位是三小姐的公主,我們的晴晴小姐,你別搞混了。”
安伯像是恍然大悟,輕輕一拍自己的腦袋,“原來是晴晴小姐,瞧我這老眼昏花的,這幾年不見晴晴小姐,安伯都認不出來囉!”
隨即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看着紀惜晴的目光,有那麼一份複雜的情緒,似是遺憾,似是惋惜,又似是憐憫。
慕容承卿笑道,“安伯,我們進去了!”
安伯連忙點頭,“去吧,去吧,老爺子和老夫人、還有大爺、大夫人、二爺和二夫人、還有二小少爺他們都在屋裡頭等着呢。”
慕容承卿牽過紀惜晴的手,悄悄附在她耳邊說,“安伯的眼睛有些老花,腦子有時候也會糊塗,他把你看成了小姑姑,你別介意。”
紀惜晴搖頭輕笑,“我當然不介意,安伯挺好的。”
慕容承卿輕輕嘆息,“以前你住在這的時候,安伯很疼你的。只可惜……”
紀惜晴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臂,“表哥,別想以前的事了,咱們要往前看。”
慕容承卿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當慕容承卿領着紀惜晴出現在大廳的時候,廳裡那歡笑聲瞬間靜止了下來,屋裡的所有人,都把視線投在了紀惜晴的身上,那一個個人的目光中,都飽含着複雜的情緒。
而最快反應過來的,是她的外婆白瀾女士。
她一見到紀惜晴,那眼淚就忍不住地飆了上來,瞬間衝到紀惜晴的面前,抱着她淚流滿面地說,“你這個傻孩子,你怎麼就這麼狠心呢?這一走就二三年不回來,你是不是存心想要外婆難受啊?”
紀惜晴能深切地感受到這位老太太身上傳來的哀切之情,她伸出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肩,“外婆,我這不是回來了嗎?都是我的錯,您罵我打我都成,只是,這大過年的,您老要是哭壞了身子,那晴晴可就罪過大了,下回我就再也不敢上門了。”
老太太一聽,趕緊抹乾了淚,牽起紀惜晴的手,“快過來坐!”
“外公好,大舅好,大舅母好,二舅、二舅母好,二表哥好。”紀惜晴恭敬地站着,一個個喊了過去。
她慶幸有慕容承卿的幫助,之有給她看過了這些家人的調查資料,她才能一一認出來,要不然,她就像一個睜眼瞎一樣,啥人都不認識。
打從一進門,紀惜晴就能感受到慕容家的人面對她時的複雜心情,是怒其不爭,哀其不幸吧?
可紀惜晴硬是忽略了他們這種讓她不太愉快的情緒,她一直表現得坦蕩磊落,大方得體,讓一衆原本對她有成見的人,也漸漸地感覺到了她的不同,從而感到詫異和疑惑不解,她怎麼變好了?
只有大舅母何方儀看她的眼裡,還有着濃濃的不安和怨懣,像是生怕她再和慕容承卿絞在一起似的。
慕容家的家主慕容世恆看着自己這個唯一的外孫女,眸光復雜,心中各種情緒不斷地涌上來。
他心中是愧對三女兒的,讓她早早就離開了人世,而留下這個唯一的外孫女,他們慕容家也沒有照顧好。
看着已經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外孫女,他感到慚愧,感到歉疚,深深地嘆息一聲。
沉默了一會,慕容世恆看向紀惜晴,問道,“晴丫頭,這次回來,就不走了吧?”
紀惜晴淡淡地笑着回道,“我這次回來,主要是結婚。男方是顧家的人,後天在天龍大酒店擺酒席,想跟我們女方的家人先見一見,然後再定婚期。之後,我們還是要回安城,暫時不會留在京城。”
紀惜晴的這一番話,無疑像是五雷轟頂,把慕容家的一干人給炸得暈頭轉向。
慕容世恆一臉震驚地問,“你說你要結婚?對象是顧家的孩子?是那個中南海的顧家嗎?”
紀惜晴淡淡笑道,“嗯,他叫顧鎮北,家是在中南海,他爺爺便是顧老首長。”
整個廳內都安靜了下來。
慕容家的人看紀惜晴的眼光都不一樣的,這個原本讓他們心疼卻又責怪她不該和慕容承卿搞兄妹禁忌戀的女孩子,在初見的驚訝之後,如今更是一鳴驚人,讓他們感到震驚。
要知道,商家永遠是商家,你可以有錢了去弄個官做,也可以慢慢地往上爬,就像是慕容家老二一樣,也爬到了一個廳級幹部的位置。
但他們這樣有錢的豪門,想要搭上軍方像顧家這樣的航母鉅艦型的貴門親家,還是非常困難的。
門當戶對,一般是軍對軍,政對政,商對商爲多。
當然也有軍政聯姻,政商聯姻,但從軍的家庭,和商家聯姻的就比較少。
而像紀惜晴現在這樣的身份和地位,竟然對攀上顧鎮北,在他們的心裡,多少是感覺有點不可思議的。
紀惜晴將他們的反應看在了眼裡,心裡暗自冷笑。
說實話,在她看來,慕容家和紀家都是差不多,她對他們着實沒多少感情,畢竟,當初她這個大舅母會將原身給攆出去,無非就是擔心她紀惜晴會給慕容家抹黑。
而如果慕容家主這對老夫妻,真的對紀惜晴有足夠給力的保障和維護的話,他們又怎麼會眼睜睜地看着這一切發生?甚至在這之後,慕容家和紀家一樣,對她的下落是不聞不問。
他們一定以爲她混得不好吧?所以,今天她說要嫁給顧鎮北,他們不是由衷地爲她高興,而是一臉的震驚和不敢置信。
原本來之前,紀惜晴還對慕容家的人抱有一點希望,可是,從進門到現在,慕容家人的反應,卻讓她感到冷心。
紀家,慕容家,是她這具身子最親的親人,可是,他們帶給她的,卻是寒心和失望。
相反的,她初次進門的顧家,明明是高門大戶的人家,卻讓她感覺到了春天般的溫暖。
縱然紀惜晴的心內百感交集,但表面上,她卻依然很好地穩住了自己的情緒。
她淡淡地笑看了衆人一眼,“我在這裡誠意地邀請外公外婆、大舅大舅媽、二舅二舅媽、還有大表哥二表哥能夠參加兩邊親家的見面會。只是不知道大家能不能賞臉?”
身在政界的慕容秉謙馬上表示,“既然晴晴都邀請了,那我們怎麼着也會抽出空去的。”
慕容秉儒也笑道說,“小晴晴這都要出嫁了,我們肯定也要去看看,到底顧家公子如何出衆,能把我們小晴晴給拐到手的,你們說是吧?呵呵……”
紀惜晴這大舅二舅都說話了,可是外公外婆,卻一直沒有吭聲,她又把目光投到了他們的臉上。
良久,慕容世恆才嘆了一聲,“既然都定下來了,那大家都去看看吧!咱們總不能讓顧家以爲晴晴的孃家沒人,去撐個場面也好。”
紀惜晴笑道,“那就這麼定了,後天年初六,天龍大酒店三樓,中午十二點見。”
慕容世恆點了點頭,“行吧,就這麼定了。”
他們留着紀惜晴吃完了中飯,態度也明顯的親熱了起來。
可紀惜晴對他們這種帶有明顯目的的親暱,實在是表現不出她的熱情來,只是淡淡地應對着。
吃完午飯,紀惜晴便告辭走人。
慕容承卿送她出來之前,大舅母又拉着他嘀咕了好一會,看到慕容承卿那難看的臉色,紀惜晴也能猜想得到大舅母說了什麼,她也只是在心裡冷笑一聲。
倒是外婆她老人家不停地讓她多來走動走動,直說下一回把顧鎮北也帶回來,至於有沒有其他想法,她就不想猜了,總之,該做的她會去做,但是不該做的,她絕對不會爲他們操心多半點。
如果是真的對她好的人,她也會傾心相對,但是虛情假意的人,哪怕是名義上的親人,她也不會像聖母一樣的上趕着去幫他們。
跟這些所謂的親人在一起,他們的涼薄,讓她想起了在安城的朋友們,還真是想他們呢。
雖然跟四小狼和佟江、榮成他們都才認識不久,可他們都是很認真地在對待她,也對她極好,很多事都幫她着想,有困難也幫她解決,讓她每每一想起,都很感動。
如此相比之下,這裡的親人便讓她更加寒心,好歹也是和原身有着共同血脈的親人哪。
現在她明白了,爲什麼這具原身在回到京城之後,特別是在紀家,她會有那麼大的怨懟和憤恨,那是因爲她從那些親人身上收穫的,從來不是幸福,而是痛苦和無奈。
也許正是因爲如此,所以在a城,在絕望之餘,原身便放棄了自己的生命,讓她的靈魂融進了這個身體,重新再代替她,好好地活下去,最好是能讓這些看輕她的人,閃瞎了狗眼。
走出了慕容家的大門,紀惜晴打電話給顧鎮北。
電話響了半天,卻被方宴接了起來,“喂!”
“媽,鎮北呢?”她會現在就喊方宴“媽”,也是方宴堅持的,她倒是感覺不好意思,畢竟她和顧鎮北還沒正式成婚,這麼叫着感覺有些超前了。
一聽到是紀惜晴的聲音,方宴的聲音就暖了起來,“是晴晴啊,小北這中午和他爺爺高興,這喝得有點高了,這會正在屋裡睡覺呢。你是不是要回來了?要他去接你嗎?”
“不用了,媽,我和幾個在安城的合作伙伴在長安會所聚會,本來想喊上鎮北一起的,既然他不舒服,就讓他多睡覺一會吧,我跟表哥一起過去坐坐,我會盡快回來。”
方宴叮囑着她,“晴晴,你現在有了身孕,可要小心一點,千萬別喝酒啊!”
紀惜晴感覺心裡暖暖的,“媽,我知道的,您放心吧!”
“那你早點回來啊!”
“我會盡快的。”
紀惜晴收了手機,朝慕容承卿聳了聳肩,“顧鎮北喝醉了,去不了。”
慕容承卿笑了笑說,“沒關係,你去了就好。”
長安會所,離慕容家很近,就在這長安街上,是京都一家非常知名的富豪聚集地。
這裡的管理非常嚴格,爲了保證會員的私密性,你若不是這裡的會員,或者是沒有會員引見,門僮根本就不讓你進。
紀惜晴在慕容承卿的帶領下,一進入大門,便感覺到一股王者之氣瀰漫而來。
金碧輝煌的大廳,極至豪華的裝飾,金龍滾柱,大龍寶座,白玉雕欄,這活脫脫的就是一個古代的“金鑾殿”。
這裡的八樓,是全京都有名的中餐廳,幾乎是你想吃什麼,這裡的大廚都能做出來,當然,這裡的消費也是極爲可觀的。
慕容承卿領着她上了八樓,身穿旗袍的服務員熱情地笑着迎了上來,“請問兩位有訂位嗎?”
慕容承卿一擺手,示意服務員不用跟着,他自個牽着紀惜晴的手,順着那鋪着紅地毯的走廊,朝着裡面的包房走去。
就在這個時候,一間包房的門打了開來,顯然,對方吃的是中午飯,這回吃飽喝足要散席了。
紀惜晴還聽到一把嘹亮的聲音在那裡說,“樑少能賞臉過來,周某非常感謝,等回了a城,有機會再請樑少喝酒。”
隨着話音,一干人簇擁着一個高大的男人走了出來。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休閒服,一張俊美無儔的臉,線條剛毅冷漠,周身透着隱隱的王者之氣,一雙微微上挑的桃花眼,透着勾魂攝魄的寒芒。
紀惜晴淡淡地瞄了他一眼,隨即便繼續走自己的路。
卻不想,在她和那個男人擦肩而過的時候,手臂,卻被人給緊緊地扣住了。
紀惜晴猛一回頭,正好對上那個男人那冷冽的眉眼,濃眉微蹙着,似是非常不滿她對他的忽視。
紀惜晴有些惱怒,用力一甩手,沒甩開,她恨恨地看向那男人,“你誰啊?給我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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