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和六公主不是關係很好嗎?你快幫她說說話呀!”一旁的蕭棠棠着急的不行,一個勁兒的扯正悠悠然喝酒的蕭棠奕的袖子,“那個國師一看就不安好心。”
“還有那個酈妃和容妃。”
“最近我在宮中聽說了不少關於她們的事情,她們和六公主都有仇,所以才爲那個國師說話。”
“偏偏六公主還不阻止……”
“哥哥!你別喝了!”
蕭棠棠看蕭棠奕一點兒反應都沒有,便急的要去奪他的酒杯。
結果被蕭棠奕避開了。
“坐好。”蕭棠奕一手將蕭棠奕按回了位置,“看下去。”
“我哪裡還看的下去!”蕭棠棠不滿的使勁兒掙扎,可就算她再怎麼掙扎,蕭棠奕依舊能用一隻大掌輕易的制服她,“不用想都知道那個國師要說六公主是什麼不祥之人。”
“然後讓皇上將六公主打入冷宮之類的。”
“我們和六公主是朋友,怎麼能見死不救!”
實在是被她鬧騰的沒辦法,蕭棠奕索性點了她的穴道。
“你能想到的,你以爲六公主想不到嗎?”蕭棠奕將蕭棠棠的小腦袋轉向前方,“看着吧,你的六公主自有安排。”
蕭棠奕說到這個地步, 蕭棠棠才反應過來,她好像瞎操心了。
在看花園的前方,慕天穹因爲慕白白的話神色稍稍和緩,只是看着國師的眼神依舊不悅,“國師,朕希望你記住。”
“朕能封你爲國師,自然也能廢了你。”
國師被慕天穹冰冷的眼神看的哆嗦了一下,可如今他已經騎虎難下,只能硬着頭皮開口,“謝皇上聖恩,臣所做之事都是爲了北龍國,問心無愧。”
“臣之前觀天象,推演出北龍將遭遇一場浩劫。”
“之前的旱災和戰亂,便是上天給北龍的徵兆。”
“居然是這樣……”容妃誇張的驚呼,幸災樂禍的看了慕白白一眼,“那請問國師,這浩劫可有解法?”
“年前的時候,本宮曾和太后一起到護國寺祈福,難道沒有作用嗎?”
“若是一般的劫難,祈福自然是有用的。”國師裝模作樣的點點頭,“可此次的浩劫是因爲一個人引起。”
“所以,若是不將那人除去,北龍國便無法避開此次浩劫。”
“都時候,生靈塗炭,萬千百姓都會置身於水聲火熱之中……”
“既然如此,那必定是要將那人除去了!”容妃立刻接話,“之前國師說已經知道那人是誰了,還請國師將那人指出來,讓皇上早些爲名除害。”
慕白白垂着頭,聽着國師和容妃的一唱一和,心中冷笑。
之前她還想着,這國師和酈妃也就是打算將將她弄回冷宮之類的。
如今看來,分明是衝着她性命來的。
既然這樣,也別怪她不客氣了。
“不祥之人,便是六公主。”國師見鋪墊的差不多了,才一臉沉痛的開口,“皇上,微臣知道,六公主最得您的寵愛。”
“可六公主關係到國運,還希望皇上放下私情。”
“爲北龍國的國民多多考慮。”
“不可能!”蘇宛激動的起身,“白白不是什麼不祥之人!”
“宛嬪娘娘,你身爲人母,維護血脈之情,我能理解。”國師嘆了口氣,“可我問你,六公主是否四歲之前都異於常人?”
蘇宛被問的一噎。
慕白白之前“腦子有問題”這事兒宮中的人都是知道的,一時之間所有人看慕白白的眼神都微妙起來。
“那是因爲六公主非常人,三魂七魄不足,所以纔會癡癡傻傻。”國師煞有介事的摸着鬍子胡說八道,“如今,她能恢復正常,完全是因爲受到北龍國國運的滋養。”
慕白白揚眉,心想這個國師說的還挺像那麼一回事兒。
“國師的意思是,咱們北龍國的國運成了六公主的養料?”容妃捂脣,“並且,隨着六公主長大,國運還會被消耗的越來越多?”
“是也。”國師滿意點頭,“容妃娘娘理解的非常正確。這也是爲何我說此事迫在眉睫的原因。”
“還請皇上下旨!”
慕天穹拎眉不語,一張冷冽的俊臉看不出太多的情緒,讓人有些捉摸不透。
“白白,對於國師的說法,你可有什麼想說的?”慕天穹沉默許久,突然開口。
慕白白挺了挺背脊,“回爹爹,沒有。”
蘇宛和蕭棠棠同時因爲她的回答露出緊張的神情。
“不過,關於國師的身份,我卻有些想說的。”慕白白大喘氣的接着說,“自聽說國師有呼風喚雨之能後,白白便對國師十分好奇。”
“心血來潮之際,讓人去了國師的家鄉,想爲國師修碑遭廟。”
“可沒想到,聽說了一些關於國師的事情。”
國師和表情微微一變。
“哦?”慕天穹揚眉,“說來聽聽。”
“白白看國師鬍子白了頭髮也白了,以爲國師年紀已經很大了……”
“六公主,你這就有所不知了。”容妃故意插話,“國師已近天人,歲數可比你想的大。”
“是嗎?”白白衝容妃咧嘴一笑,“那爲何國師的家鄉人都說國師才而立之年呢?”
容妃面上的笑容僵住,花園中的衆人更是驚呼不已。
“這怎麼可能?”
“國師看起來比我太爺爺還老,怎麼可能才而立之年。”
“是呀……不可能……”
議論聲中,酈妃驚愕的看着國師,面色逐漸變了。
“各位娘娘不信?白白起初也是不信的。”慕白白負着手,奶聲奶氣的開口,“可是國師家鄉的人就是這麼說的。”
“其中一位,還是國師的鄰居,說親眼看着國師長大。”
“說國師在弱冠時,沉迷於煉丹術,且走火入魔,沒幾年的功夫整個人就迅速的衰老。”
“在那之後,國師便閉門不出。”
“那位鄰居最後一次見到國師時,國師已經滿頭白髮,佝僂着身子,像個百歲老人。”
“胡說八道!”國師一張臉漲的通紅,“我乃修道之人,一直在深山中修行,只於草木爲伴,何來什麼鄰居,更沒有故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