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蕭陽心裡那個鬱悶,這傢伙的拳頭在他眼裡慢騰騰像螞蟻爬似的,這點時間夠他閃避幾十次了,但李蕭陽卻一動不動,任拳頭砸在他的臉上。拳頭軟綿綿的一點力氣也沒有,李蕭陽連真元力也懶得提起,只憑肉身硬受了這一拳。
然後他慘叫一聲,裝作痛苦不堪地樣子捂着臉倒在了地上。
“呼……,竟然敢……敢跑……呼……”砸他一拳的那個混混氣喘吁吁地叫罵着,隨即一腳又踹了下來。
李蕭陽無奈運起真元力護身,不是怕對方打傷自已,而是怕把衣服弄髒了,不過對方一腳踹在他的肚子上時,他還是很配合地一聲慘叫。
後面的人也紛紛趕上來了,全都顧不上喘息,就圍着李蕭陽拳打腳踢,拳腳雨點般地落在李蕭陽身上,惹得他慘叫連連。
實話說,就算硬抗這些人的拳腳,李蕭陽也傷不了,何況他還怕弄髒衣服用真元力護住了,拳腳落在他身上就像搔癢似的,不過爲了配合,每受一下,李蕭陽還是慘叫一聲。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路,李蕭陽的慘叫聲學得惟妙惟肖,就算真的被揍也沒他叫得這麼悽慘,直弄得這夥人越揍越興奮。
見揍得差不多了,李蕭陽連忙把聲量逐漸減下來,直到最後聲斯力歇般,虛弱無比,如同快死掉般地呻吟着:“不……不要打……打了,咳……放……放過我……”
這些混混自然不敢弄出人命,見李蕭陽這個樣子,手腳也緩了下來,慢慢停手了。李蕭陽捂着臉靠在靠在牆根上,虛弱地呻吟着。
囂張的傢伙分開人羣走了進來,先在李蕭陽的腿上踢了一腳,然後居高臨下地說道:“媽的小子,終於給我逮到你了,竟然敢跑。”說着又踹了一腳。
李蕭陽捂着臉,呻吟着說道:“我……我好像……不……不認識你們……,爲……什麼要打……打我”。
“打的就是你,小子,離林雪瑩遠一點,不然見你一次揍你一次,媽的不知道那個鄉下來的鄉巴佬,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我呸”囂張男惡狠狠地說道。
李蕭陽心中一亮,頓時恍然,原來是因爲林雪瑩,但轉念他又想到,自已和林雪瑩沒什麼關係啊?只不過每天早上一起晨運,只算是普通朋友而已,只是因爲這樣就惹上這麼多人找自已麻煩,這也太黑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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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別人卻不這樣想,至少眼前鍾帥不是這樣想的。他是理工大企管系大三學生,同時也是學生會文娛部委員,父親是市公安局副局長,母親是政協委員,人長得帥氣,身材又高大,家世又好,而且還彈一手好吉他,歌喉也不錯,算得上多才多藝,一直以來都是學校裡許多懷春少女的夢中情人。只不過這傢伙太花心了,大學三年已經走馬看花燈般地輪換了十幾個女朋友。自從去年在學校的一個晚會上遇到林雪瑩後,他立即被她那高貴典雅的氣質深深的吸引,馬上甩掉他的前任女友,對林雪瑩展開熱烈的追求。
不過他的花心與他的家世同樣出名,林雪瑩最討厭的就是他這種花花公子,所以一直以來都對他不假辭色,但是鍾帥一直自視甚高,並沒意識到林雪瑩對他的反感,加上林雪瑩不光是對他,對校內所有男性都是同樣的冷淡,讓他以爲這是林雪瑩天性是這樣,因此並不灰心,反而更挑起了他征服的慾望。上個學期時他更在校內揚言,不追到林雪瑩他誓不罷休,誰敢接近林雪瑩就打斷誰的腿。
不過自從李蕭陽入校以後,他慢慢就感到威脅了,從來都對男人不假辭色的林雪瑩現在竟然每天都與李蕭陽相約到一起到後山晨練,自已條件這麼好,卻連與林雪瑩單獨相處過的機會都沒有,憑什麼那個鄉下來的小子天天能獨對美人?!證實了這個消息後,鍾帥就開始處心積慮要給那個鄉下小子一點教訓。
如果不是不方便在學校惹事,鍾帥早就帶人在學校裡堵人或者直接找上門去了,誰知李蕭陽平常太老實,連校門都很少出,讓他一直找不到機會。今天他剛好帶着人出來玩,沒想到運氣這麼好碰上了。
看着蜷曲在牆根上‘呻吟’的李蕭陽,鍾帥心裡一陣解氣,自已都說過,誰敢碰林雪瑩就打斷誰的腿,這小子竟然把自已話當耳邊風了,真是欠揍。
李蕭陽平常很少留意校園內的八卦新聞和風言風語,自然沒聽過鍾帥的狠話,就算聽過也不會放在心裡,現在緣由也弄清楚了,李蕭陽也懶得再演下去了,隨即說道:“如果我不答應呢?”邊說這放下捂臉的手,臉上一點傷痕都沒有。
“你……”鍾帥爲之一愣,他完全沒想到會聽到這樣的迴應,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呆了呆,鍾帥才反應過來:“呀!?不答應?給我揍,揍到他答應爲止,啊……!”後面一句話是對那些混混說的,但還沒說完便慘叫一聲,腳下不知道被什麼勾住然後被猛力一扯,他便狠狠地摔倒在地上。藉着暈暗的光線一下,勾住他的是一隻腳,而那隻腳的主人正帶着戲謔笑容看着他。
“敢還手?!”看着鍾帥倒下去,那夥混混頓時毛了,喝罵着圍上來,又準備拳打腳踢了,可是他們似乎忘了思考一下爲什麼被他們狠揍了慘叫如此長一段時間爲什麼還有還手的能力?鍾帥就想到了,他看到李蕭陽放下手來時臉上那戲謔的表情,頓時一呆,心裡升起一種不妙的感覺。
左側一個混混揮拳砸下李蕭陽的臉,右側那個混混可能踢過足球,射門似的踢出一腳。兩個卻同時感覺到眼前李蕭陽的身影一晃,下一刻,左側那傢伙腹部一陣劇痛。李蕭陽已經閃過他的懷裡,一記下勾拳實實地擊在他腹部。如同被火車撞中一般,這混混只覺得五臟六腑都被打翻過來似的,蹭蹭蹭地連退了三步,然後一下子跪倒在地上,俯着頭乾嘔起來,臉上一下子漲成了豬肝色。
此時右側那個混混的一腳還沒踢出一半,李蕭陽一個直踢踹出,正中對方的大腿外側,那混混被踹得橫飛數米,撞在後面一個同夥的身上,兩人一起變成滾地葫蘆。
李蕭陽這才站直身子,望着剩下四個還沒反應過來的傢伙,親切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