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藍想起了一個傳說,那創造玄龍界的傳說。
龍神創造玄龍界,選出三位修爲驚天的聖人輔助,而天地萬壽爐便爲其中一位聖人的聖兵。天地萬壽爐分爲九座爐鼎,每一座爐鼎都代表着世間的一種或幾種組成物質。
其中大乾爐,爲天;厚坤鼎,爲地;川海星辰珠有兩顆,爲山川海澤與漫天的星辰;日月元真鼎,爲日月;日夜百獸遊行圖,爲萬獸生靈;人王印,爲人之王;昊天浮屠,爲天地正氣;四儀壺,爲春冬四季。
玄龍界,就是藉由天地萬壽鼎爲模板創造。玄龍界創成後,天地萬壽鼎分散天下,消失無蹤。
傳說,當有人聚集天地萬壽爐,可打開那條通天之道,攀道而上,可尋找到三聖,可尋找到祖龍,可尋找到修者一直追尋的天道!
“這...這就是日夜百獸遊行圖中的百獸夜行圖!沒想到,百獸夜行圖竟然藏於日月元真鼎的月鼎之中!”蒼藍無比激動,“或許,百獸日遊圖也可能在日月元真鼎的日鼎之中,如果尋到日鼎,就等於找齊了日月元真鼎和日夜百獸遊行圖!”
“想不到這小子有這等鴻運,”蒼藍看着時言想到。
天色漸漸變暗,這一日,註定有許多人無法睡眠。
公羊羿晨看着泡在藥筒中的公羊中羽,心中起伏不定,中通劍門向天借劍的秘術,竟敵不過一個無名小卒所用之劍。他聽聞,那名無名小卒,只有化脈期,而公羊中羽則在凝脈九重天巔峰,他們兩人有着難以逾越的鴻溝,卻敗於化脈的劍,這讓他情何以堪!
公羊中羽安靜的躺在藥筒中休憩,時而皺起的眉頭,讓人知道他做噩夢了。
“希望今天的事情,不要影響了他的道心纔好!”公羊中羽走出房間,吩咐弟子好好照顧公羊中羽,之後招來仉元叔長老,“當時爲什麼不出手。”
仉元叔面色平靜,“當時我已經準備動手了。”
公羊羿晨大怒,“準備動手了?那中羽還會傷成現在這幅摸樣?這不是在斬身子,這是在斬他的修爲,斬他的道心!”
“掌門息怒!”仉元叔淡淡的道,並沒有因爲公羊中羽的憤怒改變心境,“如果我當時出手了,包括您在內,都會被那一劍的能量給波及,所以我再三衡量,覺得不出手爲好!”
“什麼意思?”公羊中羽眉頭大皺。
“若動手,他的能量無處發泄,會積聚一點而後爆炸開來;而不出手,能量會找到一處疏導點,疏導而出,而不會發生那種情況。”
“也就是說,那一劍,他用的並不是全力?”公羊中羽看着仉元叔,問道。
仉元叔道:“使得,那一劍並非全力一劍。”
“但是中羽已經是全力一劍了!”公羊中羽喃喃道,“這個叫做時言的人,實在是太過危險了,必須除之!仉元叔,你的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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仉元叔做出一個抹脖子的動作,“養虎爲患!”
公羊羿晨點點頭,“查一查,有沒有暗中動手的可能,若是沒有,找出可以動手的契機!”
“是!”仉元叔深然一躬,慢慢地從原地消失。
“時言...嗎?”
與此同時,另一邊,空海千浮的雲霄派中,也在討論着此事。
“不可能吧,一個化脈期的小子一劍將公羊中羽擊成重傷!”尉遲衛不可思議的看着娓娓道來的池左梅,“不可能不可能,我老衛可不相信,這太有違常理了!”
文紅梅低頭沉思了一會兒,搖搖頭道:“即使這件事情是真的,我也不相信。”
池左梅哈哈一笑,“不只是你們,就算我這個當時在現場的人,也不相信啊,但是事實如此,由不得我們不信!”
昌琳元站起身,表情凝重,“那一次的衝撞,與前些天發現的巨大靈力波動有七八成相似。”
“唔,”池左梅拂動長鬚,“那你的意思是說,他正是花若在找的人?”
昌琳元搖搖頭,又點點頭。
尉遲衛看的大爲窩火,“我說老昌,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這又點頭又搖頭做什麼個意思!”
文紅梅瞪了他一眼,“老昌的意思是,雖無法確定,但是有很大的嫌疑!”
尉遲衛撇撇嘴,不滿的嘟嚷道:“那就用嘴說撒,點頭搖頭的,誰知到他在說什麼。”
雲陵真人池左梅淡淡的說道:“不管怎麼樣,老昌,你還需要加緊監視,不要出什麼漏子。有無法確定的人物成長起來,並不是一件令人安心的事情。”
昌琳元點點頭,“對了,”池左梅又道,“與此同時,還要盯着中通劍門,或許,他們就要有什麼動作了!”
尉遲衛嘿嘿一笑,“他們要是殺,我們就保!”
池左梅看了他一眼,低頭喝茶,沒有說話。
“時候到了嗎?”文紅梅喃喃道。
第二日,太陽纔剛剛升起,花澗派內便已經是一片繁忙的景象。
雖然掌門花若在昨日便已經取消了今日的比試,但卻發佈了一則更爲驚動的消息。
時言習慣性的早起,坐在屋頂之上,凝望着遠方的朝霞。
雙眸中,原本應該是黑色瞳孔的位置,此刻卻是一道螺旋紋,緩緩的向內轉動,彷彿有一道吸引力。
他閉上眼睛,復又睜開,恢復了原狀。
“這陣子,識穹老是失控,無緣無故就往體內吸收各類的靈力,差點釀成大禍。”時言雙目無神,沒有焦距,“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時言,時言!你在發什麼呆,我都叫你老半天了!”一襲碧綠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煙紗,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一路走來衣上沾滿了露珠,她整了整衣裳,微微蹙着眉道。
這景象,怎麼這麼熟悉啊!
時言反身下來,似乎前些日子,銘香來找我的時候也是這樣的。
“你這山谷到底怎麼了,谷外堆了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害得我路都不好走。”
“哦,我正打算將谷內規劃規劃,順便重新布禁制。”時言撓撓後腦勺,笑道。
“是這樣啊,你有什麼需要可以和我說一聲,內資堂這方面的東西還是蠻多的。”
“對了,銘香師姐,這麼一大早的就過來,是不是又有什麼東西讓我去找?”時言問道。
銘香微微一笑,“我的師兄哦,小師妹哪敢要求你什麼呢。”
“啊!”時言愣住了,心中暗道:比賽不是還沒完麼,怎麼現在搞得連銘香這種埋首做事不理窗外事的人都曉得了?
這時,銘香從儲物袋中取出幾套衣裳,推着時言就往屋裡走,“趕緊的,師傅叫我讓你趕緊的換身衣服,今兒的安排很緊湊,你就別耽擱時間了。”
時言完全被弄糊塗了,“這到底是什麼事啊,這麼急!”
“怎麼,你還不知道?”銘香奇怪的看着時言,“今天可是你成爲掌門徒弟的大日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