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鴻雲很意外,他來橋頭堡之前,就聽說父親去爲聞人丞相辦事了。.)聞人丞相是都家的大靠山,是朝中重臣,黃天的左膀右臂,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平常三皇子看見他都要避着行走,這一次父親接到的命令就是去接三皇子回宮。原本以爲這只是一件小差事,但是誰知,三皇子不知道哪裡來的額膽子,竟然敢拒絕。更加令人意外的是,他們竟敢公然誣陷父親造反,並且要擊殺父親。
造反可不是一項小罪,那可是要株連九族的,聽說這一切都是這個時言引起的。
本來那一晚寧仙子將昊天請入閨房中都鴻雲就很不舒服了,當晚他就吩咐人將這時言擒拿處理一番,誰知突然有了公事,他只好放棄整治時言的機會,趕來橋頭堡。誰知父親來了,甚至還帶來了重傷的時言,聽父親說這時言真實的名字叫做昊天,是濱海界的城主,黃天天境新晉侯爺,更是濱海界軍營參謀將軍。
參謀將軍都鴻雲並不在意,他本身就是天龍界總指揮使,手握數萬兵權,豈是一個小小濱海界參謀將軍可比?更何況濱海界區區三千軍士,還是被黃天天境遺棄的痞子無賴,更本就不能說是軍士,更確切一些就是一些流氓!這些流氓的參謀將軍說得好聽一些,不過就是流氓頭子的狗頭軍師,豈是他總指揮使這個職稱能比的?
可是,他卻還有另外一重身份,那就是新晉侯爺,白破候!
這可是黃天天境頒下的爵位,展現着他不是一個普通人,而是黃天天境的貴族。雖然比不上父親的爵位,並且以後這個爵位會世襲給自己,但是這跟昊天自己掙來的侯爺,卻有着不一樣的額意義。原本以爲自己如此年輕,當上總指揮使沒有依靠父親的力量,算得上是天境內年親一派頂尖的人物了,而今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一個小子,竟然還是天境侯爺。折後也不是傳位的,而是自己爭取的!他可是名副其實的最年輕的貴族,而自己呢?百年之後纔有可能成爲這貴族。都鴻雲如此高傲的人怎麼咽的下這口氣?
今天一大早,他沒有去操練軍士,就往橋頭堡的地牢行來,目的就是爲了看看這受到寧仙子欣賞的最年輕貴族,白破候昊天。
看着他狼狽的模樣,都鴻雲別提心裡有多爽了,他猙獰的笑着走向時言,冷冷的盯着他,裝模作樣的道:“我是天龍界總指揮使,你是何人,報上名來!”
時言懶得去瞧他,自顧自閉目養神。
都鴻雲也不在意,他走向前,抓起時言的臉,仔細的瞧了瞧,嘿嘿冷笑道:“嘿,這不是時公子嗎?奇怪奇怪,你前些天不是被寧仙子請去喝茶了嗎?怎麼今兒個出現在了這裡?莫非你對寧仙子圖謀不軌,被人發現然後擒拿,你則進行反抗,當街殺人,然後被軍隊捉拿?”
時言瞥了他一眼,哼了一聲,“編故事的本事不錯,張口就來,看來平常沒少給人編故事嘛?”
都鴻雲大怒,冷哼,“你還挺拽,你犯在了老子的手裡難道還以爲能夠活着回去?你不會這麼異想天開吧。”
時言看着他,笑着問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都鴻雲冷笑道:“天境最年輕的貴族,濱海界的城主,白破候爺昊天,我說的是也不是?可是這有什麼關係,一個小小的侯爺,我都少爺會怕?整個黃天天境像你這樣的侯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不稀罕!”
“呵呵,不管有一千還是八百,你都鴻雲都不在此列!”時言笑道。
“你!”時言一語說中了他的痛處。
“你無論怎麼做,都打不到我這個高度,你只能等着百年後你父親將他的天龍公傳給你。”時言嗤笑一聲,“不錯,老子的衣鉢兒子穿,天經地義嘛。你這個高度,有些人一輩子也達不到,你卻只需要等短短的一百多年罷了。只可惜,你都鴻雲自詡天境年青一代的領軍人物,卻要等着父親的爵位,實在是可笑之極。我放個屁都能把你比下去。”
“你!”都鴻雲漲紅了臉,說不出話來。
“怎麼,身體不舒服?臉色這麼難看,這可不好,你得趕緊叫個大夫看看,年輕領軍人物可是非常重要的啊!”
經過時言的一頓冷嘲熱諷,都鴻雲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十分難看。
時言這麼做是有目的的,目的就是激怒他,讓他的怒意佔過理智,這樣一來,他就可能忽略掉很多事情。
比如,他剛纔讓花妍帶話給墨子邪讓他辦的事情。
目前來看,計劃很成功。
誰知,不過一刻鐘,都鴻雲就冷靜了下來,冷笑的看着時言,“你就得意吧,不過你最多就只能得意這一會了。”
時言一愣,看見他的冷笑心中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都鴻雲拍了拍時言的臉龐,猙獰的笑道:“我知道你的根基在濱海界,在濱海界你有你自己的軍隊,有自己的親人朋友。聽說你跟那些修奴的關係很好啊,嘖嘖嘖,真是奇特的愛好。還有東白城的城主和他的兒子聽說跟你的關係不錯啊。”
時言冷着臉,“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都鴻雲冷笑道:“我不會讓你死的,至少,在沒有讓你看見自己在意關心的人在你的面前死絕之前,我是不會讓你死的!”
時言臉色一白。
“怎麼,着急了?不要着急,你很快就能看見他們了,我已經派出一支隊伍前去濱海界,估計今天中午就能夠到了,傍晚,你就能看見他們了。我像你保證,你看見他們的時候,他們一定是活着的,不過之後怎麼樣,我可就不清楚了。哈哈哈哈!”
時言盯着放聲大笑的都鴻雲,心中擔憂,雖然他讓花妍幫他送口訊,但是那口訊只是送給了墨子邪,讓他駕駛大宇龍舟與痞子營匯合,然後直取橋頭堡來。至於東白城的人,他並沒有考慮到。這麼一來,東白城的直晁與直晟,不就陷入了都鴻雲的魔爪了嗎?
雖然時言與他們只是一種利用關係,但是若是親眼看着他們因爲自己的原因在自己的眼前死去,心中無動於衷,那是不可能的。
“你有什麼事情就都朝着我來,動別人算什麼英雄好漢?”
“英雄好漢?你不知道英雄通常都死得早嗎?”都鴻雲冷笑着看着時言,道:“你求我啊,你求我或許我可以對你動手!”
“求啊,你不是不想連累到其他人嗎?”
“求我!”
對時言來說,這只是面子和皮肉痛苦的問題,但是他們所面對的,卻是生與死的問題。面子與皮肉之上的痛苦,豈能比的過生命?
時言咬牙切齒,最後低聲道:“求你”
“什麼?我聽不見!”都鴻雲冷冷的看着時言,一把抓起他的頭髮,“說大聲一點,我聽不見!”
“求你!”時言這次是喊出來了。
“哈哈哈哈,求我,你堂堂白破侯爺,竟然求我?哈哈哈哈!”都鴻雲仰天大笑,啐了一口吐了一口口水在時言的身上,冷笑道:“你就算是侯爺,遇見我的時候,也得求我!這就是我的本事!”
“你別忘了你答應過我的事情。”
“恩,你不說我還忘記了!”都鴻雲拍拍手,不一會兒,兩個士兵走了進來,“來人啊,這位侯爺需要伺候,你們給我好好的伺候着!”說着伺候的額時候,還特別加重了語氣。
“是!我們一定將侯爺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都鴻雲滿意的點點頭,留下一句“你就好好的享受吧,”然後就笑着走出大門。
走出大門,當日在妙仙坊留下準備擒拿時言的軍師走了過來,問道:“少爺真是厲害,堂堂侯爺都要向您求饒,只是下官有一事不解,莫非我們真的要放棄抓拿濱海界的那些人?”橋頭堡只是一座三級的戰爭堡壘,牢房的隔音能力不足,所以站在外面也能夠聽的十分清楚。
都鴻雲笑了笑,“抓,怎麼不抓?統統都給我抓來,我剛纔只是答應伺候他,可是沒答應說不抓人了。今晚就當娛樂了,順便祭旗,祝我們能夠順利的解決境內的青天部隊!”
“是,是!”那軍師一想,發現都鴻雲的確沒答應說不抓人了,他嘿嘿笑道,“祝將軍旗開得勝,若是這件事情辦得漂亮,估計黃天陛下一高興,再加上聞人丞相的幫助,將軍一定能夠得到賞識。到時候別說是侯爺了,估計就算是大公,也能封給您。”想起自家老子都只是大公,若自己真的能當上大公,豈不是一門雙公?不僅光宗耀祖,更是奠定了年青一代領軍人物的地位。
想到此處,他開心的笑了出來,同時響起的還有牢房內的鞭子抽打聲,以及被火燒的赤紅的金屬放入水中的聲音。
但是,期間卻沒有時言的慘叫聲,這有點讓都鴻雲失望。
他臉色一黑,對軍師道:“叫他們給我賣力點,若是一聲吭都聽不到,那老子就扣他們的糧餉!”
“是,我這就去吩咐!”
都鴻雲滿意的來到牢房外的大樹下,牢房建在橋頭堡東邊的一座碉樓裡,下面正好是練兵校場,都鴻雲便讓人煮上一壺香茗,在大樹下看起了手下的軍事們操練來。
過了許久,軍師滿頭大汗的小跑了過來,“將軍,這小子掘的狠,我們什麼花招都用上了就是不吭一聲,現在更是直接暈了過去。”
“暈了?那就潑醒了繼續!”都鴻雲喝了一口茶,冷冷的說。
ps:又去掛了幾瓶鹽水,這才舒服很多。雪君發現醫院裡幾乎都是和雪君差不多的病人啊。
在此,雪君再次囑咐大家,注意身體。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