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域瀧擡腿,徑直地朝着方阡儼所在的位置走去。身後的太監對於白域瀧的行爲感到有些詫異,並不明白白域瀧爲何突然走向一個參賽者。
所以他也沒有阻攔,只是跟在白域瀧的身後。
但是當他意識到白域瀧要作何事的時候,他卻已經來不及阻止。那個時候的他,心裡只有一個想法,就是之前,自己怎麼不拉住他,應該不管他準備做什麼,也要阻止他。
“砰!”白域瀧走到方阡儼的旁邊時,二話不說,一拳便已經揍到了他的臉上。
方阡儼因爲一直在顧着藥爐,全身心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上面,更何況,方阡儼也沒有想過,竟然會有人突然揍了自己一拳。
方阡儼整個人根本就沒有設防,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直接承受了白域瀧這重重地一圈,整個人被打飛在地,血跡從嘴角邊留了出來。
方阡儼一時之間還沒有反應過來,待到自己的衣領突然被人抓住,脖子快要無法呼吸的時候,這才明白眼前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是誰,你快放開我。”方阡儼一臉警戒地看着眼前的人,伸手想要將放在自己脖子旁的雙手給掰開。
“你不認識我?”白域瀧突然聽到方阡儼這樣問,覺得有些奇怪。但是轉念一想,白域瀧也是明白了方阡儼說出這話的原因。
白域瀧與方阡儼見面的時候,方阡儼正處於走火入魔的階段,對於那次見面,他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印象,後來,他恢復得時候,白域瀧也沒有出現在他的面前過,這也就是他毫無印象的原因。
“我爲什麼要認識你。”
白域瀧被其餘的人拉到一旁,方阡儼則被拉了起來。
方阡儼理了理自己的衣衫,有些冰冷地說道。
方阡儼轉過頭,看向自己的藥爐,裡面的火已經熄滅了,方阡儼還依稀能夠問道那丹藥的香味,但是此刻已經飄散在空中,不留一絲痕跡。
方阡儼很生氣,這是他爲了這次丹藥大賽特地練習的一種丹藥。就差一點點,他今天就能夠煉製成功,可是卻被人這樣打斷。
他還想要贏得這次丹藥大賽,拿到那個獎品。
這一次的勝者的獎品,是一個藥材。
是製作禦寒藥最重要的材料,也是最難尋找的藥材。所以,他對於這個藥材勢在必得,因爲他要用這個藥,去救他愛着的那個女人。
可是,這一切都被眼前的這個男人給打斷了。明天就是丹藥大賽了,他現在少了很多把握……
方阡儼越想越氣,手緊握着,一拳便也要揍到白域瀧的身上。
但是,白域瀧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他的手,停在了白域瀧的眼前。
“那你認識白非月嗎?我告訴你,她現在正在這南開國的客棧裡面,因爲你,昏迷在榻上?”白域瀧冰冷地望着他。
方阡儼將自己的手慢慢地放了下來,“白非月?”重複着白域瀧剛剛所說的名字。
怎麼可能不認識……
那麼深愛的人,怎麼可能會不認識呢?
昏迷
……南開國?
怎麼可能,白非月的身體那麼的畏懼寒冷,她怎麼可能會來到這南開國,肯定是眼前的這個人在欺騙着自己。
“你和她什麼關係?”方阡儼不記得自己何時見過眼前的人。
方阡儼此刻,也恢復了自己原本清冷的模樣。
剛纔,若不是因爲這涉及到白非月,方阡儼也絕對不會因爲一個拳頭,而計較。
白非月就是他的逆鱗,觸不得。
“白非月她是我的……”姐姐兩個字馬上就要說出口,但是白域瀧突然意識到這個場合不太對,連忙停住了自己的話,改口說道:”她是我認識的一個故人。”
“那你剛纔說她在這南開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方阡儼聽到白域瀧說的這麼篤定,心裡也有些慌張起來。
難不成,白非月真的到了這南開國!
“爲什麼?這還不是因爲你嗎?她爲了找你,耗費了多少的精力。在得知這丹藥大賽會在南開國舉行,猜想你肯定會來參加這一次的大賽,也不顧自己的身體,便前往這南開國,卻沒想到,剛剛到達南開國,寒冷便侵襲了她的身子,她現在在客棧裡面,生死未卜,而你確在這裡煉製丹藥,你對得起她嗎?”
白域瀧越說越氣,要不是身後的小太監,還攔着自己,恐怕白域瀧這一拳,又要打上去了。
聽到白域瀧的話,方阡儼整個身子一顫,一臉的不敢相信,她真的來到這南開國?爲了自己?
方阡儼簡直不敢相信!可是,生死未卜,這又是怎麼回事?不行,自己一定要去找她。
這一次,自己不能夠在躲着她了。
若她要是真的出了什麼事情,自己這輩子也絕對不會原諒自己的。
自己寧可陪着她,一起離開這世界。
“你能不能告訴我,她現在在哪家客棧,我想要去找她。”方阡儼上前,抓住白域瀧的衣袖,緊張地說道。
白域瀧冰冷的眼神,注視了方阡儼很久。
他根本就不想告訴方阡儼,白非月所住的客棧在哪裡。
在他的心裡,這樣的男人,根本就配不上自己的姐姐。遇事竟然選擇了最爲愚蠢的方式,逃避。
他心眼裡,看不起這個男人。
可是,白域瀧卻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有着極高的醫術。姐姐的病,請了那麼多的大夫,都沒有辦法治好,若是他前去的話,說不定有辦法可以救了姐姐。
“在樂成客棧,你去找她吧。”白域瀧甩了甩衣袖,從太監的控制下掙脫了下來。
得到這句話,方阡儼沒有絲毫的顧慮,朝着外面跑去。
看着方阡儼的背影,白域瀧沉思了許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域瀧賢侄,這是怎麼回事?”南開國的皇帝上前一步,走到白域瀧的身邊,有些奇怪地問道。
白域瀧擡起頭,看向南開國的皇帝,“並未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不好意思打擾了各位。請各位繼續查看這些參賽者,我還有些事情要去處理,便先行告辭。”白域瀧說完,也
不得其餘幾人同意,便徑自離開了。
太監看着白域瀧的背影,緊皺着眉頭。
幾位皇帝的臉色都有些不太好看,太監連連跟這幾位皇帝道歉,這幾人的臉色才稍微有些緩和。
另外兩位,現在也沒有看了的性質,便也告辭離開。
唯獨御辰澤還站在原地,好像在思考着什麼。
白非月?
御辰澤身爲西元國的皇帝,對這麼名字又怎麼可能沒有印象。
這個名字,可曾經是響徹了整個西元國。
若不是她,御千尋當初是絕無可能走到那時的地位,也許,自己也沒有任何的機會,能夠坐上這個皇位。
白家,召喚師一家,全部死於非命。
御辰澤明明記得,白非月那個時候,也已然逝世,可是爲何,現在有會冒了出來。
而且,那個急忙趕去的男人,御辰澤原本只覺得有些熟悉,但是當他經過御辰澤的身邊時,御辰澤卻是想了起來。
方阡儼的身上有着一股淡淡的藥味,特別的獨特。
御辰澤不止一次地問道過這股味道。
因爲那個時候由於皇后的身體原因,所以,自己便給她尋了一個太醫。
御辰澤相信,那個太醫,便是現在的方阡儼。可那時,他的名字可是丘無垠。
爲何,他要變換着名字,來到朕的身邊?
或者說,是去往皇后的身邊?
御辰澤眸色微深,樂城客棧嗎?看來,自己有必要前去查看一下,看看,是否真的如自己所想……
御辰澤之後也離開了這外院。
也虧得這些參賽者們,竟然在這樣的情況下,還依舊認真地煉製着丹藥,不過,至於他們到底有沒有走神,恐怕也只有他們自己心裡知曉了。
白非月聽方阡儼說完以後,這才仔細地看向方阡儼。
這才發現,方阡儼的嘴角處有裂開的地方,血液有些凝結,臉頰有些微青。
“對不起,我弟太過於魯莽,真是不好意思。”白非月輕輕地碰了碰方阡儼的嘴角,很是歉意道。
“嘶!”方阡儼抽疼一聲,身體下意識地躲避開了白非月的手。
白非月見狀自然也不敢再去觸碰,眼眸裡都是心疼。
“對了,你剛纔說你弟,這是怎麼回事?”方阡儼甚感奇怪,打自己的人,分明就是北衛國的太子,怎麼說是白非月的弟呢?
“就是她的弟,我永遠都是我姐姐的弟。”白非月剛打算說話,便被門口傳來的一道聲音給打斷了。
白非月擡頭望去,白域瀧一臉激動地看着白非月,連淚水,都激動地從眼眶裡落了下來。
白非月微微一笑,張開手臂。
下一秒,白域瀧便撲到了白非月的懷中,大聲地哭了起來。
白非月抱緊白域瀧,想起多年以前,自己生病甦醒的時候,他也是如今天一樣,猛撲到自己的懷中,將心中的委屈一下子都釋放出來。
白非月知道,這一次,自己肯定是嚇到他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