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老鷹在她頭上上盤旋時,她躍上獨角獸的背,獨角獸的四蹄蹬得白雪紛紛飛起,飛奔在這密密的叢林中。
老鷹纔不肯放過她們呢,步步緊跟,時不時地俯衝下來,鋼鉤一樣的嘴,對着獨角獸的獨眼就啄。
獨角獸用他的獨角撞向了老鷹的鋼鉤嘴,發出砰砰的聲音,擦出一道道火星,奪人耳目。
白非月藉機召喚出光劍,對着老鷹的屁股就捅,削得老鷹的羽毛七零八落,把他打得像只落湯雞一樣。
老鷹咕咕的叫了幾聲,衝向天空,回去找救兵了。
這場大戰,讓齊雲山谷的大小頭目們,都知道了有一個白非月,敢在組織手裡救東方莘。
但是也給白非月惹來麻煩,誰都知道組織要白非月,各色人馬都在找尋白非月,妄圖抓住她,交給組織換點好處。
獨角獸一路飛奔,眼前的樹林漸漸地稀少,也不再是白雪靄靄,而是零星地出現了花朵和綠色。
在一條潺潺流動的小河邊,獨角獸停住了腳步。
“白非月,前面有炊煙,我們去要點吃的。”
白非月奇怪,這深山荒原裡,怎麼會有一處人家,怕是有蹊蹺,“多加小心。”
獨角獸哼哼兩聲,他什麼沒見過,一間小屋有什麼可怕的?
他甩下白非月,四蹄蹬開,奔着小屋而去。
剛到門口,就聽見“轟”的一聲,一個黑黢黢的大洞出現,獨角獸重重地摔了下去,摔得眼睛直冒金星,呲牙咧嘴。
他破口大罵,“什麼人,膽敢算計本大爺!”
話音未落,一張銀色的鋼網從天而降,將他綁了個結結實實。
獨角獸暴跳如雷,拼命掙扎,可惜這個銀色的網越掙扎越緊。
半天后,獨角獸氣喘吁吁,停了下來,發現頭上上出現了一張乾巴巴的臉。
這張臉堪比老樹皮,粗的都可以扎手了,一雙眼睛奇大,佔了上半個臉,雜亂無章的黑白夾雜的鬍子佔了下半部分臉,叫他看起來詭異無比。
半天后,獨角獸放聲大笑,原來這個人只有三歲小孩那麼高,“你是樹精?”
小矮人白了他一眼,手下只是一轉,獨角獸身上的鋼網緊緊地收起來,勒得獨角獸覺得都要吐血了。
獨角獸連忙告饒,“你是大爺,我只是來討口水喝,幹嘛這樣對我?”
那小矮人奇怪了,“我門前從未有召喚獸膽敢經過,你是什麼來頭?,這樣膽大?”
獨角獸哼哼兩聲,“剛剛本大爺就做下一個大案,把組織的大院給端了,你知道不知道!”
他們進來前,白非月給他科普了一下這齊雲山谷的情況,他知道,這裡不是土匪就是小偷,各自自立爲王,所以裝大點,不會吃虧。
他輕蔑地白了小矮人一眼,“你這小兒有什麼本事報上來?叫本大爺開開眼。”
小矮人卻不理他,“你家主人是白非月?”
獨角獸哼哼兩聲,不去理小矮人,明明他在裝大,這個小矮人卻
關心什麼白非月。
小矮人丟下一顆小石頭,正中獨角獸的獨角,獨角發出了清脆的金屬聲響,小矮人笑道,“這倒是個好東西,我正需要。”
獨角獸怒道,“算計本大爺的東西,你不想活啦?”
可是頭上上一閃,小矮人身影不見了。
他也不擔心,自己這沉千斤重的身體,就憑小矮人三歲小孩的身高,怎麼可能把他弄上去?
他只要靜等着白非月來,把自己身上的鋼網除去,自己就自由了。
可是,只是片刻,就聽見了“吱吱呀呀”的聲音,他發現自己緩緩地升了起來。
半天后,他張着大嘴,發現自己懸在半空中,頭上上赫然是一個鋼架。
他意外之極,沒想到這個小矮人這麼有本事。
他的口氣變得尊敬起來,“小爺,放下我,不然我的主人不會放過你。”
小矮人拿出長長的菸斗,點起一支菸來,一口一口吸起來。
這菸斗精鋼製造,閃閃發光,上刻着龍紋,活靈活現,呼之欲出。
而那煙氣,裊裊上升,非白非黃,怪異的顏色,帶着一種嗆人的奇臭。
獨角獸吸了吸鼻子,他在清水河當山大王多年,熟知各種礦物質,當然知道,這個小矮人點的竟然是一種極其稀有的礦物,叫做黃金沙。
這種黃金沙一點就爆,可以入藥,可以用來煉製兵器,可以當爐火,幾乎是種萬金油,可惜極其稀少。
獨角獸是頭一次見有人點黃金沙當煙抽,有點目瞪口呆了,這個人是不想活了嗎?
他獨眼一轉,明白了,“你找我們主人是治病吧?”
小矮人敲了敲菸斗,轉身進屋,只丟下一句話,“叫你們主人來找我。”
獨角獸呵呵了,等白非月來了,幾道玄光就拆了這鋼網,找他幹什麼。
其實白非月一直在後面看,那小矮人利用河流的水做動力,用輪滑吊起了千斤重的獨角獸,她不由得點頭,有兩下子。
當她看到小矮人拿出黃金沙來當煙抽,就隱隱地感覺到大事不妙,她思來想去,這齊雲山谷,奇人異士衆多,還是避其鋒芒吧,只要能救出獨角獸,就快點走吧。
好不容易等到小矮人進去了,她一躍而出,落到了獨角獸的身上,祭出光劍,噼噼啪啪地砍了起來。
那鋼網發出了耀眼的火星,一陣陣清脆的轟鳴聲過後,那鋼網毫髮無傷。
白非月大駭,召喚一聲,“盔甲。”
一雙蠻大的翅膀展開,鼓動着蠻大的風,片片光劍夾雜了火球,以雷霆之勢劈向了鋼網。
鋼網發出鏗鏘之聲,片片火光四濺,搖搖晃晃,當白非月滿頭大汗,停下手時,赫然發現,那鋼網還是毫髮無損。
白非月和獨角獸面面相覷,這是遇到高手了,難怪那麼大架子。
白非月落在了小屋門口,雙手作揖,“請問這位大爺,抓我的獨角獸有何意。”
清脆的兒童聲,歡快地響起,“他的獨角玄力無
邊,做成杯子,倒上酒,一定別有滋味兒。”
搞了半天,他想要這獨角做個杯子。
白非月連忙恭恭敬敬地說,“這位大爺,你要杯子,金樽城城主家中有無數,金的銀的隨便取,這獨角還是給獨角獸留下吧。”
“不,我找着獨角多年了,好不容易得到中意的,我纔不會放棄呢!”如同小孩歡快的話語響了起來,白非月哭笑不得。
獨角獸早已暴怒,“跟他廢話什麼,踏平他的小屋,抓出來暴打一頓,叫他放下我。”
白非月無奈,展開雙翼,提起玄氣,紅色的玄光迸射,爆裂聲震天,天地失色。
那小屋發出清脆的金屬之聲,轟鳴陣陣,響徹天地,屋上的茅草片片飛起,像一根根針刺向遠方,但是小屋巋然不動,屹立在原地。
當覆蓋在小屋上的茅草全部被光劍削去時,露出了一個用純金打造的小屋,金光燦爛,做工精美,雕龍畫鳳,如同天上之物。
而周圍所有的土地,都被白非月的光劍打得坑坑窪窪,到處佈滿了幾米深的洞,寸草不留,像是被翻了一遍一樣。
獨角獸狠狠地暴跳起來,“有本事出來跟我們單挑,躲在屋子裡算老幾?”
白非月向獨角獸擺了擺手,這個小矮人可能吃軟不吃硬,叫她慢慢來。
“這位小爺,我剛剛看你吸食黃金沙,想來身有惡疾,我有幾個丹藥級高手朋友,也許能爲小爺治病。”
小矮人清脆的童音響起,“我要獨角就是來治病的,你別跟我廢話。”
白非月抿了抿嘴脣,“這個小爺,我剛剛看你的面色,皮膚粗糙,面黃肌瘦,怕是沒有什麼能力把獨角做成杯子吧,如若可以,你放了我的獨角獸,我給你幾粒丹藥,壓制一下子身體的毒氣,叫你生命得以延續。”
吸食黃金沙,一定是迫不得已,所以白非月也推測他已經病入膏肓,時日不多了。
果然,小矮人乾咳了幾聲,沉默了。
這獨角十分難尋,竟然送上門來,他怎麼可能捨得,但是,白非月說的對,他能不能活下去還是個問題,怎麼還有能力再把獨角做成杯子呢!
可是,他多方打聽,得知白非月跟她的朋友治好東方城的病,聲名遠播,可是白非月有沒有本事治他的病,他心裡沒底,別被騙了,丟了好不容易找到的獨角,又沒治好病。
白非月猜出了他的心思,從口袋裡拿出一顆丹藥來,放在了小屋的門口,“這是第一顆丹藥,你服下後,至少皮膚不再那麼粗糙,這顆丹藥見效後,我們再做交易。”
小屋的門開了,一隻小孩的手伸了出來,攥住了丹藥。
這時,獨角獸衝動地叫了起來,“白非月,趁現在抓住這個小矮人,一了百了。”
乾巴巴的小孩手輕抖,數道金光迸射,細細密密的銀針從小孩的手腕處飛出,直逼向了白非月的眼睛。
白非月身體向後一仰,那些銀針擦拭她的睫毛飛了過去,幾根睫毛飄飛而下,她眼前一黑,連連後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