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北,南名堂分部。
“還住的習慣吧?”
“還可以,謝謝張哥關心!”
“哦,沒什麼!你既然是楊明的乾妹妹,也就是我的乾妹妹,有什麼需要你就跟我說,不要見外。”
“謝謝!張哥!嗚…”
房間裡一個身材高大,方臉的男子坐在沙發上和一個眉清目秀的女子說着話,本來二人談的十分融洽,但是言語中似乎觸及了女子的傷心處,使她哭了起來。男的正是張強,而女的正是楊明認的乾妹妹英子。此時張強也是滿眼血絲,看得出來這幾天因爲楊明的突然離去他也沒有休息好。
張強眼看着英子的眼淚止不住的流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得不斷地嘆着氣。楊明的離去彷彿又讓張強老了好幾歲,濃厚的兄弟情意突然被死亡打破讓這五尺高的漢子也有些承受不住。也許是愛烏及烏的關係張強也分外的關照英子,這幾天時常過來看看英子,看看她需要什麼,住的怎麼樣,吃的如何。
不一會英子停止了哭泣,用手絹抹了抹面頰上的眼淚,問道“張哥,我聽說你們已經向什麼聯盟宣戰了?”
聽到英子這句話,本來滿眼血絲的張強的目光突然變得尖銳起來,目光散發的仇恨氣息讓英子深深的感到恐懼,張強恨聲說道“不錯!老楊的血不能白流,沒有人可以殺了南天的兄弟還可以逍遙自在!沒有!以前沒有,現在也沒有!”
張強握緊鐵拳崩起的青筋讓英子都不得不相信張強話中的堅定,所以她的面色有些不太自然。
張強以爲自己嚇到了英子,連忙道歉道“是不是我嚇到你了,英子?”
“哦!沒…沒有!”我聽堂口的兄弟們說那個聯盟有好多人,你們能打得過他們麼?”英子有些怯生生的問道,但是眼中卻沒有絲毫的膽怯。
“他們人再多在我們看來也是不堪一擊,他們不瞭解南天的實力,整個臺灣江湖也不瞭解南天的真正實力!”張強語氣深沉的說道。
“那究竟是什麼樣的實力?”英子的雙目立刻閃過一絲的亮光,連忙追問道。
“那是…。”張強剛要說,突然轉而問道“英子你怎麼突然這麼關心江湖的事情啊?”
“哦!呵呵!”英子連忙用笑聲來掩蓋自己的不自然,岔開話頭說道“我是關心你啊,楊大哥已經走了,我不希望再失去你這位大哥了!”
張強欣慰地點了點頭,嘆了一口氣說道“你真是一位好妹妹!是楊明沒這個福氣啊!”
英子沒有想到張強把話頭岔得更遠,結果二人以後的談話再也沒有回到英子所關心的那個話題上來。
英子望着樓下坐上轎車離開的張強嘴角露出一絲冷笑,讓人不寒而???蕩笠桓齜考渚吞?揭桓鏨?粼諢氐醋擰拔業掛?純茨鹹煬烤褂惺裁詞盜δ芄歡鑰菇??錙傻拇罅?耍
天道盟,總部。
陳仁治在尤雄的攙扶下緩緩站起身來,把手中類似於書信的一張紙隨手扔在沙發前面的茶几上,自己一個人在房間裡來回地踱着方步,嘴裡的雪茄不時釋放出陣陣的濃香,盤旋着衝上棚頂,尤雄則是恭敬地站在沙發的一旁站立着,眼光一刻也沒有離開陳仁治的身影。
“奇怪!是什麼讓蕭南天突然對滅天聯盟開戰呢?想不透啊!想不通啊!”陳仁治笑着搖着頭說道。
“我也很奇怪!本來整個江湖都以爲這個聯盟只是虛張聲勢,而且對南天也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行動。同時蕭南天方面聽到這個消息也顯得十分平靜,誰知道這才過了幾天啊竟然發生了這麼大的一個變化,真是出乎所有人預料啊!”尤雄說道。
“看來一場江湖大風暴不可避免啊!”陳仁治望着緩緩飄上半空的菸圈悠然說道“這是宿命啊!江湖陳跡了這麼多年終於要有所變化了,只是沒有想到雙方都玩的這麼大!”
“是啊!我聽說葉明財已經召集了聯盟中的各路主事研究作戰方案,保守估計這次葉明財會集合五千人馬,實力不容小看啊!”尤雄說道。
“蕭南天在臺北的人馬有多少?”陳仁治問道。
“據我們打探道應該不到兩千人,實際能夠參與作戰的估計不會超過一千五百人,可以說是實力懸殊啊!這場戰鬥南天並不好應付!”尤雄說道。
“我看未必啊!”陳仁治反駁道“蕭南天現在有什麼行動麼?”
“暫時還沒有!我想蕭南天很有可能會從臺南調集人馬支援臺北,畢竟臺南纔是他們的大本營。”尤雄分析道。
“這只是一種可能。還有就是蕭南天根本就沒有想從臺南調集人馬的意思,你看這幾天南天有什麼大規模兵馬調動麼?”陳仁治問道。
尤雄想了想說道“那到沒有,不過我想蕭南天該不會是想拿他的一千多人去對付葉明財的五千多人吧,在人數上蕭南天可太不佔優勢了。”
“蕭南天走的是精兵路線!”陳仁治信然說道“況且我想他這幾天都沒有動靜估計是要對葉明財採取行動了,這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啊。”
“如果開戰後蕭南天不敵葉明財向咱們求救怎麼辦?我們是幫還是不幫?幫那可就是與整個江湖黑道爲敵人,不幫的話可能於面子上說不過去,況且有些事情還是要依仗蕭南天的!”
聽到尤雄的話,陳仁治深深望了尤雄一眼,說道“求救?你以爲蕭南天會麼?看看那封信,每個字我都沒有看出來他有害怕的意思,相反的我看出來蕭南天有着極大的自信。只要咱們不插手他就有把握把葉明財的這個聯盟打得一兵一足都不剩!”
“您真的希望那種局面出現麼?”尤雄問道。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啊!如果真那樣的話,蕭南天不會是唯一的一位贏家。真正的贏家也不會是蕭南天。”陳仁治頗有深意的說道。
尤雄聽了陳仁治的話若有所思的樣子,整個心思都沉浸在腦海的思緒中。
臺北,南天總部。
“老大,這次葉明財總共調集了二十七家幫派五千多人馬,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和葉明財有往來的幫派也加入其中,估計也有個六七百人的樣子,這樣算來現在那個聯盟總共有近六千的人馬,葉明財揚言三天就踏平我們!”劉子龍在會議室裡高聲向蕭天和衆兄弟彙報道。
此時會議室裡在坐的都是南天的高層幹部,張剛和張強,楊明死後南名堂暫時由張強主事。文武堂的雙車兄弟,龍虎堂的劉氏兄弟,李東、火風,老冰、飄雪,以及火風的影組。這是影組第一參加南天的高層戰前會議,這完全是因爲日前日本之行影組的綜合實力決定了他們有資格參加這個會議。
整個會議室彙集了南天的精英,顯示出蕭天對於此時大戰的重視,聽到劉子龍的彙報,蕭天笑着問道“大家怎麼看,都說說吧!”
“別說是六千人,就是再來六千人,我們也能踏平他們!”大車率先表態,作爲南天曆次戰役的急先鋒,大車對自己堂口有着極大的信心,現在他的文武堂是南天的最大堂口,下轄兄弟超過兩千,其中八百黑旗更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依我看,還是總檯南調集一些人手過來比較穩妥,畢竟我們可以調用的人馬還不到兩千,爲了減少損失,我建議還是從臺南增兵!”誠實穩重的張剛持另一種態度。
“我同意張哥的意見,畢竟我們進入臺北不長時間,要和葉明財這個地頭蛇做長期鬥爭的準備,如果沒有充足的人馬作後盾的話,我們早晚要吃虧的!”劉子龍的一番話很顯然是站在張剛一方的。
“我很相信我們自己的實力,我們這次在臺北都是南天的精兵黑旗,每個人都足以以一當十,收拾那些蝦兵蟹將不成問題!”張強因爲楊明的慘死是極力主戰。
聽了衆兄弟的看法,蕭天揮手示意大家安靜,然後說道“楊明的仇一定要報,他的血也一定不會白流。但是我們要面對的是臺灣黑道一次空前的大聯盟,其實力絕對不容我們輕視。我相信我們的黑旗軍也可以把他們打得毫無還手之力,但是那樣也同樣會讓我們付出一定的代價,所謂損敵一千,自損八百。即使我們的黑旗不會損失那麼多,我想也會損失三五百人。這些黑旗的培養凝聚我們太多的心血了,每一個人的流失都是我們所不願意看到的。所以我們要想一個能把我們的損失降低到最低,而且還能夠消滅敵人的方法!”
望着大家,蕭天故意作神秘說了一句“這個辦法現在我已經想到了,我可以保證我們可以讓這些幫派不戰自敗,而且會敗的非常慘。到時候我們趁勝追擊一定可以讓他們永世不得翻身!”蕭天砰的一聲,鐵拳重重的敲擊在會議室的大會議桌子上。
“老大究竟是什麼辦法,您是快說啊!”
“就是啊,快說啊!”
蕭天微微一笑,看着在座的兄弟,問道“你說我們這些人最擅長的是什麼?”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太明白蕭天話中的意思,只有大車試探性地問道“應該是殺人吧!”
“不錯!”蕭天望着大車沉聲說道,但是隨後又問道“但是隻是這些麼?”
聽道蕭天的這句話,火風、老冰和飄雪幾人眼中瞬間閃過一絲光芒,他們似乎明白了蕭天下面將要說什麼。
“老大,你就說吧,別買關子了!”張強大聲說道。
蕭天衝所有人伸出兩根手指,一字一頓地說道“暗-殺!”
“暗殺?”幾乎所有兄弟都齊聲喝道。暗殺這個詞只有少數曾經參與過上海青幫行動的火風幾人知道,其他人並不知曉。
“不錯!我要策劃一次臺灣黑道歷史上最大規模的暗殺行動,代號暗影行動!”蕭天說道。
“那目標是?”衆兄弟問道。
“目標就是二十家黑幫的大哥!”蕭天目露兇光的說道,他彷彿已經看到二十七家黑幫大哥一個個掛掉的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