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貿大廈最頂層的君悅大酒店一豪華房間內,蕭天站在房間內巨大的落地玻璃窗邊,一眼望去窗外就是全上海最繁華的金融區——陸家嘴金融貿易區。蕭天身後是站立的包括火鳳在內的衆兄弟,站在全上海最高的建築上俯瞰陸家嘴金融區的全貌,所有的高樓大廈此時都象個小火柴盒一樣,街上的行人更象空氣中的塵埃一樣,所有的一切在蕭天的眼中都是那麼的渺小。驀然間,蕭天內心深處突然生出一種君臨天下唯自己傲立於世的感覺,感動得想哭,感動得想把自己心中的那股豪情壯志全部暢快地長嘯出來。
“我喜歡這種感覺!”蕭天手指着窗外說道。
衆兄弟不明所以,都不知道蕭天指的是什麼,所以都沒有出聲,只是靜靜地站在蕭天身後。對於他們來說,沒有蕭天想的那麼多,也沒有蕭天想的那麼深,但他們知道只有蕭天才可以讓他們臣服,值得他們去追隨。
蕭天知道他說得再多他們也不會明白自己現在心中的感受。
“你們都去休息吧,這幾天都好好養傷。記住,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出酒店的大門。”蕭天命令道。
“是。”衆人答應道。
上海外灘的夜景是最美的,江邊的繁華與萬丈高樓映射的霓紅倒映在黃浦江中宛如夜空中浩渺的星際一樣,讓人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天上還是在地上。
外灘甬道邊,一個黑衣男子憑欄遠望,思緒似乎完全沉浸在如夢如幻的夜色中,與夜色溶爲一體。身後站着一名美麗的紅衣女子,看似很是悠閒,眼角不時閃出的寒光卻在監視着接近身前男子方圓的十米內所有的可疑人物。
這兩個人就是蕭天和火鳳。
蕭天在安排好衆兄弟休息後,就帶着火鳳出了金貿大廈,來到上海的外灘。蕭天並不太擔心安全問題,一是現在很少有人能認出自己,二是身邊還有個火鳳,有江湖排名第二的殺手保護,自己的安全應該不是個問題,即使碰上危急事情最起碼全身而退應該有把握的。
難得片刻的安靜,所以蕭天將心神全然放在了這上海外灘的美麗景緻中。
靠近外灘的街旁,有一家富豪夜總會,不時的有人進進出出。
一會,從富豪夜總會裡出來五六個人,領頭的是一個年輕人,面部白裡透黃,一副酒色過度的樣子。五六個人晃晃蕩蕩地就朝外灘走去,邊走邊說着夜總會裡的風月之事,一聲聲淫笑之聲不時地幾個人的嘴中傳了出來。以至於到外灘觀景的遊客見到這幾個人唯恐避之不及,一臉的厭惡從幾個人身邊繞行而去。其中的幾個打手跟班模樣的人更是不時地調笑經過的美貌女子,似乎這個纔是他們來外灘的目的。
五六個人說着說着就朝蕭天的方向了走了過來,身後的火鳳早就已經注意到這一夥人,見只是一幫吃喝玩樂的紈絝子弟也就沒太在意。
“三少,您看,那邊穿紅色衣服的小妞可真水靈!”其中一個人伸手指着蕭天身後的火鳳向領頭的年輕人說道。
“哦!是麼?我看看…”領頭的年輕男子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見一個紅衣的女子,長長的秀髮,惹火的身材,尤其是那天使一樣的容貌讓任何一個男人看了都心跳加速。領頭的男人看到後口水都快順着嘴角流下來了,心裡不禁唸叨着,這纔是國色天香呢,富豪裡面的女人都他媽的是庸脂俗粉。想着想着一臉的淫穢相一夥人就朝着火鳳走去,根本就沒有注意火鳳身前蕭天的存在。
“美女!轉過來讓哥看看!”領頭的年輕男子笑着說道。
幾個打手更是罵罵咧咧地趕走了經過他們身邊的行人遊客,把蕭天二人圍在了中間,都插着手看着領頭的男子調笑火鳳的樣子,好像他們都已經司空見慣了。
蕭天似乎依然沒有注意到身後發生的事情,火鳳聽到領頭的男子的話,低着頭斜着眼角一瞄他。領頭的男子看到火鳳的眼神,頓時感覺到似乎有一股寒流從頭至腳襲了下來,瞬間笑容就在臉上凝固了。
領頭的男子不是笨蛋,直覺告訴他眼前的這個女子似乎不是他能惹得起的,這時他才注意到趴在欄杆上正眺望遠方的蕭天,心裡納悶道剛纔爲什麼沒有注意到這個人呢?不過領頭的年輕人一看自己這一方,心想五六個人還怕你們不成,心裡頓時底氣一足。
“這些人是幹什麼的?”蕭天沒有回頭,問道。
火鳳面容一整,恭敬地回答道“天哥,是幾個沒人管的小孩子出來瞎胡鬧!”別看火鳳在衆兄弟跟前是個乖乖女的模樣,一到外面就是另一副嚴肅異常的模樣,這讓蕭天很是佩服,畢竟真正能做到這一點的人不多。
“臭娘們,你說什麼呢你?不想活了,知不知道我們是誰?”圍着的幾個打手大聲咆哮着。
………
“多麼美好的一個夜晚啊!真掃興!”蕭天說道。
“知道了,天哥!”火鳳答應道。
接着圍着的幾個打手就覺得眼前紅影一閃接着就是身體的某個部位劇痛,然後就哎呀一聲倒在了地上,除了那個傻站着目瞪口呆的領頭年輕人。
領頭的年輕人知道他的這些手下雖然功夫不怎麼樣,但是怎麼也不至於被這個女的幾招幾乎在同一時間就被打趴在地上而絲毫沒有還手之力啊。難道他們這些人在她的面前真的就象小孩子一樣麼?
火鳳料理完幾個打手,朝着領頭的年輕人走去。領頭的年輕人嚇得說道“你…你想幹什麼?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剛纔火鳳的表現顯然給他心裡造成了極大震撼。
“你看我美麼?”火鳳媚笑着問到,然後伸出手輕撫了一下領頭男子的臉,然後陰森森地對着他說道“帶着你的人,馬上滾!”
領頭的年輕人感覺到左側的臉一涼,伸手一摸,左側的臉已經血肉模糊,頓時一陣劇烈的疼痛感齊上心頭,不由得一聲慘叫蹲在了地上。
幾個手下連滾帶爬地站起來,扶着受傷的領頭年輕人,嘴裡不停地說道“三少,三少,你怎麼樣了?”
“快走!”領頭的年輕人大聲喊道。
“走!你們等着,敢惹我們三少,你們是不想活了………”隨着聲音地漸漸遠去,幾個人扶着受傷的年輕人朝大街上走去。
本來遠處圍觀的人羣看到這幫人離去了也漸漸散去。蕭天說道“咱們走!”蕭天聽見了那幾個人最後說的話,雖然他並不擔心這幾個人有什麼報復行動,但是在眼下這個形勢,他們實在不應該過多地去招惹是非,所以想帶着火鳳儘快離開此地。
蕭天二人剛來到大街上想叫車回酒店,就看見馬路一側依次開過七輛轎車,爲首的是一輛奔馳轎車,七輛車穩穩地停在了蕭天前方十多米處。接着大約有二十多人從轎車上走下來朝着他和火鳳的方向走來,爲首的是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年輕人,身穿黑色西裝,戴着一副金邊眼睛,斯斯文文的,看樣子更象是一名大學的老師。而剛纔被火鳳打傷的那個年輕人就在旁邊拿手絹捂着左邊的臉,看上去十分痛苦,不時地用手朝蕭天這邊指着,嘴上很憤怒地說着什麼。
蕭天看着這羣看上去很不友善人朝他和火鳳走來,搖搖頭無奈地說道“鳳兒,看來你惹禍了!”
火鳳冷哼一聲,一臉地不以爲然,冷眼地看着這羣人朝着他們走過來。
很奇怪,本來熙熙攘攘的大街此時好像就剩蕭天二人和眼前這羣不友善的人,行人遊客全都不見了,甚至連車子也沒有一輛從這裡經過。蕭天擡頭一望,原來是有人在緊張地維持秩序,看來應該是和眼前的這個眼睛是一夥的。不過他們看來好像來頭不小啊,否則上海外灘前的這條大街可不是誰能說封住就封住的,蕭天心裡猜測着。
蕭天心裡並不想惹事,但是既然惹了事,蕭天就從來不怕事,所以他背手而站看着慢慢朝着他走來的這個人。
夜更深了,路邊的霓紅也更亮着,閃爍的燈光不時地照射着蕭天剛毅的臉龐,突然蕭天的嘴角露出一絲笑容,那是一種自豪的表情。儘管種種跡象表明蕭天有可能陷入一場更大的危機之中,但是蕭天卻覺得這種感覺真的很好。
因爲被別人重視的感覺真的很好,儘管這種感覺可能來自的你的敵人。
想到這裡,蕭天眼神陡然一變,變得更加堅韌,更加自信,隨之整個人散發出一股擁有強大自信的氣勢,那是一種可以讓萬人臣服的感覺,站在身後的火鳳間接地感受到了來自蕭天身上的那種強大自信氣機。隨着蕭天氣勢的狂漲,火鳳陰柔的殺氣再次升騰起來而且此次更有了質的飛躍,使火鳳突破了長久以來自身發展的瓶頸領略到了另一個她從來都沒有到過的境界之中。
黑色是龍,紅色是鳳,龍翱九天,鳳騰雲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