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蕭天對大家做了個禁聲的動作,大家都隨着蕭天的身形藏身在路旁松樹裡。不一會從前面的青石上走過來一隊人,皮鞋踏在青石路面上發出有節奏的“噠噠”聲。大家定睛一看是一隊日本的警察,大概有五六個人。穿着厚重的軍大衣,手裡拿着手電筒,不時地向林間晃着手電筒的光柱,即使這樣步伐依然整齊。
靖國神社是全日本唯一有警察守衛和懸掛日本國旗的神社,可見起地位在日本的超然。
好在路邊的高大粗壯足夠隱藏這些人,這一隊警察順着青石路往蕭天等人剛纔停留的“開”字形巨大牌坊去了。等這隊警察消失在夜色中,蕭天一揮手帶領着衆兄弟朝前面的黑色建築羣跑去。
蕭天等人找到一個可以隱藏的牆邊,仔細地觀察起整個建築羣。
靖國神社大部分建築都是木質結構,古色古香,也只因爲這樣才使得整個建築羣比較完好的保存了百年前日本建築的風格。蕭天感覺整個神社的建築風格有點類似於北京的故宮,雖然局部有些地方還可以看出有人爲完善的痕跡,但是整體建築的古樸格調還是保存了下來。
首先進入蕭天視線的應該是一個佔地上千平米的巨大建築,暗黑色琉璃瓦,紫紅色的柱子,一條黃色的幔帳從房屋的棚頂自然垂下,幔布的上方有淡淡的燈光。在燈光的映襯下蕭天可以清楚地看到幔布上的花瓣形圖案。大殿前面的廣場四周零星地矗立着幾尊雕像,只是夜色太暗了,看不清楚雕像樣子。
蕭天不知道這個建築就靖國神社的主體建築之一的“拜殿”,拜殿的後面是主殿,這兩個大殿是整個神社主要的參拜地點。在整個神社右側的建築叫“遊就館”,佔地上萬平,裡面展示着日本歷代戰爭的遺物,如火炮、軍服、遺書等。展館內供奉着一些臭名昭著的軍人的遺物。偷襲珍珠港、掀開日美太平洋戰爭序幕的山本五十六在展示櫥裡一身披掛,耀武揚威。“遊就館”外,陳列着日本軍隊在對外侵略戰爭中使用的各種大炮、高過人頭的炮彈等,還有軍馬、軍犬、軍鴿的塑像。
現在蕭天藏身的地點就在遊就館建築羣的一個角落裡,雖然拜殿裡有微弱的燈光,但是無論如何也看不清楚全貌的。整個拜殿在昏暗的燈光裡有一種神秘的氣息,寒風不時地吹起幔布,偶爾發出一聲聲低沉的嘯聲,讓人在午夜的這個時候感到一點的恐怖氣息。
但是蕭天這些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人卻一點都不在乎,蕭天揉了揉被寒風吹得有點僵硬的耳朵,一揮手帶着人就衝進了神社的拜殿。
一進拜殿,蕭天等人立刻感受到和外面不一樣的溫度,雖然整個拜殿是暴露在外面的,但是裡面還是和外面有着一定的溫差,蕭天估計裡面可能有空調設備,否則不能這麼溫暖。殿內四周放着很多類似祭臺的桌子,蕭天估計應該是擺放某些牌位之類的東西。只是蕭天不知道爲什麼這些祭臺上面是空的,甚至整個大殿連一尊菩薩之類的雕像都沒有。
蕭天不知道,在日本的靖國神社裡是沒有具體的牌位,而只有記載在書冊上的“靈位”,而這些靈位也只有在重要節日的時候纔拿出來祭祀,不時是不擺設出來的。很多二戰中的甲級戰犯的名字也都在這些靈位其中,供遊人拜祭。
不過蕭天發現很多祭臺上還有水果,估計是白天供奉上去的。
“祭奠那些雜碎,還不如讓咱們兄弟來充飢。”想到這裡蕭天毫無顧忌的從其中的一個祭臺上拿了一個蘋果就咬了一口。
“老大,這…。不太好吧”跟在後面的黑雨有點不可思議地問道。雖然他對日本沒有什麼好感,但是這些水果祭品畢竟紀念死人的,吃着總有些怪怪的感覺。
蕭天又咬了一口,說道“祭奠誰的我不管,但我知道我要不吃這個水果就會餓死,這個時候你還想上大街去料理啊!哪來那麼多忌諱?”
“就是,我也餓了,剛纔殺那麼多人五臟廟早就造反了。”說着隊長黑龍順手也拿了一個梨大口地吃了起來。
緊接着包括火鳳在內的所有人都順手牽羊地拿了一個水果吃了起來,畢竟剛纔那麼大體力的消耗如果沒有食物供應的話,是沒有辦法迎接下面的戰鬥的。
“快走!那隊警察又回來了。”最後面的黑豹注意到剛纔那隊巡邏的警眨又折了回來,連忙提醒大家。
蕭天立刻帶領着大家離開拜殿,向着後院靖國神社的主殿悄聲無息地摸去。
靖國神社的主殿坐落在整個靖國神社的中心位置,大殿已經有上百年的歷史了,爲了最大的保持原貌,整個大殿很少經過人爲的改動,至少有過幾次修葺。
整個主殿比拜殿更爲宏偉,上千平的空間,十米多高的頂樑紅柱分佈在哥哥角落,使整個大殿顯得異常的空曠。同拜殿一樣這裡也沒有任何牌位,佈置的非常簡潔,大殿的周圍有黑白色相間的幔步自殿頂垂下,上面寫的很多類似符咒的東西,讓整個大家的宗教氣氛很濃厚。
蕭天發現在大殿正前方有兩個門,其中一個門經過一個走廊是通往後院的一個花園,而另一個門就一個相對比較獨立的套間。好在套間的牆壁上還有燈光,雖然有點昏暗,但是足夠讓蕭天看清房間裡的陳設。
蕭天估計這最外面的房間應該是白天爲拜祭的人提供焚香之類的地方,因爲房間雖然只有三四十平的樣子,但是在房間一個角落的桌子擺放着許多的蠟臺和拜祭用的沉香,地上還有焚香燃燒後的痕跡,整個房間裡瀰漫着淡淡的檀香味。
蕭天悄聲走進房間來裡面開啓裡面套間的門前,蕭天擔心裡面可能會有人。但是當他推開門的時候卻很失望,裡面的陳設幾乎與外面別無二致,幾張桌子和幾把椅子。
就在蕭天要離開這個房間的時候,他卻發現了套間裡一個和外面套間不一樣的地方。那就是在裡面套間的其中一面牆上放着一個花瓶。如果是這個花瓶擺放其他地方,也許蕭天不會去注意什麼。
但是蕭天自幼就習慣去挖掘別人不會注意的細節問題,去觀察別人經常注意但卻沒有仔細觀察的東西。
蕭天第一次見到這個花瓶就發現它有兩點不一樣的地方,或者說是和整個房間的風格不太協調的地方。第一就是這個花瓶不是擺在桌子上或者其他臺形物體上面,而是擺在牆面上一塊凸起的方磚上面。這個花瓶即使是不懂古董的蕭天,從整個花瓶折射出的光芒以及花瓶無形中散發的氣質斷定這隻花瓶一定價格不菲,而且年代久遠。
如果說單是花瓶的特殊還不足以引起蕭天注意的話,那麼第二個不同點絕對會引起蕭天的注意。
蕭天慢步走到花瓶跟前,仔細地注意花瓶在方磚上擺放的位置。他發現整個方磚不大,估計有成人的手掌般大小。花瓶的底座不大比成人的掌心大不了多少。讓蕭天奇怪的是整個花瓶擺放在方磚上面的位置,這個青色的花瓶不是擺放在整個方磚的中心,而是擺放在方磚外側的一邊,使得花瓶的邊緣距離牆壁足有兩個手指的距離。
按照正常人的思維,擺放的任何東西爲了美觀都應該是擺放在中間,這樣左右比例對稱方能達到最美觀的效果。但是這個花瓶卻沒有這樣擺設,而是留出了兩指寬的距離。如果整個房間的牆壁都擺滿了花瓶的話,那麼即使蕭天的眼神再好,估計也注意不到這個細微的地方。
但是整個房間裡就擺放這麼一個花瓶,而且蕭天一進入這個房間就發現了它,發現了它與衆不同的地方。也許在這個房間工作許多年的人都沒有注意到這一細微地方,但是蕭天卻注意到了。
這個時候突然一個想法在蕭天的腦際閃過,蕭天慢慢地擡起手試着用手去推方磚的一端,把它嘗試着向牆壁裡面推去。這個時候火鳳和李東也來到了房間裡,仔細注視着蕭天的動作,誰都沒有出聲。
在推的過程中蕭天突然發現這塊方磚並不是牢固地固定在牆壁上的,隨着蕭天的加力竟然使得方磚有些鬆動。一時間蕭天竟然覺得熱血上涌,頭皮發麻。他不相信自己心中的想法會在現代的這個社會變成現實。就見整個方磚慢慢地動了,蕭天估計是很多年都沒有人觸動過這塊方磚了,所以方磚移動的有些滯重,但是確實是一點一點地向牆壁裡移動了。
這個情景看的火鳳和李東都睜大了眼睛,這個時候衆鐵衛有的涌進了房間,有的站在門口,同樣緊張地注視着蕭天的動作。
慢慢地蕭天發現方磚已經進去房間大約有兩指的距離,花瓶的瓶肚也幾乎要捱到牆壁上的時候,方磚就再也推不進去了。就在蕭天看着花瓶愣神的時候,突然一聲“轟隆隆”的聲音在蕭天的身邊響起。嚇得蕭天立刻閃到一邊,衆鐵衛也都被嚇了一跳,趕緊閃到一邊。
蕭天注意到隨着沉重聲音的響起,在房間的地面上一塊青石板不知道被什麼東西推到一邊,在青石板下面頓時閃現一條黑黝黝的地道。滿臉驚詫的蕭天來到地道口,一股地道內的冷風吹了上來,裡面摻雜着潮氣和令人作嘔的氣味。蕭天一皺眉頭,屏住了呼吸,一會地道內的空氣和外面的空氣流通以後,地道里的異味才漸漸消散。
蕭天萬萬沒有想到在靖國神社的大殿裡面竟然有一條神秘的地道通向不明的地方,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同時蕭天發現地道口有很多的塵土,很顯然這個地道應該有很多年沒有人光顧了,不是爲遊人開放的,而且知道這個地道的人也應該不多,即使有知道的也沒有經常下到裡面去。
既然沒有人去的地方,那麼對於自己這一方來說就應該是比較安全的地方,只是不知道這個地道里面到底藏了些什麼東西。
總不會有什麼機關和寶藏吧,蕭天在心中說道。
這個時候,有個鐵衛快步走了進來,說道那隊警察馬上就要到巡邏到這個大殿裡來了,問蕭天該怎麼辦。
“下地道!”蕭天果斷地說道“黑龍你馬上去外面的大殿拿些水果來,同時弄一根木棒和一些布來。”
“弄布和木棍幹嗎?”黑龍納悶地問道。弄水果他還能明白蕭天爲了什麼,但是用木棍和布他就不知道了。
“一會你就知道了。”說完蕭天不再理會其他人,而是專注地往地道里面望去。他隱約發現在地道的牆壁上還有一個一模一樣的花瓶,蕭天猜測那個應該是關閉地道口的機關。看到這裡他就放心了,蕭天真還擔心一進去就出不來了呢。
“天哥,行麼?”火鳳有點擔憂地問道。畢竟誰都不清楚這個地道里到底有什麼,進去會有什麼危險。如果進去有危險的話,那還不如殺出去機會大些。
“放心吧,沒有問題的。”蕭天信心十足地答道。其實蕭天不知道里面到底能有什麼東西,只是因爲這個機會是自己發現的。好奇心驅使下使得蕭天想要弄明白在日本靖國神社中的這條神秘地道究竟下面隱藏着什麼樣的秘密。還有就是所有人都需要有個地方進行休息,畢竟今夜的連番廝殺讓所有人都感覺有些疲憊。
一會,黑龍就拿着一堆水果和木棒還有布走了進來。
蕭天接過木棒,快速地把布繞在上面,然後用打火機點燃,第一個走進了地道。
原來是當火把用的啊,黑龍在心裡稱讚老大蕭天的心思夠細密。
衆人隨着蕭天的身形魚貫而入走進地道,然後蕭天藉着火把的光芒把地道內牆壁上的方磚向牆壁內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