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麼知道的?”蕭天面色陰冷的望着坐在椅子上一臉坦然之色的連戰。整個房間本來友好親切的氛圍立刻隨着連戰的一番說辭降至冰點,蕭天身後的火鳳和小桐俱是肅殺之色,只要蕭天的一個眼神,火鳳可以讓對面的三人有一百種死法。
此時連戰本是紅潤的臉也微微有些色變,火鳳和小桐所涌現的滔天殺機不僅讓後面的保鏢,甚至包括連戰都感覺到有些窒息。雖然連戰知道此刻現在自己的身後有兩名超級保鏢,不僅如此,酒樓外面至少還有二十名以上的保鏢潛伏在各處,但是連戰仍然感覺自己的人身安全受到了巨大威脅,這是自己從政以來所沒有感受到的。
連戰感覺到只要蕭天一個眼神,他身後的兩個人可能連一個辯解的機會都不會留給自己就能要了自己的命。
身臨其境的感受到從蕭天一方散發出來氣勢,讓連戰知道眼前這個年輕人成功的必然性,即使面對在臺灣佔有舉足輕重地位的自己也是如此,那麼還有什麼他不敢做的呢。
連戰微微一笑,輕輕擺了擺手示意蕭天坐下說話“這個世界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事情,兵法雲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所以只要是我想知道的事情,想要得到這方面的消息應該都不是難事,不管在臺灣,還是在大陸。不過蕭先生放心,連某人無意揭穿什麼事情,而事實上這層窗戶紙捅破了,我們未必會得到什麼好處。我們的目標是*,是綠營,而不是你。蕭先生,你明白我的意思麼?”
聽到連戰的話,蕭天的面容稍緩,心中暗道,的確!兩岸雖然對峙卻似乎依然沒有影響到雙方對彼此隱匿的信息的探詢,更何況是自己這個平凡人呢。如果連戰想要除掉自己大可以早就動手了,又何必到這裡來拿這個和自己嚼舌頭呢?
“您知道多少?”蕭天試探性的問道。
連戰故做沉思狀繼而說道“我想應該是全部吧。”
聽到連戰的話,蕭天撲哧一樂,說道“堂堂的國民黨主席竟然爲了一個遠從大陸逃亡過來的無名小子而屈尊,這實在是有損您的威嚴吧。”
連戰搖了搖頭,否定道“連某人認爲你現在嘴裡說的那個人已經在這個世界上不存在,它只存在於回憶之中,你現在的身份是一個集團的主席,一個幫派的大哥,一個全新的人。相信現在不論在臺灣還是在大陸誰又能把兩者的關係聯繫到一起呢?”
“那您爲什麼在此時此刻又提起呢?”蕭天反問道。
“呵呵!”連戰笑了笑,說道“連某人只想使雙方在一個更爲公平的基礎上進行交談!”
“那我是不是可以認爲您現在是在拿這個威脅我呢?”蕭天字字如嘰的追問道。
“我已經說過這個不是威脅,只是一個平等的基礎而已!”連戰一再堅持道。
“我想主席今天到這裡來不只是想告訴我這個基礎的吧?”蕭天問道。
蕭天說完整個房間歸於一片沉寂,蕭天不再說話,連戰聽了蕭天的話也不在說話,一時間整個房間裡靜的可怕。
蕭天在盯着連戰,而連戰此時也絲毫不必然的回敬着蕭天。
“哥哥,你們爲什麼不說話了?”還是小小打破了房間裡的沉寂,連戰此時可以明顯聽到自己身後兩名保鏢長吁了一口氣,似乎緊張的氣氛隨着小小的一句問話而瞬間瓦解。
蕭天望了望小小衝她笑了笑,依舊沒有說話。
“連某人今天來的目的是希望蕭先生放棄*,支持國民黨,或者至少站在一箇中立的立場上從事您的活動。不論將來臺灣的政局如何變換,我將代表國民黨向蕭先生保證不會對您的既得利益造成損害。”連戰鄭重說道,這個決定連戰似乎下了很大決心,因爲他說完蕭天可以明顯感覺到連戰面色舒緩了一下。
這回輪到蕭天又驚又喜了,驚的是蕭天沒有想到國民黨的主席會親自來遊說自己,這可比當年*的規格要高多了,喜的是如果這件事情處理好將會爲以後南天集團在臺灣發展掃清最後的政治障礙。
蕭天沉吟片刻,緩緩說道“我爲什麼要放棄*?臺灣這麼多黨派,即使放棄*,那也不一定表示我要支持國民黨啊!”
連戰呵呵一笑,點頭笑着說道“不錯!臺灣的黨派多如牛毛,但是真正能擺在檯面上的不超過十個,而這其中尤以國民黨、*和親民黨爲核心。相信蕭先生也看到了*在臺灣這兩年究竟給臺灣人民帶來了什麼,經濟衰退、失業率高居不下、各種政治許諾被拋諸腦後,陳阿扁當局的一系列言語總是觸碰到大陸的敏感神經,***持續緊張,所有這一切難道是蕭先生當初推陳阿扁當總統的初衷麼?蕭先生爲人高義,相信也是位愛國的志士仁人,你就忍心看着陳阿扁當局把臺灣人民往水火裡推麼?”
聽到連戰的話,蕭天搖頭苦笑道“主席好口才!不錯!*這兩年的做法的確有些背離了當初的許諾,也許我當初介入這個政治的漩渦就是錯誤的,不過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實話和您說臺灣始終不是我的久居之地,我也已經不想再理會這些事情了。”
連戰深深望了蕭天一眼說道“你給了兇徒一把刀,兇徒用着這把刀四處殺人,難道你就能置身事外麼?你真的忍心看着一個又一個人倒在你的腳下麼?”
蕭天突然眼中精光一閃,一字一頓的說道“連主席,您的這句話未免太嚴重了吧!”
連戰絲毫不避諱蕭天的眼光,淡淡的說道“不嚴重,甚至比這個還要厲害。如果只是兇徒我們還可以寄望於法律,但是對於陳阿扁你能指望法律去處罰他什麼?這兩年以來已經有多少人因爲他的倒行逆施家破人亡,妻離子散,這些蕭先生都可以視而不見麼?”
蕭天冷笑幾聲說道“連主席,就我所知國民黨執政臺灣的時候比這個也差不到哪裡去吧。”
連戰老臉一紅,旋而答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簡單的八個字已經道出了連戰自接任國民黨主席以來的雄心,他要用自己的實際行動去重新塑造國民黨在臺灣民衆中的形象,力圖使國民黨重新崛起。
蕭天深吸了一口氣,率先站起身來,擺出送客的語氣說道“今天和連主席您聊的十分投機,我希望臺灣越來越好,也希望臺灣人民越來越好,但是究竟是*和國民黨哪個更適合臺灣我想並不是由我決定的,決定權永遠都在臺灣人民手中。對於臺灣,對於臺灣人民,對於您,我只是一名過客!”
連戰微笑着站起身來,說道“我相信蕭先生一定能做出一個英明的抉擇!”說完,連戰從懷中的衣兜裡掏出一個藍色證件,上面只寫着三個金字‘國民黨’,上面印刻着‘***’的徽標。
“這是我送給蕭先生的一個小禮物,有了這個東西你只要在國民黨黨政的任何機關出示一下,你都可以暢通無阻。”說完,連戰把藍色的小本規整的放到了桌子上。
“這是傳說中的上方寶劍麼?”蕭天調侃問道。
連戰聽後一愣,隨即點頭笑着說道“不錯!他就是國民黨的上方寶劍呦!國民黨的歷史上只有三本,一本是國父中山先生的,一本是已故中正總統的,一本就在這裡了。所以蕭先生您應該清楚您在我們心中的分量,好了,不打擾了,告辭!”
蕭天聽到連戰的話,一時間愣住了甚至都忘了向連戰說告別用語,他的眼神一直都沒有離開桌子上那富有傳奇歷史的小小藍本,竟然是這麼的珍貴,那麼間接的告訴蕭天這個小藍本蘊含的政治權力是何等的巨大,國民黨爲什麼要把這麼重要的東西放到自己這裡呢?
走到酒店門口的連戰突然停下腳步,他回頭望了望蕭天所在的房間笑了笑。
“主席,您看蕭南天會答應麼?”旁邊的保鏢問道。
“有時候答應並不一定是要用嘴說的,那要看實際行動。我想即使他不幫咱們,也不會再幫*。對於咱們來說這樣就足夠了!”連戰說道。
“主席,爲什麼不神不知鬼不覺的直接幹掉他?”保鏢建議道。
連戰眼中一寒,面色陡然一冷,說道“糊塗!蕭南天一死牽連太大,到時候咱們偷雞不成反失一把米,更會讓綠營的人抓到把柄。再說你們有那實力去幹掉他麼?”
聽到連戰的話,保鏢一想到蕭天背後紅衣女子的眼神,全身就不寒而慄。
“蕭南天雖然不是反覆的小人,但是在人民大義面前他還是會有所選擇的!馬上給我聯繫親民黨的宋主席,就說晚上我請他到家做客!”連戰吩咐道,言語中自有黨魁的威風。
“是,主席!”保鏢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