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輕視的一聲悶哼,“逆向行駛,還有理?”清澈的深褐色眸中帶着一股冷意,我被他一呵斥,便心虛地慫了。
“那你酒駕怎麼算?”我努力撐着氣勢,卻聲若蚊蠅。
“放心,只要這半個月內,你將我伺候好了,這點費用,我會自掏。”
拿我當免費的保姆使喚?這算盤打的響亮!我佩服你!不樂意地瞅着他,“你說話當真?”
他賞了一記白眼給我,“愛信不信!”
我有什麼辦法?只能相信啊。
“扶我回病房!”
“削個蘋果!”
“毛巾拿來給我擦把臉!”
……
左一件,右一件,我有些虛脫地坐在他的對面,心裡憤恨不已:流年不利?我還有活頭嗎?
“你今天可以回去了,明早五點必須過來,還有,我叫秦風,你可以稱呼我爲秦先生,不要一口一個‘喂’的叫。”見我眼神不友善,還是他善心發了?
我沒好氣地回道:“叫你瘋先生!”
能走不走,我是傻子?我趕緊逃走這是非之地,打了個車子,趕到事故地點,還好!車子還在,要是被拖走,那又得犧牲我的票子了,關鍵我沒票子了,想到這裡,塞心。
將破車開到一家維修站,已是凌晨三點,我這一天都幹嘛了?討價還價半天,老闆也不肯給我修,沒有辦法,我只能將破車開回住處。
看着樓上漆黑的合租房,歐陽逸應該回去了吧,此刻的我卻沒有辦法面對他,我們從確定戀愛起,就合租了這裡,雖然各睡各間,卻也在一個屋檐下,我以爲一切順其自然,猶如老夫妻一般生活,原來,我太天真,想將這份美好留在新婚之夜,而他嫌我保守,不肯與他發生進一步關係。
越想越難過,看了眼沒電關機的手機,我只能往醫院趕,還有秦風這個大債主等着我。
“第一天就遲到?”我一進門,就迎上那陰沉的眸子,昨夜都沒有仔細打量他,濃眉下清澈的深褐色標準眼眸,小V型臉,加上斜式捲髮,修長的身軀,帥氣逼人。
“你耳朵不好使?”微皺的眉毛,寒氣逼人,真可謂帥哥只可遠觀,不可褻玩!
“不是,我將車子開回去,就馬上過來了。”
他倒沒有再爲難我,吩咐了一通,伺候他吃完,我終於鬆了口氣。
“那個,瘋先生,您看還有什麼需求?如果沒有的話,我能否去上班?”我小心地徵詢着,他目不轉睛地盯着我的臉看,看的我不好意思。
“瘋先生,您放心,午餐時間,我會過來。”
“瘋先生叫上癮了?錢不想要了?”
“瘋先生,您誤會了,是秦風的風。”
我裝着無辜地解釋,內心恨不得將他全家問候了一遍。
他一臉不相信地看着我,不知是不是錯覺,我竟看到他眼波中的柔情與縱容。
“洗把臉再走!”
有病?剛洗的,又要洗,我折進衛生間,打好水,端了出來。
“你一個女孩子家,難道不照鏡子?”秦風鄙視地瞥了我一眼。“自己洗!還有衣服!”
他一說,我的老臉瞬間就紅了,想到昨夜王美麗扇我的一記巴掌,果不其然,站在鏡前,左臉頰四道長長的血痕,已經風乾。更重要的是牛仔褲上,渣男的排泄物如蛋清幹過後的白斑點,深深地扎着我的眼,如果我有錢的話,一定會脫下衣服,直接扔垃圾桶,可現實容不得我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