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麼回事?”俞則雅抱着自己的包,幾乎是屏住呼吸的問道。
“有人在追殺我。”趙念安淡定的說着,就好像被追殺的人不是他一樣。
“大叔,你沒有在開玩笑吧?”俞則雅慌張的笑了起來。
“我像是隨意開玩笑的人嗎?”趙念安輕笑一聲。
俞則雅搖了搖頭,苦着臉說道:“不像。所以後面那些計程車裡都是追殺你的人了?”
“嗯。”趙念安點了點頭。
俞則雅緊緊的抱着自己的包,一想到自己剛剛在一個殺手的車裡坐了那麼久沒有被宰,真的是無比的幸運啊。
趙念安笑了笑:“現在知道怕了?”
“大叔你怎麼不早告訴我,要是早告訴她她一定會逃的比兔子還快。”俞則雅哭喪着臉說道。
“我要是早告訴你,恐怕你這會已經是一具屍體了。”趙念安悠閒的說着,似乎並不着急離開。
“都已經這會了,大叔你就別逗我了。”俞則雅在想今天自己是不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或者說上輩子做了什麼破壞銀河系的壞事,以至於讓她今天這個無辜的人受到牽連。
趙念安無奈的搖了搖頭:“現在你已經被劃到我這邊了,想逃是不可能的了。”
“是不是我一出去,後果就是死啊!”俞則雅慌張的抱着包,一雙手緊緊的捏在一起,雖然已經知道了她此刻如果跑出車子的後果是什麼了,可還是忍不住想要在問趙念安一遍,她一個大好青年難道就要喪命於此?看了那麼多年的大片今天也要感受一把?她可不想啊,萬一掛了,可怎麼辦?
“果然很聰明。”趙念安的話證實了俞則雅的猜測。
俞則雅看着趙念安,慌慌張張的對趙念安說道:“大叔我的小命現在就在你手裡了,你可要認真對待啊,我上有老,下……暫時還沒小,可是我的命也很寶貴的,你千萬別把我的小命給搞沒了。”趙念安無奈的搖了搖頭,往俞則雅的懷裡塞了一把手槍:“會用嗎?”
俞則雅要過射擊,當然知道怎麼用,可第一次拿一把真傢伙,還是有些慌的:“會……會……會吧。”
“會就好。”趙念安對俞則雅安慰一笑:“別緊張,相信我,把它拿好了關鍵時候還能保命。”
“你把槍給我了,那你呢?”俞則雅看着手中的手槍,又看向趙念安,有些擔憂。
趙念安揚了揚眉,脣角慢慢上揚起來:“我啊,不用擔心。”
說完趙念安就開車,慢慢悠悠的,似乎一點也沒有被人追殺的緊迫感,但是車越開越離城市偏遠。
“我們現在是去哪裡?”俞則雅看着越來越遠的高樓大廈,心裡隱隱有些不安。
“找個地方,解決他們。”趙念安簡單將自己的目的講給俞則雅。
“殺人犯法啊,大叔。”俞則雅還是有些害怕的,腿一直抖個不停。
“我知道。”趙念安淡定的說着:“可是你不殺了他們,他們就會殺了你,懂嗎?”趙念安慢慢將車速提高了幾分。
“我……我知道。”俞則雅當然知道這個道理,但就是覺得心裡不安,她從來沒有做過什麼類似於殺人的事,就連一條魚她都沒殺過,突然讓她殺人,心裡還是有些慌慌的。
“害怕了?”趙念安看了一眼俞則雅。
“我怎麼會害怕!”俞則雅對趙念安喊到。
“那你抖什麼?”趙念安看了一眼俞則雅一直抖個不停的雙腿。
“我只是緊張。我第一次過得這麼刺激。”真的是好刺激啊,俞則雅都忍不住快要飛出來的眼淚。
“放輕鬆。”趙念安笑了笑,然後又將車速提了幾分。
漸漸的就開到連監控都看不到的小路上了。
“看天色,一會可要下雨了,這種天氣最適合殺人了。”趙念安透過車窗看了看有些陰沉沉的天氣:“下雨也好,等雨過天晴任何血跡和腥氣都會被衝散。”
“那屍體呢?”俞則雅幾乎是帶着哭腔的問出來這句話:“屍體就更簡單了,硫酸腐蝕,連個渣都找不到。”
俞則雅默默地嚥了咽口水:“可是下雨會把硫酸稀釋的。”
“那就放在後背箱裡,等到了家再用硫酸。”趙念安淡定的說着。
“唔……”俞則雅雙眼模糊:“大叔你這樣是不是做過很多回,不然怎麼這麼輕車熟路。”
“對啊。”趙念安平靜的回答着俞則雅的話:“現在怕了嗎?知道我不是個好人了吧。”
“不,大叔你都是被逼的,你也不想殺人,就像你說的,你不殺他們,他們也會殺你,沒有人天生就是壞人,都是生活所迫,大叔你不是壞人。”俞則雅依舊堅持着自己的想法。
“你這種想法對你沒有任何好處。”趙念安嘆了口氣。
“我知道,可是我不能昧着良心說話啊。”俞則雅捏緊手中的手槍,恢復好自己的心情,對趙念安說道:“大叔你放心我一定會保護好自己,不會給你拖後腿的。”
趙念安有些無奈,但還是點了點頭,從後視鏡裡看到有人已經舉起槍對他們開槍:“趴下!”
趙念安對俞則雅大聲喊到。
俞則雅在趙念安說完以後,下意識的就趴下,後車窗的玻璃杯打穿一個洞,但沒有穿過車椅靠背。
有人已經爬上計程車的車頂,對準車子準備開槍。
趙念安冷靜的將車速提到最大,即使在泥濘的小路上也如履平地的前行。
在一個急拐彎處有兩個岔路口,趙念安快速的一個急轉彎,將兩個岔路口錯過,順着拐彎的路直行。
有的車子來不及轉彎直接走了岔路口,但還有車子跟在趙念安的車後,有一段距離。
趙念安冷靜的看着前方,車速已經達到極限,小路下是柔軟的麥田,趙念安不時觀察着地形以便逃脫,如果只是他一個人也許更容易逃脫一些畢竟這種事情又不是第一次了,他逃脫很容易,可現在偏偏有個俞則雅,他不能放着俞則雅不管。
“大叔這邊走。”俞則雅看着車窗外,對趙念安說道。
趙念安順着她指的方向看到一個用土堆建成的土橋,土橋外是水渠,很大的一個溝渠,趙念安冷靜的說着土橋開了過去,身後的計程車也許車技並不好有的過了橋有的直接衝下水渠。
車子很快的前行着,慢慢就到了荒無人煙的地方,只有幾個殘破不的房子依舊屹立着。
趙念安拉着俞則雅快速的下了車,找到一處利於伏擊又利於躲避的地方。很快的,就有人追了過來。
趙念安從腰間取出一把彆着的手槍,對準正在下車的人。
趙念安讓俞則雅蹲下,又快又準的對準那些人開了一槍,一個人的眉心中間濺起一朵血花,那人睜大眼睛來不及反應便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俞則雅聽到槍聲在角落裡瑟縮了一下,趙念安轉身收回手和手槍靠在牆上,吐出一口氣。
天色慢慢變暗,本就是黃昏卻比普通的黃昏更暗了許多,狂風在空曠的空間裡肆虐,趙念安將外套脫下來,披在俞則雅的身上,輕聲對她說道:“穿好,小心彆着涼了。”
俞則雅看着趙念安:“大叔,你認真一點好嗎?”這都什麼時候了,還管她會不會被凍着,會不會着涼,現在不是應該衝出去對那一羣人殺一個措手不及纔對嘛,怎麼還有閒工夫來管她。
“我不認真嗎?”俞則雅的話讓趙念安愣了一下。
然後輕聲笑了起來:“你乖乖待在這裡,我一會就回來,不要亂跑,很危險。”
“好,我知道了,你小心一點。”俞則雅將趙念安交給她的槍別在腰間,以防萬一。
趙念安看着俞則雅的動作,輕聲笑了笑,他沒看錯,俞則雅還算是個聰明人,知道隱藏實力,等有必要的時候在將實力展現出來。
收回視線,趙念安的目光變得冷冽起來,雨水從空中滴落,一滴,兩滴,滴在他的臉上,衣服上,正如他所說,這個時候,正適合殺人了,不過不是別人殺他,而是他去殺別人。
趙念安冰冷的笑着,在雨中快速的穿梭,只聽到槍聲在昏暗的空間裡響着,一朵朵血花自胸前,眉心綻開,化作一朵朵妖異的花。
趙念安靠在牆上看着不停走來的人,還有很多人,趙念安數了數大概還有十個人,他**裡的子彈只有兩顆了,所以他必須以最快的速度幹掉所有人,否則他和俞則雅都會出事。
趙念安從小腿處將褲腿挽起,露出一把明晃晃的短刀,這是他多年的習慣,不管做什麼身上都會帶着一把短刀。
趙念安聽着泥土被踐踏的聲音,眸子變得十分冷冽,就在有人快要接近他的時候,趙念安快速的出手,用短刀割破對方的咽喉。
“咚。”又有人倒下了。
“這邊,在這邊。”其餘九個人衝向趙念安所在的方向衝了過來,跑的飛快,生怕一個不注意趙念安就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