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俞兆康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神秘人了,因爲神秘人輕而易舉的就猜出了他心裡的想法,這讓俞兆康的臉色有了變化,他確實想除掉趙樑晚,可他並不想陳容琛因此恨他,正因爲這樣才反而才讓他更糾結了。
“你不用着急,可以先好好的考慮考慮。我給你時間考慮。”神秘人的語氣沒有剛開始那麼冷了,卻也算不上很溫柔,只能說溫和。
“我憑什麼相信你會幫容琛拿到俞氏?”俞兆康沒有按照神秘人的話想,而是直接開口問道。
神秘人輕笑一聲,似乎是在嘲諷俞兆康的天真:“就憑我可以殺了你,再找個人代替你的位置也未曾不可,可我沒有那麼做。”
“你……”俞兆康不得不說,就算此刻神秘人將他殺死找個人裝扮成他也是輕而易舉。
“好,我答應你。”俞兆康不想再繼續和神秘人說下去了:“不過啊是現在,我現在不會幫你綁了她。”
神秘人笑了笑:“怎麼,擔心她肚子裡的孩子?”
俞兆康沉默了,沒走說話,怎麼說趙樑晚肚子裡的孩子都是俞家的種,雖說是俞慕白的,但好歹也是俞家第四代的第一個,如果出了什麼意外,老爺子肯定是受不了的。
“好,我給你六個月的時間。”神秘人笑了起來,這聲音透着自信:“六個月,足夠了。”
六個月足夠趙樑晚生完孩子,連同休養。
“好。”俞兆康也同意了,只要趙樑晚生完孩子,對於他來說也沒有什麼用了,只要在這期間找到間隙,就可以將趙樑晚帶出來:“但是這期間你必須不定期的幫助容琛。”
“當然。”神秘人回答的乾脆,並沒有因爲俞兆康的不敬感到生氣,反而此刻很好說話的樣子:“你需要幫助的時候我會主動讓人聯繫你的。”
俞兆康並不意外神秘人會這讓說,他可以知道謝謝當然也會知道他什麼時候需要幫助。
“好。”俞兆康點頭答應着。
“合作愉快。”神秘人陰冷的笑了起來,這笑容裡帶着勢在必得。
“合作愉快。”俞兆康也笑了起來,他雖然和神秘人達成了協議,但是口說無憑,萬一神秘人反悔,最後還是要他來買單,這並不是俞兆康希望的,所以俞兆康會在達到一定的目的時,幫助神秘人,這樣也可以拖延時間,最後如果神秘人對他想要做什麼,他也好用趙樑晚捉來。
送走俞兆康,有人走到神秘人身邊,疑惑的問道:“老闆明明可以讓我們把趙樑晚抓過來,爲什麼還要找俞兆康,萬一俞兆康再反水了,那可就遭了。”
“他沒有機會的。”神秘人冷笑着說道:“我們親自抓了趙樑晚只會讓我們暴露在趙念安那個老狐狸面前,倒不如賣個人情給俞兆康,就算被發現了,也只能說俞兆康命不好,和咱們也沒有任何的關係。”
“老闆說的是。”
“呵呵……”
平安無事的度過一天後,趙樑晚在第二天大中午才起牀,此刻趙樑笙已經坐在客廳不知道在搗鼓着什麼東西。
“你在做什麼?”趙樑晚伸着懶腰,看着趙樑笙拿着ipad嘴上還唸叨着什麼。
“你起來了。”趙樑笙只是簡單的看了一眼趙樑晚,然後又低頭看着手機。
“這都是什麼?”趙樑晚湊到趙樑笙身邊。
“這些都是嬰兒牀。”趙樑笙一邊看一邊說道:“我想把你的房間和你隔壁的房間打通,專門做一個嬰兒房。”
趙樑笙不急不緩的說着,現在反正他也不着急的回A國,怎麼都要先給自已的外甥先準備一個房間。
“這才六個月急什麼?”趙樑晚有些好笑的看着趙樑笙,似乎有些太着急了。
“反正閒着也是閒着咯。”趙樑笙扭過頭瞅了一眼趙樑晚:“去吃飯吧,坐在這裡做什麼。”
“哦。”趙樑晚笑了笑,去了餐廳吃了飯,才拖着自己沉重的身體,坐在客廳。
“今天天氣不錯,要不要出去走走。”趙樑笙不急不緩的放下ipad,昨天下過雪,今天太陽就出來了,也不能整天悶到家裡,不然早晚都得悶出病來。
“好啊。”趙樑晚也看着窗外,天氣不錯,所以心情也格外的好,出門曬曬太陽也是好的。
兩個人說走就走,穿好衣服本來想牽着小金毛一起遛彎,可是看到小傢伙懶洋洋的趴在陽臺上,便放過它了。
因爲太陽曬了一個早上的原因,路面的積雪也都慢慢化成了水,並不是很滑,所以趙樑笙放心的放開了趙樑晚的胳膊讓趙樑晚自己走。
小區很大,綠化帶也很多,趙樑笙就陪着趙樑晚慢慢的在小區的綠化帶走着。
樹枝上壓了積雪,偶爾還會有一兩隻麻雀飛過,驚起許多落雪,細細碎碎的從樹梢落下。
天氣很好,所以也有許多老人從家裡走了出來,坐在小區的石桌上下着象棋或者悠閒的坐在那裡閒聊。
偶爾會有人和趙樑晚迎面走着,看到趙樑晚,會稍稍的給趙樑晚讓一些位置,趙樑晚也會對人家說一聲謝謝,再得到一聲不客氣一笑而過。
“晚晚?”這聲音帶着不確定,許是看到趙樑晚的這幅樣子讓他十分驚訝,甚至是不敢相認。
趙樑晚也看到了那個驚訝的站在原地的男人,沒有說話而是徑直的打算從他身邊走過。
趙樑晚的去路被人擋住,看着擋住她的路的男人,趙樑晚有些頭疼:“陳先生,麻煩你能讓一讓嗎?”
“晚晚,你告訴我你怎麼會……你怎麼會這樣。”陳容琛再也繃不住臉上的表情了,臉色蒼白。
“陳先生我和你似乎沒什麼關係吧,你這樣問我,不會覺得冒昧嗎?”趙樑晚無奈的說着。
“怎麼了?”趙樑笙走到趙樑晚的身邊看到了擋住趙樑晚去路的人,然後不屑的笑了起來:“這不是林佳佳身邊的跟班嗎,怎麼,上次的教訓還沒夠?這一次又是來討教訓的?”
陳容琛看了一眼趙樑笙,早已把趙樑笙多次澄清的兩個人只是兄妹的話跑到九霄雲外,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是你的?”
“什麼是我的?”趙樑笙一臉茫然,不明白陳容琛在說些什麼。
“晚晚肚子裡的孩子是你的?”陳容琛忍着脾氣依舊問着這個問題。
“你是不是瘋了!”趙樑笙看着陳容琛一臉的嫌棄:“我和趙樑晚怎麼可能會有孩子。”
他要是敢這麼說,不管趙念安會不會放過他自己,他首先都不會放過他自己,他要真的這麼做,他就是個禽獸,怎麼還能稱爲人。
“不是你的還能是誰的,這裡只有你離她最近!”陳容琛瘋了一樣的對着趙樑笙喊着,一雙眼睛紅的充血。
“你別張口閉口就污衊我和晚晚,你這樣亂說我可以告你惡意誹謗”趙樑笙一點都不喜歡陳容琛的話:“我已經說了很多次,我和趙樑晚是兄妹,兄妹啊!你聽的懂嗎?就算我是個禽獸,我也不可能禽獸到這種地步。”
說完這句話後趙樑笙想了想有哪裡不對:“呸呸呸,我不是禽獸,你纔是。”
“晚晚你告訴我是誰的!”陳容琛的雙手扳住趙樑晚的雙肩不停地晃動着,幾乎是絕望的說出這句話。
“陳先生,不管是誰的,這都和你沒有關係。”趙樑晚從陳容琛的雙手中掙脫出來皺了皺眉。
“你聽到了嗎?不管是誰的,都不會是你的,趕緊讓開。”趙樑笙覺得他真的實在是受不了這個自以爲是的男人了,都已經沒有關係了,現在趙樑晚懷個孕怎麼就一直問個不停,真是糟糕透了。
“晚晚,你爲什麼要這樣。”陳容琛看着趙樑晚:“晚晚,我以爲你和俞慕白在一起只是爲了氣我,爲什麼現在又會變成這樣,爲什麼會是俞慕白,爲什麼會是他?”
看來陳容琛也不笨,離趙樑晚最近的兩個男人,不是趙樑笙就是俞慕白,很輕易的就猜出來這個孩子是誰的。
陳容琛有一種被欺騙的感覺:“你爲什麼不告訴我?”
“陳先生,我爲什麼要爲了氣你就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比起俞慕白,你才什麼都不算上,你以爲你很優秀嗎?本來並不想打擊你,可現在似乎看起來不行了,比起俞慕白你真的算不上一個優秀的男人。”趙樑晚一點也不想和陳容琛再耗下去了,這不僅是破壞心情也是浪費時間:“爲什麼就不能是俞慕白,我們之間已經毫無瓜葛了,我現在做什麼都是我的自由,和你無關,所以我爲什麼要告訴你這些。”
“晚晚你……”陳容琛睜大眼睛沒想到趙樑晚會這樣對他說話,還是因爲一個俞慕白,這讓陳容琛很難過。
“陳先生,現在你可以讓開了嗎?”趙樑晚對陳容琛笑了笑,笑的很公式化:“請不要隨意污衊我的哥哥,你這樣做,我也會感覺到很生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