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四處尋找有關於俞寶兒消失的痕跡,可是蛛絲馬跡都沒有找到,萬分無奈的情況下,大家都垂頭喪氣的走了回來,仔細分析和談論着什麼事情。
“晚晚,慕白,你們有沒有在生意上得罪什麼人?”趙念安面不改色的保持冷靜主持着場面,不愧是德高望重的前輩。
“我最近生意如魚得水,合作伙伴都非常愉快,並沒有發生什麼事情爭端和口角。”俞慕白心裡非常的捉急,但是出於本能的他,還是在仔細的回想着事情,沒有做出什麼衝動的事情。
“我在演藝界也沒有得罪人,我都相處的特別好,再說了,演藝界的人也沒有理由綁架我兒子呀?”趙樑晚的情緒已經快要接近崩潰的邊際了,所有人都在安撫着她的情緒,要知道,作爲一個母親,孩子就是她的生命,畢竟母子連心。
“好了,你們也彆着急,綁匪不敢輕易對我外孫子做什麼的,既然他們說三天會即使給我們放人,我們就只有耐心的等待了,薛老,真的不好意思,鬧出了這麼一場事情,小兒的婚禮就往後退一下,真的是不好意思,改明必將登門道謝。”趙念安說着,讓趙樑晚他們保持着冷靜的頭腦,轉過身又向薛瑤父親進行道歉,出現這個事情是誰都沒有想到的結果,但是讓趙念安感覺奇怪的是那個保鏢莫名其妙不見了。
“您說的哪裡話,孩子丟了是大事,婚禮什麼時候談不行,正好讓她們多增進增進感情,找孩子要緊。”薛瑤父親也是個通情達理的人,畢竟是薛氏集團的繼承人,骨子裡就有一種正義感,薛瑤的善良也是遺傳了自己的爸爸,所以趙念安越看越喜歡。
“好了,那我們就先回去吧,從長計議。”趙念安組織大家先回去趙宅,畢竟在酒店人耳雜,外人是內鬼,大家都吃不了兜着走。
華燈初上,大街上人匆匆忙忙,明明很繁華,但又少了那絲縷的情感,明明很充實,但又似很空洞,微風微微的吹起衣角,涼意涌上心頭。涼的徹骨,氣氛一下子凝固到零點,誰也不敢打破現在的寧靜,只有趙樑晚抽泣的聲音。
趙宅裡,因爲薛瑤的父親明天就要回去,所以就讓他老人家先休息了,剩下的人坐在了客廳裡,開着討論會。
生命是一條美麗而曲折的幽徑,路旁有妍花的麗蝶,累累的美果,但我們很少去停留觀賞,或咀嚼它,只一心一意地渴望趕到我們幻想中更加美麗的豁然開朗的大道。然而在前進的程途中,卻逐漸樹影淒涼,花蝶匿跡,果實無存,最後終於發覺到達一個荒漠。在俞寶兒呆在家裡的時候,誰都沒有注意到他的生命安全,但是當他真的被綁架的一剎那,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裡,生命對於一個花季的孩子是一個多美麗的事情,他們多希望他可以真的平安無事。
“晚晚,你要保重自己的身體,綁匪都說了,寶兒沒事的,以後看住了就可以了,你在把自己折騰倒下了,等到寶兒回來,第一眼就看不到你了不是嗎。”薛瑤終於打破了寧靜,急忙上前去遞給她紙巾,姚嘉也一直守護在她的身邊,給予安慰。
“現在還不是悲傷的時候,現在這裡都不是外人,樑笙,你現在是不是在調查你母親被害的事情。”趙念安十分的嚴肅,冷漠的語氣就好像能在空氣裡結冰一樣,讓人毛骨悚然。
“是的,我最近好像有了許多有利的證據,但是好像還是毫無頭緒,真的是搞不懂,這個人隱藏和僞裝的太好,始終找不到他的具體特點。”趙樑笙誠實的交代着,無論自己怎麼厲害,在趙念安的面前他還是懼怕的,所以從小到大趙樑笙沒有撒過一句謊。
“源頭就在這裡,而我斷定綁架寶兒的人和殺你們母親的人是一夥人。他是給你們一個警醒,讓你們不要再追究下去,否則他還會把寶兒犧牲,所以我們當下之急是要保密,一定要封鎖調查消息,所有的事情都播種進行,除了我們這幾個人,對任何人都要保密,對了,亞瑟也不能說,這個人我真的是越來越不瞭解了,我始終覺得他是一個沉睡的獅子,隨時有爆發的可能性。”趙念安仔細的交代着每個人的任務,讓他們都提起了十分的警惕性,只有趙樑晚好像什麼都沒有聽進去一樣,在一旁只知道崩潰。
“爸,那我們接下來要怎麼做,是否需要報警。”趙樑笙在這種事情面前都要聽從長輩的,畢竟跟着長輩走是不會吃虧的。
“我們現在不要報警,會打草驚蛇,既然他們說三天,那我們就等三天,這三天之內,我斷定寶兒不會有什麼事情的,現在我們能做的就是養精蓄銳,我覺得還有一場硬仗要打,瑤瑤真的是不好意思,你剛來我們家就要承擔風險了。”趙念安不好意思的對着薛瑤說,人家還沒有嫁到自己家,就要承擔被綁架的風險。
“伯伯,您別這麼說。我到沒有覺得風險,況且一搬的小毛賊也傷害不到我,您就別擔心我了,我沒事的?”薛瑤微笑的迴應着趙念安。讓長輩的擔心緩和,畢竟薛瑤的身手,趙念安也是略知一二的。
“好了,既然這樣,我們就先回去睡覺吧,明天再說。”趙念安第一個起來的帶頭回到了屋子裡,俞慕白示意大家都先回去休息,趙樑晚就交給自己了。
“晚晚,我們回去了,先休息好,一起等寶兒。”俞慕白抱起了趙樑晚,可能是哭的太傷心了,一時間緩和不過來,俞慕白小心翼翼的把趙樑晚放到了牀上,幫她蓋好了被子,趙樑晚什麼都沒有說,抽泣聲慢慢的變小了,只是大大的眼睛紅腫的讓人心疼,俞慕白也脫掉了衣服,躺在了牀上,緊緊的摟住了趙樑晚,給予她足夠的安全感,讓她不在害怕,一直說着俞寶兒沒事,趙樑晚因爲哭的太累了,消耗了太多的體力,不一會就閉上了眼睛睡了過去,俞慕白聽到了均勻的呼吸聲,也安心的閉上了眼睛,這一夜過得無比漫長。
在這寒冷的深夜,靜靜地睡着,淚水掛在眼角,已經成冰。偶爾落下,會有啪的聲響,砸在自己的心頭,十分清晰,清晰的讓人難過。沒有了哭泣,哭泣已被傷心帶走。
另一邊的俞寶兒已經被安全的帶到了一個別墅裡,綁架他的人並沒有虐待他,只是給他服用了一點鎮靜劑,讓她安心的在房間裡睡着覺省的他哭鬧起來麻煩的要死。
“老闆,這個小孩子您打算怎麼辦。”一個保鏢在辦公室裡低頭向他老闆回報着情況。
“我不是說過嗎?三天之後給他放回去,給他們一個大的警告就可以了。還有就是千萬不能傷害孩子。”神秘人背對着保鏢現在最高層的辦公室裡帶着所謂的面具,讓人看不到他原本的樣子,神秘而又恐怖。
“那我知道了,您還有什麼吩咐嗎?”保鏢繼續問着。
“沒什麼事情了,記住孩子想吃什麼都要滿足他,不可以傷害到他一點,千萬不要暴露自己的行蹤,這段時間,記得每天打一個電話,開變聲器,讓他們知道俞寶兒很平安,就這樣吧。”神秘人繼續吩咐着,這麼看來,這個神秘人對俞寶兒並沒有想威脅到他的生命,反而對他格外關照,保鏢都非常不理解,但是還是按照指示行事,他們只是幹活的,並沒有什麼話語權,只要有錢在手,剩下的事情跟自己又有什麼關係呢,保鏢答應完就迅速的撤離了出去。
神秘人轉過身來,摘下了面具,安靜的坐在沙發上,他喜歡黑暗,所以一點燈光都沒有,屋子裡顯得十分陰暗。神秘人又拿起了手機撥通了電話。
“喂,是我,我想和你談一件事情,什麼時候有空?”神秘人跟着另外一個人進行着交談。
“我明天隨時有空,你有時間就給我打電話吧。”另一個人做出了回答。
“好的,那我知道了,明天下午三點XX茶館不見不散。”神秘人打完電話就陷入了沉思,他的眼神裡似乎又在謀劃着什麼。
漆黑的夜晚,寂靜陰森,外面的風陰冷的嚎叫着,時不時可以聽到風吹樹葉的沙沙聲,現在已經午夜時分,突然一個黑影掠過窗頭,可是外面寂靜的可怕,彷彿黑暗要吞噬一切,可是神秘人絲毫沒有懼怕的意思,足以證明這個人內心的強大,也就證明了他的心腸是有多麼的心狠手辣。世界就是這樣恃強凌弱,如果想成爲一個王者,就要付出所謂的努力,不惜一切代價,爭取到自己的東西,哪怕要讓全世界進行陪葬,這就是一個強者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