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念安抓住空擋,拿過剛剛死去的那人的槍,飛快的攀爬上牆,在角落的牆上站好,一層陰影籠罩在他的身上,如果不仔細看根本就看不出他的身形輪廓輪廓。
就在所有人不查,追來時,趙念安身形非常快的在牆上穿梭,一個,兩個,三個……直到用光**裡的子彈,一共有六個人倒下。
趙念安跳下牆,顛了顛自己的手槍,從死去的人身上又摸出一把手槍,對準同時正在向他開槍的人。
趙念安迅速的開了一槍,又堪堪躲過一槍,身上被濺上了泥水,有些髒。但這時候趙念安並不嫌棄。
轉身對着身後的一人又是一槍。
有人發現對趙念安開槍並不是個明智的選擇,丟掉手中的槍,從地上撿起一把鏽跡斑斑的刀,衝向趙念安。
趙念安將自己的槍別在腰間,丟掉多餘的槍支,轉動着自己的短刀,近身搏鬥從來都是趙念安的強項,可以說在打架這件事上從來都是趙念安的強項。
趙念安沒有着急着就用短刀對那人的菜刀,而是躲過一刀反手抓住那人的手腕,用力向下一折,咔嚓咔嚓,都可以聽到骨頭碎裂的聲音。
“呵。”趙念安冷笑一聲,一拳打在那人的腹部,反身將他摔在地上,腳踩在他的脖頸上,雨水順着趙念安的髮梢滴落在地,水窪裡濺起土灰色的水花。
“不許動,不然我殺了她。”一個人從牆邊走了出來,他手中拿着一柄槍,槍口正對着俞則雅。
趙念安冷笑一聲,從腰間拔出槍,看都沒看就正對着地下的人的咽喉開了一槍,槍法準的令人稱奇。
“殺了她?”趙念安冷笑:“好啊,你殺了她吧,殺了她我再殺了你爲她陪葬就是了。”
趙念安的話冷漠無情,讓俞則雅都忍不住打着寒戰,他怎麼可以說這種話,雖然知道趙念安不過是想保住她說的這句話,可還是令人忍不住難過,俞則雅垂着頭,要是此刻是他的妻子在這裡,他也這樣嗎?俞則雅不禁嘲諷的笑了起來,她怎麼會和他的妻子一樣呢。
“你還是殺了我吧。”俞則雅對挾持着她的人說道:“你看啊,反正他也不在乎我的生死,你還不如殺了我,說不定還有一條活路呢。”
“你閉嘴!別以爲我不知道你這是在讓我去送死。”那人狠聲說道,俞則雅的目的他已經看透了,如果他此刻傷了俞則雅,那下場一定是死,即使不傷放了俞則雅,那也是死,還不如以她爲人質,讓自己活命。
趙念安慢慢往前走着,那人挾持着俞則雅不由得開始後退。
趙念安走的很快,沒幾步他們之間的距離就縮近了許多。
“放了她,我還能放你一條生路,你真的覺得你逃出去以後還能活下來嗎?別,真是天真。”趙念安淡淡的說着一個事實。
“不會?我不會死!要死也是你們去死!”那人大聲嘶吼着:“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我早就看清了。”那人大笑着。
“你確定你看清了?”趙念安冷笑。
話音剛落,一聲槍響在雨中分外清晰,那人的腰際被打中,疼痛使他鬆開抓着俞則雅的手,俞則雅快速的跑向趙念安,這時那人舉起手中的槍,對準俞則雅。
“小心!”出於本能反應趙念安抱住俞則雅,轉身爲俞則雅擋住一槍,俞則雅瞪大眼睛還沒有回過神,趙念安轉身舉起槍對準那人的眉心。
嘭一聲槍響過後,一切重歸平靜。
“大叔……大叔你沒事吧。”俞則雅看着趙念安的後背,白色的襯衫被血染紅了大片。
“我沒事。”趙念安的臉色微微有些蒼白,右肩被穿透,一個血窟窿呈現在俞則雅的面前。
俞則雅的衣服被雨水打溼,身上的衣服也看不出原來的顏色了。
扶住趙念安,俞則雅有些慌亂。
“你開車先跟我回酒店。”趙念安對俞則雅說道。
“好。”俞則雅帶着趙念安坐在副駕駛坐上,慌慌張張的爲趙念安扣好安全帶,好幾次都扣錯了。
俞則雅自己坐在駕駛坐上手還有些發抖。
“走大路。”趙念安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拿出手機發了一個消息後便靠在椅子的靠背上。
俞則雅根據趙念安的話,很快的從導航上找到路,發動車子離開了。
“快,開車回家。”趙樑笙回頭看了看滿地的屍體,只有一個人成功逃跑了,那就是剛剛的領頭的人,如果不是他還有用,趙樑笙早就讓他去死了。
趙樑笙的身上也看起來狼狽不堪,比起俞慕白來說看上去要慘淡很多。胳膊上背後還有腿上都有被利器砍傷的痕跡。
“你怎麼樣?”俞慕白扶住趙樑笙,他也只是比趙樑笙好上一點,身上也受了一些傷。
“沒事。”趙樑笙搖了搖頭:“這點傷,我還受得住,你怎麼樣?”
趙樑笙沒想到的是,俞慕白也這麼會玩槍,槍法竟然挺準:“你以前學過槍法?”
俞慕白笑了笑:“在射擊場玩過射擊。”
“騙誰呢?”趙樑笙纔不信俞慕白的這一番說辭,這些話騙騙別人還能說得過去,要騙他可就不行咯,就憑俞慕白剛剛拿槍的姿勢和那個準頭還有那股狠勁,只憑射擊場射那麼幾把就會的,根本就是個瞎話,沒有拿過真槍怎麼可能會像他這樣。
至於趙樑笙怎麼弄成這幅慘樣,還要回到他威脅那幾個人進這一片廢棄工廠說起。
趙樑笙前腳剛踏進工廠裡,領頭人就跑了,還對着藏在工廠裡的其他人說道:“給我打!”
一羣人就從工廠裡衝了出來,手上都拿着刀和棍,打眼看去少說也有百八十個,單憑趙樑笙手裡的那一把槍根本支撐不了多久,沒一會子彈就用完了,沒辦法,趙樑笙也只好真刀實槍的跟他們打。不過好在後來有俞慕白支援他,不然他一個人對一百來號人,真的是吃不消。
俞慕白起初也是用槍,後來子彈用完了,十分蠻橫的搶了人家的刀,加入這一場混戰。
好在趙念安這些年對趙樑笙的訓練沒有白費,對付一羣人,趙樑笙也算是遊刃有餘,只是受了一些傷卻還不至於丟了小命,直到最後整個工廠裡只剩下俞慕白,趙樑笙還有那個領頭的男人。
趙樑笙裝模作樣的將刀子投擲了出去,在領頭人的大腿上留下一個傷害,這纔看着他跑遠,拍了拍手,終於支撐不住讓俞慕白扶住他。
“我的天吶!”趙樑笙揉着自己的後腰:“以後這種活,還是少乾的好。”否則下一次沒有人一塊幫忙還不知道會不會被亂刀砍死。
車子轟鳴的聲音在小路上非常的清晰,趙樑笙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又繃緊,不會又有人來支援了吧,他真的承受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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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緊張。”俞慕白淡定的安慰着趙樑笙,他很清楚來的人是誰。
最前方一輛騷包的紅色法拉利停了下來,搖下車窗,裡面的人開口說話了:“這又是哪裡來的小帥哥,俞慕白你福氣不淺。”
被人這樣一說趙樑笙又來了力氣,透過車窗抓住路西喬的衣領:“信不信我弄死你!”
趙樑笙這一會本就窩着火,此刻路西喬一開口就像是炮仗一樣被點燃,殺氣顯露無餘。
“別,別這樣。”路西喬被趙樑笙這一下給驚嚇到,拉開趙樑笙的手:“大家都是朋友,有什麼話,好好說,別這麼暴躁。”
“誰跟你是朋友。”趙樑笙鬆開路西喬的衣領,他也知道了這個傢伙就是俞慕白的朋友。
“你來晚了。”俞慕白對路西喬淡淡的說着。
“我當然看出來了。”路西喬拿下墨鏡,露出一張妖孽的臉,他可是一收到俞慕白的消息就帶着人殺過來了,當然這中間也先沐浴換衣耽擱了一番,不過這並不影響他想要來一個帥氣的進場,誰想到竟然會遲到了,真是讓他的帥氣沒處用啊,這可如何是好,不過這種話他當然不會對俞慕白說的,否則以俞慕白的脾氣,鐵定他又要挨一頓胖揍,所以他決定還是略過這些讓人頭疼的地方:“你們這個鬼地方真的是一點都不好找,你知不知道我找起來很麻煩,差一點就迷了路,我還帶着這麼多屬下,你就不能給我一點面子嗎?你看看都下雨了,你們也不怕淋着嗎?來來來快上車,我帶你們回家。”
路西喬一臉笑容的對俞慕白和趙樑笙說着。
俞慕白聽着路西喬的話有些頭疼,路西喬是個什麼性子他當然知道,這一會也懶得和路西喬計較:“讓你的人把這裡收拾好,其他的我都不和你計較了。”
“好說好說。”路西喬笑了起來,走下車,撐起傘,對跟他一起來的一幫小弟大手一揮,說道:“還不快去把這裡打掃乾淨!”
“是。”一幫人很快的跑進廢棄工廠裡打掃屍體。
“來來來,別淋感冒了。”路西喬狗腿的幫離他最近的趙樑笙撐着傘,趙樑笙也不理他直接拿過他的傘,將路西喬暴露在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