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不相信其餘的醫生,所以趙樑笙毫不猶疑的選擇打給林秋風,提起這個人,真的有好久沒有見到了,等待着對面的接聽,一聲,兩聲,終於接通了。
“喂,您好,我是林秋風。”對面傳來了禮貌的話語,聲音十分有磁性,讓人聽了很溫暖。
“喂,秋風,我是趙樑笙。”趙樑笙着急的把自己介紹出來。
“哦哦,怎麼了,這麼着急的給我打電話,發生什麼事情了?寶兒病了嗎?”林秋風着急的問着,以爲是寶兒這個孩子又生病了呢,從寶兒出生到現在,所有的發燒感冒都是林秋風在照顧着,因爲已經五年沒有看到趙樑晚了,所以就跟俞慕白走的非常近,兩個人可能也成爲了很好的哥們,寶兒都視他爲乾爹了,即使愛不了趙樑晚,那就多付出一些愛給寶兒,這就是他愛他的方式。
“這次不是寶兒,是晚晚,她因爲擔心寶兒,悲傷過度,所以現在昏迷不醒,你有空來一下嗎?”趙樑笙講出了原因,趕緊就把林秋風召喚了過來。
“晚晚?她回來了嗎?我知道了,我馬上就過去,等我一下。”林秋風不可思議的想着,趙樑晚竟然回來了,還昏迷不醒,林秋風馬上脫下了白大褂,拿着車鑰匙飛奔出去,車速相當的快。
趙樑笙打完電話就走進了房間,看到趙樑晚蒼白的躺在牀上,身形略顯單薄,斯文的臉上五官精緻,脣上的那抹紅潤在微微有點蒼白的臉上顯得醒目而突出。她的兩頰深深地陷進去,平日裡神采飛揚的眸子在此時彷彿成了兩個黑洞,嘴角微微蠕動,急促地呼吸着。,忽然,她的眼睛略略動了一下,費力牽動嘴角,從喉嚨發出一個咳嗽似的聲音。她似乎想說話,卻又吐不出一個字來。,病時相逢,欲語淚先流,那嬌弱的病態,那美人臉上的點點淚痕。
“我已經給秋風打電話了,一會就能到了,大家都別擔心了,沒事的。”趙樑笙走到了薛瑤的旁邊握住了薛瑤的手,讓她的心安穩下來,也安慰着其他人,不要這麼緊張。
所有人都不願離開,都圍在了趙樑晚身邊,俞慕白則坐在趙樑晚的旁邊,一直握着她的小手,時刻注意她的狀態,心裡緊張的要死,他突然覺得,有些恨老天爺,爲什麼要對自己這個樣子,就在這時,林秋風走了進來,所有人都識趣的讓出了一條路,林秋風馬上走了進去,看到了久違的面孔,只是沒有了往日的生機,俞慕白讓開了,讓林秋風有足夠的空間進行查看,因爲他相信林秋風的技術,經過了初步的查看,林秋風告訴大家結果。
“晚晚沒有什麼大事,只是簡單的昏厥,暈厥的表現是面色蒼白,短暫神志不清,跌倒。發作前,患者一般無特殊症狀或自覺頭暈、噁心,但很快即感到眼前發黑,全身軟弱無力而倒下。此時,患者面色蒼白、四肢發涼,脈細且弱,血壓下降。持續時間很短,幾秒鐘或經調整姿勢即可恢復。老年人、身體虛弱、缺乏鍛鍊、長時間沒吃飯的人、服降血壓藥的人、嚴重心臟病或其他慢性病的患者容易暈厥。所以大家不必這麼緊張。”林秋風非常淡定的跟大家說着,讓大家保持一個安心的狀態,緩解一下緊張的氣氛。
“那接下來要怎麼做,她才能醒過來呀。”俞慕白着急的問,讓趙樑晚一直這麼昏下去也不可以呀,畢竟他都已經兩天沒吃東西了,這樣下去撐不住的,她根本就瘦,沒脂肪,這可給俞慕白急壞了。
“可以用手指去掐晚晚的人中或是手掌的虎口處,或者是用風油精塗他的太陽穴。掐人中它是一個強烈的疼痛刺激,會引起一個呼吸循環中樞的一個興奮,對癔病性的這種意識障礙,可以促醒。人中位置,鼻脣溝的中上三分之一處。摁壓的時候用拇指的指尖,用力地節律地摁壓。每分鐘20~40次,摁壓最好是讓下頜擡起來,保證呼吸道的通暢,切忌尤其用力的時候往下摁壓,會造成氣道的阻塞,甚至造成窒息。我已經爲她做過了,如果有下次的話,一定要記住,她應該一會就能醒過來了,能不輸液就儘量不輸液。”林秋風爲趙樑晚蓋好了被子,示意大家一起從屋子裡撤離,留一些清新的空氣,好讓趙樑晚可以故意暢通。
“秋風,真的是太感謝你了,沒有你我們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俞慕白真心的謝着林秋風,每一次自己家裡的事情,林秋風都是第一時間趕到,這個朋友值得深交,雖然他是因爲趙樑晚的原因。
“這有什麼的,舉手之勞而已,對了晚晚怎麼突然回來了,又因爲什麼傷心成這樣。”林秋風坐在了沙發上,滿腦子裡都充滿着疑問,這些日子到底發生了什麼。
“晚晚獲得了導演界最高獎項,願望達成了,就立馬回來看小寶兒了,誰知道寶兒就被綁架了,晚晚就哭成了這個樣子,哎。”趙樑笙進行了解釋,特別無奈的表情,讓人看了十分的觸景傷情。
“被綁架了?嚴重嗎?怎麼會無緣無故就被綁架啊。”林秋風聽到了綁架這個詞語,就想起來了五年前趙樑晚被綁架,每一個細節都是觸景傷情,觸目驚心的樣子。
“沒什麼事情,綁匪只是嚇唬我們,兩天之後會讓寶兒回來的,放心。”趙樑笙這個大喘氣差點給林秋風嚇到,還好的就是寶兒沒有什麼事情,要不趙樑晚可就真的要沒半條命。
“那就好,對了,這幾天不能讓晚晚在情緒激動了,有事在給我打電話,我就先走了。”畢竟林秋風在上班,已經擅離崗位了一會,在繼續久留醫院的病人可怎麼辦呀,看到趙樑晚沒有事情就可以了。
“那好,我知道了,你慢點走,路上小心。”趙樑笙送林秋風到門口,一直看到坐上了車裡纔回到了屋裡,一切都回歸於平靜,接下來的都只能是默默地等待。
人的一生,總是不能繞過那些讓人無法預期的等待,這是人生最大的痛苦,也是人生最大的快樂...學會等待,不是盲目似的無的放矢,那是一種追求的執着與無悔。等待是一種心境,不是讓我們靜坐如佛似的沉默寡言,更需要我們無語之中用一種行動來表白。倘若等待僅僅是原地不動,那麼你等待的結果其實就茫然與失望;倘若等待是爲了一次不經意的邂逅,那麼你等待的僅僅似曇花一現似的美麗後,不曾留下一點記憶與影子。
這些天過去了,終於熬到了第三天,趙樑晚的氣色好了許多,公司上的事情完全都是俞則雅在接管,俞慕白則在家裡照顧着老婆,等待着孩子的消息,終於綁匪來電話了,俞慕白十分嚴肅的接通了電話。
“喂,你的孩子我將於下午一點給你送到XX咖啡店,記住如果我發現你早來,我絕對不會把孩子再還給你們,不要跟我們耍小聰明。”綁匪很兇惡的說着,語氣裡帶着一種要吃人的樣子。
“我知道了,千萬要保證我兒子的安全,我們會一點以後到達的。”俞慕白忙着安定綁匪的情緒,現在他最緊張的就是自己兒子的安全,其餘什麼的都不重要,要知道寶兒是晚晚的命,晚晚是他的命,雖然說寶兒也是自己的命,所以更加重要。
“行了,記住我們說過的話,還有不要在調查下去了。”綁匪不耐煩的又叮囑了一邊,然後很兇的就掛斷了電話。
俞慕白聽到了嘟嘟嘟的聲音,就把電話放了回去,所有人都注視着俞慕白,擔心着寶兒的安全,趙樑晚恢復的不錯,一聽到電話的聲音就趕緊從樓上跑了下來,忙着拽住了俞慕白的衣服,詢問着電話裡的內容。
“慕白,怎麼樣,寶兒怎麼樣了,是不是安全。”趙樑晚像一個瘋子一樣,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俞寶兒已經消失了三天,趙樑晚真的快要崩潰了。
“晚晚,你不能激動,放心寶兒沒有事情,綁匪讓我們一點以後去接寶兒,不能提前去,還說一定要告訴我們不能調查下去了,要不下回就不是綁架了。”俞慕白把綁匪的話陳述了一遍,穩定着趙樑晚的情緒,所有人都愁眉莫展,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現在的當前之急是要救出我的小外孫,綁匪什麼條件都先答應着,日後再從長計劃。”趙念安終於說話了,一般家長說的話都會給晚輩帶來足夠的安全感,所有人都點了點頭,但是氣氛還是很沉重,現在的他們感覺時間好慢,人壽幾何逝如朝霜。時無重至,華不再陽。
現在正好差不多十一點了,午飯已經做好了,所有人都沒有打算要動地方的樣子,趙念安剛想說什麼,林秋風就走了進來。
“大家都在呀,晚晚你好點了嗎,看來我有口福了。”林秋風招牌微笑給人帶來開心的感覺,充滿着陽光,活躍的氣息。
“我好多了,秋風謝謝你,每次都要麻煩你。”趙樑晚因爲擔心俞寶兒,所以怎麼都笑不出來,讓林秋風也感覺到很是尷尬,但是林秋風理解她,就不會在意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