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慕白冷笑一聲,看着他:“這和你有關係嗎?”
“呵。”趙樑笙微微昂起下巴,就像趙念安第一次出現在趙樑晚面前那樣一般,周身的空氣溫度也下降了幾分:“你怎麼又知道和我沒關係?”
俞慕白皺了皺眉,這個人看上去並沒有表面那麼簡單。
“既然這樣,你就說說你和她的關係。”俞慕白幾乎是咬着牙說出這句話。
“嘖嘖。”趙樑笙搖了搖頭,他果然還是不喜歡這個男人:“我們的關係爲什麼要告訴你這個外人?”
“外人?”俞慕白揚了揚眉,這還真是個笑話:“她是我的女人,請搞清楚你纔是那個外人。”
“你的女人。”趙樑笙笑了起來:“你也太自戀了吧。”
俞慕白揚起脣,冷笑:“你可能還不知道,她們家的債是我還的,她的人,現在也是我的。”
趙樑笙嘴角的笑容慢慢凝結,表情也冷了下來:“你對她做了什麼?”
“一男一女獨處一室,你說能做什麼?”俞慕白挑了挑眉峰。
“她才21!”趙樑笙都快要氣炸了,這個蠢丫頭,怎麼這麼笨,別人做點什麼,她就把人都給了對方,要是趙念安知道了,還不得叫人砍死俞慕白:“你知道你都犯了什麼罪嗎?”
趙樑笙揪起俞慕白的衣領:“現在我請你離她遠一點,以後都別再讓她看見你。”
俞慕白緊緊的捏住趙樑笙的手腕:“你是以什麼身份來跟我說這件事情?你算什麼?”
“我算什麼?”趙樑笙怒瞪着俞慕白:“我告訴你,我是她……”趙樑笙的聲音戛然而止,此時雖然很是氣憤,但還是有存留的理智,慢慢鬆開抓着俞慕白衣領的手:“我是她……的朋友!”
“只是一個才認識兩天的朋友,你,沒資格對我和她說這些。”俞慕白冷淡的說道:“記住你的身份,離她遠一點,你沒有資格管她。”
“我憑什麼遠離她!”趙樑笙被氣笑了,他決定跟這個男人槓到底了:“我告訴你,從今天開始,我每天給她介紹一個男人,直到她甩了你這個老男人!”
“老男人!”俞慕白咬着牙:“可惜了她就喜歡我這個老男人,對你說的那些男人沒興趣。”
“不就是因爲你幫她還債,她覺得欠你的債所以留在你身邊麼,我又不是還不起,不過就是一點點小錢,我給你就是了,話說的這麼滿,很容易自己打自己臉的。”趙樑笙從口袋裡掏出錢夾,取出一張卡,放在俞慕白的面前。
“你覺得我會缺這些錢。”俞慕白不屑的說道:“就你這些錢,我還真看不上。”俞慕白不屑的看了一眼趙樑笙身後的小電車。
“你……”趙樑笙知道俞慕白在諷刺他只是個打工的窮學生,現在他也只能嚥了這口氣,畢竟有些事情還不能透漏的太早:“那又怎麼樣,有句話說的好,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啊!”
“那你就等三十年後再來找我吧!”俞慕白冷淡的說道。
趙樑笙被俞慕白的這一句話嗆得說不出話來,只能乾瞪眼,這是在欺負他國語不好嗎?
“我……憑什麼!”想了半天也只想出這一句話,一向作爲小霸王的趙樑笙面對俞慕白也只有無言的份。
這丫頭打哪找來的精品,這麼欺負人。
“告訴你們老闆,晚晚以後不會去酒吧上班了,你也給我消失在晚晚面前。”說完,不給趙樑笙再開口的機會,轉身離開。
趙樑笙懊惱的站在原地,想要丟到自己手裡的卡,看了看,又放回錢夾裡,放回口袋。
一個人撞在他的身上,準備離開,趙樑笙伸手掰住對方的手腕,用力一扭,慘叫聲吸引來了大批人的圍觀。
“救命啊,打人了,打人了。”對方扭曲的臉配合上慘叫確實惹得不少人替他說話,但卻沒有人敢上前制止。
“哎呦,打人了。”
趙樑笙不悅的皺起眉,被俞慕白欺負也就算了,畢竟自己妹妹還在他手裡捏着呢,這傢伙算什麼,還敢欺負他!
趙樑笙從對方的口袋裡,取出自己的錢夾:“偷了東西就想跑,這膽量也不小啊。”
“我沒有,明明是你搶我的錢包。”對方死不承認,一口咬定趙樑笙拿的是他的錢包。
趙樑笙冷笑:“這錢包裡可有我的身份證,需要我掏出來爲自己證明一下嗎?”
說完,趙樑笙鬆開小偷的手,擡腳用力踩住小偷的胸口,打開錢夾,從錢夾裡取出一張放在錢夾裡的照片:“看清楚,這是誰?”
一腳將小偷踢出一米遠,要不是在大庭廣衆之下,還不是他們的地盤,他早就把這個小偷宰了,還能讓他來這麼侮辱自己。
“滾!”趙樑笙此時沒有心情去管這個小偷,說完這句話,將照片收好,將錢夾放進口袋,擡腳跨過電車的座位,戴上頭盔,擰動把手離開。
也許是因爲真相大白,也可能是因爲趙樑笙此時周身都圍繞着冷空氣,沒有人攔着他,趙樑笙一路沒有阻擋的離開。
“他長得好帥啊!”
“是啊,個子也好高。”
“身材也好棒呢!”
“你剛剛看到他那麼一下了嗎,真的是超帥。”
不少圍觀的女生都在討論着趙樑笙。
如果讓她們看到趙樑笙在電影院裡的模樣,不知道會不會形象破滅。
不過大多數女生一定會說“好萌啊,好想抱在懷裡。”之類的話吧,畢竟這是一個看顏值的社會。
“誰惹你了?”坐在沙發上的趙念安淡然的看着連頭盔也沒有摘,怒氣衝衝的推門而入的趙樑笙。
現在想想就來氣,趙樑笙摘下頭盔對趙念安說道:“爸,我被人欺負了。”
趙念安聽到趙樑笙孩子氣的話笑了起來,就趙樑笙的身手,誰能欺負的了他,一般也只有他欺負別人的份。
雖然這樣想着,但也很給面子的問道:“誰欺負了?”
“我跟你說,那個人不光欺負我了。”趙樑笙決定從今天開始,他要和那個俞慕白抗爭到底,本着絕不讓俞慕白好過的想法,趙樑笙說道:“還把那個丫頭給欺負了!”
聽到趙樑笙這麼說,趙念安周身的氣息慢慢冰冷了下來:“誰!”空氣好像都可以冰冷的掉下冰渣子了。
“俞慕白!”趙樑笙說完名字,眼中閃動着惡作劇的光芒。
“他?”趙念安挑了挑眉:“說!”
趙樑笙笑的不懷好意,就像在外受了欺負的孩子,回家委屈的向父母告狀一般:“爸,他今天特別過分……”
趙樑笙將今天所有的事情分毫不差的全都告訴了趙念安,同樣也學着俞慕白的模樣和語氣將所有的話分毫不差的轉告給趙念安。
完全是在俞慕白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抹黑了一把。
“他是這麼說的?”趙念安冷冷的說道。
趙樑笙對趙念安的這幅模樣倒是完全不怕,他很清楚,趙念安再生氣也不會對他發脾氣,就像以往的二十多年一樣,從未對他發過脾氣,也從未大罵過他,但懲罰,一般也是很嚴重的,比如說會沒收他的零花錢,不讓他碰車之類的。
“確定肯定以及不否定。”趙樑笙伸出手留出四根手指頭:“我發四他絕對是這麼說的。”
“好啊。”趙念安突然笑了起來:“還真是好啊,好本事。”
“那可不,都快氣死我了,欺負我國語不好。”趙樑笙氣憤的說道。
“你這句話我不否認。”趙念安看了一眼趙樑笙,雖然這些年他和趙樑笙在家都是講着國語,但趙樑笙也只是能說會寫,對於那些深奧一點的話就不明白了,所以趙念安並不否認趙樑笙對自己的形容。
“爸,你也欺負我。”趙樑笙氣憤的將雙手環抱在胸前,臉鼓成包子。
趙念安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孩子怎麼在他面前還是這個小孩脾氣:“好了,今天和你妹妹玩了那麼久還看了電影,應該是高興的。”
“你都不知道她好過分!”趙樑笙將衣袖擼了起來,露出胳膊上被她掐的青紫的地方:“你看我的胳膊成什麼樣了?”
趙樑笙在趙念安面前一向是個蹬鼻子上臉的主。
“你不是也對她……”
空氣突然冷了幾分。
“啊,沒關係,沒關係,被她掐兩下是應該的。”趙樑笙打斷趙念安沒有說完的話,笑呵呵的說道。
差點就要死定了。
“啊呀!”趙樑笙拍了拍額頭突然想起被遺忘在飯的公仔:“我把豬忘在飯店了。”
“豬?”趙念安有些迷糊了,不明白趙樑笙在說什麼:“什麼豬?”
“我給妹妹買的啊。”趙樑笙很認真的說道:“她很喜歡的。”
你哪隻眼睛看到她喜歡了?
趙念安挑了挑眉:“那種東西,不適合你妹妹養吧。”
“爲什麼要養?”那種東西可以養嗎?
“放在房間的牀上就可以了啊!”
趙念安皺了皺眉:“放牀上會把牀弄髒。”
“不會啊。”趙樑笙想着,自己可是在店裡買的,很乾淨很可愛的:“很可愛很乾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