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夏然既然說了要寫稿子,就是加班也得把它給寫完。
到點下班辦公室的同事都走光了,就剩下許夏然自己一個人孤零零地寫稿子。
謝之墨其實也沒有走,他在辦公室處理沒完成的事,順帶陪着許夏然。
“許夏然在加班幫你寫稿,這樣勤勤懇懇的女人你說我怎麼會不喜歡?”謝之墨給餘昕發了一條短信。
餘昕看到這條短信,既恨又心疼。
爲什麼謝之墨在這個時候還非要標榜自己喜歡許夏然。
餘昕並不知道許夏然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他以爲只要自己不說,不在公司跟許夏然有正面接觸 ,許夏然是不會往那個地方去想的。
“我晚上一定要請許夏然吃飯,這麼可愛的女人我不忍心讓她餓肚子。”謝之墨又給餘昕發了短信。
“你該吃你的飯吃你的飯,許夏然這是爲了我,吃飯這事肯定是我來。”餘昕回覆道。
“之墨,我下班了,陪我吃飯去。”簡然去了謝之墨辦公室說道。
“可是,我的工作沒有做完。”謝之墨說道。
簡然去謝之墨辦公室的時候看到了還在工作的許夏然,不用想,他就是在等着許夏然。
“看來許夏然在你心裡比我在你心裡重要得多,算了,你不陪我吃飯我自己去了。”簡然說道。
“等等,我跟你一起吧。”謝之墨說道,簡然的臉上露出了微笑。
“許夏然,要不今天晚上你不要加班了,稿子明天完成也可以。”謝之墨臨走前說道。
“這種事情及早發聲明比較好,這種實時性的新聞,越是往後脫,就會讓更多的人去猜測。”許夏然沒有擡頭說道。
幸好許夏然在媒體這一行也是做了三年,也是認識不少做媒體的朋友,這個時候還是動用自己資源的時候。
她把自己寫好的文章發給了幾個比較有影響力的媒體單位,等到她看到新聞更新的時候,許夏然才送了一口氣。
許夏然根據那些照片,重新還原了事情的原貌。
餘昕只是爲了感謝耿嫣兒爲公司拍攝護膚品的廣告,只是一些感謝對方的晚餐,兩人只是正常的合作伙伴關係,並不存在有任何曖昧的關係。
這個新聞一發出,事情又有了反轉。
耿嫣兒看到新聞的時候,發了怒火,自己跟餘昕的緋聞佔熱度還沒有一天,就被這樣一個新聞給平息了下去,耿嫣兒怎麼想怎麼覺得生氣。
林厲開車送餘昕回家的路上,餘昕接到了陳穎打來的電話,陳穎告訴他,那件事情已經稍有平息,並把新聞的鏈接發給了餘昕。
餘昕看了新聞才知道許夏然一直在公司加班,他心裡覺得有些愧疚,自己引出的事情,還是得需要別人善後。
“林厲,車停一下,我還有事。”餘昕說道。
林厲還是什麼都沒有說,他總是盡職盡責地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
“你還在加班嗎?要不要一起吃個飯?”餘昕給許夏然發了條消息。
許夏然收到餘昕發來的消息,其實並不知道應該怎麼回覆他,是不是應該再接着跟他見面,見面的時候以什麼樣的身份,許夏然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我還在公司,這正要回去。”許夏然回覆道。
“你等着我,十分鐘後我去接你。”
許夏然看到餘昕的時候,心情完全有了轉變,這是她第一次跟總裁見面。
“餘昕,你是叫餘昕是嗎?”許夏然擡頭問道。
“如果你不喜歡這個名字,你可以叫我代駕。”餘昕說道。
“我告訴你一件事情,可能你不關注,我們總裁跟一個明星出了一個緋聞,我之前不知道我們總裁叫什麼名字的,今天爲了給他寫個公關稿,我才知道他叫餘昕。跟你名字一樣,你說巧不巧?”
餘昕看着許夏然沉默了一陣,他欲言又止,想要說些什麼。
“你有什麼話要跟我說的嗎?”許夏然問道。
“我送你回家。”餘昕到嘴邊的話又咽進了肚子裡。
“你怎麼今天表情有些不自然?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許夏然問道。
餘昕突然把車停在路邊,他看着許夏然認真地說道,“一個人的身份重要嗎?我是說,如果我告訴你我是誰,你還會是我的朋友嗎?”
“你不就是餘昕嗎,你的身份是什麼我也不好奇。”
“許夏然,我現在告訴你,我就是你的上司。”
許夏然瞪着眼睛看着餘昕,果然跟她猜想的一樣,餘昕就是總裁。
“那我自己回去吧。”許夏然說着解開了安全帶。
餘昕立馬制止了許夏然,他抓住許夏然的手,不讓許夏然下車。
許夏然掙開了餘昕的手,“你放開,餘總。”
“夏然,難道你知道我是誰了之後,就變得這麼客氣嗎?我還是希望能夠跟你像之前一樣,很開心地聊天,你能把我當作朋友。”餘昕真誠地說道。
“可是,我知道應該怎麼去面對你,畢竟,畢竟你是我的領導。”
“夏然,你忘了我是誰不行嗎?”
“可是,你分明跟耿嫣兒還傳了緋聞。我想我以後是不是應該離你遠一點,免得有人拍到咱們兩個在一起,再杜撰一些子虛烏有的東西。”
“難道跟我當朋友很有壓力嗎?”
“很大的壓力,其實,今天早上我看到新聞跟照片的時候,就想到了你,可是我告訴自己不要相信。”
餘昕沒有說什麼,只是開着車。
許夏然的反映有點超出他的預想,如果他再告訴許夏然,那天晚上的事情是跟他一起發生的,會不會許夏然跟自己徹底斷絕關係。
“你對我真的沒有任何印象嗎?”餘昕再次問道。
許夏然轉頭看着餘昕,他有種熟悉的感覺,可是許夏然就是記不起來在哪裡見到過。
“在公司樓底下,我沒有門禁卡,進不去,你還嘲弄了我一番。”
“再此之前呢?”
“我們真的以前就認識嗎?”許夏然問道。
“算了,過去的就過去了。”餘昕淡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