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譯天也沒有閒着,一個箭步跟在我身後。
幾分鐘之後,我們到底了出事的地點。
此時地面上一片狼藉,看起來像是有什麼東西從裡面鑽出來一樣。
“這到底怎麼回事?”我走到一個圍觀羣衆那裡問道。
“我也不知道啊,我好好的走在路上,這裡突然就爆炸了,嚇了我好大一跳。”中年婦女激動的看着我,眼中的驚慌失措還沒有散去,看來她真的被嚇到了。
我知道在她這裡也問不出什麼,擺手道:“沒事了,你走吧。”
我有預感,剛纔的爆炸聲肯定不會是一般的人做的,那是一種發自靈魂的感應。
“是冥界的人。”南譯天在爆炸地點看了一會兒,忽然站起來看着我篤定道。
“你怎麼知道?”我雖然能感應到不是一般人做的,卻感應不到是什麼人做的。
“這個你不用管,你只要知道,是冥界的人做的就是了。”南譯天從坑裡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
我定定的看着這個大坑,不知道爲什麼,總覺得有點奇怪。
如果冥界的人想對人間出手,怎麼可能就弄這麼一個大坑?
而且這樣反而是打草驚蛇了,會讓我們有所準備。
怎麼想都覺得不太對勁,然而就在這時,一個飄渺的人影從坑裡飄了起來,對着我道:“獄主聽說你要重新給小獄主找爹爹,這是他對你的警告,如果你在這樣惹他生氣,下一次就不會這麼簡單了。”
說完他如同風一樣消失在空氣裡,我皺着眉頭回想他的話,所以裴以欽對我這樣的做法很不滿?
可他憑什麼啊,他自己不能做一個合格的丈夫和父親,還不能讓別人代替他嗎?
原本我確實沒有重新找一個男人的想法,可現在被他這麼一說,我忽然就動搖了。
憑什麼他讓我做什麼就做什麼?憑什麼他說忘記我就忘記我,在他的心裡,我到底是什麼!
幾個憑什麼壓得我喘不過氣來,深吸一口氣用信仰之力將地上的大坑復原之後我回到了言宮。
坐在院子裡,越想越不舒服,最後我猛地站起來道:“靈玉,給我找記者來,我要招夫!”我就不信了,我還找不到一個比他更好的男人。
靈玉急急忙忙的跑進來,看着我驚恐道:“夫人,您這是做什麼,怎麼突然有這個想法?”
“我爲什麼不能有這個想法?”我一想到裴以欽不分青紅皁白的就這樣指責我,一如上次在第七獄的寢宮裡一樣就讓我很難受。
“可是,獄主他……”靈玉看着我還想說什麼,被我打斷,“別提他了,我馬上就要把這個消息發出去。”
大概是我太激動,把在外面看電視的師父和師母引了進來,師母走到我身邊拍着我的後背道:“玉言,這是怎麼了?”
“師母,我沒事。”我靠在她的肩膀上,忽然就冷靜下來。
裴以欽是個說到做到的人,他說會找我算賬就一定會找我算賬,可他到底憑什麼啊!
我怎麼都想不通,越想越難受。
我委屈的靠在師母肩膀上哭訴道:“師母,裴以欽他忘記我了,現在還不分青紅皁白的罵我。”
“到底怎麼回事啊,他怎麼會忘記你?”師父立刻緊張的坐在我身邊問道。
“我也不知道,反正他就是忘記我了。”一想到上次我興致勃勃的去找他,卻被他狠狠的潑了一盆冷水,心裡就極度不悅。
說我任性也好,不顧全局也好,我就是想激他出來,和他對峙一下,我到底哪兒做錯了。
“不記得就算了,我們玉言這樣優秀,什麼樣的男人找不到。”師父一拍桌子,撤銷了裴以欽徒女婿的身份。
就在這時,沉着臉的南譯天走了進來,無視我身邊的兩個老人以及靈玉,盯着我道:“玉言,你身邊就有我,爲什麼還要去招夫?”
冰冷的語氣配合着哀怨的表情,怎麼看都是一副受到了拋棄的樣子。
“南譯天,我說了你是我弟弟。”我又是一陣頭疼,強調道。
“我不是你弟弟,我是一個男人,只想和自己心愛的女人在一起的男人。”他提高聲音,執着的盯着我,眼中滿是堅定之色。
我張了張嘴,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接着又聽他道:“而且我知道你不會忘記裴以欽,你這樣做不過是想發泄一下你心裡的苦悶,我願意做這樣一個工具。”
心裡再次一頓,我沒想到他連我內心深處的秘密的勘破了,而且還說着這樣準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