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吃醋?”裴以欽眼神危險的落在我的臉上,不知道爲什麼,我狠狠的打了一個寒顫,直覺告訴我,他又生氣了,果然,下一秒,他就狠狠的吻住我,像一匹兇狠的狼。
我原本就被他抱在懷裡,這一吻更是讓我渾身癱軟,最後連呼吸都困難起來。
而那邊的吟風在看到這一幕之後,眼中幾乎要噴出火來,滿臉都是憤怒和不堪,下一秒,她搖身一變,成爲一個又醜又大的不知道什麼東西的怪物,猛地朝我們跳過來。
裴以欽似乎感覺到了她的舉動,將我放在一邊的沙發上。
眼看她就要落在裴以欽身上,後者就要被壓成肉餅,雖然相信裴以欽的實力,但心裡還是忍不住擔憂起來。
然而下一秒,裴以欽微微一個閃身,輕易的躲過了吟風的泰山壓頂。
見此,我也不擔心了,一心落在吟風身上。
說實話,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根本無法想象這個醜到爆的東西居然會是吟風的變身,這畫風實在差距太大,我根本無法接受這個設定,只能愣愣的看着。
正看得入神,吟風忽然怒吼一聲,圍在我身邊的鬼魂們如潮水般朝我涌來,我眉眼一擡,意念一動,一道無形的屏障就出現在我身邊,對於這些陰魂,我根本連動手的想法都沒有。
似乎感覺到我的不屑,吟風更加憤怒,口中不斷的怒吼着,撲向裴以欽也更加暴力。
看着她巨大的身形,我突然明白爲什麼裴以欽不喜歡她了,看起來再漂亮,本身卻是這樣的怪物,要是真的成爲夫妻,某天半夜醒來發現自己的妻子變成一個怪物,這落差不是誰都受得了的。
纏鬥中,吟風漸漸落了下風,她憤怒的怒吼了一聲,“吼!”我覺得整個酒店都要塌了,忙撤開屏障走到已經嚇傻了的人們身邊冷聲道:“你們還不快走,在這裡等死嗎?”
有了我的提醒,大多數人醒悟過來,跌跌撞撞的朝門口跑去。
當然,更多的是全身癱軟動彈不得的人,他們目光呆滯的看着吟風,顯然已經嚇傻了。
我無奈的搖搖頭,輕輕一揮手,他們就如同雨點一樣落在外面的空地上。
解決好了這些無辜的人,我再次看向裴以欽和吟風,卻見吟風已經變成了人身,原本雪白的衣服狼狽不堪,臉上也滿是污垢,讓她看起來像是一個乞丐,此時她一臉憤恨的盯着裴以欽道:“我們纔是一樣的人,你和這個女人是沒有好結果的!”說完她身形慢慢散開,消失在原地。
我並沒有把她的話放在心上,走到裴以欽身邊道:“你沒事吧?”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他出手,比我想象中更強,而且那個女人也不能小看,特別是她變身之後。
“當然,保護自己的女人是男人應該做的事,如果我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那我就不配爲男人。”說完他牽着我的手就要走,路過裴述身邊的時候我忙道:“等等。”
“怎麼了?”裴以欽不耐煩道。
我揚了揚下巴,示意他看地上的裴述,後者瞧了眼,不屑道:“這樣的人救他幹嘛?”
“他好歹也是你這個身體的父親,還是救他出去再說吧。”心裡暗暗想,經過這次的驚嚇,他恐怕出門都不敢了。
裴以欽看着認真的我,最後不得不放下我,抱起裴述出去,直到將他放在車裡並吩咐司機帶他去醫院之後才走到我身邊道:“怎麼樣,對我的能力還滿意嗎?”
我無語的翻了一個白眼,感情他剛纔就是在我面前表現麼?
見我不回答,他不依不饒道:“怎麼,不滿意?”眼看他眼中泛起危險的光,我心中一凜,忙道:“滿意,當然滿意。”開玩笑,我敢說不滿意嗎?
就在我們走到路邊時,酒店如我預想的那樣,一下子就坍塌在地,幸好裡面也沒有人,所以沒有什麼傷亡,不過還是有警察和救護車陸續過來。
裴以欽吩咐了他的司機幾句之後,親自開車帶我去了他的家。
遠遠的,我就看到一棟別墅,心中暗歎自己確實混的太差。
等一進門,我就被這古色古香的裝修吸引住了,就更加唾棄自己了。
“怎麼樣,還滿意嗎?”裴以欽看着驚呆了的我問道。
我茫然的點點頭,卻見走進廚房倒了一杯茶給我,“先喝點茶,想吃什麼我去做。”
聽到這話,我滿臉驚訝的看着他,吃驚道:“你還會做飯?”開玩笑,作爲地獄的第一把手,這樣的事情他根本就不用親力親爲。
“當然,好歹我曾經也只是一個私生子,要是不會做飯,早就餓死了。”裴以欽挑眉,好像想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眉頭微微皺了一下。我突然很好奇,以前的裴以欽是什麼樣子的。但一看到他的表情,我就忍住了,馬虎道:“我不是懷疑你,只是覺得有點驚喜。”畢竟我也曾幻想過,要找一個會做飯,可以寵我的男人。
裴以欽挑挑眉,轉身去了廚房。
我在房間裡打量了一下,直到腳底隱隱有痛意傳來,我這纔想到腳上還穿着高跟鞋,忙脫了鞋子坐在沙發上,一坐下,我就不想動了,果然還是有錢人會享受,這沙發軟的不像話,讓我一躺下就不想起來了。
很快裴以欽就端着兩碗麪進來,“這裡暫時只有這個,先吃點吧。”
我早就餓了,不客氣的端過一碗一邊吹氣一邊吃。
直到吃完了面,我主動洗了碗,這才坐在沙發上小心翼翼的問道:“你能告訴我,你小時候的事嗎?”
“怎麼,想了解我?”他靠在我身邊,半個身體的重量幾乎都壓在我身上,我幾乎要喘不過氣來,但心裡的八卦因子卻沒有半點減少。
“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好了。”
原來他一開始也並不知道自己是地獄的獄主,只是他從小就能看到一些別人看不到的東西,而且那些東西都很害怕他,從那個時候起,他就覺得自己和別人不同,同時暗中培養自己的勢力,直到後來被強行送到我身邊,他纔想起一切。
提起這個,我卻什麼都想不起來,只覺得自己忘記了什麼東西。
發現我的異樣,裴以欽疑惑的看着我。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不知道爲什麼,我總覺得自己忘記了什麼,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話落,我發現他的臉色有點怪異,看了我一會兒才道:“你有沒有做過什麼奇怪的夢?”他問的很認真,我凝眉想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
“算了,忘記了就忘記了吧,只要你一直在我身邊就好。”他嘆口氣,將我攬進懷裡。
靠在他冰冷的懷抱中,直覺告訴我,他知道我是怎麼失去記憶的。但他說的對,既然已經忘記了,就沒有必要在耿耿於懷,安心過好每一天才是真的。
這樣想着,我也不在糾結過去,從裴以欽的懷裡爬出來,走到窗前看向外面。不知道爲什麼,我心裡有點不安,彷彿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就要發生。
正想着,一道影子透過玻璃落在裴以欽面前,“主子,外面有一羣警察和人揚言要找你們。”
裴以欽意外的挑眉,“那羣人是什麼人?”
“是早上逃出去的那羣人。”來着低着頭,不敢看裴以欽的臉。
裴以欽的臉色頓時陰沉起來,但不過片刻,他就邪邪的笑了起來,起身將我攬進懷裡,“玉言,既然他們喜歡恩將仇報,我也不是那種心慈手軟的人是不是?”
此時我還有什麼不明白,之前我救了他們,沒想到他們居然還敢來打擾我們。
“你想怎麼做?”我看着裴以欽,知道他不是那種任人欺負的人。
“他們既然來了,你就讓他們進來吧,我倒想看看,他們能把我怎麼樣。”裴以欽慵懶的坐在沙發上,完全沒有把來人放在眼裡。
我微微挑眉,也好,反正那些人都只是一些凡人,頂多給我們添添堵,其他的他們還沒有那個本事。
正想着,門鈴響了起來。
我和裴以欽對視一眼,我先去開了門。
一打開,一羣人就吵吵嚷嚷的擠了進來。
一進來,一個女人指着我們激動又害怕的說道:“警察同志,當時就是他們救的我們,你們想問什麼就問他們吧。”
“是,我們當時都看見這個女人和男人跟那個怪物打起來,後來那個怪物被打敗就跑了。”另一個男人也快速附和道。
我和裴以欽饒有興致的看向這羣人,暗自猜測他們想幹什麼。
“裴先生,金小姐,他們說的你們可承認?”警察眼光怪異的看着我們,好似在算計什麼。
裴以欽站起來,將我攬在懷裡,“承認啊,這麼多證人都在這兒呢,我們敢不承認嗎?”語氣無端有點陰寒,讓那些跟進來的人臉色發白,身體隱隱發抖。
我微微挑眉,對於他們的反應冷笑一聲,早幹嘛去了,現在知道怕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