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爲那只是一個夢,然而等我睜開雙眼,那本泛黃的書就靜靜的躺在枕邊。
這一切是夢,而是真實發生過得。
也就是說,她說的那個即將到來的災難到底是什麼?
最討厭說話不清楚的人了,說一半留一半,其他的全靠猜測。
“夫人,該用膳了。”門外傳來老婆婆的聲音,我忙將泛黃的書包收起來,整理了一下衣物起身出去。
坐在餐桌上,裴以欽和白羽都不在,只有我一個人。
見我不動筷子,老婆婆關切道:“夫人,是不是不和你胃口?”
一擡頭,就看到老婆婆忐忑的神色,忙道:“沒有。”
老人家一大把年紀了,還這樣伺候人,也是辛苦,我能不麻煩人家就儘量不麻煩吧。
食之無味的吃完東西,老婆婆笑眯眯道:“夫人就吃這麼點,這也太少了吧?”
“我已經飽了。”我朝她笑笑,擦乾淨嘴站起來回到房間。
坐在房間裡,我怎麼也睡不着,心裡一直想着那個她說的話。
小心翼翼的看了看門外,確定沒人之後,我將泛黃的書包拿出來翻開。
入目的是一堆看不懂的字,像是梵文,又像是甲骨文。
我看着一堆密密麻麻的文字頓時就呆了,這還看個毛線啊,一個字都不認識。
欲哭無淚的放下書,就聽腦海裡傳來一道稚嫩的聲音,“孃親別擔心,我知道怎麼收集。”
是我的孩子的聲音,我心中一喜,忙用意識問道:“那要怎麼做?”
“這個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等你需要的時候,自然就知道了。”稚嫩的聲音軟萌軟萌的,聽得我的心都要化了,連連點頭,“那好,我聽你的。”
如果真如那個人所說,我會失去一切,那麼也會失去自己的孩子嗎?
對於女人來說,最不可割捨的就是孩子了,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我一定會崩潰。
所以,我絕對不會讓這樣的事發生!
正想着,外面傳來裴以欽的聲音,“玉言,你睡了嗎?”
“還沒,你去哪兒了,怎麼現在纔回來?”我忙將書收起來,起身打開門。
入目的就是一個平凡到極致的人,他看起來十分樸素。和之前的裴以欽沒有半點相似,如果不是熟悉的聲線,我幾乎要懷疑他是不是假冒的。
“你……你真的是裴以欽?”我擡眼看着他,眼中滿是震驚。
“怎麼,才分開這麼一會兒,就連自己的夫君都不認識了?”他笑着攬住我的腰,不知爲何,我身體微微一側就避開了他的觸碰,“快進來吧,外面風有點大。”
他也沒生氣,跟着我走進房間。
我走到牀上躺下,就聽他自顧自的解釋道:“我們剛纔就是去換裝了,畢竟我們要用全新的身份去參加選舉大會,可不能被認出來。”
他這個理由很合理,可我總覺得他哪兒不對勁。
煩躁的看了他幾眼,強壓着不適道:“我知道了,睡覺吧。”
他停頓了一下,才脫下外衣在我身邊躺下,從始至終卻沒有一點親密的行爲,就好像我們之間只是陌生人。
這個發現讓我再次皺緊了眉頭,之前那個人的提醒再次在腦海中響起,我會失去一切!
那麼現在是不是開始了?
我莫名覺得心慌,一個激靈坐起來,深吸一口氣,他身邊並沒有裴以欽身上特有的冷香,這讓我心中更加不安。
“你怎麼了?”裴以欽側過身體疑惑的看向我,無辜中帶着幾絲壓抑。
我悄無聲息的將他的反應看在眼裡,有點尷尬道:“我想去廁所,你睡吧。”
“哦,快去快回。”他沒在多問,翻了個身背對着我繼續睡覺。
走出房間,我覺得這個地方格外陰森,一股股陰森森的冷風呼嘯而過,就像是無數冤魂在吶喊一般。
在院子裡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廁所,反而聽到有人在說話。
“小羽兒,你確定這樣可行嗎?”老婆婆的聲音裡帶着幾分忐忑,又帶着幾絲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