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遠,去一趟臨海醫院,速去速回!”楊紹倫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都快入夜了,鄭封還沒有回來彙報,而且一點消息都沒有傳回來。
“是,奴才領命!”蕭遠也在擔心,以鄭封的穩重的個性,要是安全的話,早就命人回來覆命了。
楊紹倫從牀上坐起來,宮女立刻來扶着他下地。楊紹倫試圖站起來,傷口本來就好多了,只是中午和林海海纏綿的時候不下心弄到,以致現在又開始疼了。
想到林海海,他不禁想起中午那讓人臉紅心跳的一幕。她小心翼翼地幫他處理傷口,身上獨有的清香若有若無地傳來,撩撥着他的思緒。她的頭髮是綰起來的,簡簡單單,沒有任何頭飾,幾絲頭髮在耳際垂下來,她低着頭,所以他可以大膽地看她。睫毛彎彎的像蝶翼般顫動,小巧的嘴有着自然的玫瑰色澤,如玉的模樣讓他心裡迷亂不已。他不敢動,只是靜靜地看着她。然後她居然說不要同房,他知道她是以大夫的身份囑咐病人,但是他卻不自覺地覺得曖昧起來。然後她看着他,他還沒來得及藏起眼中的熾熱,便迎上了她清水般的目光。他以爲她必定會不高興,但是她卻撫上了他的臉,撫上了他炙熱的脣,並一下子吻下去。他那時候覺得靈魂已經抽離了肉體,那種悸動,那種狂亂,那種熱情,他找不到可以形容的詞語!她心裡是不是也有他?還是隻是一時的迷亂?抑或是錯把他當成了皇弟?他傷口滲血,她眼裡的擔憂和疼痛都氾濫在眼裡,她是對他有情的,只是這一切……..
楊紹倫一時心亂如麻,他從來沒有試過對一個女子用情如此之深,深到讓他自己都感到害怕!偏偏這個女子是自己的弟妹,而皇弟對自己是敬重愛戴,他怎麼忍心傷害他?海海,我在錯的時間裡遇到你,你可不可以停下腳步來等等我?
雨已經下起來了,夾雜着冰雹敲打在窗櫺上。是南方特有的強對流天氣,風很大,窗外的樹幾乎都彎了腰,被風折斷的樹枝在地上亂轉,楊紹倫煩躁地看着這一切,時不時命人看蕭遠回來沒有。終於在他以爲過了一輩子那麼久的時候,蕭遠渾身溼透地進來,“參見皇上!”蕭遠單膝跪地。
“起來,情況怎麼樣了?”楊紹倫急忙問!
“回皇上,手術很成功,陳將軍暫時平安,估計這兩天便會醒來。但是手術期間果真有人來襲,爲安全見,王爺加派了很多人去保護陳將軍,皇上可以放心!”蕭遠如實稟報!
楊紹倫鬆了一口氣,想不到她的醫術真的如此出神入化,居然能把人的腦袋打開再縫合。他心裡有說不出的歡喜,就像林海海的能幹是他的榮耀似的。
“蕭遠你爲朕帶來了一個喜訊,好!有賞!”楊紹倫興高采烈的說。
“謝皇上,不過……..”蕭遠遲疑了一下。
楊紹倫的笑意慢慢隱去,“說,還有什麼事?”
“王妃被黑衣人抓走了,是被劍架在脖子上走出去的,王爺等人營救不及,已經失去了敵人的蹤跡,現在在搜查當中!”
楊紹倫只覺得渾身冰冷無比,渾身打着寒顫,彷彿溼身的是他。他盯着蕭遠,木木的吐出了兩個字:“備駕!”
“皇上保重龍體啊!您身上還有傷啊!”蕭遠大吃一驚,連忙阻止!
“我再說一遍,備駕!”楊紹倫紅着眼睛死死地盯着蕭遠,眼裡的佈滿了絕望和傷痛!蕭遠被觸動了,是啊,一個弱女子,落在窮兇極惡的歹人手上,焉能活命?皇上的心思他都看在眼裡,只是………蕭遠心裡嘆息了一句,領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