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輕聲道:
“哥哥,你可知道血魂戒的來歷?又可知爲何這血魂戒卻出現在了這裡,成爲了獨角獸王的手中的遠古戰鉞?”
我搖頭表示不知,她接着問道;
“那麼你可知一向交好地球人和獨角人爲何今日成爲彼此的仇恨?”
我一呆,淡淡的道:
“據地球史記載,在八百年前和地球人類處於同一個時期發展史的獨角星人爲了抵抗蟲族人的入侵,結成聯盟軍隊,一同抵抗蟲族人的入侵。在第一次蟲族戰役中,聯盟軍隊死傷慘重,獨角人的領袖卡比拉在危難時刻,不惜以己之身,吸引萬千蟲族大軍前往火焰星,引爆反物質核彈,連同整個火焰星一起湮滅。拯救了獨角人,也拯救了地球人。從此,獨角人認爲聯盟軍隊他們要佔主導地位,並要求地球人支付五個資源豐富的殖民星球作爲報答。面對從來都團結一致,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獨角人,地球人只好忍痛答應,從此與獨角人有了嫌隙。不過由於大家都有着共同的敵人---蟲族人,聯盟得以連續,直到一百多年前,地球人和獨角人的聯軍徹底擊碎了蟲族人的母星球上的蟲王殿。卻發現了一個驚人秘密―蟲族的領袖,竟然是聖君卡比拉與蟲族母后生的女兒卡姆拉蟲後。當年火焰星的毀滅,竟然是一個陰謀。”
我說道這裡,嘆了一口氣,淡淡的道:
“聖君卡比拉早與獨角獸王一樣,就是獨角人心中的兩尊不可褻瀆的神,卻猛然發現了他的異形女兒竟然是蟲族的領袖,這種巨大落差的心情可想而知。獨角人並沒有按照地球盟友的要求殺掉他們聖君的女兒,而是強行帶回了獨角星,地球人類爲了斬草除根,不惜派往大量的暗殺者前往獨角星暗殺卡姆拉蟲後,結果卻都死在了獨角人的手中。從此地球人與獨角人成爲夙敵。一百多年的時間歲月裡共同爆發了十一次大型戰役,雙方都死傷無數,卻勘勘打了一個平手,雙方似乎都忘記了戰爭根源,也忘記曾經的親密盟友關係,更忘記了蟲族人有一部分已經通過蟲洞,逃到了異星域,它們總有一天回捲土重來的。”
少女點了點頭,淡淡道:
“獨角獸王已經復活,這標誌着蟲族大軍已將重新出現。哥哥,你想成爲獨角人心目的第二個卡比拉聖君嗎?”
我微怔道:
“什麼?”
她微笑着把手中穿着血魂戒的遞到我跟前,蒼白的臉上,有一雙純淨的眼睛,淡淡的道:
“這枚戒指,就是獨角人真正力量的源泉――沾滿無數生命的血魂戒。哥哥,你收下吧。上面還有無數的秘密,這個需要你自己去尋覓。”
……
默默的踏步而上,遠處已經煙雨氤氳,幾許雲山霧靄,滿目都是如夢如幻般的景緻,天空中閃動着無數奇異生靈,看不清究竟是何物,卻能清晰的在腦海裡留下幾絲惆悵,幾絲莫名,宛如絢麗的光影,更如飄蕩的靈魂在天國的世界裡自由的飛翔,高空遠處早已經是一片朦朧,再也看不清那些曾經的海底生物,或許,在此刻,它們已經化作一層光影,靈魂從此解脫了宿命的羈絆
。
我微笑着自言道:
“如果你們果真存在過,那麼數億年後,會變成石油吧?那麼我呢?希望能成爲一塊化石,如果成不了化石,成爲一堆宇宙中的飛灰也是不錯的。”
“小夥子,你在嘀咕什麼?”
忽然一個蒼老老者的聲音打斷了我,我一怔,卻見眼前一個手拿挖鋤,身穿粗布麻衣的遠古先民,竟是大龍古人的模樣,正在田野間不停的耕耘。
汗水揮灑着,書寫着一副田園耕着圖。周圍是綠油油的苗,我走上前,疑惑道:
“前輩,您這是在進行進行最原始的農家耕作嗎?”
他頭也不回,繼續揮動着手中的鋤頭,我四處張望,卻不由一呆,四周的景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完全變了一個天際,只見一片原野,一望無垠。
我呆了半響,怔怔的收回目光,望向眼前的老者,只見他頭髮早已經灰白,臉頰手背早已經佈滿皺紋,我問道:
“前輩,請問這是哪?爲何會有如此之多的荒地?”
他一怔,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緩緩的擡起了身子,轉身看向我,滄桑的臉記憶着悠悠的歲月,他淡淡的道:
“你從哪裡來?又準備到哪裡去?”
我一呆,苦笑道:
“我在尋找一樣的物件,本在一個一個奇異的塔上,卻莫名其妙的跑到了這裡。”
他呵呵一笑,低下了身子,緩緩的捏碎一塊結板的土塊,細細的泥沙就這樣飄落在大地上,他淡淡的道:
“你是挑戰者吧,沒想到千百年後,我終於能看到一個家鄉人。小夥子,你叫什麼?”
我一怔,微笑道:
“前輩您也是大龍人?在下叫星際浪子。”
他拍了拍手,笑看我,沉聲道:
“是呀,我也是大龍人,對了我的名字叫什麼?叫后土。”
我驚道:
“黃天后土。前輩您是傳說的后土大神?”
他呵呵的笑了起來,眼望着一片蒼野,淡淡的道:
“名利本浮雲,你叫我小老兒,你是求道的嗎?”
我一怔,說道:
“我是找一把聖劍的,這把劍名曰天道劍。”
他點了點頭,淡淡的道:
“既然你是挑戰者,那麼小老兒就公事公辦了,你把這片原野挖鋤一遍,我這關就算你通過。”
我一驚,連忙道:
“前輩您
。”
心中叫苦:這遠古的耕作方法,早已經消失在歷史長河裡,更何況我生活的地球星人口早已經突破了五百億,土地上早都蓋滿了人類的建築物,人類的食物完全由工廠裡的機器工人所生產,我哪知道這些遠古的農作方法。
他呵呵一笑,忽然化做一道光芒,幻化成一個高大的光影,淡淡的道:
“這是人類曾經的文明,記載了一段求知的歲月,想知天道,先懂人事。小夥子你努力了。”
說完他已經消失不見,只留下了一個奇特的古樸農作工具,和一片一望無垠的蒼茫原野,不由的苦笑起來……
緩緩的拿着手中的挖鋤,不知如何作力挖下,使勁的用力,整個月形的鋤口深深的陷進泥土,卻聽見“砰”一聲響,手上傳來一陣震動,虎口陣陣發麻,原來土地下面深埋着的是巨石。
耳朵邊傳來后土的呵呵笑聲,他淡淡的道:
“小夥子,進行農作更需要有巧力,挖捏敲打,拔草除蟲,平整翻耕,乃至播種施肥,澆水防澇,苗發芽直至獲得豐收,每一步都充滿了艱辛與汗水。你需要的天道,也許就在這泥土之間。”
我仔細的聽着,忽然重重的點了點頭,仔細的回想起剛纔那個蒼老身影在田野裡的一舉一動,深吸一口氣,大聲道:
“來吧!”
就像一個勇士一樣再次揮起他手中的武器,奔向他一生嚮往的真正戰場。他是爲了勝利而去的,哪怕付出生命的代價。就這樣再一次舉起手中的挖鋤,感受着大地的跳動,和泥土的節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