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行省的最高行政長官怯舍正在他的公爵府裡,用雞毛筆正寫着一封信:
線報近日回報屬國金月國有異象騷動,似有不臣之心。食君之祿,當爲國分憂。現擬定:西南軍第一輕騎兵團長紫翼子爵協同西南軍第一重步兵團長藍翼子爵率部兵臨祁口關,探清虛實,必要時可強攻!
就在怯舍下達了對金月國的軍事威懾的時候,趙凌他們正在一所金月國賞賜的別院裡。
“哈哈,老師你看我穿這衣服好看嗎?”王子語得意地看着趙凌,身上穿着這國特有的顏色亮麗的長裙。
“咳咳……好看。”趙凌毫不猶豫地送上自己的讚美。
邢玉自然是不屑地哼了一句。
“趙凌你說我們這次不會要老死在這吧。”劉徹擔憂地說道。雖然這次遊戲看起來還不錯,暫時沒有什麼性命之憂,還過的很瀟灑,可這任務哪能這麼快完成啊。他才和蘇柔有進展,可不想在就這過一生啊。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怎麼做。”趙凌也不知道該怎麼做。
衆人聽到自己心目中的戰神也沒了辦法,不禁有些頹然。
“治大國,如烹小鮮。我們應該要把我們身爲穿越者的優勢體現出來吧。”雲無雪開口了。
“可怎麼烹?我們並沒有什麼權利。”趙凌不禁發問。
這是他們來到這的第三天。雖然身份看起來挺唬人的,但是並沒有權利。
金月國家推行的是君主制,而那個國王金聘對他們很提防,並沒有信任所謂仙人的他們。
趙凌他們也並沒有移山倒海的能力,只是普通人。
而且嘉樓帝國的國力正在鼎盛時期,怎麼看也不會像是被這個小金月國可以掀翻的。
趙凌他又沒有帶什麼高科技武器啥的。而且做也不會做啊,最要命的是這個國王金聘並不是什麼英主的樣子。
“必須要先取得權利!”雲無雪重重地說道。
“可怎麼取,就靠我們幾個發動政變,不太合適吧。”劉徹打着哆嗦說道。這個舉動和自殺沒區別啊。
劉徹問出後,一時間大家都眉頭深鎖,沒有什麼好的想法。
“等吧,會有契機的。”趙凌只能安慰道。
趙凌他們等待的契機並沒有讓他們等待太久。
在旁聽的朝會上,一個驚恐的前線戰士報道:嘉樓帝國的兩個精銳兵團向金月國門戶祁口關開來!
“衆大臣可有辦法!”金月國王覺得自己王座下面有團火在燒。驚惶的表現在他臉上一展無疑。
國王都這麼亂,那大臣們更亂了。金月國就如同華夏兩個市那麼大,人口不足千萬。而嘉樓帝國人口是金月國的近十倍。人口相差太大導致軍事上幾乎是碾壓之勢,更何況經濟文化各方面金月國和嘉樓帝國相差甚大。
“王上!我們應該把這羣妖言惑衆的傢伙抓起來。向帝國請罪!”金月國的國師闕柳跳出來,對着趙凌一夥人咒罵起來。
當初第一個跳出來說趙凌他們是仙人、是祥瑞的就是他,現在第一個反水的也是他。趙凌也是無語了。
而那個已經心虛的金聘國王正忐忑地望着趙凌他們,這種眼神告訴趙凌他正有這個想法,但是他膽子比較小,正在懷疑中。
趙凌他們是外來人,並沒有獲得金月國任何實質性的支持。
“王上,我國自向嘉樓帝國稱臣以來,歲貢逐年遞加,對帝國使者更是恭敬之極。帝國無端向我國出兵,此事有些蹊蹺,微臣認爲首要之事是要弄清嘉樓帝國此次出兵的目的,再做打算。”站出來說話的是金月國的大將軍田拓。
他臉上也憋了氣,金月國王無能,他當國之大腿當的已經很累了。
“田拓將軍說的有理,就先按田拓將軍說的做。”金聘國王想了想自己可能想多了,別自己嚇自己了,便揮了揮手下令散了朝會。
趙凌他們是在重兵‘護送’的回到別院。
“看來他們是要把我們給犧牲了。”劉徹無奈地說道。
“沒有,事情反而有轉機了。”趙凌在衆人的擔憂聲中開口道。
“什麼轉機?”雲無雪問道。
“等晚上吧。”
入夜,趙凌在劉徹的掩護下跳出牆去,走到國都的街上。
“請問,大將軍府怎麼走?”趙凌友好地向人提問。
問清路後趙凌很快向着自己的目的地去了。
“什麼人!”田拓正在自己的書房裡看着典籍,充充電。一般無戰事,他都會在都城的將軍府里居住。而此時他窗外出現了個黑影,讓他心生警覺,叫了一句。
“田將軍,是我。”趙凌從窗臺上跳下,不急不緩地說道。
“你?”田拓反而把自己掛在屋上的佩劍拿下,準備隨時抽劍出鞘。
“田將軍放心,我此次是爲了金月國的命運而來。”趙凌用平靜的語氣說道。
“命運?你還真以爲你們是神人了?”田拓剛見趙凌時,是有點害怕。可這幾天來看趙凌他們和普通人一樣,甚至連普通的體格都沒有。
趙凌腳下使力,田拓手裡的劍瞬間被趙凌搶奪過來。
“你?”田拓有點懼怕地開口了。
“我雖不是神人,但確實來自天外。”趙凌威懾了下田拓。趙凌的速度還是常人難以企及的。
“天外?”田拓疑惑地開口了。
“對,你們所信奉的金月只不過是個大一點的球而已。而我是從遙遠的地方過來的。”
“那你們來這有什麼目的?”田拓被趙凌所說的話衝擊的難以反應過來,但他好歹是一國元帥,經歷過無數鮮血洗禮的,情緒穩了下,向趙凌問道。
“我們是來幫你們的。或者說幫我們自己。”
“幫我們?也是幫你們自己?”田拓很難想明白,他不知道他們這個國家只是一場遊戲的戰場而已。
“我們來這的目的是滅掉猶柔國,或者殺死同樣從天外來的人。”
“猶柔國?可是中間隔着嘉樓帝國的那個?”田拓問道。
“對,就是那個猶柔國。”
“那可不太容易,嘉樓帝國不會冷眼看着的。”田拓搖了搖頭。
“所以嘉樓帝國必須吃掉。”趙凌冷冷地開口了。
“吃掉?”田拓忍不住笑起來,“你以爲一個龐大的帝國是道菜嗎,說吃掉就吃掉?”
“我們的對手不會是簡單的貨色。雖然嘉樓帝國現在看起來像頭大鯨魚,金月國和猶柔國就像兩隻小蝦米,但很快這頭大鯨魚會被吃的一點不剩!”趙凌開口道。現在最主要的就是給田拓信心,沒有信心,這大事難成。
“那你怎麼會想到找我?怎麼不找王上?”田拓冷笑道。
“王上?我看他和將軍比提鞋都不配!”趙凌也報以冷笑。
“你!想慫恿我反叛,那你想錯了。我田家對王室忠心耿耿,要是反叛,我早就有那個實力了。”田拓說這話的時候帶有股傲氣。
“將軍想多了。我不是讓將軍反叛,只希望得到將軍的支持。再好的計謀沒有施展的地方,也沒有了用處。”
“你讓我交權給你們,你們難道不知道引狼入室的道理嗎?”田拓卻不相信趙凌他們。
“我們不需要任何權利,只希望得到將軍的全力支持。”趙凌見田拓心有些鬆脫,立馬說道。
“你讓我支持你,又說有所計謀,那總得拿出點誠意來。”
趙凌知道這田拓是在考驗自己。於是把早已和衆人商議好的主意說出來:“將軍最近肯定爲嘉樓帝國的大軍壓境擔憂,我雖然不知道將軍有什麼良策。但我認爲最好的方法是開關放行!”
“開關放行?”田拓聽了趙凌的話深思了一會,疑惑地問了句。
“正如田將軍朝會上所說,金月國稱臣以來,歲貢不減。而金月國對於龐大的嘉樓帝國只是塊雞肋,吃下去反而有損帝國的威嚴。所以出兵很可能不是侵略,更有可能是震懾的味道。大開城門迎進,示好。可以起到拖延時間的作用,現在最重要的拖延時間發展。只要給我們三年時間,我們定會讓金月國國力強盛數倍。彼時出兵,天下可得!”
趙凌說這段話的時候慷慨激昂,陳述利弊,可謂是強國之策!
田拓也被趙凌這段話說的心旌搖晃,但他在深思熟慮後說道:“不得不承認,你這番話是說動我了。可變革談何容易,我只有兵權,國事大部分掌控在國師爲首的文官手裡。王上……唉,性格多變,怯懦。變革如同隔靴搔癢,難以推行。”
“而且自稱臣後,賦稅加了三成。百姓怨聲載道,視稱臣爲國恥。可不俯首我國已成了嘉樓帝國的一個偏遠行省了。”
趙凌聽了田拓的話,一時也想不到什麼好方法解決。稱臣確實是苟且的好辦法,但是也如同溫水煮青蛙,慢性死亡而已。到底怎麼才能讓這隻青蛙從鍋裡跳起呢!
趙凌陷入了困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