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京被趙凌扔到地上,嘴裡不歇地說了一通。他自然是爲田拓大將軍說話了。
趙凌他們從天而降,實行新政,損害了許多原先老舊勢力的利益。
雖然田拓將軍極力推行新政,他們都是有些陽奉陰違。軍營裡的貪腐情況少了很多,他們已經沒有多少油水可撈了,現在金月國拿下這麼大塊肥肉,這是用命拼下的,不僅要分給一半給沒出半分力的隴西世族,更重要的是他們可能分不到。
巨大的利益面前他們都是敢於冒着生命危險的。趙凌大出風頭,年輕氣盛,觸犯了田拓。他們要捉住機會把趙凌這批代表着新政的人打壓了。
於是乎場中各種聲討趙凌的人不斷地站了出來,開始還有些忌憚趙凌,可後來趙凌卻沒有什麼動作,讓他們越發的誇張起來。
甚至捏造起一些子虛烏有,蓄意摸黑的話來。
“你們可真好啊!”趙凌聽了他們的話。聽了半響,胸腔裡似乎快要炸裂了一般,不禁長笑。
“劉徹我們走!”趙凌已經氣昏頭了,他現在知道爲何古代變法總是難推行了。都他媽的是爲了一個利字!
“趙凌,我們……”劉徹也被趙凌嚇到了,趙凌這舉動是爲什麼?他們一走那不是前功盡棄啊。
“廢話什麼!收拾東西走!”趙凌又躍到馬上,樣子極爲難看,他對這羣人已經失望了,包括田拓。
“趙凌你要做什麼!”西京看到趙凌把他的夥伴聚攏,不由地喝問道。
可趙凌卻沒有回答他,趙凌只一手把根箭拔下,甩出,直接將他腿釘在地上。
“啊!”西京頓時發出一聲淒厲的嚎叫,“你竟然對自己人下手。”
“我們已經不是自己人了。”趙凌哼了句,不理會這些腐敗、思想頑固的傢伙。
“田大將軍,趙凌未免泰國恣意妄爲了。他今日傷我,他日就可以傷到大將軍您頭上,甚至危及到皇室的安危啊……”西京爲首的保守派,看到趙凌一箭把西京釘在地上,知道這是個好機會。紛紛舉一反三,防微杜漸起來。
“趙凌你有些過分了。”田拓臉色也變得陰沉如水開口說道。
“我過分?田將軍你要知道是誰把金月國帶上強大的路上的,是誰從嘉樓帝國裡把做人質的王子送帶回來的!”趙凌聽了田拓的話自然是毫不客氣,立馬反駁道。
趙凌說完,便往勞役羣裡一站,“所有勞役和我一起殺出去!”
“殺出去!殺出去!”那些勞役都揮舞着手拿着鎬頭,釘耙,跟着趙凌也大喊起來。田拓不想放他們離去,他們心裡也憋着氣。
“大將軍怎麼辦?”這事態怎麼發展到如此地步。有些中立的軍方將領忍不住了,這趙凌的武力和威望,他們手下實在是難以對趙凌下手。
“任他們去!沒有了他,難道我們金月國還不行了不成!”田大將軍沒想到趙凌竟真的選擇和他們決裂,氣憤地開口道。
趙凌在前方策着馬,一衆勞役便跟着趙凌從山上衝下。這下沒有人攔着了。
“趙凌,你怎麼突然和他們翻臉啊。”劉徹騎在馬上,心裡疑惑,不由地問道。
“趙凌沒做錯,我們最近太出風頭了,所謂疾風吹勁草,過剛易折,我們退出來一段時間反而有好處。”雲無雪揹着她的藥草包,開口說道。
“我一直以爲金月國是值得信賴的,沒想到一件事情上,他們全都暴露出來了。利益反而是他們更看重呢,只一個小小的雲星礦場,他們就變得如此模樣。一旦我們拿下更大戰果,那可不知道會弄出什麼陰謀詭計來了。”趙凌騎在馬上,說出了自己的擔心。
這件事讓趙凌驚出身冷汗來,他所以爲的可靠關係,完全就是紙糊的。如果得不到尊重的話,那他們的努力全沒了用處。
“你說我們應該讓他們冷靜下,知道沒了我們不行?”劉徹大概知道了趙凌的意思,開口說道。
“總要讓他們摔個跟頭的,這個雲星礦場可不是那麼好拿的!”趙凌咬了咬牙,揮着鞭子向着上下奔去。
趙凌沒想到一點點的勝利就讓這些人露出了本相,這金月國也是窮慣了,格局太小了。
趙凌七人還有十萬的勞役從青玉山一涌而下,奔行了快數十里後,趙凌讓他們停了下來。
“把你們送到這,也該到了說分別的時候了。我知道你們身上都藏有私錢,萬一沒有的相互扶持一起回家。我可沒錢給你們。”
趙凌這獨特的離別感言卻讓衆勞役全唰唰唰地跪了下來。
“趙將軍大恩,我們永生難忘!”近十萬人組成了浩大的隊列,後方的人根本都聽不到趙凌的聲音,但都齊唰唰地跪了下來,他們只有用這種方式來表達自己對趙凌的敬意。
“走吧!以後好好過日子。”趙凌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離開。
頓時十萬人的隊列鬆散開來,大部分人四散離去。但還有數千人留在原地。
趙凌他們一直都在等着所有勞役離去,可這數千人竟不選擇離開讓他們很是疑惑。
“你們爲何還不離去?”趙凌勒馬上前,對着其中一人說道。
“是沒回家的路資嗎?”
趙凌注意到他們的胸膛似乎挺的筆直,那領頭的一個漢子聽到趙凌問題,開口道:“回趙將軍!我們不是沒有回去的路資。”
“不是沒有路資?那是爲何?”趙凌覺得有些奇怪了。
“我們想跟着趙將軍!”突然數千人一起迴應。聲音鏗鏘有力,帶着一股鐵血的味道。
“我們大部分人都家人全栽在帝國手裡,帝國欠我的鮮血,我們要親手償還!”
“你叫什麼名字?”趙凌對着領頭的一人開口問道,這人他之前並無印象啊。
“回趙將軍!屬下名叫雷厲!”那人雙手抱拳開口說道。
“好!雷厲,你以後就是這部隊的統領了!”趙凌總算得到了件值得欣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