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還沒有贏?”夜風轉頭看向甜甜,“魏源已經活不成了。夜風說道。
“我知道。”甜甜道:“就是因爲他活不成了,所以你們都得死。
甜甜的聲音依舊很甜,但是她的臉上卻沒有了笑容。這是夜風第一次看見,一臉嚴肅的甜甜。
不只是夜風,便是一直跟着甜甜的中年男人,也是第一次看見這樣子的甜甜。
“他已經要死了,你還爲他賣命,值得嗎?”夜風說道:“看你也是一個聰明人,你這個時候,最應該做的是離開這裡,而不是爲了他送死。”
“送死?”甜甜冷聲道:“死的人是你,不是我。”
“他這樣的主人,值得你用生命來維護?”
“他不是我的主人,他是我的恩人。”甜甜說道:“他救過我家人的命,所以,我要爲他報仇。”
原來如此,原來甜甜並不是魏源的人。最起碼,並不是他的小情人。
聽見這句話,司馬亭的臉色又是一陣變幻,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而就在這個時候,魏源卻是忽然傳出一聲悶哼。
一屋子人連忙看向魏源,卻見魏源雙眼一翻,便倒在了地上。
是張大麻子,不,現在應該叫他夜大麻子了。
夜大麻子拔出了他的刀。刀拔出來,魏源立時斃命!
“都得死?!”夜風麻子舉起手中的刀,直指甜甜的咽喉,“今天我倒是要看看,你怎麼讓我們都死。有我在,誰也別想傷害少爺的性命!”
面對甜甜的狂言,夜大麻子絲毫無懼。就算他是夜家大院實力最低的一個人。但不要忘了,能夠進入夜家大院,就已經證明的自己的實力。
夜家大院,哪裡是隨隨便便就可以進入的地方?當初數萬軍隊,都沒能夠滅了夜家大院的所有人,都還讓福伯帶着夜風逃了出去。
每一個有資格進入夜家大院的人,無不是一方強者。夜大麻子,又怎麼會把甜甜的威脅放在眼中?
夜家大院哪個人,都不缺少他們的高傲。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都一樣,那是深入到骨子裡的高傲,便是夜風都如此。
“怎麼?你不相信我能殺死你們?”甜甜皺着眉頭看着地上魏源的屍體,道:“魏城主死了,你們都得爲他陪葬!”
“就你?憑什麼說出這樣的話?!”夜大麻子冷笑道:“你還沒有說這話的資格。我當然不相信,你能殺死我們。”
“我沒有資格?”甜甜冷笑道:“那你試一試,看看你體內現在還剩下多少能量?”
“什麼?”聽見甜甜這句話,夜大麻子一怔,隨即就臉色大變。
他忽然發現,自己體內的能量,竟然只剩下不到一半。
不只是夜大麻子,便是夜風和司馬亭的臉色也變了。聽見甜甜的話後,兩個人也查看了一下體內的情況,他們立時就發現了不對勁。
他們的情況,和夜大麻子是一樣的。
他們體內的能量,正在快速的減少。剛剛還剩下四層,可是再次查看的時候,卻只有三層了。
“這是,這是怎麼回事?”司馬亭一臉詫異的看向甜甜。
“你是地黃學院的精英學院,應該聽說過無味草吧。”甜甜說道。
司馬亭點了點頭,也終於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無味草,無色無味。但是卻能夠發出一種特殊的東西,那東西別人嗅不到,也看不見。不過,只要吸入口中,就能夠讓修煉者體內的能量在短時間內消失。
雖然持續的時間不長,但若想殺人的話,卻足夠了。
無味草,是一種奇寶。沒有達到六層月靈境,根本感應不到。有人說,最好的殺人利器,不是厲害的咒語,也不是鋒利的兵器,而是無味草。
不過,無味草是極其稀缺之物,便是司馬亭是地黃學院的精英學員,也沒有辦法得到。
沒想到,這個甜甜的手中,竟然擁有無味草。
沒想到,原本天衣無縫的計劃,竟然也有了漏洞。
夜風漏算了甜甜所能帶來的危害。
“甜甜姑娘!”見到如此清醒,三殺和那中年男人大喜。本來他們以爲自己已經死定了,沒想到峰迴路轉,現在又有了活下去的希望。這讓他們幾個如何能不高興?
甜甜冷冷的看了四個人一眼,當她看見幾個人臉上那掩飾不住的興奮時,她的眉頭深深皺起,道:“不要高興的太早,你們都得死。”
“我們,都得死?!”三殺和中年男人奇怪的看着甜甜,道:“爲什麼?我們不是一夥的嗎?”
“誰和你們是一夥的?”甜甜冷冷道:“城主死了,你們一點兒也不悲傷,看見能活下去,竟然還如此高興,在你們心中,到底有沒有城主?”
“這個!”三殺和中年人大驚,沒想到這個甜甜竟然會這樣。魏源活着,是他們的主人。但是現在他死了,在這種情況下,在自身性命都難保的情況下,誰還有心思惦記一個死人?
二殺忽然大聲說道:“甜甜姑娘,現在魏源已經死了啊。我們總不能認一個死人爲主吧。以後我們就跟着你怎麼樣?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們三殺的主人。”
“對,你就是我們的主人。”三殺四殺也連忙大表衷心。
見他們的反應,夜風搖了搖頭,忍不住道:“你們根本就沒有明白,她要殺你們的理由。”
果然,甜甜看見三人的模樣,眉頭皺的更緊。甜甜右手一動,她的手中忽然就多了一柄劍,一柄彎曲的弧形劍。
這樣的劍很少,通常只有刀纔會有弧度,最起碼,夜風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劍。
司馬亭也看見了甜甜手中的劍,司馬亭的瞳孔猛然一縮。不過在這個時候,誰也沒有注意到司馬亭的變化。
“該死,你們都該死!”甜甜的劍猛然刺出,一劍就刺穿了二殺的咽喉。
隨後,劍光頻閃,三殺和四殺,也紛紛死在甜甜劍下。
殺死了三殺,甜甜又把劍指向了那個中年男人。
“甜甜,我可是跟着你做事的。”中年男人的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可是他卻連擦都不敢去擦,他的一雙眼緊緊盯着甜甜,緊緊盯着甜甜手中的劍。他曾經看見過這柄劍殺過無數的人,現在這柄劍指向了他,他怎能不害怕?
他不是第一天跟着甜甜的,他跟了她已經有很長時間。所以,這屋子裡的人中,也只有他最瞭解甜甜。但是,對這個女人瞭解的越多,心中就越怕。
只有他知道,那張甜甜的笑臉下,有着一顆怎樣的心。
也是因爲了解,剛剛三殺喊着要認甜甜爲主的時候,他沒有說話。因爲他知道,甜甜不需要下人,她大多數時候都是獨來獨往。
他現在很後悔,自己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那就是知道甜甜制住對方之後,忍不住露出興奮的笑容。
這個錯誤是致命的,但是悔之已晚。在那種情況下,誰能完全控制住自己的表情?現在,怎麼解釋都有些來不及了,因爲甜甜並不是一個喜歡聽別人解釋的女人。
“你不是跟着我做事,你是跟着魏城主做事的。”甜甜說道。
當初,是魏源把這個人派到甜甜身邊的。所以,雖然他一直跟着甜甜,但是,他卻是魏源的人。
甜甜最不喜歡看見的,就是魏源死了,他們還能笑。
他們可都是他的人啊。
若是夜風笑,司馬亭笑,夜大麻子笑,都很正常。
因爲他們是仇人,仇人死了,他們當然要笑。
所以,現在的甜甜,對三殺和中年男人的恨意,比對夜風等人還要強烈。
“你笑了,你就該死。”甜甜說道。
中年男人額頭上的汗水流的更多,他知道自己再沒有機會了,甜甜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他想反抗,可是,他和夜風等人一樣,也中無味草的毒,他體內的能量,已經完全消失。現在的他,就像是一個普通人,他又怎麼能躲開甜甜的劍呢?
劍光一閃,中年男人也倒在地上。
甜甜在佔據絕對優勢的情況下,沒有先殺夜風等人,而是先殺了自己人。
這是一個很奇怪的女人。
若是換了正常人,恐怕會和三殺的想法一樣,魏源已經死了,他們能夠活下去,纔是最好的結果。
要知道,無味草是稀有之物,甜甜擁有一顆,卻不太可能擁有第二顆。現在她毫不猶豫的使用出來,就只是爲了給魏源報仇。
而魏源還不是她的親人,只是她的恩人。
要是如此看來的話,甜甜倒是一個重情重義的奇女子。
不過從她那心狠手辣之處來看,她又更像是一個魔女。
擁有如花笑顏的魔女。
這個時候,除了甜甜之外,屋子裡還活着的人,就只剩下夜風、司馬亭和夜大麻子了。
甜甜的劍尖一轉,又指向夜風,道:“現在輪到你了!”
“不許殺少爺!要殺先殺我!”夜大麻子說道。不過現在的他,也只能說說而已。他體內的力量,已經全部消失了。便是連上前一步,想用自己的身體擋在夜風面前都已做不到。
“很快就會輪到你的,你們誰都不用着急。”甜甜冷聲說道。
話落,甜甜手中的劍已刺出,直刺向夜風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