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的嘴脣動了一下,但並沒有出聲。她心裡震驚啊,這小子可惡,如果按他說的辦,自己的計劃不但要泡湯,姐妹們還要天天跟那些蒼蠅打來打去。有打鬥,自然會產生身體接觸,那還不得把姐妹們鬱悶死?聽說她們要參賽,報名的肯定得人山人海。被她們虐,那也是無數男子的夢想。正如蘭哲所說,蒼蠅咬不死你,但它能噁心死你呀。
看着她的樣子,蘭哲呵呵冷笑:“丫頭,毛沒長齊就別學大人耍小聰明,回家耍玩具去吧。在童話世界裡,你想幹什麼都成。”
火焰眼中射出一道鋒利的光芒:“你知道嗎,我很想揍你,非常想。你不就是用激將法嗎,我告訴你,本小姐就上你這個當。說出你的賭注吧。”
蘭哲做了一個很曖昧的手勢,示意她附耳過來。火焰怒目而視,卻被他淡然的表情弄得無可奈何,最終竟真的把耳朵湊了過去。她決定了,如果他膽敢使壞,她立即將他打成烏龜。
但她的擔心純屬多餘,蘭哲說的話確實不適合大聲講:“你們輸了的話,身體歸我。”
火焰真的成了火焰,那一刻,蘭哲感覺周圍的空氣都在燃燒。他心下駭然,暗道這丫頭的修爲還真是恐怖。到時候,自己在擂臺上不知要被虐成什麼形象。
火焰玉牙咬碎,拳頭握出了火:“好,你有種。本小姐就答應你,你若輸了的話,無論何時何地,只要見到我們,就必須四肢着地,做一隻聽話的狗。”
蘭哲差點栽倒:“我不得不佩服你的想象力。還有一點需要明確,如果出現平局怎麼辦?”
火焰有些意外:“不數點,不限時間,不限制招式,絕對的自由格鬥,直到一方趴下或者認輸爲止。不可能有平局。”
蘭哲搖頭:“我說有就有。雙方都累得快死了,仍分不出勝負,那不是平局是什麼?莫非你爲了報復我,不惜讓你的姐妹陪我死?我沒意見,風流鬼嘛,我喜歡。”
火焰差點說“平局算我們輸”,但最終理性告訴她,不能太小看眼前這個小子,既然他有此問,沒準兒他就有能耐真的弄出平局來。
“平局就是平局,各算一分。”
“不是吧,聽你的意思要搞成格鬥賽季?”
火焰眼中頓時冒光:“咦,這主意不錯呢,要不咱們各自組隊,打聯賽?”
蘭哲眩暈:“拜託,本帥是大人好不好,大人是要爲生計奔忙的。”
“你!”火焰突然暴怒,惡狠狠地瞪着蘭哲。
蘭哲不知道他自稱本帥已經無意識地佔了人家幹便宜,茫然之中,只好耍橫:“幹嘛,想咬我呀?”
火焰氣得咬牙切齒:“小子,老孃對你的最後一點仁慈之心都被你耗盡了。等着被虐吧,老孃不揍得你滿地亂爬,我他媽枉自做人!”
蘭哲也說:“丫頭,我對你的慾望已經越來越強了,等着呻吟吧,本帥不讓你
滿足得喊親爹,我他媽就不是帥哥。”
火焰猛然轉身,十分“不小心”地踩到了某人的腳,然後在某人直冒冷氣的嘶嘶聲中揚長而去。
坐在旁邊的布穀好奇地湊過來,問道:“你們神神秘秘說啥呢,說這麼久?”
蘭哲抱着腳,一陣猛揉:“塞,我們兩口子的事憑啥告訴你?”
布穀一見,疑惑了一陣之後,便鼓起掌來:“現世報啊,有人吃暗虧了嘿。”
梅茵沒好氣地一巴掌拍在他腦袋上,吼道:“人家挨踩,你激動個屁呀?給我老實點兒!”
布穀趕緊正襟危坐:“是,老婆大人。”
蘭哲一身冷汗:“塞,不是吧,你們兩個乾柴烈火的已經燃燒過了?”
梅茵翻了個漂亮的大白眼兒:“我們兩口子的事憑啥告訴你?”
這才真的是現世報,蘭哲被噎得張口結舌,無言以對。最後只好耍流氓:“沒良心的姦夫*婦,要不是老子拉皮條,你們兩個能有那快活事兒?塞,居然都不告訴媒人一聲。”
梅茵沒好氣地朝他豎起中指,布穀臉色大變,一把按了下去,自己兩隻手齊上,向蘭哲比了兩根中指。
庫娃進來了,有些猶豫地掃了掃教室,最後還是走到蘭哲身邊坐下。這一舉動令得無數眼睛裡冒出了血光,超大美呀,你咋能往豬嘴上撞呢?
蘭哲也有些吃驚:“美腿妹妹,我這位置不是刻意爲你留的呢。”
庫娃嫣然一笑:“本小姐刻意坐你身邊,這總可以了吧?無聊的傢伙,嘴上一點不肯吃虧往往意味着自卑,你知道不?唉,可憐的孩子,本小姐對你深表同情。”
蘭哲再次吃癟,不由在心裡大叫今天日子不對。偏頭湊近她,低聲說道:“我不是叫你離我遠點嗎,咋又跑來了?”
庫娃做了個極度性感的鬼臉:“你昨天摸了人家的手,你要負責。”
蘭哲哐當栽倒:“不是吧,摸個手也要負責?你還掐了人家耳朵呢,是不是該以身償債呢?”
庫娃罵道:“你個小色狼,儘想美事。想佔姐姐便宜,努力造化吧你。”
蘭哲鬱悶不已:“幹嘛非要加個小字呢,本帥是大色狼好不好?”
庫娃差點噴口水:“你很大嗎?拿出來姐姐瞧瞧。”
蘭哲徹底暈厥,哀嘆這年月的美女一個比一個猛。了無生趣地趴在桌上,長吁短嘆:“奶奶的,老師咋還不來,不會是臨時懷孕難產了吧?”
這下完了,庫娃氣得連續給了他幾巴掌:“想死啊你,知道這會兒是誰來給我們上課嗎?”
蘭哲激靈靈打了個寒戰:“不會是米蘭老師吧?”
說着這話,他已經想給自己兩耳光了,雖然在米蘭面前時,他總是表現得不三不四,可心裡對她的維護比對自己的小命還厲害。誰要敢對她不敬,他會毫不猶豫衝上去,打不過,用嘴也要咬死對方。
庫娃氣呼呼地說道:“自己掌嘴,不然我一輩子不理你!”
雖然她沒加以肯定,但蘭哲已知道答案,毫不猶豫就給了自己一個響亮的嘴巴,臉上頓時現出四根指印。這下把庫娃和布穀梅茵驚得呆立當場,蘭哲會做這樣的動作,實在是他們始料不及的,這傢伙是個永不吃虧的主啊。
庫娃以爲他是以此向自己表心跡,又喜又氣:“你這是幹嘛,跟我發脾氣呀?”
看着她溢於言表的關切之情,蘭哲心裡一熱,衝動地把她的手捉住,說:“我永遠不會對你發脾氣。這一巴掌,是對老師不敬應得的懲罰,雖然我不知道是她,罪過卻不能饒恕。”
庫娃被他抓着,心裡頓時撲通撲通狂跳起來。用力掙扎着,着急地說道:“快放開呀,梅茵在笑我。”
蘭哲卻得寸進尺,乾脆一把摟住她的腰,向梅茵示威道:“看啥看,沒見過兩口子親熱呀?”
庫娃聞言,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羞急之下,只有揪着他腰間軟肉,狠狠地擰着。
蘭哲齜牙咧嘴,就是不鬆手。幸好這時米蘭走了進來,庫娃下意識地收手,恭敬地看着心中偶像。蘭哲卻沒那覺悟,一隻手依舊放在她腰上,還有意無意地撓上一兩下。
米蘭講課,蘭哲不得不給她打九十九分,之所以沒打一百,是怕她驕傲。整堂課下來,她講得並不多,更多的時間給了學生思考和發言。
她引出一個話題,並就其發表一點小看法,說那只是一孔之見,然後便讓學生各抒己見。學生只要有自己的見解,立即能得到她的讚譽,而對於那些明顯是拍馬屁的發言,她則善意地笑笑,然後說:“這種答案我只聽一次,若有第二次,你就自己走人。我的學生都是有自尊、有思想、有主見的人,不是馬屁精。當然,你若能拍出極具創意的馬屁,我也可以給你加分。”
她這堂課提出的是一個十分敏感的話題:人功智能。這個話題已存在數百年,但至今依舊敏感。一是因爲它太難實現,二是因爲人們對它的擔憂。
“技術的出現總是伴隨着各種各樣的擔憂,而事實上,這種擔憂並無多少意義。無論我們多麼擔憂,技術都不會因此而卻步,該來的它依舊會來。但對技術的擔憂,是否毫無實際意義可言呢?”
這個問題拋出,答案几乎是整齊劃一。但蘭哲卻絲毫沒有興趣,他寧可聞庫娃身上的香氣,感受她肌膚的嬌嫩和細膩。可憐的庫娃,居然就這麼忍辱負重地上着課,做着筆記,還偶爾要舉手發言。被他騷擾得厲害了,她也只是嬌嗔地朝他扔兩顆衛生球(翻白眼兒),說一聲:“別鬧,好好聽課。”
蘭哲開始還只是覺得好玩兒,可漸漸的,他就被她的溫柔所吸引,被她的抗干擾能力所折服。他心中無限感概,如此出衆的美人兒,居然甘心被我這個流氓所褻瀆,我他媽真不知走的什麼狗屎運。想到這裡,腦子裡又冒出了雅妮的影子,那個傢伙更過分,居然倒着追自己,唉,這輩子註定還不盡美人恩典了。
“小色狼,老師在看你呢。”庫娃緊張地低聲提醒走神的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