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對我......”
奧格瑞瑪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隨即他就說不出話來,只剩下嗚嗚慘叫聲。
薩爾深知言語的力量有多麼強大,這裡畢竟是奧格瑞瑪掌管的營地,保不準老獸人還有什麼意想不到的底牌,比如突然衝出一隊白銀之手聖騎士。
自古反派死於話多,薩爾認爲自己是光輝偉大的人物,所以他絕對不允許奧格瑞瑪喊出任何聲音,從而導致意外的翻盤,他的錘子首先狠狠砸向奧格瑞瑪的臉。
兩根鋒利的獠牙碎裂了,滿口的牙齒脫落,奧格瑞瑪只感覺頭暈目眩,隨即下巴上又遭受了沉重的一擊,老獸人終於失去了反抗能力,搖搖晃晃倒在地上。
這個沾滿了人類鮮血的劊子手,萬惡的獸人大酋長,終於倒下了。
薩爾還不放心,他掏出鋒利的匕首,親手割斷了奧格瑞瑪的手筋和腳筋,剜下了他的雙眼,扔到嘴裡大嚼着。
“一頭沒用的老獸人。”
薩爾吐出了嚼爛的眼珠,又狠狠的在奧格瑞瑪的臉上踩了幾腳。
奧格瑞瑪的親兵們癱軟在地上,面對這突起如來的變故,無不驚慌失措。
薩爾一臉獰笑的走過去,這次他用的是斧頭。
獸人的營地中央,高高立起一根旗杆。
旗杆的下方堆滿了獸人的頭顱,原本面部猙獰的獸人臉上,出現了意外的驚慌與恐懼,這凝固的最後表情,是薩爾的完美傑作。
解決了奧格瑞瑪之後,薩爾在營地中走上一遭,所有曾經對你嘲笑的獸人,或者在背後冷言冷語,那怕眼神中有那麼一絲蔑視,都被薩爾無情的砍下腦袋,看着幾百顆獸人的頭顱堆在一起,薩爾感受到一陣殘忍的快意。
獸人頭顱上的恐懼讓薩爾倍感欣慰,很多自命爲勇士的獸人,最終都被薩爾的虐殺手段嚇破了膽子,有多少被折磨得瘋掉了,又有多少屎尿橫流,臭不可聞。
面對花樣百出的殘忍酷刑,勇敢的獸人同樣也是懦夫輩出。
薩爾非常的愜意,他的身後站着一羣獸人,這是薩爾精心挑選出來,對他宣誓效忠,誓死追隨,他們都被薩爾的殘忍支配了,只要一提到這個名字就渾身發抖。
他們每個人的手中都沾滿了同族的鮮血,從而多出了一種特殊的氣勢,變得不一樣了,對薩爾更加忠誠,對同族更加的殘忍和無情。
“從此以後,你們就是我的直屬禁衛軍,你們不在屬於任何氏族,也不必聽從任何氏族首領的命令,你們是隻效忠於大酋長的強悍力量。未來的救世主薩爾,將是你們唯一的領導者,你們的名字就叫做,庫卡隆。”
旗杆頂端,一聲聲慘烈的嚎叫聲不絕於耳,聲聲悽慘,讓人如同置身於夢魘一般,忍不住頭皮發麻。
剛剛成立的庫卡隆全都半跪在地上,向這殘忍的恐懼之主臣服。
“非常棒,你的表現又一次超出了我的預想。”
麥迪文走了出來,他面帶滿意的笑容,欣慰的看着薩爾的成長。
“薩爾,你很快就會迷戀這種殘忍的感覺。”麥迪文擡起頭來,望着旗杆頂端掛着的前任大酋長,麥迪文很意外的發現,奧格瑞瑪在經歷一種特別殘忍的刑罰。
這使得他隨時都處在恐懼和劇痛的煎熬之中,同時對身心和肉體造成折磨,這是麥迪文從未見過的刑訊技巧。
只能歸功於天分,一般人想不出如此巧妙的法子。
“從恐懼中獲得的權利纔是最爲穩妥的,我會給奧格瑞瑪一個體面的結局,對你們獸人來說,戰死沙場是最好的歸宿,不如就在解放收容所的過程中死亡。”
薩爾對麥迪文行禮,說道:“毀滅之錘將會感激你的仁慈。”
“薩爾,你的庫卡隆軍團創意非常好,獸人以氏族劃分的歷史必須過去,接下來你需要走遍所有獸人收容所,在與洛丹倫正式開戰之前,獸人有必要經歷一場淨化,一次改革,鬆散的力量再龐大,也只是一盤散沙,不堪一擊。只有全部團結起來,凝成一股繩,纔是無堅不摧的力量。”
話說薩爾建立庫卡隆軍團只是即興而起,有了麥迪文的指導,才知道這其中意義重大,薩爾連忙像麥迪文深施一禮,感謝他的指點。
“守護者大人,收容所內的獸人不難收服,只有洛丹倫荒野中的戰歌氏族,他們在追捕之下逃亡了十多年,戰歌氏族的酋長格羅姆.地獄咆哮是個不可戰勝的勇士。”
麥迪文笑着搖搖頭,自信的說道:
“所有的勇敢在陰謀面前都顯得幼稚可笑,當你的殘忍之名傳到戰歌氏族後,你一定會收穫到可靠的盟友,在恐懼和殘忍的支配下,除了對抗就只有臣服。”
薩爾似乎明白了什麼,認真的點了點頭。
奧格瑞瑪堅持了整整十天,才嚥下最後一口氣。
這個特別強壯的老獸人,臨死前只剩下不足三十斤,那乾瘦枯乾的皮包骨頭讓人不寒而慄,誰也想不到這曾經是在戰場上橫衝直撞的無敵勇士。
只是,臨死前老獸人面上的極度驚恐,薩爾看了都感覺不可思議。
按照薩爾的估計,在最後幾天,老獸人應該被折磨得全無感覺,苟延殘喘纔對。
麥迪文認真看後,也是一臉的沉重之色,他明顯瞭解內幕,但卻什麼都沒說,望着天空,露出少許的焦慮之色。
“現在,只剩下一個問題。”
麥迪文的手中多出一封密信,這是吉安娜領導的和平之鴿送來,這麼快就發揮了作用,吉安娜的表現出乎麥迪文的預料。
同時,麥迪文也給予了吉安娜回報,讓她的法力更上一層樓。
“克爾蘇加德,原來你隱藏在安多哈爾,是時候給你送上一份大禮了。”
.......
奧格瑞瑪嚥氣之時,羅比看到了洛丹倫雄偉的王城。
這是一座巨大而又堅固的城市,高大厚實的城牆,依舊殘留着戰爭帶來的刀刻斧刃的痕跡。
這也是一座安靜到可怕的城市,昏沉沉的彷彿遲暮的老人。
早已破損的城門敞開着,沒有多少人流進出,瘦得脫相的衛兵有氣無力的靠坐在城牆根,連看一眼行人的力氣都沒有。
阿爾薩斯望着熟悉的城牆,望着這裡的一磚一瓦,他的雙目微微溼潤。
“洛丹倫,你還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