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尋回到了帳篷裡,沒敢耽擱,招呼宋漁和小斑鳩兩人就準備離開。
直覺告訴他,可能要出大事兒了。
“外面出了一些意外狀況,我們最好現在馬上離開。”
“季尋先生,怎麼了?”
“剛纔外邊的戰鬥動靜我去看了。是之前見過的 X局的三人,他們被殺了。”
“啊誰殺的?”
“吸血鬼。”
“.”
季尋之前見識過 X局那三人的戰力。
雖然從現場的戰況來看,他們應該是被人伏擊了。但要殺掉一個三階精銳特工,也不是一般的山賊能辦到的。
事實證明,難民營中,已經涌入了一批數量不明的高階卡師變成的吸血鬼。
波頓機械鎮就是一個礦業小鎮,附近也沒什麼高級異維空間,怪物也不算多。
高階卡師根本沒有停留在這裡的意義。
所以季尋可不覺得這是巧合。
這些人出現在波頓鎮原因不外乎兩種,
第一就是戰爭目的;
第二就是這些吸血鬼也是爲了污染源來的。
季尋傾向第二種可能。
正常人可不會想着招惹 X局這種強大而神秘的官方組織。
也沒那實力。
而那些吸血鬼知道 X局的人在調查他們,還是強行把人伏殺了,必然是有某些迫不得已的原因,必須留在這裡。
按照之前的推論,宋漁手裡那張藏寶圖指向的秘銀礦就是“吸血鬼瘟疫”的源頭。
季尋覺得那些吸血鬼的目的,八成也是那個秘銀礦。
不過現在情況還不明瞭,季尋覺得等等看後續發展,才能確定更多的猜想。
“好!”
宋漁聽到這話,也立刻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三人收拾着帳篷裡的痕跡,正準備離開。
可意外也來的非常突然。
突然間,外面“咚”“咚”“咚”.響起了密集的槍炮聲。
之前的戰鬥動靜不算太大,還是在棚戶區很偏的位置,察覺的人不多。
而此刻動了火炮,就完全是大型戰爭的架勢了。
季尋鑽出帳篷一看,遠處的機械城上已經四處亮起了爆炸火光。
城防火炮也開火了,不時有炮彈落入難民營裡。
“有人在攻打機械城?”
季尋看着也眉頭緊鎖,心中也滿是疑惑:“那些吸血鬼攻打機械城幹嘛?”
即便是剛纔殺了 X局的三人暴露了行蹤,吸血鬼也沒必要攻城啊。
還沒想明白,整個難民營就熱鬧了起來。
“哎喲,戰爭又來了。快跑啊!”
“該死的,怎麼打到這裡來了。”
“.”
聽到槍炮聲,驚醒難民們一個個驚慌不已。
但畢竟就是被戰火驅離了家園,他們也早有應對經驗。
只要逃離交戰的區域,就會相對安全。
正常來說,交戰雙方都對屠殺平民沒什麼興趣。
成千上萬的人們從帳篷裡鑽了出來,收拾了自己的行李,慌亂中四散逃開。
然而就在這時,恐怖的一幕卻上演了。
逃難的人羣中,有一些傢伙喉嚨裡突然就發出了惡魔般的嘶吼,眼眸紅裡發黑,轉眼就變成了青面獠牙的吸血鬼形態。
沒等逃難的人羣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那些吸血鬼逮着身邊的人就開始了一通亂咬。
畫面血腥而恐怖。
暴動的同時,空氣中也漸漸瀰漫起了一縷縷淡淡的猩紅霧氣。
這邊,季尋三人沒跑出幾步,也都看到了這恐怖一幕。
吸血鬼的數量之多,入眼到處都是兇殺現場。
季尋看着表情也有些意外:“居然藏着這麼多?”
不僅有地上跑的,漆黑的天空中還有長着翅膀能飛的。
他清晰地感知到了附近那些吸血鬼的氣機。
陰暗而暴虐,真就像是惡魔一樣。
仔細一看,吸血後的吸血鬼一個個更是兇性大發,實力肉眼可見地暴漲了一大截。
而那些明明被吸乾血咬死的傢伙,轉眼一看,卻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變成了一頭頭新的吸血鬼,又加入了追逐其他難民的隊伍。
“原來真是這樣污染的”
季尋仔細觀察着四周那些吸血鬼的狀態,確認了污染傳播途徑。
也就意味着,不被咬到,問題不大。
目前看來,還不算太棘手。
不過數量卻是一個問題。
看到這麼多吸血鬼同時出現,季尋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怎麼感覺像是某種舊神教派的獻祭儀式?這些傢伙是要獻祭這些難民?”
能看懂這架勢的人不多。
但偏偏他算一個。
季尋熟讀過銀月教派的《銀月秘典》,知道很多舊神教派的邪門獻祭秘法。
通常用靈性物品獻祭,就能得到神明的迴應。
而人類就是絕佳的獻祭品,靈性高,數量多,且實力弱。
不僅銀月教派經常這樣幹。
好像牽扯舊神的舊日信徒都喜歡這樣幹。
嘶.
竟然牽扯了舊神?
念頭一起,這事件的危險程度一下子就飆升了一大截。
季尋表情也凝重了起了,心中也琢磨道:“難怪吸引了 X局的人來調查.這吸血鬼瘟疫背後竟然是某個舊神在作祟?不過,這又是什麼邪神?”
但凡牽扯舊日神明的污染事件,都沒簡單的。
而且能組織這麼大的獻祭儀式,背後一定有很強的神信徒。
此時此刻,季尋越發肯定了自己的猜想,那些傢伙就是衝着秘銀礦脈裡的秘密來的!
正想着,身邊的小斑鳩一聲急喝:“季尋先生,小心!”
餘光一瞥,一頭吸血鬼就衝着季尋後背撲了過來。
不過這種卡徒級別的怪物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威脅。
即便沒有提醒,他的感知也早就捕捉到了怪物的行蹤。
季尋不想讓槍火把動靜鬧太大,擡腳迴旋鞭腿一掃,像是鋼鞭一般將那吸血鬼的腦袋重重砸落在地。
看着沒死透,又是一腳剁了上去。
“咔嚓”就聽到了頭骨碎裂的聲音。
殺掉吸血鬼,轉臉看了一眼握緊拳頭正準備動手小斑鳩,季尋笑着誇獎了一句:“不錯。觀察和反應都很敏銳。”
雖然只練了五天基礎拳法,不過這小不點的進步已經非常神速了。
更難得的是,小小年紀已經有了面對怪物的無畏和勇氣。
小斑鳩聽着誇獎,摸了摸腦袋,有點不好意思。
想到了什麼,季尋把腰間的槍丟了一把給他,囑咐道:“拿着。萬一出現意外,保護好自己。”
“嗯!”
小斑鳩接過槍械,很認真地點點頭:“季尋先生,我會的!”
這幾天都有練習槍械,也不陌生。
這小不點熟練地拉動了槍栓,子彈上膛。
季尋沒敢耽擱,準備先離開。
無論那些吸血鬼要幹什麼,留在波頓鎮都不是一個好選擇。
宋漁也很乖巧地跟着。
從未經歷過這等兇險的她,表情裡也難掩恐懼。
但看已經到處都是戰火的機械城,她像又是想到了什麼,那雙晶眸裡滿是擔憂。
她可以逃走。
可是薔薇商會在波頓城裡還有上百號人。
大都是她帶出來的商會管事、護衛和僕人。
這些人幾乎都是從小看着她長大,親近而信任的人。
現在這情況,大家恐怕很難活下來吧。
如果自己沒帶他們出來,或許.或許
濃濃的愧疚襲上心頭。
季尋感知到了什麼,轉臉也看出了她臉上的複雜,問道:“怎麼了?”
宋漁支支吾吾,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我”
季尋看着她這神態已然明白,反問道:“你擔心商會的人?”
“嗯。”
宋漁也知道瞞不過,點了點頭。
雖然她也知道自己擔心也沒什麼意義,但就是擔心。
說着,她又滿懷歉意地偷偷瞥了季尋一眼。
她知道自己此刻說這些無用的話,也都是在添麻煩。
“.”
然而季尋聽了表情沒有任何異色。
他眸光中倒映着機械城上的戰火,腦中思緒一轉,想到了一些猜測,說出了一句饒有深意的話來:“不用太擔心。或許一會兒他們會逃出來了。”
聞言,宋漁投來了疑惑的目光:“啊?”
與此同時,機械城裡的戰鬥也在爆發之後短時間內就得到了控制。
一個披着猩紅斗篷的神秘人領着一羣吸血鬼直襲了城主府。
他們成功擊穿了護衛隊,快速控制了機械城的領主。
渾身是血的波頓男爵此刻正虛弱地躺在地上,苦苦哀求着。
“你是說,機械城的領主交接已經簽訂契約了?”“是的。”
“也就是說,我還來晚了一步咯?”
“宋三爺,我已經答應把機械城賣給你們宋家了,求伱放我一條生路.”
“嘖嘖.賣給宋家,可不是賣給我。”
“.” Wωω● тt kān● c ○
審訊的是個面色陰鷙小鬍子中年人,絲毫沒有放過波頓男爵的意思。
聽到這話,他身邊的護衛立刻就扭斷了這位小領主的脖子。
一個沒有領主權限的領主,已經完全沒有任何利用價值。
這小鬍子中年人不是別人,正是宋家的三房家主,宋漁的親三叔,宋承義。
波頓男爵一死,屍體上的血珠就一滴滴從皮膚上滲了出來,然後匯聚在了那個身披血色斗篷的神秘人身上。
宋承義看到這詭異一幕,表情沒有任何異色,只是呢喃道:“我那位侄女手段還藏得夠深的啊。一面傳消息回去,一邊就已經落實好了領主交接了。真要讓她得逞了,以後宋家還真沒人能壓住這個風頭正盛的小丫頭了.”
“可惜知道的太晚了。要是早幾天知道那丫頭手裡拿到了那張【探礦圖】,也不會惹出這麼多意外了。”
宋承義想到了什麼,偏頭看了一眼那個正在吸血的紅袍人,皺眉道:“你的手下還真是夠廢物的。讓你們殺個人,竟然還失手了?”
紅袍人聽着也毫不客氣地迴應道:“閣下還是好好想想你給我們的情報吧!你不是說只有幾個低級護衛嗎?那個叫‘朝陽’的暗衛到底怎麼冒出來的?沒有那傢伙,我們早就完成任務了。現在不僅折損了一批人,關鍵是連 X局的人也提前盯上了這波頓鎮。還搞得我們這麼倉促獻祭”
“.”
聽到這話,宋承義的表情也不太好。
他知道現在追究誰的責任都沒意義。
臉黑了一瞬,他轉而說道:“費利蒙伯爵和伯恩議員那邊的戰爭要結束了,聯邦那些議員的目光已經的轉移了過來,很快就知道背後有人故意挑起戰爭的真相。我們得加快進度了.”
紅袍人語氣犯難道:“【探礦圖】沒拿到,想找到封印之地的準確位置很麻煩啊。雖然獻祭了這些難民應該能得到神明大人的啓示,不過可能也要好幾天的時間。就怕 X局那些傢伙的人提前趕到要是再給我們半個月時間,一旦‘血瘟疫’蔓延開來,就不是他們能控制的了”
聞言,宋承義神色也非常凝重,嘆息道:“想辦法找一下人吧。”
紅袍人語氣無奈地反問道:“怎麼找?之前我得到消息發現你那侄女逃走了,就一直有派人在去往各大城池的道路上攔截,但都沒遇到人。現在這麼多天了,肯定已經不知道逃到哪座城市去了。”
聽到這話,宋承義卻冷笑一聲:“我那侄女是我看着長大的.雖然年紀小了點,但不得不承認,那丫頭事業心很強,心思也縝密。即便遇到困難,也是絕對不會輕易放棄的。”
說着,他那雙狐狸般眸子一轉,已然想到了什麼:“現在看來,她已經買下了波頓鎮的領主權限,還第一時間就已經派人去龍城等備案回執。只要等回執到手,她就能成爲合法領主。所以.我估計她人可能從始至終都沒逃,而是躲在難民營裡某處,等消息呢.”
“哦?”
紅袍人一聽也來了興趣,心想自己怎麼沒想到這點,但轉念又道:“可是外面已經開始獻祭儀式了。”
宋承義淡然道:“難民營裡大都是普通血族,有那個‘朝陽’保護,她沒那麼容易死的。讓下面的人注意一點,真要鬧出大動靜,人就找到了。”
說着他話鋒一轉,又道:“不過,我估計難。那丫頭如果真在難民營裡藏着,這麼多天都沒被你的人發現,必然是那‘朝陽’的匿藏手段不差。之前找不到,現在也不見得能逼出來.”
紅袍人:“那怎麼辦?”
宋承義嘴角溢出一抹冷笑,計劃瞬成,道:“把薔薇商會那些人放出去,適當的時候殺幾個。我那侄女心善,只要真在附近,大概是能把人釣出來的.”
紅袍人:“那我親自去一趟?”
宋承義:“算了吧。獻祭儀式出不得差錯,這裡更需要你。”
紅袍人:“那‘朝陽’呢?那傢伙隱藏得這麼深,心機不差。他可不見得識不破你這誘餌計劃。”
宋承義不以爲意道:“一個暗衛而已,你把他想得太高了。”
頓了頓,他又說道:“洛基屍檢報告我仔細看了,渾身有幾十處致命創傷,由此可見戰鬥過程很激烈。我估摸着那‘朝陽’也就二階後期的實力,否則殺洛基也不會用這麼多招。讓科爾去就足夠了.”
紅袍人聽着在理,附和道:“也對。”
另一邊,難民營裡已經一片混亂。
“救命啊誰來救救我們!”
“這該死的吸血鬼到底從哪冒出來的.啊,我被咬了”
“.”
尖叫聲、哭喊聲、求救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此起彼伏。
數以萬計的難民朝着四面八方亂竄,但死傷越來越嚴重。
吸血鬼的數量超出了預期,突然的襲擊,讓所有人措手不及。
而且被咬之後立刻就會被感染,怪物的數量還在成倍增長。
逃出波頓鎮的幾條大路上,都被密集的怪物堵死。
那血色迷霧已經漸漸濃郁,遮蔽了人們視野。
普通人視覺被遮,連方向都很難辨別;再聞着空氣中令人作嘔的血腥味,精神已然恍惚。
恐怖正潰堤般蔓延。
難民中本來絕大多數人都是普通人,即便是有一些卡徒和一階卡師,也轉眼就被吸血鬼大軍給包圍絞殺了。
這是一場一面倒的殺戮。
季尋領着宋漁和小斑鳩一路朝着山坡上跑去,這種迷霧對他的視覺來說形同虛設,一路也找到了正確的出逃方向。
不過,他也無法改變什麼。
那些神信徒早有準備,機械城裡還有高手在佈局。
這場面即便是高階卡師來了,都討不到任何好處。
說來也巧,三人沒跑多久,突然就聽着身後不遠處響起了槍炮聲。
定睛一看,一羣身着鎧甲,手持重火力槍械和機械裝備的人衝了出來。
這波頓城是個小城鎮,有突圍實力的團體可不多。
而薔薇商會絕對算得上第一。
畢竟他們可是保護會長宋漁而來。
山姆隊長本身就是一個老牌二階,商會的護衛實力和裝備也都是上等。
此刻他們領着一羣城裡的倖存者一路衝殺了下來。
人太多,動靜掩蓋不了。
爲了驅散血色迷霧,他們也一路打着照明彈就衝了出來,非常醒目。
宋漁一看,一眼就認出那些熟人,神色大驚:“那是.商會的人!”
焦急的同時,她莫名心中一震。
因爲見到這一幕,她腦子裡瞬間回想到了什麼,用極度震驚和期望的目光偏頭看向了季尋:“季尋先生,你.?”
她沒記錯的話,剛纔這位就說過一句「不用太擔心。或許一會兒他們會逃出來了」的話。
也就是說,他早就預見了現在這情況?!
季尋看到薔薇商會這羣人,眸光微微一眯,心道:“唷,猜中了嗎.”
之前也不確定。
只是推測出了其中一種可能。
但現在看到薔薇商會這行人能活着從機械城裡逃出來,他就確認了,之前買兇殺宋漁的那位“幕後黑手”可能來了。
那位黑手能安排之前那一連串的刺殺計劃,必是老謀深算之輩。
看上去那傢伙還對宋漁的性格很瞭解,所以也猜到了她可能沒逃走。
這纔有了眼下這個計劃。
否則以季尋對舊日教派的瞭解,那些傢伙既然敢弄出這麼大的動靜血祭一座城池,必然是有能力讓薔薇商會這些人團滅的。
現在放出來,只能是誘餌了。
再一想,他們三人選擇這路口吸血鬼很少,這顯然是故意放出來的。
似乎就是等着一些能發現獻祭大陣破綻的“高手”找到,然後會有高階吸血鬼來點殺。
又或者,本就沒打算和那些有能力逃走高階卡師硬碰。
不過季尋三人剛纔一路遇到的吸血鬼都是瞬殺,也沒暴露太大動靜。
真一心要逃,也能悄無聲息地逃出去。
現在,那羣吸血鬼把追擊的薔薇商會一行人,也趕到了這個方向來了。
季尋看着表情就玩味起來了。
宋漁也很聰明,雖然焦急,她也強制讓自己冷靜了下來。
看着商會裡的人一邊跑,一邊被殺,她也意識到可能有陰謀。
但她無可奈何,只能把求助的目光看向季尋。
又不敢開口。
因爲宋漁知道,自己現在能活命,都是靠這位朋友。
可他再強,也只有一個人。
就在宋漁滿心絕望,以爲自己只能眼睜睜看着同伴們死掉的時候。
卻聽着耳旁傳來一聲淡然無比的聲音:“你想救他們?”
“我”
宋漁聽着一愣,還以爲自己聽錯了。
但偏頭看着那張從始至終都沒變化過的臉,她愣了兩秒這才反應過來,激動而不確定地問道:“季尋先生.可.可以?”
季尋看着遠處那羣人,沉吟一瞬,淡淡道:“可以試試。”
末了,他又補充了一句:“但我不敢保證能活多少。”
聽到這話,宋漁眸光瞬間就亮了起來,猛地點頭:“嗯!嗯!”
有這話已經足夠了!
這一刻,她彷彿聽到了世間最振奮人心的話來。
幾日相處,這位財閥家的小姐現在已經對季尋有了一種近乎盲目的信任。
彷彿只要他說過的話,就一定能辦到!
宋漁看着那張彷彿在放光的側顏,一時覺得彷彿有一種奇妙的吸引力,又忍不住擔心,說了一句:“季尋先生,拜託你了。如果.如果太危險,請務必先保證您的安全。”
季尋笑笑不語。
季尋倒不是逞能。
而是另有打算。
因爲按照宋老頭對命運的指點來看,季尋自己大概率是改變不了“命運”什麼的。
也就是說,宋漁不會死在這裡。
而宋漁不死,自己應該也死不了。
否則死在這裡了,宋漁也不會在一百年後還來找自己了。
既然“死不了”這個結果已經知道了,那麼,季尋的心思就活躍了起來。
舊日教派什麼的雖然危險,但也是大機緣啊。
就他遇到過的情況來看,那些舊日信徒牽扯的,可都是文明頂層的秘密。
眼前這些吸血鬼殺個X局三人組還要偷襲,應該還沒成什麼氣候,未必不能搞一波。
或許還會有驚喜。
而且季尋也有一些別的把握。
他看了看追擊的吸血鬼身上的氣機,臉上掛起了笑意,自言自語道:“果然被低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