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尋拿到了上邦監獄的情報，又去了一趟各大招工市場。
看了看，果然和印象中的一樣，看到了上邦監獄的招募告示：「上邦監獄搬運工，提供食宿， 4500/月」
薪水還不錯。
無罪城最近一段時間涌入了太多外來人，冒險者數量爆增的同時，各種工廠的工資也漲了很多。
之前沒有留意到上邦監獄那個地方，倒是沒察覺這份工作有什麼不同。
現在知道監獄有貓膩。
這一看，果然處處都有問題。
正常來說，像是掘金碼頭搬運工那樣的工作都是穩定崗位，雖然時常也掛着招聘，但大多時候都是因爲碼頭的活兒增多，需要更多的人手。
而監獄那種地方，工作量固定，卻常年招人，這就不正常了。
季尋之前當過收屍人，接觸過很多職業。
在無罪城裡，這種需要常年招募人員的工作，要麼流動性大，要麼就是意外、死亡率高。
很顯然是後者。
季尋看着也好奇了，收屍人是因爲屍體污染導致畸變死亡，那監獄搬運工又是爲什麼？
季尋沒打算應聘混入上邦監獄。
畢竟如果最近真有很多人打聽那個監獄的動向，那麼新面孔很容易被人懷疑。
季尋也沒想這麼麻煩。
他去了一趟招募通告上的地址，直接打聽到了的員工宿舍。
東二區，鹽市街。
這片街區有着無罪城東區最大的生活市場，方便採購物資送去監獄。
金橡樹公司的分部在 155號，辦公樓是一棟破爛的小樓。
季尋之前當收屍人的時候來過這片區域，對街道也很熟悉。
他騎着摩托過來之後，並沒着急去接觸宿舍裡的那些員工。而是找了個小巷子爬上了牆，打算先觀察一下。
按照得到的情報，搬運工每個星期會送兩次物資去監獄，在這期間會來市場上採購。
大概蹲守了半個小時。
過了飯點兒，季尋就看到了幾個穿着金橡樹底層貨運員制服的人罵罵咧咧地走了出來。
走到車庫，蒸汽卡車像是出了什麼故障沒打着火，那個駕駛員很暴躁地就是幾腳踢了上去。
“該死的！這破車總是出問題，老子遲早把它給砸成一堆廢鐵！”
“別管這破車了，想想怎麼能多弄點錢吧就這屁點工資，誰愛幹誰幹。”
“真他孃的晦氣，分部換了個新上司之後，以前打點的關係全白費了。買點東西還他媽的收據報賬？該死的！該死的！這個月少掙了好幾萬！”
“就這點死工資，這工作是沒法幹了。逼急了，老子拿槍去把辦公室那幾個傢伙給突突了！”
“.”
季尋原本是想觀察一下這些搬運工的生活習性，好扮演的時候不漏破綻。
可沒想到，這看了一會兒，卻發現了一些異常。
異常在人身上。
這幾個人給他的感覺，都非常非常.暴躁。
對！
就是暴躁。
這些搬運工的“暴躁”脾氣在他們的言談舉止中盡顯無遺。
如果只是一個人，還可以說是性格問題。
但如果是所有人都有這種感覺，那就是職業病了。
就像是季尋之前當收屍人的時候，因爲職業污染，長期接觸屍體的人身上都會有一股子死氣。
“奇怪了，這些傢伙是被精神污染了嗎？”
房頂上，季尋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這個因素。
他現在對超凡力量的認知已經超過了大多數人，看到這症狀，立刻就能判斷出一二。
也就是說，那上邦監獄可能有某種精神污染源？
就在季尋觀察的時候，那個駕駛員幾腳踹在了車體上，竟然奇蹟般地讓卡車發動了起來。
一行人上車，去往了市場方向。
季尋原本想跟着去看看，然而還沒動身，突然就看到不遠處的巷子裡鑽出了兩個形跡可疑的傢伙。
他立刻明悟，同樣有人盯上了這批貨運員。
看樣子也是想通過這方法去窺探上邦監獄的秘密？
“咦，同行啊”
季尋觀察了一下，立刻判斷出都是些職業間諜，嘴角微微揚起。
跟蹤手段明顯是經過訓練的。
不過這種基層間諜也沒什麼高手，季尋全然不在意。
他也跟着那出行採購的卡車一路去了市場。
三日後。
去往上城的卡車上。
爲了防止萬一，季尋還在獵人公會掛了消息。
萬一自己遇到不測，至少【無用大劍】什麼的帶不進去的東西，能留給初九。
又興許自己沒死，真只是被困住了。
那位老朋友或許有辦法接應一下。
做好了一切準備的季尋僞裝成了一個面色蠟黃的中年人，坐在了卡車上，跟着“同事們”一起去上邦監獄送物資。
“真他娘倒黴，怎麼又輪到老子去了！”
“別抱怨了。一會兒手腳麻利點，或許能多拿點小費。”
“你們有沒有覺得哪裡怪怪的，好像每次從監獄送貨出來，都得恍惚好久.”
“你不想幹了？公司規定不讓談論監獄裡話題！”
“.”
車上，季尋聽着幾個同事交流，偶爾也插口聊上幾句“暴躁”的車軲轆話。
他完美的僞裝和表演自然是沒什麼破綻的。
原本是想通過這些交談提前瞭解一些上邦監獄的情況。
可聊着聊着，
他卻發現了一些問題。
這些人對監獄裡的一切都閉口不談。
即便是偶爾說漏嘴，也讓人覺得他們不是不想說，而是真的不知道什麼。
完全就是去送了貨，然後就出來了。
這過程聽上去也沒有任何值得深挖的方向。
但季尋現在已經確定這些傢伙確實是被“精神污染”了。
可這些搬運工卻絲毫沒意識到自己有問題，甚至沒懷疑過。
季尋想到了一種可能。
那就是他們的記憶或者某些認知，被篡改了。
季尋之前在當收屍人的時候就見識過類似情況。
金橡樹公司內部有能篡改記憶的古代遺物。
想到了這點，季尋對那個上邦監獄更好奇了。
而且他還確定，他們這幾個人裡，有一個同事被人替換了。
就是那個鷹鉤鼻的傢伙。
僞裝得還不錯，不過季尋提前發現了他。
想到這個法子潛入監獄的，可不止他一個。
呵，膽子也不小。
上邦監獄是在無罪城上城的郊外。
那裡有一個獨立的城堡。
也是古代遺蹟。
卡車在一片漆黑的公路上行駛了幾個小時後，終於看到了黑暗山地中那座燈火璀璨的城堡。
城堡門崗處由衛兵檢查了一下卡車之後，順利進入。
季尋坐在車窗旁，看似無意的一瞥，卻將城堡的守備都放入了眼底。
看着都很正常。
可就是卡車駛入城堡的第一時間，燈塔上的強光燈照了下來，啓迪第一時間就出現了：「你豁免了精神結界‘審視之光’的探查」
季尋看到這裡，就知道問題大了。
他有小丑面具，現在對神秘系咒術的豁免程度很高。
剛一進來就有這偵查手段，也就是說，這監獄的防禦力量比看上去的要嚴密太多。
他倒是不覺得自己會被發現。
而另外那個“鷹鉤鼻”間諜，大概率是被發現了。
果不其然。
就是季尋一行人進來的時候。
燈塔上，兩個穿着金橡樹制式西裝的監獄管理員看着那輛移動的卡車，已然發現了什麼。
“又有‘蟲子’進來了。”
“屬下去把那個蟲子找出來？”
“可能不止一個，沒必要排查了，都送進秘窟去吧。”
“這可是最近已經投了好幾批運輸工了。招工處那邊可能已經生疑了。而且，那些探查的勢力應該的已經發現了一些問題.”
“無妨。最近無罪城的外來者很多，讓黑幫那邊隨便找點人來就好。至於 X局和曹家那邊，上頭自有安排。正好秘窟裡最近也缺少‘礦工’。嘿，那些傢伙願意來探查，來多少，就送多少進去.”
“知道了。典獄長大人。”
“.”
兩人交談了幾句，一人很快隱沒在了黑暗中。
卡車駛入了監獄的庫房。
這裡是負一層。
昏暗的房間裡，堆滿了各種木箱子和麻布袋裝着的物資。
角落裡偶爾能聽到窸窸窣窣的老鼠聲。
季尋幾人下車之後，就用機械臂開始搬運車上的物資。
全程沒有和任何城堡內的人有交流。
唯獨讓他覺得異常的是，進入城堡深處之後，啓迪就不停地在刷新。
「伱豁免了輕微的精神污染」
「你豁免了輕微的精神污染」
也就是說，這監獄城堡到處都有精神污染。
這讓季尋也很疑惑。
這種地方，污染從哪裡來的？
好像是地底？
聽幾個同事說，他們只要把物資搬入倉庫，工作就完成了。
這讓季尋就不太好了，心中也在琢磨：“阿泰當年到底是怎麼學到那門秘法的？”
十幾年前的無罪城可能沒現在這麼錯綜複雜的環境。
那時候就只有流放的囚犯，金橡樹安保公司也沒現在這麼大的規模。
所以很多流程可能都和現在不一樣。
按照現在這流程，他就是再來一百遍，都不會接觸到他覺得可能是董九爺口中的那位“前輩”。
季尋知道他必須做點其他的。
但他也知道他們這批人其實已經被盯上了，而且可能已經被發現了。
所以沒有貿然行動。
也用不着他自己犯險。
因爲某個傢伙應該比他更着急想調查出些什麼。
果不然，剛卸了半車貨，那個“鷹鉤鼻”藉着上廁所的藉口溜走了。
季尋本想着那傢伙去觸發些一些意外，看看有沒有收穫。
但沒等多久，那傢伙竟然就又轉回來了。
“難道沒被發現？又或者被發現了，金橡樹的人也沒打算管？”
季尋看着鷹鉤鼻平安回來，腦子裡想到了一些可能。
或許搬運工能來的地方本來就沒什麼秘密？
可就是這念頭剛一起，突然外面就走進來了一個穿着西裝管教人員。
季尋看着那一身西裝，就知道這傢伙在金橡樹公司裡的身份不低。
而且實力也很強。
西裝男進來掃了幾個搬運工一眼，直接就說道：“今天是配送日，監獄的人手不太夠，你們幾個，把貨物都搬到升降梯裡去，送到牢房那邊。到時候一人多領一百的工費。” “是。”
幾個搬運工雖然覺得這活兒不該他們做，可一聽加錢，也就利索應了下來。
然而聽到這話，季尋立刻意識到：“出問題了！”
雖然那西裝男的說法聽着也是正常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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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眼下這情況，但凡有一點和平日不同的，就一定是又問題的。
最大可能是對方發現了有“間諜”潛入，所以才改變了運送計劃。
可季尋奇怪的是，爲什麼“鷹鉤鼻”被發現了，會讓他們一起去送貨？
“如果真去送貨的話，可能會遇到未知危險”
季尋盤算着風險的程度。
就目前已知的情報來看，這上邦監獄必然隱藏着大秘密。
他可從來沒抱着僥倖潛入不會遇到危險。
如果現在暴起，哪怕是這監獄有頂級卡師，季尋身上有天使神魂，未必沒有逃出去的機會。
但這樣做不僅僅會暴露自己。
即便下次再來，他依舊想不到更好的潛入方案。
還必然會讓敵人有防備。
念頭一轉，季尋也覺得這是一個機會。
接觸“牢房”的機會。
季尋一直都懷疑，那位“神秘人”大概率是監獄裡的犯人。
不下去看看，很難確認一些猜想。
何況，如果監獄說有頂級高手的話，正常來說要殺掉幾個“間諜”，全然用不着什麼誘敵深入的戰術。
或許真只是尋常的送貨流程？
總之不下去一趟，很多疑惑都解不開。
不弄清楚，這監獄的秘密始終無法窺探明白。
一行人將十幾個大箱子用手動拖車拉到了升降梯裡，然後一路下行。
季尋還特意看了，裡面都是黑麪包和少量的肉乾。
嗯，至少是人類的事物。
而不是要去投喂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
隨着升降梯的下行，啓迪提示的污染越來越嚴重。
雖然他沒什麼影響，但這對普通人，又或者低階卡師來說，長期處在這種環境中，已經有了精神畸變的風險了。
而且越往下，這種污染越來越強烈。
季尋覺得越來越奇怪了。
什麼監獄，會有這麼強的精神污染？
“鏗嚓！”
不知不覺，升降梯到底。
季尋幾人拖着貨物一路在幽暗的甬道里穿行。
這裡依舊沒有看到任何一個囚犯，卻看到了穿着像是生化服一樣隔離服的管教人員。
一旁路過的那些房間裡，好像人還不少。
這看着哪裡像是什麼監獄，反而像是什麼關押恐怖怪獸的地下實驗室。
幾個搬運工也意識到事情不妙，他們也是第一次進入這裡。
季尋看着心中倒是很平靜，有危險是肯定的，可這危險到底來自哪裡？
既然不是跳出一堆人來圍殺，他也沒着急動手。
“長官，我們能不能不去了？”
“別廢話！馬上就到了。”
簡單的交流無果，季尋幾人又跟着下行。
不多時，就來到了甬道盡頭。
這裡有一扇將近兩層樓高的鋼鐵牢門。
和十幾個同樣穿着防護服的持槍守衛。
“打開！”
領頭的西裝男一聲喝令。
首位將鐵門打開，裡面一片漆黑。
“你們跟我把物資送進去就可以了。”
說着，西裝男率先就走了進去。
季尋一看門口那一片漆黑的環境，猜到這裡可能就是監牢區。
但也奇怪，監牢區怎麼感覺像是一個山洞入口？
而且鐵門打開之後，污染就已經非常誇張了。
季尋已經確認這裡面就是污染源頭了。
而且這裡就是那傳說中“有進無出”的地方了。
看到這裡，他非但沒像是身邊幾個同事一樣驚恐得懾懾發抖，心中反而隱隱期待了起來。
都到這裡了，也容不得他們退走。
門口的武裝人員已經把槍口隱隱對準了幾個搬運工。
真要說半個“不”，怕是當場就得爆頭。
那西裝男先一步進去，後面還跟了幾個持槍守衛，裡面應該不是什麼即死的危險。
季尋雖然全神戒備，可也沒覺得進去會立刻暴斃。
他推着物資，走入了黑暗之中。
那是一段很詭異的路。
四周都是一片漆黑，只有兩盞煤氣燈的光，照亮了一行人四周身邊一隅。
那黑暗彷彿都有一種魔力。
它吸收了光線，吸收了回聲，吸收了一切.
讓人走在裡面，彷彿五感都出現了幻覺，置身在某種奇異的虛空中。
季尋卻看穿了這是一種品階非常高的結界。
高到了他如今的認知加上小丑面具，都無法探查的地步。
“很高規格的古代遺蹟啊.”
看到這結界，季尋就知道這監獄遺蹟規格極高。
金橡樹的人費這麼大人力物力搗鼓這裡，裡必然隱藏了什麼大秘密。
走了一百五十一步，大概是 113米。
視野豁然開朗。
不過讓季尋意外的是，這裡不是預想中的監牢。
而是一個像是礦洞一樣，到處都是開鑿痕跡礦洞？
就是他進來的一瞬間，啓迪提示的精神污染暴漲了十倍。
耳旁彷彿時候有冥冥之中的惡魔低語，聽得人頭暈目眩。
他們這幾個一同進來搬運工，表情齊齊都表現出了不適。
“咦”
季尋倒是不受什麼影響。
可因爲【 JOKER】的緣故，他能聽懂部分惡魔低語。
就是那些混亂精神力潮水般席捲而來的時候，他總覺得這精神污染好像大有來頭。
那是一種大型戰場上，彷彿千軍萬馬衝殺的歇斯底里的廝殺聲。
痛苦、恐懼、猙獰、狂暴、絕望、麻木、憤怒.種種負面情緒！
而領悟了魔解之後，他是能夠看到各種負面情緒形成的精神力絲線。
而眼前的地窟裡，入眼滿是一團團黑霧般的精神絲線。
“這到底是什麼地方？”
季尋看着這滿眼的負面精神力，這比雄獅城那位奧蘭遺民弄出的動靜還誇張！
這可是古代遺蹟啊。
也就是說，這是遠古流傳下來的？
什麼精神力縈繞不散，竟然能持續兩三千年？
然而他的思緒剛飛轉，立刻就被眼前更恐怖的一幕給吸引了。
就是他們這羣人走進來，就像是油鍋裡滴了冷水，原本漆黑一片的地窟裡瞬間就躁動了起來。
“窸窸窣窣”、“吭吭哐哐”.
像是老鼠羣在地窟裡奔跑的聲音，聽得讓人脊背一寒。
季尋定睛一看，竟然是人類？
一羣衣衫襤褸的礦工發瘋一般涌了過來！
這什麼情況？
監獄的囚犯是礦工？
雖然囚犯當勞工在任何地方都不奇怪。
但眼下這些礦工狀態卻非常詭異。
一個個礦工像是紅眼的瘋子，蜂擁而來。
不僅僅是精神狀態奇怪，也因爲畸變，他們身體到處都有變得的奇形怪狀！
三隻耳、獨眼、四隻手、雙頭、巨人觀、扭曲五官.
說是人類，更像是一羣怪物。
“啪、啪、啪”
警告的槍聲響起。
礦工們瞬間就安靜了不少。
領頭的西裝男已經見慣不怪，爆喝道：“老規矩，把‘礦石’拿出來交換食物。挖得多，食物就多！”
“食物有限，有礦石的，趕緊來兌換，過時不候！”
這一說，那羣礦工紛紛從衣服各處拿出了小心翼翼珍藏的布包。
打開布包一看，裡面像是鑽石一樣，一顆顆細小微微發着熒光的結晶。
【渾濁的戰意精神力結晶（黃金）】
詳解：蘊含超強精神力的非凡物質；該結晶蘊含了微薄得‘高位戰意’，可吸收提升精神力，提升戰意感悟；具有超高精神污染，請謹慎吸收；
“黃金品質！”
當季尋看到這些礦工拿出結晶的一刻，瞬間明白了一切。
他明白了這個上邦監獄到底怎麼回事兒了！
精神系幾乎是市面上同等材料最昂貴的素材。
眼前隨隨便便都是白銀、黃金品質的結晶，這簡直讓人懷疑眼前看到的！
就是囚犯們拿出這些結晶出來，那些持槍守衛也開始兌換食物。
這些在外面能隨隨便便換幾十萬的結晶，在這裡就只能換一塊黑麪包！
看到這一幕，哪怕是季尋，心中也不淡定了。
這些結晶可不僅僅蘊含精神力，還蘊含了“戰意”！
正常來說，這可是五階以上卡師會追求的修行奧秘。
劍意、拳意、槍意、刀意.等等。
這是真正強者才能觸碰的非凡領域。
不！
從之前梅林大師的說法來看。
甚至是傳奇之上，都需要對“意”的高深領悟。
而礦洞裡產出的晶核，竟然可以直接吸收提升“意”的領悟？
僅僅從這一點來說，
這絕對算的上是.可遇不可求的戰略級至寶啊！
真要被外界知道，怕是聯邦會不惜一切代價搶奪。
原來，那些奧蘭遺民竟然掌握了一座這樣產出至寶的遺蹟
囚犯們只進不出，就是爲了保守這個秘密！
挖礦換食物。
看到那些瘋搶食物的礦工，季尋就猜到他們這些搬運工的命運了。
這些上邦監獄的傢伙確實發現了“間諜”，但也沒打算殺他們。
帶進來，只是想填充礦工罷了。
這裡精神污染這麼嚴重，礦工壽命絕對不長。
不過，那些負面精神力對季尋來說非但不是污染，反而是修行的絕佳的養料。
領悟魔解的他，甚至能直接從這些負面精神力中，領悟他需要的東西。
所以，即便是知道進來了想出去不容易，季尋也不着急了。
看到這裡，他心中反而浮現了另外一個疑惑。
那就是，這些結晶到底怎麼形成的？
還有，直覺告訴他，那位“神秘人”，還真有可能在這礦洞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