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着‘人不能太舒服’的想法,我摘下王冠,重新戴回到芭芭拉的頭上。
正享受中的衆人,突然失去了光芒的籠罩,瞬間一臉失落,眼中充滿迷茫,好像剛剛被曬乾的鹹魚,失去了遨遊大海的夢想。
“小毅~”坐在我脖頸的小蕾米,小手不斷拍打我的頭頂:“再戴一會兒~”
鳳凰也仰起頭,眼淚汪汪的盯我看。
就連卡嘉莉都一改大姐頭氣派,女人味兒十足的望着我,那眼神,都能淌出水來。
倒是芭芭拉依舊傲嬌,她想也不想,把王冠啪嗒往我手上一拍,下巴衝我道:“快戴上,本女王還沒享受夠光團的沐浴呢!”
本女王?
她啥時候成女王了?
記憶中,曾經的芭芭拉是多麼的溫柔元氣啊,除了幹活時候偷懶,其他時候都是活蹦亂跳的,也沒見她有過什麼傲嬌行爲。
貌似自從在咖啡館與鳳凰的第一次衝突起,她整個人都變了,隱藏的傲嬌屬性也被挖掘了出來,一天到晚叫囂着自己是女王——這稱呼貌似只針對我一個人。
難道是因爲鳳凰的出現,激活了她的醋罈子本性,併發生了一系列不爲人知的變異,結果就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對此,我表示相當費解。
勉爲其難又帶了十分鐘王冠,周圍男男女女睡到一片,大多都是四肢伸展,平躺在草地上,一臉幸福表情,好像夢中吃到了頂級大餐般。
同行者中,唯一沒睡的,貌似也只有泰勒老爺子了。
老爺子從始至終都在打量着我頭上的王冠與我的臉,雖然上下眼皮屢次閉合到一起,但他最後都依靠着強大的意志力強行睜開雙眼。
甚至爲了保持清醒,他竟然一口氣灌了滿滿一瓶酒!
話說,酒不是用來助睡眠的嗎?
這一覺足睡了半個鐘頭,醒來的時候,每個人都是一副滿足的表情,並且我發現,每個人眼中的精光更勝以往。
“睡得好飽”莉蕾亞伸了個懶腰,眨了眨比平時更亮的星眸。
“小毅戴王冠就是好”尤拉笑道:“有助於我們睡眠。”
“贊成!”“贊成!”
......
尤拉的話引出了一片‘贊成’。
“不過,這王冠到底是什麼東西?”卡嘉莉右手輕輕彈着下巴道。
“不知道啊”我將王冠重新戴到芭芭拉頭上:“應該是一種金屬吧,不過感覺起來又有點像是石頭,我不是這方面的專家,實在沒辦法斷定。”
“要不要回城找個專家問問?”卡嘉莉提議道:“反正我們也要回城鎮乘坐魔法飛艇。”
我搖搖頭,提議道:“想要弄清這是什麼東西,我覺得還是直接問妖精女皇比較好,當然,也可以去找杜威大師,畢竟他們見多識廣,而且也是這方面的專家。”
“嗯,這想法可行”莉蕾亞道:“想要弄清楚神秘東西的來源,最好還是直接去問那些見多識廣的長者,我覺得在這方面,杜威大師應該比妖精女皇陛下更加權威吧。”
“這不一定”尤拉道:“你看王冠的做工與花紋的雕飾,可不像是出自地精之手,他們的工藝絕對沒有這麼精細緻密,要說精密細緻,還得是......”
“精靈!”
這話是尤拉和莉蕾亞共同說出。
艾米麗從芭芭拉頭上摘下王冠,細細看了一圈,道:“這頂王冠,不是出自精靈之手。”
“誒?”兩女同時出聲,疑惑道:“你對這方面有研究?”
“說不上有研究”艾米麗道:“但我曾接受過這方面的培訓,知道精靈製品的繪製手法與製造特徵,雖然精靈的製作手法較其他種族更爲精良,但也遠達不到這種程度。”
“會不會是某代精靈中生出了一位萬中無一的雕飾高手,用盡畢生精力,傾注畢生所學,製作出這麼一頂驚豔於世的王冠?”我猜測道。
“不會”艾米麗淡淡道:“如果有,一定會被當做樣板,代代相傳。”
攤了攤手,我道:“既然這樣的話,那就算了,先坐飛艇回去吧,等見了妖精女皇大人,問問她不就好了。”
靠在沙發上,我擺弄着手裡的兩個小瓶,那裡裝着兩隻色彩斑斕的蜘蛛和蠍子,是我從未見過的品種。
看這種東西的時候我要儘量揹着人看,畢竟女人們都不喜歡,而男人們要麼總想着要把它們嫩死,要麼就是想把它倆放一起,看看哪個更厲害。
我抓它倆可不是爲了給這羣傢伙尋開心的,我想通過對這倆蟲子的瞭解,看看能否弄清那座荒陵的來歷。
這趟荒陵之旅,最令我遺憾的地方只有一處,那就是沒帶錄音機。
虛影介紹自己的那句話,我壓根就沒聽懂,而且我又沒有一聽即會的超能力,現在再去想那句話,早就變得含糊不清,更別提複述了。
轉眼一天半過去了,魔法飛艇終於抵達了月光城。
魔法飛艇基地外圍早已圍滿了人,都是興奮滿滿的精靈居民,他們此行,就是爲了慶祝玫瑰軍團的歸來。
艾米麗告訴我,類似的慶祝儀式早在多年之前就已經執行了,在民衆心中,無論玫瑰軍團取得什麼樣的成績,都是他們的英雄。
當然,玫瑰軍團也從沒讓這些期盼英雄歸來的民衆們失望過,每一次歸來,都會伴隨有驕人的成績——雖然自從妖精族被驅逐以來,從未獲得過第一名就是了。
享受衆人追捧是艾米麗她們應得的,作爲伴隨人員,我們則選擇另一條小路,率先溜回樹房。
這段時間不在家,一直都有妖精女皇遣人過來打掃,不然早就灰積如山了。
稍稍整理下行李之後,我帶着其中兩塊石頭,兩個裝有蟲子的小瓶,以及一頂王冠趕奔皇宮——王冠是由蕾米抱去的。
到了皇宮門口,侍衛向我問好,同時詢問我小瓶裡裝的是什麼。
我將小瓶分別遞給兩人,並叮囑道:“別打開,這蟲子毒性老強了,是我從陵墓裡抓來的。”
兩侍衛稍稍打量一眼,連忙將小瓶小心翼翼遞還給我,並繼續站崗。
我打趣道:“你們咋不問問我拿倆毒蟲做什麼?”
兩侍衛同時搖頭道:“這是長老大人的事情,我們無權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