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沒聽懂尤拉想要表達的意思。
哈羅德清了下嗓子,尤拉一臉滿不在意的表情,只是壓低了聲音,繼續道:“不瞞你說,我們對你的身份調查了很長時間,關於你的最早一次記錄是在三年前,而你這三年中的軌跡也是斷斷續續的,根本得不出一個確切的時間線,所以啊,姐姐我對你的身世很好奇哦”
越說聲音越小,她距離我的耳邊也越近,到後來,我甚至能夠嗅到她呼吸的味道。
不過說真的,她的這個舉動着實是嚇了我一跳,看起來一副拒人千里的冷酷表情的她,竟然也有這樣粘人的一面!
我的臉,在一瞬間,燙了起來。
“好了,不要再捉弄安小毅了”哈羅德適時開口,出言制止尤拉的挑逗行爲。
哼!
尤拉冷哼一聲,不過一雙眼仍盯着我看。
嗯哼!
我清了清嗓子,道:“其實你們查不到也很正常,我出生的位置,本就是一個被毀滅了的小村落,聽長輩們說,從幾十年前,村落就已經再無外人問津了。”
“毀滅?你的村落是怎麼毀滅的?”尤拉冰冷的臉上帶着一抹八卦的味道。
“我也說不清楚”撓了撓下巴,我道:“那天村落中心發出了一聲巨大的爆炸,我被莫名強大的氣流衝撞在地,接着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再次醒來,村子就毀了,倖存者也只剩下我一個。”
“那還真是遺憾”尤拉眨了下眼睛:“我該和你說聲抱歉嗎?”
“不用”我搖搖頭。
尤拉又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之後將頭撇開。
我能感受到深深地不信任感,是的,她並不相信我的話。
而我所說的,卻都是實話,只是沒有標明一個前提。
“我可以問一下嗎?”
側過頭,我對着尤拉道:“你們這是要去什麼地方刷怪?”
“十九層”尤拉道。
“十九層......”我思索了一下,有些遲疑道:“十九層不是九級怪物的......”
“沒錯,就是九級怪物的聚集地”尤拉冰着一張臉,道:“怎麼,害怕了?”
“別說,還真有點”我嘿嘿笑了出來,臉上全然沒有半分恐懼,倒是多了很多興奮。
“那要不要到姐姐的懷抱裡來”尤拉道:“姐姐我,可是隻對感興趣的男子這樣哦。”
看了眼尤拉平平的,我嘴角猛烈地抽搐了幾下:“還是算了吧。”
“真冷漠”尤拉抱懷,白了我一眼。
“你比我還要冷漠”我辯道。
“姐姐這叫做高冷,你們這些男人是不會懂的”尤拉傲嬌的擡了擡下巴。
“還真是,高......冷......”我瞄了一眼她平平的,嘆了口氣。
“你剛纔......瞅哪兒嘆氣呢?”尤拉的聲音變了,微微的顫抖中,包含着殺氣。
“啊?哦,我在看你的小腹”我面色不變的撒起謊來:“感覺你的小腹又扁又瘦又光滑,有點遺憾。”
“哦?爲什麼遺憾啊?”尤拉的聲音又變了,變得友好了許多,我甚至能夠從她的臉上感受到深深的好感。
“因爲沒有腹肌”我繼續扯謊:“看不到腹肌總覺得有點柔軟的樣子。”
“柔軟還不好”尤拉道:“姐姐我就喜歡變得柔軟,這樣纔有男人疼。”
說着,她還嘆了口氣。
我也是一臉的遺憾,可心裡卻幸災樂禍:“該,誰讓你天生一副高冷樣,別說男人了,就是男神也不敢近你三分!”
聊着天,我們來到了第十七層的盡頭。
前面,就是第十八層的傳送門。
我很好奇,這一路竟然再沒有碰到攻擊我們的怪物,難道是被他們的強者氣息嚇跑了嗎?
我思索着,隨同尤拉一起走進了第十八層。
第十八層竟然還是戈壁!
我差點懵了,真沒想到,創建這座地下城的創世之神也有偷懶的時候,正如第十六層,第十七層,以及眼前的第十八層。
入眼處,是一整片的砂石碎沙,比起上面兩層,這一層顯得更加貧瘠。
“還真是荒蕪啊!”
我不禁感嘆了一聲。
哈羅德笑了笑,對我道:“你要注意一些,這一層的怪物是沙蟲,它們會從砂層下面鑽出來,向我們發動攻擊。”
“什麼!”我心中一驚,眼睛開始四處打量,卻沒有發現蛛絲馬跡。
“這種怪物也會電魔法,不過它們更善於的,是從地底鑽出,朝着人類的脖頸咬去,在咬住後,它就會用鋒利的雙鰲將你的皮膚刺破,從中吸允血液。”
“呃......”我語塞,一時不知該如何接話,好一會兒,才道:“那它不就和魔化蝙蝠一個樣了嗎?”
羅德尼點頭道:“你說的沒錯,它和魔化蝙蝠的攻擊方式很一致,這也算是留給我們的唯一弱點,不過,它的攻擊速度要比魔化蝙蝠快得多。”
“有弱點就好辦多了”我說着,轉頭看了一眼身旁行走的其他冒險家。
金思琪的女冒險家隊伍陣型很有序,有點像走方塊隊,兩兩之間都相距一米左右,留出了必要的攻擊空隙,這樣一來,即使怪物當真從地下突然冒出,也會被它旁邊的數個女冒險家同時擊殺。
再看看我身邊的這羣由哈羅德帶隊的小隊,無論從隊形,還是整體氣勢來看,都要照比金思琪的女冒險家隊伍差上許多。
這是有意而爲?還是壓根就因爲管教不嚴所致?
我撇了撇嘴,想不明白。
印象裡,哈羅德應該是一個嚴於律己的男人,它的小隊也應該不會差到哪裡,可眼下
啊啊,還真是印象崩塌啊。
剛走兩步,我想起剛纔突然要問的問題了:“剛剛我們走過的一路上,爲什麼沒有怪物出現?”
哈羅德道:“這條主路上的怪物之前已經被我們清理過一遍了,自然極少會再出現。”
“哦......”我明白了,哈羅德他們回來的時候也正好將這條主路線上的怪物清理乾淨,而怪物出生的冷卻時間又沒到,故而纔會感覺到好像都消失了一般,看來剛剛我遭遇的兩隻恰巧是漏網之魚。
說話間,我回想起之前那隻被我切斷兩條腿並逃之夭夭了的怪物,它似乎與其他同類,有點與衆不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