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新聞,大新聞啊悠真!”
悠真他剛剛從教職人員辦公室裡被老師‘提耳面命’回來,結果腳步才邁入教室門中,就聽到了自己鄰座的七五三田直樹的喊聲。
對於和同班上的同學的相處,悠真他是採用既不主動親近也不主動疏遠的模式。因此面對七五三田直樹這個笑臉人,悠真他卻還是不會無視的,當即笑着問到:“什麼大新聞,不會又是什麼狗頭人的都市傳說吧?”
自從上次自己的黑歷史被七五三田直樹當成都市傳說佈教後,悠真他便對對方所謂的大新聞有些戒備和反感。
聽到悠真他的話,七五三田直樹卻是有些不滿的嘟囔着:“纔不是呢!這回可是真正的大新聞,不相信你看。”說着將自己的手機遞給了悠真。
“大事件!愛知縣出現劍術之鬼,單人只劍挑翻九校劍道部——獅子王新新聞部宇宙人。”
看了手機上顯示的學校新聞部的官網界面,悠真他有些好奇的朝着自己的鄰座問道:“直樹,什麼時候我們學校的新聞部,除了替學校歌功頌德之外也兼顧這種八卦新聞了?”
“新聞部?不是啦,是新新聞部。”聽到悠真他的話,七五三田直樹感覺解釋到。“這……”看着手機屏幕上顯示的和學校正牌新聞部的官網高達99%相似度的界面,悠真一時有些無言。
食指撥拉下,悠真快速的將這篇簡訊瀏覽了一遍。大體上就是從不久之前,大約是一星期前左右開始,愛知縣的局部地區出現了一名藏頭露尾的傢伙,腰配太刀,手持木刀,專門攔在各個學校的劍道部成員放學路上,做出比試的挑釁。
但凡和這傢伙交手的人無一例外,都被他打的住進了醫院。到目前爲止,已經有了九所學校的劍道部全員被他送入了醫院中。
“給。”看完新聞後,悠真將手機還給了七五三田直樹。“怎麼樣啊悠真?”將手機拿回,七五三田直樹趕緊問着悠真的意見。
“嗯……感覺有些,有些不真實,好像小說裡面的情節似得。”聽到鄰座的問話,悠真想了想之後將自己的感覺說了出來。
似乎是覺得悠真的看法與自己的十分契合,七五三田直樹立馬眉飛色舞的說到:“是吧!對吧!我就覺得像是古代武士磨鍊劍術一般,一邊遊歷一邊向各方的劍術名家進行挑戰切磋。”
“……”
說着說着情緒高漲的七五三田直樹突然沉默了起來,這使得悠真有些詫異的看向他。只見七五三田直樹臉帶落寞的神色說道:“其實現在應該不會有這種武士的吧。”
不明白七五三田直樹他爲什麼突然就情緒低落了的悠真,只得‘哦哦,啊啊’的迎合着,不過悠真他的心中對自己鄰座的說法並不認同。
(說起到處找人挑戰切磋劍術這種事,感覺上若是我家便宜師姐白石麗應該能夠做出來的。)
“啊~啾~”
在自己班上和同班女生談笑着的白石麗,突然沒有任何預兆的鼻間一癢,緊接着一個大大的噴嚏聲響起。
雖說反應的快,在打噴嚏的一瞬間,白石麗她就調頭並且用手遮掩,但覺得和人說話的時候突然出現這種情況很是失禮的她,立即就對自己面前的女生行禮道歉。
“沒事的沒事的!”擺了擺放在胸前的小手,表示自己並不在意的女生笑着對白石麗她說道:“白石,你突然就打噴嚏,會不會是有人在背後唸叨你啊?”
“嗯,”聽到對方諒解的話,直起彎着的腰身,白石麗眯着自己一雙杏核似的眼,笑着說:“而且應該還是壞話吧。”
一年級C班的教室裡,坐在自己座位上的悠真,突然沒由來的感覺到了一陣惡寒。
“老師過來啦~”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教室裡學生們三三兩兩的小團體,頓時如同受驚的飛鳥一般四散開來,一個個的都跑回了自己的座位上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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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嚕~”
“……”
★ttκΛ n★C○
獅子王學園一年級教學樓所屬的醫務室中,躺在牀鋪上以惺忪的睡眼盯着天花板無神的發着呆的女孩正是佐藤碧。
和成績不錯的白石麗悠真兩人不同,被劃分入F班的佐藤碧她可是地地道道的差生,雖說有悠真他託人幫忙請假,但考慮到自己的班主任老師那不好說話的性子的佐藤碧她還是帶着病來到了學校。
反正自己還有些發燒,在熬過了第一節課後的佐藤碧她就一溜煙的跑到了無人的醫務室去了。
獅子王學園雖說校規嚴苛,但對生病了的學生還是很寬容的。保健老師似乎在查過了當時還處於睡夢中的佐藤碧的身體狀況,此時她的右手一陣微寒,手背上正插有一個連接着生理鹽水包的吊針。
漸漸聚焦的雙眼看了看已經少了一半的生理鹽水包,【我在睡夢中聽到的,就是這個發出的響聲嗎?】佐藤碧她不禁這麼的在自己心底暗自想到。
生理鹽水包中液體隨着慢慢的輸送入人體發出來的聲音,按照常理來說普通人是聽不到的,只是佐藤碧她的情況卻有所不同。
對於從小就有一對無比靈敏的耳朵的佐藤碧來說,聽到正朝着人體輸送的生理鹽水包中的液體流動聲,並不是一件天方夜譚般的事。
莫說這個,就是隔着一張肚皮的人心所想,佐藤碧她有些時候都有聽出來的可能。當初佐藤碧她在國小的時候被其他同學針對,爲什麼老師放任自流?還不是因爲當初年紀還小的佐藤碧她,“聽”出了老師外遇的齷蹉事,然後口上沒把門的當衆說了出來的關係。
“……不是!”
沉默半晌,仔細分辨之後的佐藤碧她判斷出,自己所聽到的聲音並不是生理鹽水包中發出來的。
其實在被前田志穗她附身和白石麗交手,被白石麗一腳踢入水中,然後被悠真撈上岸後,佐藤碧她的耳朵總是能夠在睡夢之際,聽到咕嚕咕嚕的水響聲。
剛開始佐藤碧她還以爲是耳朵裡進水的緣故,可是現如今已經離落水三四天時間有餘了,她還是能夠在意識恍惚間聽到“咕嚕嚕”的水響聲。
“嘭!”
隨着一聲巨響,保健室的門已經被人從門縫中將腳插進來,然後向邊上一撥。
在保健室的拉門發出響聲的第一時間裡,已經坐起身了的佐藤碧立馬將被褥一掀一頭鑽了進去。
頂着被褥的一角,連頭都埋入了被褥的佐藤碧看到手中端着兩個餐盤,一身白色大褂的年輕的女保健老師。
將自己手中的餐盤放下,保健老師從辦公桌上面的紙巾盒裡抽出了幾張紙巾,將自己手上因爲開門時撒出來的湯汁擦拭乾淨,然後又拿出紙巾端起餐盤在辦公桌面上擦拭着,最後又將餐盤底部擦了擦。
隨手將紙巾丟入紙簍中後,保健老師的身影突然在佐藤碧的視線中慢慢靠近,最後放大的只能夠看到腰和大腿這一截身子。
將佐藤碧放在被子裡的右手拉出被子外,發現吊針已經不在上面後皺了皺眉的保健老師又從小換了一個輸液管,給佐藤碧她重新插上,然後端起一個餐盤就離開了保健室。
目送着保健老師的離開,等了一會兒後,見生理鹽水包中的鹽水已經盡了的佐藤碧自己把針給拔了。
邁着有些虛浮的步子,來到辦公桌邊的佐藤碧端起了桌子上,由保健老師端過來的餐盤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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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下,晚霞染紅天際的傍晚身時分。幾乎一天都在保健室中度過的佐藤碧,以休息之後氣完神足的狀態向自己家走去。
一路上人煙稀少,就連保健老師佐藤碧她都沒有見着,畢竟學校裡除了參加社團學生之外,其他的學生已經走了差不多,而路上的行人似乎也因爲快到飯點的關係,稀稀疏疏的沒有幾人。
佐藤碧她很中意這樣的傍晚,這樣的寧靜的街道,這樣被夕陽染紅的天地。
“小姑娘,對就是你!要不要過來讓婆婆我幫你瞧瞧運道?”
正當佐藤碧她享受着這片似乎獨屬於自己的寧靜的時候,一把雖顯蒼老但極其溫和的嗓音進入她的耳中。
佐藤碧她尋聲望去,入眼的是一名坐在路邊攤位上,身着和服的老婆婆面帶親切的笑容對她招着手。遲疑了一下後,佐藤碧她還是朝着老人的攤位走了過去。
翌日,早晨。
犬養家客廳中吃着早飯的白石麗,突然將自己手中的筷子拍在身前的餐桌上,“騰”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身。
面對向着自己行注目禮的悠真,一臉難以置信的茫然神情的白石麗,帶着有些呆愣愣的笑容說道:“太陽今天是從西邊升起的吧?佐藤碧,那個佐藤碧,她居然她居然綁架了本間由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