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中南,你爲什麼要一直護着沈蔚藍?”倏地一下,衛母突然站起身來,憤怒着一張臉,惱怒的看着總是維護沈蔚藍的衛父。
“我知道從第一次見到沈蔚藍你就維護她,我反對,可是你贊成她和霽灝交往,結果呢,沈蔚藍不過是一個騙子,如今更是惡毒的報復衛氏,你還要維護着她,是不是就因爲沈蔚藍長的有五分像孫素依,所以你當年娶不到孫素依,如今就像要霽灝娶和孫素依相似的沈蔚藍!”
“夠了,依依已經死了二十多年了,你在胡扯些什麼!”饒是衛中南溫和的性子,此刻也寒了臉龐,一股不怒而威的氣息展露而出。
“你對我發火?衛中南我說到你痛處了嗎?這麼多年了,你摸着良心問自己,你心裡是不是隻有孫素依一個女人,那我算什麼,我和霽灝對你而言又算什麼?”
歇斯底里的喊叫着,衛母一把抹去臉上委屈的淚水,結婚三十多年,可是他的心裡有的永遠都是孫素依那個死了二十多年的女人。
什麼都無所謂,什麼都同意,在外人看來這個丈夫是如此的體貼,如此的有風度,可是衛母知道這纔是真正的悲哀,因爲他的心早就隨着孫素依的死亡而枯死了,所以他才什麼都無所謂,明明才四十多歲就將衛氏交給了兒子,自己不是看書養花,就是品茶下棋,宛如沒有了生機的老人一般。
“你簡直不可理喻!”衛中南站起身來徑自的向着樓上書房走了過去,一貫總是溫和慈愛的臉上此刻卻閃過一絲的複雜,不可否認,當初第一眼看到蔚藍的時候,自己是感覺她和依依相似,可是隨後卻立刻明白她們根本是不同的兩個人。
依依如同長在溫室的小花,嬌弱的需要人呵護,不食人間煙火,可是蔚藍那丫頭不同,她富有活力,她堅強,她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她和依依根本不是相同的人。
只是那五分酷似的容貌,偶爾的時候,衛中南會在沈蔚藍的身上看到過去那個自己深愛過女人的影子,可是卻也清楚的明白,蔚藍那丫頭和依依確實是不同的。
“我做的什麼孽啊!”看着起身離開的衛中南,衛母無力的跌坐在椅子上,抹去臉上委屈的淚水,結婚這麼多年,這個男人的心早就死了,隨着孫素依死了,所以看到沈蔚藍的時候,衛母就感覺到一股深深的厭惡,沒來由的怨恨。
可是爲了兒子,衛母忍了,可是如今沈蔚藍一而再的耍手段,就算霽灝不追究,可是看着身邊柔聲安慰自己的姜琪雅,衛母明白這一次自己絕對不會讓琪雅這麼好的女孩子遭受和一樣的痛苦。
零點酒吧。
吧檯前,在座的幾個極品男人引起了四周獵豔女人那癡迷不已的目光,可惜還不曾上前來,站在一旁兩個面容冷酷的男人,卻如同惡羅剎一般,讓原本想要釣金龜胥的一衆女人卻只能望而卻步。
“沈蔚藍絕對不會爲了五百萬做這樣的事,她如果要對付霽灝,絕對一拳頭就揮過來了,粗魯的不像是女人。”柳原翼帥氣俊美的臉上帶着不屑和厭惡,可是那語調聽起來卻又似乎有幾分的讚賞。
“不過到底誰在背後搞鬼,海關出關的文件可是在衛氏集團,也算是機密吧,霽灝,你那裡有內奸。”沒有看見季司那隱忍的笑,柳原翼倒是一本正經的開口,生平對這樣的吃裡扒外、栽贓陷害的小人最是深惡痛絕。
“我管他媽的誰是內奸,我只知道設計部少了一個可以用的人。”白一不甘心的端起酒杯,狠狠的灌了一口烈酒,絡腮鬍子的臉上滿是無處發泄的暴躁火氣。
“不過話說回來,沈蔚藍的酒量真是好的離譜,絕對千杯不醉。”想起上一次在酒店裡兩人拼酒的場面,柳原翼瀟灑不羈的笑了起來,雖然討厭歸討厭,不過那該死的女人還真是能喝。
“我先回去了。”倏地放下酒杯,衛霽灝站起身來,隨手拿過一旁的黑西裝,冷傲的身影徑自的向着酒吧門口走了過去,黯淡的光線照射之下,原本總是衣裳整齊的男人此刻卻帶着一股深夜的落拓氣息。
襯衫解開了幾粒釦子,露出古銅色的結實胸膛,隨意的將西裝搭在肩膀上,冷酷峻寒的臉龐,銳利幽深的黑眸,舉手投足之間散發出來的高貴冷傲,讓四周的女人刷刷的繃直了眼睛,可是衛霽灝卻目不斜視的直接出了酒吧,消失在衆人的視線裡。
“吃炸藥了?”柳原翼奇怪的看着先離開的衛霽灝,不解的看向一旁笑着嘆息的季司,這到底是什麼回事?很少看見霽灝會露出這樣煩躁的情緒,那個總是內斂如霜般的衛霽灝也會失去了平靜。
“是腦子進水了。”白一冷哼着開口,明明就是不捨得蔚藍離開,幹嘛又裝成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批准她辭職,“季司,你說姜琪雅那做作虛僞的女人有什麼好?霽灝他到底怎麼想的。”
“感情的事誰也無法插手。”笑着拍了拍白一的肩膀,季司目光不經意的掃過,忽然看見角落裡正坐着的身影,倏地一下,笑容僵直在嘴角,她纔多大,竟然敢來酒吧!
莫小米冷冷的坐在酒吧的角落裡,冷着眼睛盯着不遠處一個看起來只是尋常喝酒的單身男人,JJ又偷懶,所以原本該屬於他的工作卻變成了莫小米來,也終於明白爲什麼組織裡沒有人願意和這個瘋狂的服裝設計師做搭檔。
“小妹妹,一個人來酒吧嗎?”一個五十多歲的老男人端着兩杯酒向着莫小米走了過來,乾瘦的滿是皺紋的裡臉上露出極度噁心的笑容,“小妹妹,要喝酒嗎?叔叔請你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