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街區雖然不大,可是因爲是古老地街道,錯綜複雜的巷子,古老的建築,到了晚上路燈亮的都少,一面是山,只有一條路通往外面,想要安全的撤離只怕是一場大規模的械鬥。
剛準備走出巷子,突然警覺的察覺到一旁有人,瞬間匕首已然滑落到了掌心裡,沈蔚藍邁出步子的瞬間,眼神冰冷的駭人,手中的匕首幾乎要飛射出去,當看見一旁的人竟然是衛霽灝時,進攻的動作猛的收了回來,挫敗的瞪着眼,“衛霽灝,我差一點就殺了你!”肋
“不對,不對,你不是該在牀上靜養嗎?你跑出來做什麼?”沈蔚藍氣急敗壞的低吼,這個男人似乎從來都不將自己的身體當身體,是病患卻一點自覺都沒有,他跟出來做什麼?
側目看了一眼巷子裡,剛剛被獵殺的男人此刻已經被緊隨蔚藍其後的一個負責善後的人快速的裝進了一個黑色的袋子裡,封了口,迅速的扛起來,疑惑的看了一眼衛霽灝,連同巷子裡的垃圾桶和屍體一起丟進了掩飾用的垃圾車裡,然後迅速的開走,無聲無息的抹去了一切的痕跡。
“有沒有受傷?”低沉的嗓音裡有着關切,衛霽灝直接的拿起沈蔚藍的手,白色的紗布上已經有着淡淡的殷紅血跡,手背的傷口裂開了,那肩膀上的傷口必定也裂了,峻冷的面容莫名的冷沉了幾分。鑊
“一點小傷了。”半點不在乎這樣的傷口裂開,沈蔚藍抽回手,看着站在一旁冷寒着面容的衛霽灝,心頭一軟,原本刻意僞裝的冷漠此刻也化爲了關切,看了看暗藏着危機的四周,“你快回去。”
“一起回去。”衛霽灝擡手直接的攬上了沈蔚藍的肩膀,長臂親密的將她的身影拉到了自己的懷抱裡,五官深刻的峻朗臉龐上有着霸道和堅持,不管她的身手如何,衛霽灝都清楚的明白自己絕對不可能看着她在眼前涉足危險。
“衛霽灝,你不要鬧,現在問題很棘手。”沈蔚藍無法掙脫之下,只能低聲的警告着身側親密擁抱着自己的衛霽灝,不敢大幅度的掙扎,怕引起不必要的注意,可是現在突然有這麼多的敵人入侵,沈蔚藍清楚的明白現在絕對不是和衛霽灝親熱的時候,自己必須儘快的蒐集到一切有用的消息,然後回去保護老大的安全。
“我和你一起過去,要不一起回去。”衛霽灝直截了當的開口,酷酷的峻顏上帶着張狂的霸道,雖然看不見她的笑容,可是此刻看着她那氣急敗壞,卻又是無可奈何的模樣,卻比那刻意僞裝的冷漠順眼多了。
“你……”氣的牙癢癢,沈蔚藍挫敗的擡起頭看着身側緊密摟住自己的衛霽灝,小臉上滿是不滿和抗議,可是對上那一雙幽深不見底的黑眸,卻也清楚的明白他眼中的堅持,所以要不就是一起去,要不就是一起回去。
“你們繼續,我先回去找老大報告情況。”最終嘆息一聲,沈蔚藍對着裡聯絡器快速的下着命令,看着衛霽灝那緊抿的薄脣明顯上揚的弧度,又是氣惱又是無奈,想到他身上的傷口還是選擇了妥協。
“不用那麼急,那些人即使過來也會選擇晚上,而不是大白天明目張膽的扛着衝鋒槍殺入街道上。”沒有沈蔚藍急切的情緒,衛霽灝刻意的放緩了步子,悠然的攬着沈蔚藍漫步在街道上,總是常年緊繃的峻顏此刻卻帶着一股從未有過的慵懶,似乎很是享受這樣散步的寧靜和幸福感覺。
“衛霽灝,你快一點!”沈蔚藍不滿的抗議着,恨不能狠狠的跺上他幾腳,平日不見他這麼悠閒,此刻火燒眉毛了,衛霽灝竟然一反常態的攬着自己散步。
薄脣勾着淺薄的笑,衛霽灝幽沉的目光寵溺的掃過暴躁的沈蔚藍,大手溫情的揉了揉她的頭,“放心,不會出事的。”
“等老大出事了,你就慘了。”哼哼着,顧及到衛霽灝胸口的傷,沈蔚藍不得不放慢了腳步,如同一對親密的情侶一般散佈在夕陽落下的街頭。
曾經無數次想過這樣親密走在街道上的感覺,可惜每一次都是自己強行的拉着衛霽灝出門,真的等到這一天的時候,自己卻已經再也無法回頭了。
苦澀的笑了起來,迎着夕陽,沈蔚藍側目看向身邊峻朗偉岸的男人,算了,就享受這短短的一段路吧,反正以衛霽灝的精明,自己也根本無法騙過他什麼,即使刻意的疏遠僞裝冷漠,可惜他依舊一眼就看透了自己的僞裝。
“他不會出事的。”這些人應該是衝着自己過來的,衛霽灝沉聲的開口,笑睨了一眼又恢復了精神的沈蔚藍,她似乎永遠都是如此,這樣的樂觀,不管發生了什麼,卻總是努力的將笑容帶給身邊的人,總是不讓負面的情緒困擾着自己,開朗、堅定、善良,過去三年自己爲什麼一直就不曾留意過,而是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工作上。
靜靜的站在庭院裡,夕陽的光芒透過樹葉的縫隙灑落下來,聶彥目光悠遠的看着從街道的中走過來的衛霽灝和沈蔚藍,雖然此刻很多人穿梭在街道上,可是衛霽灝那偉岸峻挺的身影還是成爲了最耀眼的一個,夕陽金色的光芒散落在他的身上,將那一張峻朗出色的臉龐襯托的更加的尊貴,睿智的精光隱匿在那一雙鳳眸之中,讓人明白不管在哪個國度,不管在哪裡,這個男人永遠都是高貴出色的王者。
“老大,問題大了。”看到了聶彥的身影,即使此刻的氣氛是如此的危險而緊張,可是聶彥那淡雅的笑,卻還是讓沈蔚藍感覺到一陣炫目和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