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唐詩詩忽然收回目光,不敢置信的看着陸濤,細心的觀察着他的臉,想要找出有沒有說謊的痕跡。
“真的。”陸濤歉疚的親了親唐詩詩凍得有些發白的脣瓣。
“不騙我?”唐詩詩眼中閃爍着興奮的亮光。
“不騙你!”陸濤失笑,看來他這階段真的是太忽略自己的小妻子了。
“可是你工作會不會耽誤了?”唐詩詩開心之餘,又不免擔心了起來。
“工作是做不完的,但是老婆只有一個!”陸濤捏了捏唐詩詩的鼻子,帶着寵溺說。
“太好了!”唐詩詩一高興,就想跳起來,卻在下一刻,哎呀了一聲,差點摔倒。
“怎麼了?”陸濤擔心的上前扶住唐詩詩,問。
“都怪你,不早點找來,我的腿都凍麻了!”唐詩詩揉着自己的腿,小鼻子紅紅的帶着些許鼻音說。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陸濤心疼,上前給唐詩詩揉搓着雙腿,連聲說。
“算你識相!不過要罰你揹着我過去!”唐詩詩捶着自己的小腿,撒嬌的嘟了嘟嘴,指了指車子的方向說。
“遵命!老婆大人!”陸濤邊說邊將唐詩詩背起來,朝着停車的地方走去。
唐詩詩伸出雙臂圈着陸濤的脖子,身子也緊緊的帖子陸濤的後背上,半晌後在他耳邊問:“陸濤,你會一直這麼寵我,愛我嗎?”
“當然,這輩子你就是我的唯一,不寵你愛你難道還去寵愛別人?還記得嗎,我說過的——有生之年?”陸濤的聲音在海風中異常清晰,他想着唐詩詩那異常容易滿足的笑靨,嘴角不自主的扯開。
唐詩詩滿足的笑了。
“如果你敢欺騙我,我就從這裡跳……”雖然得到了滿意的答案,唐詩詩依舊有些不依不饒。
“沒有如果!”陸濤打斷唐詩詩的話,忽的冷了聲音。
那四個字,說的斬釘截鐵!
第二天,陸濤就主動聯繫了城建,出錢將這一帶的海域給用鐵護欄圍了起來,他怕哪天自己的小妻子再大晚上的出來吹海風,失足掉下去可就糟了!
一點猩紅,在海風中忽明忽滅,陸濤回想起這一切,笑容苦澀。那一晚,唐詩詩對所發生的事情隻字未提,只是說她想家了,可是他卻粗心的沒有去細想和追究,只是將那一切歸結爲家務事,以爲是母親與唐詩詩婆媳之間因爲xing格不合而引起的小矛盾,磨合一段時間自然就會好了,也就沒有放在心上。
因爲在他看來,母親雖然有些門第之見,做人刻薄了一點,但是非常的愛他,唐詩詩又是他心愛的女人,並且他們也結婚了,他想,這點小事只不過是婆媳間相處的些微不足道的不可避免的小摩擦,很快就會沒事的。
現在想想,當時自己錯的是有多離譜!
唐詩詩一貫是個能容忍的xing子,若不是母親做了什麼讓她無法忍受的事情,她怎麼會一聲不響的就跑了出來,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海邊到深夜?
陸濤將手中的煙狠狠的丟向大海,然後對着海面發泄般的大喊!
啊——
一想起那個神秘的男人說唐詩詩是主動的的,想起那原本屬於自己的美好,被別的不相干的人給品嚐了,採擷了,想起自己與唐詩詩之間可能真的就這樣錯過了,無法挽回了,他就痛苦的想要撞牆!想要摧毀這一切!
啊——
陸濤繼續對着海面用力的大喊,發泄,像是一隻被捆子籠子裡極力想要掙脫這束縛的野獸!只是此起彼伏的海浪聲吞噬了他的憤怒與嗚咽,這個深夜裡,沒有人懂得他的脆弱;這個深夜裡,沒有人看到他在黑暗裡,淚流滿面,悔不當初。
早晨的陽光,帶着一絲絲的輕涼的暖,包裹着牀上好眠的男女。
唐詩詩微微皺着眉頭,翻了個身子,好累!身體像是在海水裡遊了三天三夜一樣,每一塊肌肉都叫囂着疲憊。
感覺到耳邊有不屬於自己的呼吸聲噴灑,唐詩詩閉着眼睛不悅的揮了揮小手,說:“臭湯圓!滾開!又不經允許擅闖姐姐房間!”
小手啪的一聲打在了一處溫熱的物體上,那清脆的聲音讓唐詩詩的頭腦一瞬間清明,湯圓身手靈敏的很,不至於連個巴掌都避不開。她飛快的睜開眼,看到的是一雙飽含幽怨的大眼。
身體上的不適,讓唐詩詩的記憶迴歸,她驚恐的一把推開面前的男人,快速的坐了起來,卻不想額頭碰在凌睿的下巴上,兩個人不約而同的發出一聲痛呼!
“啊——”
“嘶——”
凌睿看着唐詩詩全身心的防備,不滿的低咒:“大清早的你謀殺啊!”
真是的,有他這麼倒黴的嘛!昨天晚上出人又出力,早上沒有獎賞也就罷了,一大早的又是甩巴掌又是撞下巴的,瞧這個女人現在的樣子,肯定又想故技重施,翻臉不認人!
還真當他是***了,用完就丟!
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不過首先要弄明白的是:“湯圓是誰?男人?你們同居了?”憑着多年訓練出來的警惕,凌睿問道。
唐詩詩捂着額頭,皺巴着一張小臉,用指控的眼神看着面前的男人!這個傢伙,渾身硬邦邦的,下巴比鋼板還硬,疼死她了!嗚嗚,額頭上好像要起包了。
“這是我的事,要你管!”唐詩詩看着凌睿冷颼颼的像小刀子一般的眼神,雖然有點瑟縮,但是還是倔強的瞪了回去。
真是的!別以爲姐跟你睡了,就可以干涉姐的私事了!
“唐詩詩,你皮癢了是吧?”凌睿氣的肺都要爆炸,這算是承認了?是承認了吧?!沒想到自己半月沒看着這女人,她就膽肥的敢跟別的男人同居了!
“喂!你什麼意思!別整一張怨婦臉,你又不是我的誰!”莫名其妙!唐詩詩氣鼓鼓的說。
“我不是你的誰?那你又是誰的誰?”凌睿一把扯掉兩人身上的被子,丟到牀下,雙臂撐在唐詩詩的身體兩側,bi問。
小野貓!牙尖嘴利是要付出代價的!小爺我是你想睡就睡,睡完就拍拍屁股一走了之的人嗎?
“喂!你幹什麼,大白天的,注意影響!”身體突然暴露在微涼的空氣中,唐詩詩不可避免的看到了兩人身上事後的證據,氣弱的推拒着凌睿的胸膛說。
這個傢伙,不會是想白日宣*吧?唐詩詩一想到有這種可能,立刻頭皮發麻,她還有大好的青春要度過,可不想年紀輕輕就死在牀上。
“你說幹什麼?gan你!”凌睿惡狠狠的彪悍的說。
凌睿算是看明白了,對付唐詩詩這種狼心狗肺,翻臉無情的女人,只能比她還狗肺狼心,無情翻臉!不然自己恐怕是永無出頭之日!
“喂!你不可以這樣!我沒錢給你!”唐詩詩嚇得想從凌睿的胳膊下逃生,誰知道凌睿早有防備一樣,一下子將她的身子壓進大牀裡,動彈不得。
“我給你錢!兩千萬!”凌睿簡直要被唐詩詩氣糊塗了,這個女人腦子撞豬上了吧?至今爲止都還以爲自己是做那一行的?
“我不要你的錢!”唐詩詩心慌的推拒。兩個人的身體,沒有一絲的空隙,羞死人了!
“那就要我的人!”凌睿強硬的說,邊說還邊不懷好意的在唐詩詩的身上蹭了蹭。
“我要不起!”唐詩詩快哭了,這個傢伙真沉,自己本來就快散架的身子現在最後一點力氣都被他這突然的一壓,從胸腔給擠出去了。
“那就老實告訴我,湯圓是誰?爲什麼會和你住在一起?”凌睿又將問題給繞了回去。
“我……”唐詩詩張張嘴,看着凌睿近在咫尺的臉,心裡想:這也太不公平了,你誰呀?憑什麼管我的事?還這麼鴉霸!雖然昨天晚上她十分感激他及時出現,救了自己,但是,他也不是一點好處沒撈着,她都肉償了好不好!
虧他還是做男公關的呢,也太不灑脫了!
唐詩詩倔強的將頭轉向一邊,無聲的抗拒,擺明了不合作!
“不說?放心,我有辦法讓你哭着求着告訴我!”凌睿也怒了!看唐詩詩如此包庇那個湯圓,他心裡立刻十分的警惕了起來,覺得這個湯圓絕對是他最大的威脅!
能不警惕嗎?這兩人都住一起了,雖然依照他對唐詩詩的瞭解,兩個人還不至於這麼快發展出超友誼的**接觸,但是一想到有個男人就這麼堂而皇之的跟唐詩詩同住在一個屋檐下,每天朝夕相處,難保不日久生情,凌睿的心情就很壞很壞!
“怕死鬼!你放開我!”唐詩詩是真的怕了,聲音裡帶了哭腔。身體上傳來那炙熱的溫度,讓她慌亂不已,她不是沒經歷過人事的小姑娘,知道身上的這個男人此刻是多麼的危險,多麼的具有攻擊xing。
“看來你還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老是學不乖!”凌睿生氣的扣住唐詩詩的手,身子作勢就要往下一沉。
“不要!我說!我說!”唐詩詩知道凌睿不是跟自己開玩笑,不安的扭動着身子,投降。
凌睿盯着唐詩詩的眼睛,不容她有一絲一毫的躲閃,身子倒是停住了,雖然他此刻有點痛恨唐詩詩如此的識時務。
“湯圓是我弟弟。”唐詩詩被凌睿看的不自在,老實招供。
“那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弟弟,唐元?”
“是啦是啦!你快點起開,壓得我不能喘氣了!”唐詩詩鬱悶的有些不耐煩的說。
要不是自己這會沒力氣,一定會將這個臭男人跟上次一樣一腳踹牀下去!
“上次是我讓着你,你以爲就你那點花拳繡腿的功夫,真能將我踹下牀去?”凌睿一挑眉,那雙洞悉一切的眼睛,看着唐詩詩說。
唐詩詩不悅的哼哼了兩聲,現在她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所以不逞口舌之利,等到她體力恢復了,一定跟他好好算算這筆賬,讓他知道,牛皮吹破了的後果!
凌睿看着唐詩詩氣鼓鼓的小臉,不厚道的笑了。“以後不准他碰你!”
“喂,你重死了,快起來!”唐詩詩被凌睿的笑聲震動了,她紅着臉對着凌睿叫嚷。
“不答應我就不起來!”凌睿賴皮的將原本支撐在唐詩詩身體兩邊的胳膊上的力道給卸掉,整個身子更密實的壓在唐詩詩的身上,說:“好累,我可是毫無保留,現在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你——無賴!不要臉!”唐詩詩對着那顆在自己脖頸間亂拱的腦袋,恨恨的罵道,繼而小臉一垮說:“我答應了還不成嗎!”
怎麼會有這種沒臉沒皮的男人,那樣的話,怎麼可以說的面不改色氣不喘的,就像是說今天早餐吃了豆漿油條一樣稀鬆平常?
一想到豆漿油條,唐詩詩的肚子不爭氣的咕嚕咕嚕叫了兩下。
尼瑪!要不要這麼糗啊!唐詩詩的臉瞬間紅的跟番茄一樣。
“餓了?”凌睿擡起頭,看着唐詩詩紅的誘人犯罪的小臉,問。
“你能不能換個姿勢說話?”唐詩詩尷尬的將臉微微撇到一邊,避開凌睿直視的目光,說。
“可以,叫我睿,我就起來,然後給你弄吃的。”凌睿趁機提出建議道。
唐詩詩一下子想到昨天晚上瘋狂之時,這個傢伙也是這樣威bi利誘的讓自己呼喚他的名字。
睿?君睿?華夏國的君家可沒有這樣一位叫君睿的,果然只是同姓罷了,這個傢伙膽子可真是大,竟然敢冒充君家基金會的人!